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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山路鬼车(9)

  万幸的是,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那鬼车再也没有出现,但不知为何,那鬼打墙一般的黑暗,却依旧没有消失。

  我有心想顺着公路探一探,想看看鬼打墙有没有消失,自己会不会又转回原地,但这地方黑漆漆一片,又阴森森的,四周的虫鸣鸟叫,早已经当然无存,死一般的黑暗和寂静,着实让人害怕。

  我又硬着头皮等了半天,依旧不见天空放亮,便心知不能坐以待毙,害怕也得上了。

  当即,我咬了咬牙,整理了一下火堆,对迷迷糊糊一直喊冷的医生道:“兄弟,我去探路了,操,我感觉自己以后,都不敢再上这种盘山公路了。”说完,我便支着火把,一路往下走。

  这一次并没有走多久,大约二十来分钟左右,我就看见前方出现了火堆,火堆旁有一条模模糊糊的野路。

  很显然,我又一次走回了原位,那该死的鬼打墙还是没有消失。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周围……依旧有鬼?

  可如果有鬼,那鬼车为什么没有出现?

  还是说,作祟的不是鬼车,而是其它的鬼?

  满脑袋的鬼字和一张张臆想出的鬼脸,让我浑身一阵发凉。随着我越来越靠近火堆路口,医生和小尤的身形也进入了眼中,而这时,我却发现,医生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醒了也就算了。

  天杀的,这个王八蛋,居然骑在小尤的身上,身体还不停的耸动着!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表面正义凌然的王八蛋,居然有这么龌龊的爱好,我一离开,他竟然对小尤的尸体下手!

  这一瞬间,我整个人就怒火中烧,大喝:“龟孙子,我操你祖宗!”说话间,我快速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医生的后领子,打算将人提起来。

  这小子色迷心窍,对我的愤怒无动于衷,反而紧紧贴着小尤,我一揪之下他没有动,气愤之际,忍不住从侧边,一脚朝着医生的腰部踹了过去。

  这一踹,顿时把医生给踹翻到旁边,在地上一滚,整个人翻了过来,面朝上。

  当他翻身过来的瞬间,我才发现,靳乐根本是没有意识的,不仅如此,他的脖颈处,还在不停的冒血。那血流的太恐怖了,仿佛有个大窟窿似的,咕嘟咕嘟的往外流。

  我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再看地上的小尤,霎时间只觉得肝胆欲裂。

  只见地面上的小尤,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她满嘴都是血,脸上挂着个狰狞的笑容,咯咯咯咯的,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靠,诈尸了!

  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之前的二十多年都风平浪静的,怎么这三天,不是诈尸就是撞妖撞鬼呢!刚才我还误会医生有‘恋尸癖’,却没想到,我这一探路,医生居然被小尤给害了。

  这几天的经历,简直要把我逼疯了,此刻眼前全是血,鬼车、医生的死、小尤的尸变,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恐惧反而冲散了,更多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愤怒感。

  确切的说,并不是我不恐惧了,而是人在极端恐惧下的另一种反应,那就是打破恐惧。

  因此,在小尤满脸是血,狰狞扑来的瞬间,我大喝一声,抄起手里的火把就狠狠的朝她打了过去,连拳头带脚,并且试图把她推到旁边的悬崖底下去,我不信她还能爬上来!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心中只有暴力和愤怒。

  就在我即将要把小尤推下山崖的瞬间,我耳里猛地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住手!”

  有人!

  我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

  然而,不等我看清说话的是谁,便觉脑袋一阵剧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一棍子,整个人瞬间懵逼,两眼一抹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一晕,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痒酥酥,仿佛有无数的虫子在爬一般。

  迷迷糊糊中,我忍不住到处挠,挠着挠着,我发现自己旁边竟然还躺了个人,我挠到对方身上去了!

  操,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一向是自己睡一张床的,谁在我旁边?

  由于刚刚醒来,因此我的记忆有短暂的模糊,那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还在家里,但醒过来,一看躺在旁边的人,我的记忆就逐渐回笼了。

  躺在我旁边的是医生,虽然跟他相处了三天,但此刻,他那张脸,在我看来,却显得熟悉又陌生。

  接下来,我几乎瞬间就去看他的脖子。

  医生的脖子处十分光滑,没有任何伤口。

  而此刻,我和他,都躺在一张床上。

  床是那种电视剧里才有的柴床,很老旧的那种,现在很多农村都不用了。

  这种床一般下面铺着稻草,上面垫一张席子就能睡了,冬天也至多在席子下面多放一床棉被。

  旧时棉被少,家家户户都靠垫稻草保暖。

  这是个很小的房间,周围是土墙,屋里只放着这一张床,其余的便什么也没有,靠右的地方是个门框,吊着一张破旧的布帘子,也不知后面是个什么光景。

  我头有些痛,脑子里乱哄哄的,记忆有些断片。

  我不是在公路上吗?

  这是哪儿?

  难道我被什么人给救了?

  可医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被小尤给咬死了吗?现在怎么睡在我旁边?身上怎么一点伤口都没有?

  疑惑间,我赶紧推了推医生:“喂,靳乐,醒醒,快醒醒!”这小子睡的很沉,我在他脸上啪啪打了几下,他才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把扇开我的手,说:“再打要收钱。”

  我一听,都被他气乐了:“你穷的有点儿志气行不行?你好歹是个博士啊,医学博士啊,你至于吗?给钱就能打是不是?行,打个一万的欠条给你,你先让我抽一顿。”

  靳乐从床上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也不接我的话,而是道:“这是哪儿?看着比我还穷。”

  我道:“不知道,对了,你不是被小尤给袭击了吗?”

  医生皱了皱眉,道:“她什么时候袭击我了?”

  我心知不对劲,道:“当时你撞了鬼车,就晕过去了,我只好去探路,探路回来,就看见小尤把你咬死了……”

  话音刚落,那布帘子被人给撩开了,紧接着走进来了一个我们都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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