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殿里,苏太后坐在高坐下,凤眸瞪着底下跪着的一干宫婢,眸底下满是杀意,“你们这群废物,实在太令哀家失望了!”
刘嬷嬷额头流着血,有些晕沉沉的,那是因为她刚刚拼命磕头求饶把额头都磕破了,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流进双眼里,一片猩红,可她顾不上这些,继续求饶道,“太后恕罪啊!请看在二十多年来老奴对太后都是尽心尽力、绝无二心的份上,饶过老奴这一次吧,再给老奴一次机会吧,求求您了……”
“哼!”苏太后冷哼一声,“哀家若不是看在你伺候哀家这么多年,你这贱.奴还能活到现在!”
刘嬷嬷又拼命磕头,“多谢太后救命之恩,多谢太后不杀之恩……”
“罢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苏太后不耐烦摆了摆手,眼眸底下的杀意却没有丝毫减弱,“刘嬷嬷,这一次你做得实在不干净,既是存了弄死对方的决心,那就应该做得更一干二净,现如今,人被救走,哀家这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太后,老奴本想在弄死那贱.婢之前先折.磨一番,可没料到定侯王这么快就赶过来,这次老奴确实做得不够好,若还有下次,老奴绝对直接弄死那贱..婢!”刘嬷嬷恶狠狠道。
“哼,错过这次机会,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弄死那贱.婢吗?”苏太后冷嘲道,“行了,既然这刘嬷嬷次弄不死,那就让她多活几日,哀家就看看她的命有多硬,总有一天会让她付出沉重的代价!”
说罢,她的嘴角噙着一丝阴深的笑容,眼眸划过一丝狠厉,十分骇人,刘嬷嬷和其他宫婢见状,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凝霜,今晚可有异样?”苏太后转过眸望着身后的人。
今晚战延修出现在晚宴上,她表面什么都没过问,继续留在晚宴直到结束,可暗地里早已派人调查战延修包括他的随从此次进宫后的所有动向,她不相信他只是单纯的出现在自己的晚宴上,背地里一定瞒着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被称作凝霜的人一袭黑衣,长发全束起,一副精炼的模样,与某人有着十分相似的面容。
凝霜是凝碟的亲姐姐,一同在护庭里长大,只不过从护庭出来后,她们各自选择了不一样的主子,凝霜选择入宫,也在短时间内成为了苏太后最得力的左右手,而凝碟则成了战延修的侍卫。分离多年,她们两姐妹互不过问各自的生活,也没有见过面。
“回太后,属下没有发现异样。”凝霜道,“今晚一切正常。”
“是这样吗?”苏太后狐疑看向另一人,“重聂?”
重聂抱拳应道,“回太后,确实无异处。”
听到两人都如此说,苏太后眉头微微皱起,纤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没异样?战延修没有做任何手脚?哼!她怎么觉得他才不会白来一趟,这其中定然有蹊跷!
“重聂,凝霜!从今日起,加派人手,严密观察皇宫所有动静,不放过任何一处疑点,若发现可疑事件,立即向本宫禀告!”
“是!”重聂和凝霜齐声道。
“你们俩退下吧。”苏太后挥了挥手,凤眸倏地看向仍跪着的刘嬷嬷,“刘嬷嬷留下,其他所有人都退下,好好反省自己!”
一干宫婢听到可以离开,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谢太后――”
言罢,她们依次退下。
宫殿里,只剩下苏太后和刘嬷嬷两人。
苏太后瞪着刘嬷嬷,一脸厌恶,“还不赶紧将你脸上的血擦了,看着碍眼!”
“是,老奴这就擦掉,擦掉!”刘嬷嬷抬起手用衣袖胡乱的在自己额头上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