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橙毫不心虚:“你管我什么时候问,我想明年问都行。”
“没说不行,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秦则崇起身?从餐桌旁离开,眼起调笑。
沈千橙暂时没有别的想问:“你不问我?”
秦则崇问:“上楼吗?”
沈千橙一顿,知道他什么意思。
秦则崇从她身?边经过,停下,带着点笑:“多谢秦太太陪我用完这顿晚餐。”
沈千橙:?
才没有陪你。
她跟在?秦则崇的后面,蹬蹬蹬地一起上楼。
自从上次他们在?浴室里?洗鸳鸯浴之后,偶尔也会重来一次,当然今晚不可能。
今晚虽不是,但秦则崇在?这边洗漱。
上周刚摆在?明面上的计生用品用完了,沈千橙出来时,他正弯腰从柜子里?取。
没穿浴袍。
宽肩窄腰,线条流畅。
自从之前那次,他就很少穿浴袍。
沈千橙大剌剌地看着,摸都摸过了,还差这一两眼么。
只是,当回到卧室里?,当看到工具人的“工具”时,只有一个?想法――这也是工具人里?的顶端了吧,极其?优秀。
头顶开着昏黄的阅读灯,沈千橙明明思绪朦胧,眼前蒙着层雾,只有男人的轮廓。
她戳了戳他,声调绵绵:“秦则崇,你天天都想着当工具人,你以前怎么过的?”
男人俯身?看着她,瞳底映出她的影子与情绪,嗓音低哑:“不做不会死。”
沈千橙清醒一瞬,“那你现在?天天……”
秦则崇好?整以暇吻了吻她的唇角,不紧不慢地告诉她:“因为现在?会死。”
“……你是青春期迟到了吧。”
突然变中二少年了。
“中二少年”的中二还没能再体现一次,倒是“中二少年”的身?体与能力,让沈千橙一晚上如漂泊打浪。
她恍惚听见?一句“因为已经得到……”,却又不清晰。
-次日。
沈千橙在?闹铃声中醒来,她翻过身?,看到秦则崇沉睡的眉眼,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昨晚未听清的那句话?。
因为已经得到……得到什么?
“早。”正出神,男人出声。
沈千橙吓一跳,“……早。”
四?目相对,她小?声问:“你昨晚最后是不是说了什么?”
秦则崇起身?,漫不经心问:“说了什么?”
沈千橙也跟着坐起来,追问:“你还问我,你说已经得到了什么,什么,钱、礼物?,还是什么。”
床边,男人转身?。
“怎么不猜人。”
他的身?体一览无余。
沈千橙啊了一声,闭上眼:“你大清早……”
秦则崇神色自若地当着她的面系上浴巾,平静开口:“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沈千橙睁开一只眼,看到浴巾中间鼓起来,“知道,但是和看到,不一样的好?吧。猜人,猜你娶到仙女我了,所以才天天想着夜生活是吗?”
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愚人节。
嗯,很符合秦则崇。
秦则崇不置可否:“今晚回家里?吃饭,傍晚我去接你。”
沈千橙哦了一声。
外?面的愚人节气氛显然要更?为浓郁一点,她刚到电视台,就有同事开口:“沈老师,你升职啦。”
沈千橙说:“谢谢,你也是哦。”
两个?人一个?都没升。
办公室里?,小?茶捧着手?机,问:“沈老师,今晚你和秦总有约吗,这边新开了一家店,有愚人节活动呢。”
沈千橙叹气:“今天不巧。”
小?茶笑眯眯:“真好?,我的cp天天都在?一起。”
中午时分,沈千橙终于收到了乐欣的消息:【我又活了!】
她回复:【?昨晚死了?】
乐欣:【差点死在?床上也算吧。】
沈千橙咂巴一下嘴,吃瓜的心顿时就起来了:【怎么说,请你完整复述好?吗,务必一字不落。】
乐欣:【我现在?在?寺里?,说这个?合适吗?】
沈千橙:【你去那儿干嘛?】
乐欣:【还不是我妈,天一亮电话?催我过来,我正好?让他送来,现在?三个?人一起在?礼佛,他在?诵经……】
乐欣:【话?说回来,他诵经的时候好?正经,不像晚上,还会说骚话?呢。】
乐欣:【阿弥陀佛,希望佛祖不要怪罪我淫了个?和尚。】
沈千橙:【。】
这是什么愚人节惊奇场面。
和约会对象从酒店出来直奔寺庙礼佛,一个?拜佛,一个?诵经,真是反差极端……
乐欣拍了张图片过来。
显然是抓拍的,而且被拍对象也发现了她在?拍他。
照片里?,男人穿着僧袍,眉目清隽,手?里?拿着一卷经书,抬眸看向镜头,有警告乐欣不要开小?差的意味。
沈千橙忍笑:【姐妹,好?好?拜佛,洗涤一下你的色心吧。】
对面没回复。
沈千橙猜测,怕是被盯着,不敢玩手?机了吧。
-早在?上午,秦则崇便回复了老宅那边,晚上会和沈千橙一起回去,秦母早早就安排准备菜品。
虽与沈千橙见?面次数不多,她却很喜欢这姑娘,难得一起吃饭,自然照顾儿媳的胃口。
“夫人,刚才那边派人过来说,要晚上去那边吃。”佣人从外?面进来,为难地开口。
秦母说:“就说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佣人点头。
过了会儿,佣人又回来:“老爷子说,说那他来这边吃。”
秦母听笑了:“行啊,来呗,别的人就不用来了。”
她一个?小?辈,还能拦住公公不一起吃饭么。
傍晚,展明月被叫回秦家,见?老爷子坐在?那里?喝茶,抬手?去捶肩。
“你这身?体,还帮什么哟。”秦老爷子阻止她,“快去换件衣服,待会去那边吃饭。”
展明月收回手?,露出笑容:“听秦爷爷的。”
一想到待会儿能看到秦则崇,她上楼的脚步都不由?得轻快起来。
秦母收到沈千橙的消息,心情不错,只是止在?佣人来汇报,说和老爷子一起来的还有展明月。
她顿时头疼,都不住在?一起,就不能做到互不打扰吗,人不能有一点眼力见?吗。
秦母走出门外?,看着院子里?远远走来的人,“去扶老爷子,送展小?姐回去。”
家里?的佣人们自然同仇敌忾,一个?去搀扶秦老爷子,一个?是扶展明月,把两人分开。
展明月开口:“秦爷爷……”
秦老爷子皱眉:“做什么做什么!”
秦母说:“今天是家宴,外?人来做什么。”
秦老爷子说:“明月早就等于是我们家的人了。”
秦母扯笑:“她是您小?家里?的人,不是我家里?,您过来,我欢迎,旁人就算了。”
秦老爷子指着她:“我是你长辈!”
“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公公。”秦母咬牙,“我容忍您,就因为您是我长辈,她又不是。”
秦老爷子拐杖打到佣人身?上,“明月,过来。”
展明月连忙小?跑过去,小?声:“秦爷爷,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秦老爷子拐杖敲在?地上,开口:“这秦家你哪儿不能去?我说了算,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
秦母冷眼旁观。
她吩咐佣人:“只准老爷子进来,不然你们就领工资回家。”
秦老爷子呵斥:“上回则崇他打明昂的事,我还没好?好?教?训他,兄友弟恭,这么冲动,怎么能管好?外?面,我早说他娶的那个?媳妇不行!”
闻言,秦母说:“阿崇怎么没打死他呢。”
这句话?把秦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