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幸只能跟上去。
“给本王解衣。”战延修道,展开双手。
“是。”楚幸应着,走上前,给他解开腰带和衣扣,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她做起来就顺畅了很多,不过脸颊还带着红晕,不管多少次,她还是不习惯太接近他。
给男人重新换好衣服之后,楚幸将他换下来的衣服放到一旁,刚走回来就被男人一把拉过,直接倒在床上。
“陪本王睡觉,别说话。”战延修沉声道。
“是。”楚幸小声应着,然而却感觉到男人冰冷的目光在瞪着自己,连忙闭上自己的嘴,不在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良久,她才感觉男人收回视线,没有再瞪着她。
躺在床上,楚幸感觉挺热的,她身上还穿着外套,没有脱,再加上躺在男人身边,心跳加速,热汗不断往外飚。
她只能闭上眼睛,不断催眠自己,赶紧睡着,什么都别去想,心静自然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幸才感觉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然而她睡着了,她身边的战延修却没有睡觉,在知道她睡着之后,战延修睁开眼,深黯的双眸盯着他,良久都没有收回目光。
说实在,战延修觉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想恢复她的记忆,一方面又希望她永远都不想记起来,就这样,也挺好的。
可他也不甘心,那些曾经发生的事情,只有他一人记得,更何况,她竟然连自己还有他都不记得了!
响午过后的太阳还是很猛烈,外面的大树上,知了在不停叫着,殿房里静静流淌着微凉的空气,使得殿房里也没有那么燥热。
战延修重新阖上眸,决定不再纠结这事,能不能想的起,就要看她自己了。
……
皇宫中,椒房殿。
君昊然陪着景祥太后,因为椒房殿内四周都放有寒冰,所以室内的温度要比外面低很多,也凉快很多。
他们刚用过午膳,景祥太后看着君昊然,脸上带着笑,双手比划着,问他是不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说。
君昊然点头,言道,“母后,儿臣确实有话想跟你说,不,想跟你商量。”
景祥太后点了点头,又问他是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君昊然便道,“母后,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是你的生辰了,儿臣打算在你生辰那日,举办野猎,带母后你一起前去观猎。”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景祥太后的反应。
景祥太后听到他这么说,脸色的笑容顿时止住,摇了摇头。
君昊然见状,问道,“母后是不愿意观猎吗?”
景祥太后点了点头,尔后又摇头,君昊然一时蒙了,不明白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唔唔唔――”景祥太后说着,见君昊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转身拿过笔墨,在纸上谢道,“谢谢你为母后的生辰着想,但是母后不想搞得太隆重,只要你陪母后吃顿饭就好了。”
“母后……”君昊然看着她写的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她会拒绝,也想好要怎么劝说,可是当看到她拒绝的身后,他突然就不想劝了,想尊重她的选择。
然而,君昊然又想了想,言道,“母后,儿臣知道你不想见人,可儿臣刚与你相认,朝中的诸位大臣也都再见母后你,这次生辰,母后若是再不接见他们,恐怕他们都会生疑……”
景祥太后还是摇头,她不想以这样的面目去见人。
“母后,你放心,儿臣不会让他们直接看到母后你的,现在不都用面纱帐篷什么的,母后不需要太担忧。”君昊然又道,“只是去见他们一面,而是母后不喜欢,儿臣立即让他们撤下,不会让他们打扰到母后的。”
景祥太后看着她,眼眸里湿润起来,她怎么不知道君昊然处处为她着想,自从相认之后,他每天都会过来陪她,想尽办法逗她开心,他对自己的好,她都有记在心里,也因为他,她不再想着轻生,也想陪伴他,弥补这么多年的遗憾。
只是,她还是无法去见外人,她觉得现在的她实在太丑陋了,出去见人只会将他们吓到。更是没有颜面去见朝中的大臣,因为她的软弱,害死了先皇,令君临国蒙羞了。
“母后……”君昊然看着她,抬手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母后,别哭,若是母后不愿意,那我们就不搞了,就儿臣陪着母后,只要母后高兴。”
景祥太后双眼含着泪,看着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好半响,她拿起桌上的笔,慢慢谢道,“昊然,对不起,还有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