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之后,就搂着男人睡了,第二夜继续如此……
钦墨再没有提过国玺的事情,也没提过他任何一个兄弟,除了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之外,钦墨的话少的可怜。
对于国玺,离恨天可以肯定,钦墨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他试探着问了几次,他也希望钦墨不再执着,可每次提起,钦墨都说他倦了,明天要早起,他不让离恨天多说。
就算离恨天执意要说,钦墨也有办法让他闭嘴,总之除了那天晚上,国玺的事情他们再没提过。
钦墨不是文曜,什么都会和男人讲,这些天离恨天没看到另外三个人,他问下人,听说是连文曜最近都很少回府了,离恨天不知他们在忙什么,问钦墨自然是没有结果,不过以他儿子的能力,他犯不着担这没用的心,所以离恨天难得的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
……
算算,离恨天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几个月了,他坐在回廊中,看着忙碌的下人,他听说,今儿是八月十五。
离府上下喜气洋洋的,但离恨天却置身于那些喧哗与热闹之外,好像这一切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他像看热闹一样,直到下人来请他去清梅阁用膳……
离恨天傻愣愣的看着那下人,过了很长时间才明白那人说的话的意思,今儿是八月十五,难得离家的少爷都回了府,他们要聚一聚,吃个团圆饭。
其实就算离家的少爷不回来,每逢十五或是节日,离家人都会聚在一起用膳,当然那时文曜和钦墨是不在的,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隔阂,这个传统,还是无人打破的。
这事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但一想到离家人都在场的样子,他就心里打怵,男人推脱着说他不想去,可他下人说,这是老爷的命令,一句话,把离恨天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他知道,若想在这个家相安无事的混下去,那老东西,他得罪不起。
他叹了口气,慢吞吞的抱着柱子站了起来,看的出,他极度的不情愿,那样子就像是要去医院打疫苗的小盆友。
离恨天没回房间换衣服,也没心情整理什么仪容,直接就跟着下人去了清梅阁,一路上,他看到下人们端着食盒正疾步向清梅阁走去,看样子晚膳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离恨天到达清梅阁时,其他人已经到齐了,正座上的离萧山,正和他身边的木涯说着什么,看到姗姗来迟的离恨天,他的脸不出意外的黑了……
离恨天讪讪的喊了声爹,这时,各做各事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
离恨天这才发现,这家宴,也就他们几个人,他老子,和他四个儿子,也就是他们本家,没有一个外人,这种情况,让男人有掉头就走的冲动。
不过他没有逃跑的理由,他老子在这儿,而且,他不希望他的儿子,在他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然后顺势发现他和其他人‘非比寻常’的关系,所以离恨天只能硬着头皮蹭到那唯一空着的座位上……
离萧山与离落中间。
期间,文曜和他打了声招呼,钦墨也点了点头,其他人则一点表示没有,看也没多看他一眼。
这种安静让离恨天相当紧张,紧张到男人甚至怀疑他会被自己的脚绊倒,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平安无事的到达了目的地……
只是那屁股才沾到椅子,他身边的离老爷子就不满的哼了声,“随便”。
离恨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反思了很长时间也没弄懂离萧山的意思,就当他以为那老东西只是在自言自语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离萧山那两个字的‘真谛’……
他在说他穿的随便。
放眼望去,他的几个儿子虽然都穿着便装,但可以看的出都是精心打扮过的,就连他身边的离萧山,也是特意穿了一套墨绿色长褂,那绸缎泛着光亮,一看就是件新衣服,再看他自己……
虽然是秋天了,但他还穿着夏天的衣服,淡青色的衣袍,同色系的裤子,那布鞋上还沾着一块污渍,离恨天不知那是泥土还是什么,总之他的样子相当的寒酸,而且这衣服有点大,穿在身上有点飘忽,离恨天喜欢这衣服,因为轻便还舒服,只是这衣服不太适合这种场合……
就像是穿着牛仔裤进西餐厅一样,不伦不类的。
离恨天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这时他才发现那绑着头发的布条已经散开了,他再晚摸一会儿他就该披头散发了,他能感觉到离萧山愈加不满的视线,离恨天只能低着脑袋用最快的速度把头发绑好,就在这时,离萧山像是老师放弃了坏学生一样,筷子一握,冷冷的道了声――
“用膳。”
第五十八章 看月亮了
这一顿饭,离恨天吃的相当难受。
他也算是长辈,但在这桌上,他连夹菜的勇气都没有了,虽然离萧山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但他的存在对离恨天来说就是一种考验,而另外一边,还是那一脸冷漠的离落。
看到离落,总会让他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情,就连背上痊愈的伤也隐隐作痛了,这让他嘴里的东西,形同嚼蜡,根本品不出什么味道。
当然,令离恨天烦躁的还不止这两个人,这一桌子人都影响到他了。
离恨天相信,在离萧山面前,他们会扮演好乖宝宝的角色,但这不代表他们真的会变成孝子贤孙,那些只是假象而已。
这帮狼崽子都精着,说不定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流,都会被他们嗅出不一样的味道。
所以离恨天不敢抬头,不敢说话,不敢和任何一个人对视,他总有种会随时被人抓包的感觉。
就连他们说话离恨天都是提心吊胆的,他生怕谁说错什么,露出破绽,被人揪到小辫子。
因此文曜和他说话时,离恨天只是闷着头,用简单的单音作为回答,后来文曜看出男人不想说话,也就不再开口。
他们兄弟几人不和,这不是什么秘密,离萧山也清楚,不过在这团圆饭上,谁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们都可守本分的,偶尔还能闲聊几句,总之除了离恨天之外,这饭吃的还算融洽。
离萧山很快就吃好了,他将筷子一放,用布巾擦了擦嘴,天知道他做这几个动作的时候,离恨天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连握着筷子的手都僵住了,不过离萧山并没有发难,他打了招呼就走了。
很自然,离恨天瞎担心了。
离萧山一走,压力顿时不见,离恨天觉得空气都因此变得新鲜了,在他赞叹生活美好的同时,也想起了另外几个同样让他没办法省心的人,离恨天觉得,若想平稳度过,还是先走为妙。
他喝了口酒,稳定好情绪后,像离萧山那样很自然地站了起来,可就当他要说,你们先吃,我先回了的时候,那四双眼睛再次齐齐的望向他,离恨天本欲脱口的话,就这么噎回去了……
强烈的压迫感,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将离恨天硬生生的按了下去,他不知他是怎么坐下的,他只知道,他的屁股碰到椅子,那压力瞬间消失了……
那兄弟几人继续喝着小酒,闲谈着。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一般。
离恨天有点发憷,他错愕的摸了两下自己的脸,又看了看那兄弟几人,他有点不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站起来了,不过他没傻到掐自己一把验证事实,他用另外一种方式证明……
他重新站起来了。
这一次,他什么也没感觉到,离恨天心说果然是错觉,就当他全身心的放松并准备用最自然的姿态道别时,文曜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