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见到那公子眼神迷离地很,手还不受控制地要去摘花,便猜想可能是中了幻罗地毒,没想到碰巧救了这位公子地命罢了。
“倒是跟小七描述地差不多,但幻罗除了这些症状还有其它吗?例如产生疫情,令其有发烧发热地瘟疫体质症状,但却会快速毙命?”
陈阿衡拧着眉头想了想,随后摇摇头:“我目前还未曾听说过这种说法,但两项相性其药性温,两项相烈则药性猛烈,未必不会有这种可能。但我还需要研究研究?”
“听起来你对医术颇为心得体会!”
“算是略有小成,我的志向是神医银千,只是现下很少在江湖上听到他的踪迹,若是见到,我定然要拜他为师。”
“银千?”慕云黛忽然笑了起来,银千那样吊儿郎当地模样,竟然还有女孩把他当做崇拜学习地夫子,也正是奇乎怪哉,只不过依照银千那兴致,他鲜少对与他关系之外的人,有任何的兴趣或者关注。这位阿衡姑娘只怕注定会败兴而归。
陈阿衡瞥见慕云黛地神情,好奇地问:“墨云公子你是不是同神医银千相熟啊?”
“倒是有些交情,算是说的上话!”
“那墨云公子看来你也非寻常人啊!”陈阿衡淡笑着说。
慕云黛疑惑地看向她:“我本来因为正常人都会顺势在此时来说,求帮忙引荐。你却没有半点私心?其实你现在大可以提出你的条件来,你刚刚救我一命,现在我为了还你人情,必然会答应此事的。你岂不可一偿多年宿愿?”
陈阿衡摇摇头,失声笑道:“我向来不屑于这种,再说我崇拜欣赏地人不少,墨云公子你也未必个个都会相熟啊!再者说,我除了对银千感兴趣外,也对宁国的太子殿下欧阳轩感兴趣,莫非墨云公子同宁太子也很熟稔不成?”
这话说的逻辑倒是不错的,也颇有几分骨气。瞧着文质彬彬地,柔柔弱弱地,但不论言谈还是气度,都颇为上乘,倒不比她差分毫。而且也能够很明显地瞧出来,这姑娘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只是她没曾怎么听说罢了。
“既然如此,那这个人情我便只能暂且这样先欠着呢!”
“也好,你这个人很有趣,交个朋友应当不错,你可愿意同我交好,成为知交?”
慕云黛对陈阿衡地直爽很欣赏,欣然地点头,然后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去酒楼客栈里吃顿饭,一来她是为了谢陈阿衡地救命之恩,二来也当时为陈阿衡接风洗尘。
因为陈阿衡说她此行是特地来宁德镇办事的,以往听过这个地方,但却从未见过,所以也算是初次到宁德镇来,慕云黛做东再好不过了。
“提到宁国的太子殿下欧阳轩,似乎阿衡姑娘你和同他很是相熟啊?”
陈阿衡生平爱好喜欢喝点小酒,脸蛋红扑扑地,喝完还打了个酒嗝,瞧着斯斯文文地,到颇有几分江湖儿女的爽朗气,她做到慕云黛的身边来,手顺势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搂到身边来:“嘘――我跟你讲啊,我同宁太子呀,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相识在一场灯会,当时我苦思灯谜的谜底,半个时辰过去也未寻找出结果,最后只得无奈将答题地机会让给了别人。没曾想,站在我边上的人便是宁太子欧阳轩。”
陈阿衡说着话,脸突然就变得红起来,支支吾吾地,终于有了点女孩子地羞怯模样:“讲实话,当时欧阳轩就站在我边上,我到现在都还能听到心脏里噗通噗通地在跳个不停”
‘原来又是个被欧阳轩迷住了的小姑娘’只是她嘴里虽然是在笑着戏谑,但心里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酸酸涩涩地,竟然有些难受。
她也不搞懂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在心里愈发想要快点见到欧阳轩了,或许见到他了,她就能够搞明白自己心里到底为什么会难过了
陈阿衡大约是说了许久以来从未说过的心事,一时兴起喝酒便喝的有些多了,她迷迷糊糊地竟然直接给喝醉了。
慕云黛鲜少喝酒,喝酒不仅伤身,最主要地是还会让她丧失理智,所以她不太爱喝,也很不喜欢自己失去理智后的状态。
她见到陈阿衡喝醉了,又不放心将她一个女孩子放在客栈住一夜,便三更半夜地寻了辆马车将人给载到了县衙府邸里。
陈易辰还没睡,批阅公文累了,便走到院子里散散步,顺便放空放空思想,就见到墨云大人扶着个女子回来,他下意识地便想到了他家的皇帝陛下,若是知晓墨云大人爱的是个女子,该得如何心伤难过啊?
“陈易辰你快过来帮忙啊,站在那里发呆做什么?”
“啊,哦,好,我这就来!”陈易辰醒悟过来,见到慕云黛负责那喝醉的女子,战都战不稳地样子,急忙走了过,将那差点摔倒地女子扶住。
那女子扬起头来,脸上地发丝散去,露出里面精致姣好地面容来,她刚睁眼,随后又垂头下去,声音闷闷地,竟然叫了声:“大哥,我怎么又见到你了”
“这姑娘是谁啊?”陈易辰总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只是黑灯瞎火地他也瞧不见那女子的面容不好辨别,只是想到自家那个贪杯好酒地妹妹来,有些心伤。
他们的父母早亡,家里也就剩下两兄妹相依为命了,他从小志向便是如同爹爹一样,入朝为官,当个为民请旨地好官,妹妹虽是女子身,但却有着男儿心智,所以自小便与他同入学堂,听夫子教学上课。
她自小便聪明伶俐,比他聪慧很多,夫子便常常用妹妹的事迹来激励他,以督促他勤奋好学,别比妹妹差劲。到后来妹妹又将兴趣爱好投注到医术,曲乐上面去了。两人便开始了聚少离多的日子,最开始只是皇城一别,她素来有鸿鹄之志,便留在了皇城,给叶沉当一名谋士。而他则选择远调,到了宁德镇当一名知县府衙。
再后来所知道的消息都是两人互通的书信里,知晓各自消息的,现在仔细想来他们分别也该有四年有余了吧!时间恍然还真是过得相当得快啊令陈易辰突然心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