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蝉听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哗哗直流。
刚才她听那两名侍卫说凤程熠没事儿的时候,差点崩溃了。
她的人怎么就那么废物呢!
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连个残疾的少年都抓不住吗?
凤纸鸢快步拽着虞蝉往院子里走,一路上,虞蝉想了千百种逃脱和谈判的方式。
但,一想到对方是凤纸鸢,她基本上就放弃了。
看似温温柔柔的凤纸鸢,实则是个狠角色,并且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她说了要杀她,就一定会杀她,完全不计后果的那种。
到了凤纸鸢的檀莘小筑。
院门大开。
绮雯在院里给花草浇水。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正在看书,旁边一个穿青衣服的侍女在给他扇扇子。
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站在一个巨大的箱子面前,捣鼓着什么?
这幅画面怎么看怎么温馨。
凤程熠真的没事!
虞蝉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很有可能被杀死用作这些花花草草的肥料,就腿肚子发软,站也站不住。
最后还是凤纸鸢提着她的领子将她硬生生拉了进去。
“咚--”的一声,虞蝉被像扔垃圾一样仍在了地上。
直直的跪在了凤程熠的面前。
绮雯转头一笑,“主子,回来了?”
凤程熠也缓缓的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虞蝉。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眼前的可是一国的君主。
但她跪在他的面前他却毫无反应。
兴许是有这么个‘凶狠大胆’的姐姐,他也连带着变得大胆了起来。
看到虞蝉丝毫不紧张,漫不经心的斜睨了一眼地上的虞蝉。
随即朝着自己的姐姐笑道,“姐姐,真是让你费心了。”
凤纸鸢蹲在凤程熠的面前,拉住他的手,“弟弟,怎么样?没有人伤害到你吧?”
凤程熠点了点头,给了凤纸鸢一个安心的微笑,“大姐你放心好了,有绮雯和灵隐大哥在,没人能伤的了我。”
“那些刺客呢?”凤纸鸢左右看了看,却是没有发现院子里有其他人,以及任何的打斗现象。
灵隐用脚踢了踢面前的箱子。
凤纸鸢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那巨大的箱子里面,血淋淋的躺着五具死尸。
手脚已经被灵隐的分筋错骨手扭的面目全非了。
他还十分嫌弃的,“就这点小喽啰,也配让我出手,绮雯一个人都能搞定,鬼藤国的女王,就这点手笔?实在是叫我大开眼界。”
虞蝉凑眼去看了一眼那箱子里的死尸。
确实是她派出的杀手。
这五个杀手在鬼藤国可是一等一的。
比她带去云阳山杀凤纸鸢的厉害的多。
毕竟才五人,还要大白天来相府劫人,她派来的自然是最强的。
可没想到,眼前这身高差不多两米,小山一般的黑衣人,气势更为恐怖,眼神像是深渊无底洞一般可怕。
她引以为傲的五名杀手,在他面前居然称之为不足为提?
足以见得,这黑衣男人多厉害了。
凤纸鸢嗤笑一声,“我也觉得,鬼藤国这是没人了吗?怎么这些杀手这么差劲,简直就是可笑!”
虞蝉被说的颜面扫地,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救命,救命啊!”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只怕凤纸鸢真的会杀了她!
绮雯上前掀开灵隐的袖子,“主子,虽然这些杀手武功不怎么样,但却会鬼瞳,扰乱人的心智,灵隐大哥刚开始不注意,也受了些伤。”
灵隐不屑道,“一点小伤,不足为提。”
凤纸鸢却是关切的走到灵隐身边,看了看他的胳膊,虽然已经包扎起来了,但看溢出来的血渍,足以见得,他胳膊上的伤不轻。
凤纸鸢瞳孔一缩,走到虞蝉面前。
拿过绮雯松土的小刀。
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朝着虞蝉的手臂上划去!
“啊!”
虞蝉没想到凤纸鸢会忽然动手。
猝不及防的,洁白如玉的手臂被凤纸鸢划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血肉骇然的翻了出来。
露出森森白骨。
大片大片的鲜血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瞬间就将虞蝉的袖子染透!
“啊!啊!好疼,好疼!快帮朕止血,快啊!”
凤纸鸢一把捏住她的手,冷笑道,“虞蝉,你怎样对我身边的人?我都会百倍奉还!这是你欠我的!”
灵隐欣慰一笑,主子还是这么护短啊。
虞蝉得罪了她,估计不好受了。
将匕首扔给灵隐。
“接着!”
灵隐接过那匕首,不明所以的看了凤纸鸢一眼。
“主子,这是?”
凤纸鸢轻启薄唇,冷冷的,“右手,再划一刀,一定要深,整个胳膊卸下来都无所谓。”
“什么?!”虞蝉听闻吓得身子疯狂的颤抖,不断的往院子的角落里缩。
“不,不不,凤纸鸢,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伤害我了!”
她的皮肤可是每日都用牛奶浸泡沐浴的,保养了那么长时间,才能达到这样的滑嫩和白皙,现在凤纸鸢说毁掉就毁掉,毁了一只还不算,现在居然还要毁第二只。
不,她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
灵隐冷冷一笑,将手中的匕首掂量了一下,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缓缓朝着虞蝉走去。
“好,我的狗最近正好需要补充些人肉,女王的肉,它可从来没有吃过呢!”
绮雯听闻噗嗤一笑。
这家伙?想不到平时不苟言笑的,现在吓起人来也一套一套的。
他哪里来什么狗啊?
还吃什么人肉,不得把虞蝉吓死?
“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磕头好不好?不要砍我的手,不要啊!”
虞蝉此刻彻底吓傻了,哪里还有之前的恶毒凶狠?
此刻就像一条狗趴在灵隐的面前。
浑身都在颤抖。
凤纸鸢还不打算放过她,来到凤程熠的面前,吩咐他身边的青泽。
“青泽,看看屋里有没有盐?这八婆让我弟弟收到了惊吓,待会儿可得让程熠将盐一点一点洒在她的伤口上才是。”
“不!不!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凤纸鸢,你疯了!”虞蝉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嘴角抽搐,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