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2章不可能胜利的赌局?
落在了那个双手细腻的男人身上,直觉告诉他,这才是真正的赌术高手!
第一个出场的是双手老茧的中年人,他拿起骰蛊,打开示意凌天可以检查一下,里面并不是灌铅的西贝货,里面一共是十八个色子,依次排开,整整齐齐。
凌天随意得点点头,以禹青的骄傲,还不至于在这里面做什么手脚。
双手老茧的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气,骰蛊在桌子上一抄,哗啦啦的色子的响动不停传来出来。
控制十八个色子的点数难度相当之大,对于他这样的老手来说,都是一个相当不小的挑战。
这骰蛊好像活了一样,灵活在他的身上不停得盘旋着,从他的手臂哗啦啦得到达他的肩膀,随后又滑到另一只手的手掌上,最后,这人凌天之间一声大喝,骰蛊强劲有力的就想要落在桌面上。
凌天看到这里,不禁赞叹了一句:“不错,这一手放到大街上,比卖艺的人强多了。”
说完,还鼓起掌来。
双手老茧的中年人一口气差一点没上来,手上一个不稳,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黯然。
心中不停得埋怨着凌天,他这可是苦练了大半辈子的绝技,竟然同那些杂耍的人相提并论。本来可以在老板的面前大大的出彩,现在,只能盼望着凌天同样失手,才能多多少少得挽回一些颜面。
这人完全忘记了,他同凌天现在属于对立的角度,凌天干扰他的行为也算是正常。
禹青白了凌天一眼:“我说,你能不能顾忌一下自己的颜面,挺精彩的手法,让你说成了卖艺的。”
凌天双手一摊:“这有什么错?古代的时候,不是有一句老话吗?叫做学得惊人艺,卖与帝王家。”
老余临时充当荷官,打开了骰蛊,准备查验一下点数。
凌天和禹青都没有看像那里一眼,他们的心中对点数已经心知肚明。开骰蛊也不过是走走程序而已。毕竟古武者的听力远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拟的。
“一共是一十九点。”
老余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可惜,凌天最后的突然开口,让这个中年男人一丝的力度没有控制好,除了全部的一点以外,仅有一个是两点,加起来正好是十九点。
第二个出场则是双手细腻的年轻人。
在他拿起骰蛊的时候,本来的慵懒的气息顿时为之一变,整个人的身上洋溢着强大的自信。
他慢腾腾得将色子一个一个的放入骰蛊里面,凌天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赞赏的神色。
这人天生为赌而生!
当他将最后一颗色子放进去之后,整个人的气势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的动作远没有第一个人那样华丽,只是在手中快速的摇晃了几下,随后将骰蛊往空中一抛,在它快要落在桌子上的时候,手掌同时按下。
“这……”
凌天的神情有些愕然,禹青的脸上同样是这样的表情。
啪啪啪,凌天和禹青同时鼓起掌来,禹青更是连连点头:“不错,老余你的眼光不错,请的这位先生赌术几近于道。你叫什么名字?”
几近于道,禹青给他了相当高评价。
凌天同样赞同的点点头。
“袁冠。可惜我还没有练到最高的境界。”
年轻人又恢复了刚才慵懒的气质,小心得解开了骰蛊,十八个骰蛊都是菱角相连,唯有最上面的一颗色子正面朝上,是三点。
“这个点数应该怎么算?”
凌天看着一个个相连的色子,有些为难的说道。只要轻轻一动最上面的色子,马上就会崩塌。
老余听到禹青的夸张,满脸横肉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听到凌天发问,立刻给凌天解释起这个有些偏僻的规则来:“有这样的一条规定,这种斜着的色子是不算做点数的,所以这一次袁冠的点数是两点。”
在他看来,这场赌局已经赢定了,想到漂亮的姐妹花,老余不禁有些感激起自己的大老板。
如果不是大老板定下这个赌注,老余还真没有胆量从凌天的手中强人,能够和禹青关系这样随意的人,不是他能够得罪的起的。
凌天苦笑了一声,伸出大拇指:“厉害!真厉害!你还出场吗?看来我只能是走走过场了。”
说完,神情还显得有些惆怅。
禹青定定得看着凌天,忽然噗嗤一笑,点点头:“那是自然要下场,他是一个普通人,控制色子的技术已经能够达到了普通人的巅峰水平,我相信只要你想的话,完全可以将最上面的那颗色子变成一点。这样的赌局,同样的点数,先出的为胜,我可不会给你这样的漏洞!”
说完,他随意得将所有的色子装进骰蛊,开始摇晃了起来。
那名叫袁冠的年轻人稍稍有些不服气,立刻被眼疾手快的老余拉住,示意他不要多嘴。
很快他们就发觉了禹青摇晃骰蛊的异常。
以两个赌术大师的耳力,竟然完全听不清楚色子的具体点数,这种发现让他们面面相觑。
凌天仔细得想要听个清楚,可是骰蛊上面被禹青附着了一层战气,完全隔绝了任何的声音外泄,只能摇摇头放弃了这种无用功。
不长的时间,骰蛊被禹青轻轻的放下,他的嘴角微微的翘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得意。
打开骰蛊,没有出乎凌天德意料,完全就是复制了刚才年轻人的色子形状,所不同的是,最上面赫然是最小的点数――一点。
禹青看起来似乎很高兴,轻拍了两下手掌,下巴略略的抬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袁冠突然凑上前去,仔细得看着这十八个色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异色,转过来对禹青说道:“您是怎么做到的?我摇出这个形状的色子,最上面的完全是随机,无法控制,我看您似乎犹有余力。这种方法能不能教给我。”
“可惜,年纪太大了,早发现你倒是一个不错的苗子……”
禹青的一根手指点了一下袁冠的手腕,有些惋惜得说道。
任何一个行业,能够站到巅峰上的人物,都不是简单的。
这袁冠,虽然是一名普通人,能够得到禹青评价他的赌术近乎于道,已经是极高的赞誉。
以至于禹青亲自出手检查一下袁冠的根骨,这样的待遇一般人是绝对没有的。
袁冠还想要说什么,老余已经拉了一下他的衣角,拼命得对他使着眼色,一直注意着禹青表情的老余,已经发现了他隐藏很深的一丝不耐烦。
喜怒无常,这是老余对禹青的一个评价。
老余可不想再这个时候触禹青的霉头,尤其是禹青刚才的心情看起来很好的时候。
袁冠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或许专精赌术的他人情世故懂得并不是太多,但是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跟着的老板老余是一个在这座城市里面多么有势力的一个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进入这间贵宾房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显然,这里面始终很随意的两个人,势力要远在老余之上。
他就算再怎么出众,也不过是一个职业的赌徒而已,真正的大人物抬抬手就可以碾死他,起码在面对老余势力的邀请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凌天拿起了骰蛊,这玩意黑漆漆的,圆柱形状,上面有一个圆润的弧形,大概比成人的手掌要大上一圈。
“我很好奇,你明知道赢不了,还是选择对赌,真是太不明智了。”
禹青的语气带着一丝的调侃,能够让眼前的这个人吃瘪,他是很乐意见到的。
两个人的关系复杂,当初凌天可是给他的身上增添了好几道的疤痕,虽然暂时有不得不合作的理由,可禹青一点也没有忘记这个仇恨。
凌天耸耸肩,将色子一一的放进骰蛊里面,神情之中有些无奈:“输人不输阵,就算是输的话,也不能不战就降吧。起码点数上要保持一致,输在规则上,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这阿q精神胜利法不错!那就请吧。”
禹青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
凌天稳健的手掌动了!
他的动作明显称不上什么娴熟,甚至带着几分的僵硬。
巨大的哗啦啦的声音不停地响动回荡在贵宾室里,凌天完全没有用战气挡住的声音的意思,他的声音比第一个人晃动骰蛊的声音要猛烈十倍!
如果说双手老茧的男人他摇晃骰蛊的声音是淙淙的小溪,那么凌天晃动的骰蛊发出的声音,无疑就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震耳欲聋。
本来渐渐神情表现得很悠闲的禹青,忽然站起身来,死死得看着凌天:“你竟然选择这样做?”
凌天单手一翻,将骰蛊扣在桌子上面,笑嘻嘻得说道:“唔,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谁让你们的实力一个比一个强,我只能用笨方法。”
他的手离开骰蛊,向着外面走去:“赌局结束了啊,你肯定会遵守规则的是吧?我先出去逛逛……”
说完,凌天头也不回的向着外面走去。
禹青的脸色不停地变幻着,忽然,他展颜一笑,摇摇头:“老余,将那对双胞胎的合同给凌先生送过去。就这样,我先去休息了。”
本以为稳操胜券的老余,心情忽然间大喜大悲,他茫然得看着接连离去的两人,有些摸不到头脑的问向袁冠:“什么情况?”
他虽然是这间赌场的老板,实际的控制着,但是论起赌术来,大约仅仅比平常人强上那么一丝。
袁冠的脸上挂着凝重,小心翼翼的揭开了骰蛊,看到里面的情形果然和自己听出来的结果相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骰蛊之内,十八个色子,此刻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细细沙子一样的东西堆积成一个四方块,表面光滑无比。
没有点数,让这几个人呆愣愣的看着它。
老余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片刻后反应过来:“袁冠,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他出老千,出老千都没有发现嘛!”
杀猪声一样的嚎叫声震得袁冠的耳朵嗡嗡作响。
袁冠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老余作为本市的地下皇帝,平时的时候还好,但是暴虐起来也有相当恐怖的一片,看着老余扭曲的面容,袁冠立刻解释道:“老大,你仔细看看这个色子,它就是那十八个色子被摇晃碎了之后,重新组成的一个新的大色子,只是它没有点数。”
“啊……”老余这时候才仔细得趴到四方形的面前打量起来,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得碰了一下这个四方形,哗啦一声,如同沙子堆积成的城堡,很快成了一片看不出形状的沙丘。
“没想到世间竟然还有如此之高的赌术!老大,不知道大老板和他的这位飘音是什么来历,我能不能跟着他们学习赌术?与他们一比,世界赌王大赛上的其他人简直就是不值一提,亏得我去年获得第三名的时候,认为自己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够成为赌术第一人,在真正的赌术高手面前,我就像是井底之蛙一样可笑。”
袁冠感慨得说道,他一向对自己的赌术很有信心,这一份却在一天之内,被两个比他年轻的人打击到了。
老余算是禹青的心腹之人,知道禹青的身份,他拍了拍袁冠的肩膀:“大老板这个人,怎么说呢,他们的身份,你不必去猜测,就算京城八大家族的太子党,在大老板的面前,也和我没有什么区别。至于大老板的这位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但是能够让大老板平等相待,身份应该相差无几。老远啊,你觉得这样的人会去教你赌术吗?你没看到我前段时间刚刚想下手的姐妹花,如今只能乖乖的双手奉上,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呵呵……”
他的笑容里面有一丝的自嘲,用这样的方式提醒着袁冠,不要痴心妄想了。
袁冠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随后又无奈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