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子堰之前也有和你好好探讨过这个事情?”
女人摇了摇头:“他哪里会跟我说这种事情,况且就算是说了,我也不懂,也只不过是让他徒增烦恼吧。
这些大都是他生活里面的只言片语,我一句一句的都记了下来,如今你这样一提,我自然也是想起来了,是他给你好好的梳理了。”
女人的语言里面是满满的爱。
如果不是真真切切的喜欢一个男人,怎么会把他生活里面的一点一滴都记录下来?
可是每每先到这女人对于子堰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他就感到非常的惋惜。
更何况,这女人即便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也心甘情愿的为了他付出了许多。
说到底,都只是因为爱罢了。
“嗯。既然这样的话,你能不能帮我整理出一份文件,最好是纸质版用手写的那种。
你如今这样说,我虽然记住,可是到时候用起来也不是很方便。”
女人面露难色:“这怎么行,我怕是要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
我确实是想过要全部都写下来,可我就算是写下来了,你也不一定能看得明白。
咱们毕竟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在语言或者是其他方面都有许多不通畅的地方。
若是您以后还想要再知道些什么,直接来问我就好,写下来还是算了吧。”
女人说着,林轩这才想起来自己和这地方的文字系统是不一样的,最终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恐怕日后还有的麻烦。”
“什么麻烦不麻烦,我在这里住着就已经很受你们两个的照顾。
如今我既然是想要力所能及的帮上一些忙,只要您不嫌弃,别说只是问我这些小问题,要我干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林轩也没有再说些什么,打发走了这女人,他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那女人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那子堰又是怎么发现这个契机的呢?
他之所以没有把他所发现的这些事情记录下来,是因为恐惧,还是觉得根本就没必要。
对于那群人,是真的存在,还是他们只是被杜撰出来的。
林轩感觉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向他扑过来,这里面仿佛夹杂着某些隐隐约约的线索,可当伸手想要去购的时候却什么也抓不到。
“天劫……”
想起来子堰曾经说过了,关于这地方的劫难。
他说这地方是天劫,是根本就无法避免的。
可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一群人所营造出来的假象,那只要阻止他们不就可以了吗,怎么又会到了无法避免的地步?
太乱了,一条一条的线索,杂乱无章的拼接在一起,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另一边在这个国家的君主去世之后,反而又上来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口口声声说是上一任君主亲手把位置传给他的,还曾经交代过他,如果他突然消失,或者是去了什么其他的地方,就让他过来接手这个位置。
林轩几个人没有对外公布这个君主真正的去向,也根本没有说他做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为了稳定民心,只是对外宣称君主觉得长时间在这里呆着有些无趣,所以自己寻了一个其他的地方,过去游历了。
结果这消息才刚一散步出去就出来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我只是一般的石井无赖也还好说,只要稍微用点小手段打发了就可以。
可是偏偏,他手上竟然还带着一份上一任君主所留下的手稿,那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如若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就让他过来继位。
这人甚至对外宣称,这份手稿是君主在临行之前亲自交给他的,并且还特意嘱咐了要让他抓紧时间过来。
一旁的几人虽然知道这话根本就是假的,可是偏偏又没办法直接戳穿他。
更何况拿笔记却是真实的,甚至上面还盖着君主的个人私章,实在是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林先生,我知道您对我做上这个位置一直有很大的疑议。
可这毕竟是上一任君主亲自下的命令,不管您之前和他的关系再怎么好,如今也是改朝换代了,还希望您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另外,上一任君主脾气好,能够容许一个像你这样目中无人的人存在,可不代表我的脾气也像他一样。
若是你再这样不分尊卑,未经通传就进来胡闹,下一次的时候,我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林轩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被那女人整得有些头痛,想起来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君主,就想要进来打听一些消息。
谁知道才刚一进门就接受了这样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君主,您这话还是要想清楚再说。
虽然说您是君主,可是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随意做的。林轩我好像进来以后什么话也还没来得及说,如何就冲撞了您?如何就目中无人了?还希望您能给林轩一个解释!”
“哼!见到做君主的不跪拜,难道这还不算是目中无人吗?”
“我国向来不流行行此跪拜大礼,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是鞠躬或者握手,怎么你如今才刚刚上位就要改了这规矩吗?”
虽然说上一任君主有时候颇为专治,在做人的德行方面也十分的欠缺,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表面功夫做的还是很到位的。
“呵,你如今还没有收到通知吗?
那些都是你们上一任君主留下的东西,如今主人换了,规矩自然也要改上一改。
前些日子我就已经贴出告示来了,林轩你如今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我看你分明就是目无尊长故意的!”
林轩那些日子一直窝在宅子里面整理思路,倒是还真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可是说来也奇怪,这些平头老百姓们在突然经历了这样的制度变化之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还真是让林轩有些摸不到头脑。
“没看到我在和你说话!你的思绪又飘到哪里去了!”
林轩这边还正在想着其中的缘由,那边的君主又是一阵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