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从现在这样来看,并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着鲜红色液体在约翰的手中晃荡,不知为何,王也忽然对那位女调酒师起了点兴趣。
被约翰抢了酒杯的那人并不恼怒,他看起来是一个很温和的人,说:“还要再来一杯吗?哥们儿?”
“哦谢了,谢谢你的酒,有机会一定请你一杯。”
“嗯哼。”
鲜红的像血液的烈焰红唇被灌进了约翰的肚皮里,在酒精的刺激下,这家伙走路三步一撇。
“安娜,老,老规矩,酒钱我月初付给你。”
名叫安娜的调酒师走上前把约翰搀扶住,“给你叫个的士吧?”
“啊可以,不过我可,我可没有钱付车费啊。”
“我会帮你解决的,你不用操心。”
“安娜,真的很,很感谢你,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能做我女朋友。”
这位女调酒师的脸上有很细微的变化,但不是那种自然而然的神情转变,就像是初学乍练表演的新人演员。
王也很好奇,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微表情,看不穿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喝醉了,约翰。”
“我知道,但我真的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说着,钻进了的士的后座。
安娜无奈的付了车钱,转身回到酒吧吧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位客人在等着她了。
本来王也根本不会去关心他们的事情,但是向来嗅觉敏锐的王也好像是在这其中看到了别样的东西似得。
第一点,虽然王也不喜欢喝地球上面的酒液,但是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酒液里面含有多少度。
刚才的那杯烈焰红唇的度数虽然比较高,但绝不会刚刚下肚就能让人打撇子,很显然,调酒师在酒液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这刚好印证了王也之前看到的那一幕。
第二点就是,这位约翰是酒吧的老客户,看起来也是一个屌丝,经常没能付酒钱,长得也不算是帅哥这一行列的,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让安娜用如此待遇对他。
安娜虽然在王也的眼中看来不算是美女,但如果用米国人的审美观来看,起码能打七八分左右。
美女倒贴屌丝?有些不切实际。
肯定是有所图谋。
王也依靠在吧台,歪着头看着安娜,如果不出他所料,这位美女调酒师在十分钟左右后会找一个借口提前下班,当然,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找约翰。
安娜忙完来到了王也的身边,“需要重新认识一下吗?”
“不必了,刚才这位约翰是你什么人?你是他的朋友还是?”王也眯起眼睛问道。
“他,他只是这里经常来消遣的客人,每次都要点一杯烈焰红唇,经常说自己被女人伤透了心,嗯哼,说不定我可以让他改变这个观念呢?”
王也清晰的捕捉到了安娜脸上那一抹异色,这种异色是慌张。
为什么会慌张?这只不过是最为平常的问题罢了。
王也更加坚信自己心中的猜测了。
那位约翰,肯定有什么秘密,藏在他的身上,而在他面前的这位美女调酒师,肯定也不是单纯的调酒师。
没想到回国之前还能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啊,王也轻笑了一声说道:“那,祝你成功。”
聊到这里,安娜也不是那种自讨没趣的人,她和王也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安娜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一身职业服装换成了便装,和周围的酒客说道:“今天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啊,你们玩。”
有人打趣说:“该不会去找约翰那小子的吧?千万别爱上他,那家伙是个穷鬼。”
安娜微笑道:“别说这些了,怎么你们的语气就和隔壁的老太婆的嘴一样臭?”
众人哈哈大笑。
安娜朝王也挥了挥手,离开了酒吧。
前者坐在凳子上,看着顶替安娜上班的一位男性调酒师,说道:“刚才这位女士是新来的吧?”
这位看起来白白净净的男调酒师眼神诧异,说道:“对的,她刚来上班一个星期,不过她人缘很好,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说着,指着那些酒客。
王也抿着嘴唇点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给我来瓶威士忌。”
……
王也拿着威士忌坐上了出租车,在他的脑海里,安娜的位置出现的清清楚楚。
他给油头中年人司机指路,一直跟着安娜来到了一个有些年代了的建筑边。
付了钱下车,王也在脸上稍稍一抹,顿时样貌变成了刚才的司机模样,他装成一个醉鬼,在路面摇摇晃晃。
下车上楼了的安娜下意识回头一看,把换了一个样子的王也忽略。
“果然,约翰也在这里。”
王也喝了一口威士忌,分出一缕疾风之力跟在了安娜的身后。
这位刚刚从酒吧里面出来的美女调酒师浑然不觉,她来到了天台,取下单肩包,拿出一个电子仪器看了看,又伸出大拇指平举在眼前,似乎在确定路线。
似乎是做好了准备工作,她从单肩包里面取出一大堆的零件,在快速的拼装,最后竟然是一把狙击枪。
她摸了摸口袋,拿出一个黄橙橙的子弹,熟练的拉枪栓,子弹上膛。
在他对面的楼层里面,约翰躺在床上打着呼噜。
而在安娜的瞄准镜里面,十字准星已经瞄准了约翰的眉心。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就要准备开枪的时候,忽然看见约翰的房间内多出来了一个人。
她愣了一下,然后便是看见那人从胸前摸出来了一把匕首。
安娜表情变化,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子弹经过消音器只是轻轻的噗了一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那人的眉心。
那人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魂归西天了。
王也看到直咂嘴巴。
“难不成这个约翰还真的是一个抢手货?”
“这么多人都想要他的性命,这家伙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安娜开完枪之后暗自叹了一口气,她只带了两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