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进来了。”
“那它去了哪儿?”
“……”提到这个,宋思年神色无辜地耸了耸肩,“等我发现自己在什么地方的时候,那只恶鬼早就不见了――而且你也看得到,这隧道诡异得很,无论灵力还是鬼力都完全无法穿透这里的墙壁进行探视。即便是向前方空地,释放范围也被局限在非常狭窄的区域。我想追踪它都做不到。”
谢忱闻言沉默了会儿,“那便向前――这里是不会有出口的。”
宋思年没心没肺地笑笑,“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有你在嘛。”
谢忱步伐微停,转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宋思年一眼。
只是身处危险不定的未知之地,周围又诡异得很,谢忱最后也没有再跟宋思年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向前走去。
宋思年抬脚就要跟到男人身旁,却被谢忱伸手拦了一下――
“跟在我后面。”
“哎?为什么?”宋思年想也不想,不解地问。
谢忱没回头,声音低沉而平静,“因为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可能有未知的危险,跟在我后面会更安全。”
宋思年一听,眼睛弯成了月牙。见谢忱没有回头的意思,他便低下头去撩拨自己手腕上的树条儿――
“妈耶,好感动,想嫁。”
老树:“…………”
骚不过,告辞。
而这一次,显然就连走在前面的谢忱都没禁住,身形一僵。
等他没忍住回过视线时,正瞧见青年笑眯眯地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歪着头一副无害模样地仰头看他。
谢忱心里跟被小猫爪儿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似的,麻酥酥地泛起了痒。
狭长隧道,四下无人,灯火寂寥。
……真是个很好的“犯罪”现场。
宋思年于是亲眼见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那双黑曜石似的眸子,内里光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宋思年:嗯……
迟疑了一秒不到,宋思年嗖地一下窜到了男人身后的前方隧道去――
“哎呀好黑啊,树,你说我们要不要再搞出点火来照明啊?”
老树:“……”
老树压着声儿嘟囔:“主人,您还能再欲盖弥彰一点吗?”
宋思年诚实地小声回答:“不能了。”
老树:“您这就是传说中的有贼心没贼胆吧?”
“……”宋思年眯起眼,语气逐渐危险,“那你就是传说中的记吃不记打?”
老树:“…………”
老树:“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宋思年“宽宏大度”地没跟老树计较,和谢忱继续沿着隧道往前走去。
五分钟后。
宋思年对着墙壁上有点眼熟的花纹陷入了沉思。
等了好一会儿没动静,老树好奇地问:“怎么了,主人,有什么不对吗?”
“……”宋思年伸手指了指墙壁上看不出壁画原体的东西,“你觉不觉得,这个东西我们见过?”
老树:“嗯……壁画重复应该很正常吧?就跟家里的墙纸花纹一样,完全不同才比较奇怪啊。”
宋思年伸手掸了掸手腕上的树芽儿,没好气地说:“这里可是形同于禁魔之地的地方,你拿这里的壁画和家居装修的墙纸花纹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