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不对,但是我又找不到不对的点,太子的离开,摆明了是有问题的。
我看着那座矿山,矿工们在疯狂的挖着,山壁被刀削过一样,笔直笔直的,垛堞真的是个疯狂的女人,抢钱如抢命,积极的有点不像话。
“张奇呢?”我问。
“在屋子里,跟几个人赌钱呢。”赵奎说。
我点了点头,赵奎看了看四周,问我:“飞哥,你对杨瑞的态度,让我有点担心,你。。。”
“不要问,我心里有杆秤,对兄弟怎么样,我心里有数。”我说。
赵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我看着那抢钱的场面,我说:“垛堞是不是太积极了?”
“这个女人,确实爱财如命,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定下来,她这么积极干什么?如果飞哥你以珠宝街跟盈江赌石基地的名义买了龙肯矿区,跟她关系就不大了,她顶多,只能算是工人,没必要这么疯狂的。”赵奎说。
我觉得也是,我笑了一下, 有意思。。。
我说:“去看看花花吧。”
我说完,就朝着另外一个棚户区走,到了棚户里,我看到了花花,她就坐在椅子上,嘴里抽烟卷的香烟,我看着桌子上有点粉末,我就过去,把她的烟一把给打掉,我问:“谁给你的?”
“矮子,这里的人都抽,只有这些东西,才能让我无数个寂寞的日夜找到属于我的灵魂。”花花看着我,平淡的说着。
她很平静,好像看透了生死一样,对于一切都不在乎,我说:“你现在很糟糕你知不知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那么前卫,那么漂亮,那么光鲜亮丽,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像个要死的瘾君子,让人觉得厌恶。”
花花看着我,眯着眼,说:“人是会变的,命运也是会变得,还有什么比遇到你这种男人更糟的吗?爱,又得不到,不爱,又舍不得,沉沦也没有尽头,我只会变得越来越腐朽,直到我肮脏的肉体跟着我的灵魂一起烂掉。”
我看着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让我听着有点厌恶,我说:“你们的计划是什么?说吧。”
“我们?为什么要说这个词,这让我很不舒服,我为了你背叛了我的父亲,背叛了所有,而你不相信我,这公平吗?”花花冷静的说着,只是眼神带着谴责在看着我。
我趴下来,我说:“花花,告诉我,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现在一切都很正常,所有的风云,都像是突然间,就消失了,看似很平淡,但是我知道,大阴谋,就要开始了,周老大不会像是一个幽灵一样,来了,就消失了,一定有事,告诉我吧。”
花花看着我,突然笑起来了,笑的非常灿烂,洁白的牙齿露出来,美丽的牙龈红的让人嫉妒,但是,却让我觉得那么讨厌。
我没有理她,只是等着,过了一会,她停下来了,说:“邵飞,无畏者无惧。”
我舔了舔嘴唇,硬皮刮我的舌头有点疼,这句话好刺耳,让我有点要掐死她的冲动,我点了点头,想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我肯定得不到什么。
花花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严肃的看着我,她伸手摸着我的脸,我一把给打掉,但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过来摸我的脸,她说:“我好像看清楚你的内心,我到底在什么位置。”
“曾经有那么一丁点位置,但是,现在都没了。”我说。
花花点头,说:“在我心里,你还是满满的。”
我想骂她,但是好几次都张口了,又懒得说了,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邵飞,如果你是周老大,你会怎么做?”花花问我。
我说:“在我最薄弱的环节来对付我,我最在乎的,是我的家人。。。”我说。
她点了点头,说:“那就好好的保护你的家人吧。”
听到花花的话,我皱起了眉头,看着她坐在椅子上,弯腰将那颗卷烟捡起来,点着了又抽起来,她对着我吐出烟雾,潇洒而平静,我咬着牙,忍着杀了她的冲动。
我走出去,赵奎跟在我后面,说:“飞哥,云南那边,要不要加强一点?”
我站着,看着矿区,花花的话,不是白说的,一定会发生的,但是,目的,目的是什么?要我的命?还是。。。
钱。。。
还是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周老大一定会得到比报仇更重要的东西,第一次失败,他回去之后,也没有直接杀了他的仇人,为了一统弄岛,他隐忍了很久,所以我知道,周老大肯定会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东西要得到。
是什么呢?
我想不到。。。
我看着一辆辆车开了进来,是丁瑞政府军的车,我走了过去,看着丁瑞下了车,我跟他握手,我说:“你终于来了。”
丁瑞笑着说:“走流程,你知道的,流程很重要,这些都是我们地质勘测队的,今天会进行地质勘测,合同也已经拟定了,所有的文本证书执照,我们会为你办理,只要我们签合约,一切都很简单,我们对于像你这样的投资人,给与足够的便利。”
我笑了笑,我说:“那是一定的,我知道,也充分的感受到了,价钱,我觉得合适,但是,资金调集需要时间,我会分三个批次,把钱转过来。”
“这个不用着急的,合同签订之后,你有一个月的时间把资金转过来,如果不到,我们才会视为违约,但是你也会有一年的追诉期,只要一年内把钱存入进来,我们依然会视合约有效的。”丁瑞说。
我听了就点点头,我说:“可以。。。”
“那我们就开始划定合约范围内的矿区吧,等矿区勘测完了,我们正式签约,我们一切都走流程。”丁瑞说。
我点了点头,丁瑞就吩咐那些勘测队的人开始工作,我看着他们把机器什么东西都取下来,也没管,我拉着丁瑞,走到一边,我说:“丁先生,不知道之前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邵先生,你说的事情,我回去查了一下,我以为是我们内部人员出现了漏洞,有徇私舞弊的事情发生,但是,根据你给我提供的人员名字,我查了一下,你说的那个人是正常保释出去的,而且,属于残疾人员,并且,政府没有证据足够起诉他,所以,有人出足够的钱保释他,我们就释放了。”丁瑞说。
我听着就深吸一口气,内心像是要爆炸了一样,我问:“丁先生,不只是谁这么够义气帮我保释了我的兄弟,我要好好感谢他。”
“噢,他的妻子,缅甸富人区的一位富豪,登记的是桑灵这个名字。”丁瑞说。
我听了之后,脑子一片空白,想哭,但是却笑了出来,他的妻子,桑灵,草拟吗的。。。
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打了一个耳光似的,我回想着我对杨瑞做的种种,又回想着杨瑞对我做的种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骗我,一个女人真的就过不了吗?
我问:“你确定,他们是夫妻?”
“是的,保释人说是未婚妻,在我们缅甸,有习俗,两个人结婚之前,都会同居一段时间,了解对方的人品以及种种,然后才会结婚,在这段时间,我们也会视这种关系为婚姻关系,而在他被保释之后,我们也做了观察,他们在保释之后的第二天,就到当地的行政部门结婚了,所以,我们才会视做正常的关系。”丁瑞说。
我点了点头,赵奎看着我,说:“飞哥,我去处理。”
我看着赵奎的脸色,我知道他要杀人,但是我说:“丁先生,我还有事先处理。”
“可以。。。”丁瑞说。
我点了点头,就离开了,我追上赵奎,我说:“你要干什么?”
“飞哥,害群之马,要处理掉,否则,会把我们都害死。”赵奎严肃的说。
我苦笑了起来,我说:“我相信他有苦衷。”
“飞哥。。。”赵奎很愤怒,他是急性子,知道了杨瑞的谎言之后,已经爆炸了。
我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我说:“听我的,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我没有办法跟这种叛徒在一起,让我觉得恶心,每一次呼吸都觉得腐臭的味道吸入我的鼻子里,那种感觉,你懂吗?”赵奎愤怒的说着。
我笑了起来,我说:“我比你难受十倍。”
赵奎看着我,眼神有点无奈,我笑着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相信我,一切,我自有安排。。。”
这个时候,我看着张奇跟杨瑞他们出来了,但是却发生了纠纷,我看着张奇锋利的假肢上面都是血,他们手里抓着一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嘴里还不断的吐血,我脑子就炸了,妈的,怎么会这样。。。
我快速的跑过去,我看着张奇把人丢在地上,愤怒的说:“妈的,这个王八蛋,数钱了还他妈的骂我,老子搞死你个王八蛋。。。”
我听着张奇的话,摇头,张奇有点惊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猛然回头,看着丁瑞跟几个政府军的人走在看着,脸色铁青。。。
“飞哥,我,我不知道,他,他突然骂我,还,还先动手,我,我就。。。”
我听着张奇的解释,很愤怒,但是我知道,我无能为力了,张奇,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