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问:“都酿什么酒呢?”
“杏花酒,桃花酒,梅子酒,后来咱们国也种上葡萄了,我娘又试着酿葡萄酒。”冯怜容的记忆中,与父亲母亲,哥哥在一起的生活是上辈子里最幸福的事情,所以她的声音格外温柔,带着点儿沉溺,“不过葡萄酒娘没有做过,好几次酿出来,都酸得很,娘嫌葡萄卖得贵,一狠心买下田自个儿种了葡萄,那葡萄熟了,一串串挂着,可好看了。”
“后来做出好葡萄酒了么?”
“后来……”冯怜容说着觉得不对,怎么陪完吃饭又要说怎么酿酒了呢,她抬起头往太子看过去。
那样子有些呆,好像在问,你怎么要问这些呢?
太子噗得笑了。
冯怜容越发觉得奇怪,她上一世来侍寝,太子可没有那么多话说,她也没敢说话,她那时候一看到他,心就跳得厉害,气也透不过来,又牢记着要谨言慎行,根本就没法开口了。
看她有些失魂,太子的手伸过来,一下就把她搂在怀里。
章节目录 第3章 自在
他的胸膛很宽阔,他的手臂也很有力。
冯怜容的脸靠着他胸口,只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那时候,她多久没有再碰到他了啊,一直到死都没有。
可是,现在他在抱着自己。
“殿下?”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恍惚,“殿下是真的呀?”
“嗯?我还能是假的?”太子笑了,有点儿怀疑她还是醉了,不然怎么会说胡话呢,他手指抚到她脸颊上。
冯怜容感觉到他的手指,身子像被电了似的,抖了一抖。
太子察觉,低头看她:“害怕了?”
她记得,第一次可疼呢!
冯怜容把头埋在他怀里,点头:“怕。”
样子娇憨娇憨的,惹人怜惜。
太子怔了怔,以前侍寝的没哪个会说怕啊,不过看起来,是很疼的,他摸摸她的头:“别怕啊,我会轻点儿的。”
他伸手把她头上的金簪拔了。
乌黑的头发落下来,又滑又软,带着淡淡的香气,冯怜容抬起头,杏眼含着水汽,雾蒙蒙的,像是黑夜里被云遮住的星星。
太子低头就吻了下去。
冯怜容的脑袋里轰得一声,本来还乱七八糟的,一下子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就像外面的屋顶,下满雪,白茫茫的一片。
直到那刺痛袭来,她才找回一点儿知觉。
她伸手紧紧抱着太子的后背,好像要把自己嵌入他胸膛一般,到最后也没有放开。
这时已是夜深。
冯怜容躺在那里,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太子俯身看着她问:“可有哪里不适?”
冯怜容听到他声音,一下就把眼睛睁开来,可是刚动一下,她就轻哎了一声,人都弓了起来。
比上一次还疼好多。
冯怜容都要哭了。
可这儿是太子休息的地方,像她们这种身份是不适合留下来过夜的,她对这个很清楚,双腿一屈便想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