“我就是不放,你能拿我怎么样?”沈正飞扬起那张醉脸挑衅他道。“正飞哥,你别这样。”沈以晴阻止他,生怕他真的惹怒沈辰希,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以晴,你别怕,我会帮你处理这些事情的,让大哥知道你是无辜的……”推她到一边,沈正飞醉醺醺的说道。
“你再不放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沈辰希沉声威胁道,周身也散发着可怕的戾气。
“你要打我?打啊?有本事你就打我。”沈正飞继续挑衅他。
“……”沈辰希脸色阴沉,眸底闪着可怕的暗芒。
“朝着我的脸,狠狠给一拳,”见他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沈正飞指着他笑道,“哈哈,你就是个窝囊废,敢说不敢做,你跟大伯一个样子都是窝囊废。”
话音刚落,沈辰希直接一拳过来,重重的砸在他脸上。
沈正飞往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正飞哥!”沈以晴赶紧上前扶他,惊讶地看到他鼻孔流出一道鲜血,可见沈辰希刚才那拳有多用力。
沈正飞用手抹了下鼻子,看到手上沾着鲜血,瞳孔因愤怒而瞬间扩大,“你还真打我。”
是他叫他打他的,他能不成全他吗?
沈辰希居高临下地看了看他,又看看对他紧张万分的沈以晴,心里仿佛打翻了醋坛子,更是不爽。
沈正飞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气势汹汹地给他一拳,沈辰希一个闪躲,他扑了个空,沈以晴想要阻止他,却遭到他袭来的拳头,直接倒在地上,许久起不来。
“以晴!”沈正飞算是从醉酒当中醒过来了,赶紧扑到她身边。
沈辰希想要上前扶她,但已经迟了,他冷冷地站在旁边看着沈正飞扶她坐起来,看着她鼻孔流着两道鲜血,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适合。
“以晴,你没事吧?”沈正飞赶忙拿出纸巾帮她拭去鲜血。
沈以晴烦躁的推开他的手,“能不能别再为我打架了?”
小时候,他们没少为她打架,大了,还是老样子,她真的希望他们能够成熟一点,不要再像小时候那样幼稚。
“我一个小三的女儿,有什么值得你们这样争?”沈以晴坐在地上,嘴边沾着鲜血,旁边的地面还沾着几滴鲜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你不是什么小三的女儿……”沈正飞想要纠正。
但被沈以晴打断道:“正飞哥,我很清楚我现在的身份,也清楚我妈干的那些事,我跟沈辰希之间的事,就由我们来解决,你就不要再插手,也不要再给我增加任何的负担好吗?”
“可我没办法容受你被他这样欺凌,”沈正飞皱着眉头,心疼地看着她道,“有时候看到你受伤,我真的好心痛好心痛,我觉得自己真没用,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喜欢的女人?
他这是当着沈辰希的面向她表白吗?
沈以晴有点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沈辰希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回到了屋里。
“沈辰希,你给我站住。”沈正飞不依不挠,全然没有之前儒雅的气质,就像个为爱而暴躁的家伙。
沈辰希站在玄门关处,侧脸冷冷地看着挣开沈以晴向他走来的沈正飞,“你闹够了没有,闹够的话就给我滚,这里可是我的地盘,由不得你在这里胡闹。”
“你的地盘?”沈正飞冷笑一声,眼里满是愠色,“为了报复以晴,你不择手段的将这里收购,还搬到以晴隔壁,为了方便你报复和羞辱她,你可是男人,你怎么能用这种手段对待一个弱女子呢?”
他有什么资格评判他是不是男人?
有什么资格像个圣人一样说他的不是?
之前说什么理解他失去母亲的痛苦,可转眼却要他放下所有的仇恨。
真是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都不知道别人的痛苦。
“正飞哥,你再这样子,我就不理你了。”她都受伤了,他还有心情跟沈辰希争论,知道他是想替她争口气,可是这样惹得整幢公寓都知道好吗?
一听到她不理他,沈正飞回过头看她,眼里的愠色瞬间心疼,“对不起!”
肉麻得让人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沈辰希砰的关上房门,眼不见为净。
看了一眼回到屋里的沈辰希,沈以晴在心底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扶着沈正飞回到自己的屋里,拿来热毛巾给他敷上。
虽然酒醒了,但沈正飞还是有些酒意,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目光落在她受伤的鼻子,抬手轻触。
沈以晴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手落空,最后不得不收回,眼神略凄凉,“你宁愿被他欺凌,也不愿意接受我对你的爱。”
刚才向她表白,她都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又向她表白,她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紧了紧手中已经凉却的热毛巾,抿了下嘴唇郑重其事道:“正飞哥,从小到大我都一直把你当成我哥哥来看待,也希望你能够把我当成你的妹妹。”
“可是我不想做你的什么大哥,我只想做你的男人。”沈正飞深深地说道。
实在不想听他讲这些,沈以晴霍然起身,“你该回去了。”
“以晴……”沈正飞试图想多留,但她转身走进卫生间,迟迟不肯出来。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负伤离开了万科城,在经过308时,他停了停脚步,盯着紧闭的房门,然后眯起双眼,一道凌厉的目光闪过眼底。
良久,沈以晴才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沈正飞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怎么就招惹了他们两兄弟呢?
一个待她好,可她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一个折磨她,而她却深爱着他,她是受虐狂吗?是神经病吗?还是在犯贱?
隔天早上,沈以晴照常去上班,刚进电梯门,沈辰希那矫健的身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时便溜了进来。
每次看到他,她的心不禁紧张起来,感觉他下一秒就会在电梯里要了她似的。
沈辰希这次没有站在中间,而是姿态慵懒地靠在旁边,且正对着她,眼睛直直盯着她看。
有点不自在,往角落里挪了挪,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趾头,但眼角的余光总能瞥见擦得油亮的皮鞋。
“你鼻子怎么样了?昨晚还有没流血?”他关心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