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煋闭闭眼:“没错,你除了卖萌一无是处。”
030又气又委屈地快要说不上话来……
原来在煋煋心里,自己的确真的很没用吗?
宋煋不知030的内心活动,只是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勉强在心底对系统说:“所以,系统你现在可以为我唱一首歌吗?卖萌也可以。”
030哭声一顿:“QAQ。”
宋煋说:“继续。”
030又变出一个表情:“_(:з∠)_”
宋煋说:“再来一个。”
030犹豫了一下说:“那、那煋煋我唱歌给你听……
宋煋说好。
“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小宝贝快快睡/你会梦到我几回/有我在梦最美/梦醒也安慰/花儿随流水/日头抱春归……”
030的声音不尖锐,甚至透着些软绵的调调,摇篮曲舒缓的乐音让宋煋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身上的疼痛因为注意力的转移似乎也不像之前那般难以忍受。
沈忘端着药进到屋里时,宋煋面色虽依然苍白,但眼神中的光彩却十分明亮。
“天哪,先生你怎么……”
沈尧原本屁颠颠跟在沈忘身后,进屋后一眼看到形容惨淡的宋煋,眼底一惊,连忙跑到床边,咬牙切齿道:“是谁刺伤的先生?我去找他报仇!”
沈忘面无表情地端着药,沉声道:“沈尧,你出去。”
沈尧不甘心地抬头问:“大师兄,到底是谁?”
“出去。”沈忘重复一边。
沈尧欲言又止地看向沈忘,又担忧的望向床上的宋煋,最后一脸愤怒地跑出屋门。
屋内变得一片安静。
“我每次,都以为自己的真要死了。”
宋煋虚弱的声音率先打破寂静。
“你不会死。”沈忘瞳孔一缩,紧抿着嘴将药端到宋煋身边,避开青年受伤的双手与手臂,将人揽在怀里说,“把药喝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大概是病体虚弱,让宋煋难得陷入一些放松,他闻着沈忘手边苦黑的药,拧眉说:“苦。”
“我给你带了糖。”沈忘低声哄道,“喝完就给你吃。”
宋煋苍白的脸上还是犹豫的拒绝,可伤口实在太疼了,他微微一牵动身体手臂跟手心就宛若被千根针扎。
“煋煋乖,喝药呀。”030也小心哄着,“喝完就不疼了。”
宋煋抿紧的嘴这才稍稍松开。
药里放了助眠的东西,宋煋喝完药又被喂下一块甜甜的糖块,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又睡了个过去,不过身体的疼痛还在,即使是在睡梦中,往日清淡的青年却也眉头紧皱着。
沈忘待在他身边很久没离开,只一下下耐心地将青年的眉心抚平。
“大师兄到底是谁?”
入夜,沈尧没忍住又找到沈忘问。
沈忘坐在床榻前,伸手用手指小心抹去宋煋眼角因为疼痛渗出的泪水,语气异常平静道:“是玉面郎君的人。”
“他好大的胆子!”沈尧不敢大声,只瞪大了眼睛。
沈忘说:“他这次派人来杀我,只怕是因为他对自己此次的易容身份已经有恃无恐,以为我们一定找不出他。”
沈尧冷笑一声:“玉面郎君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的,世上再精湛的易容术,也一定有他的破绽。”
沈忘沉默地看着床榻上的青年,将对方散碎的头发别到耳后。
沈尧看他这样,不忍道:“这次倒是连累了先生受罪……”
沈忘没说话,只是抱着惊鸿剑淡淡地闭上双目。
沈尧又在屋里呆了不久又离开,毕竟宋先生受伤的消息还没有告诉宋家人,他还得提前准备好安慰听到消息肯定会哭鼻子的李三意。
轻叹一声,沈尧揉了揉发冷的鼻尖,向宋家走去。
不出意外地,李三意听到宋煋受伤的消息后,扑在宋煋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了一场,并且以为是因为自己没用,才没能时刻待在先生身边保护好先生。
“我要习武!”李三意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尧,眼底还带着点儿泪花。
沈尧翻了个白眼说:“你别闹!”
“我要习武!!!”李三意对着他大声喊。
沈尧捏住他细小的胳膊说:“不行,你骨架已经长结实了,而且筋脉也不怎么壮硕,别说习武,就算只是连些拳脚功夫也很难有所成。”
李三意紧绷着脸,执拗地看着他。
沈尧看着他颇为头疼,突然灵光一闪说:“先生身边有我跟师兄在,普通坏人是没办法伤到先生的,当然这次只是意外,但以后一定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所以你也不一定习武,可以从别的方向下手来保护先生?”
李三意抬头看他:“别的方向……是什么意思?”
沈尧得意一笑说:“当然是当官啦!而且还要当大官!你看这次那李家倒大霉,不就是县令大人发的话?李家人平时再怎么得意又怎么样,到了县令面前还不是要乖乖挨板子!”
“当官……”李三意眼神渐渐明亮起来。
沈尧拍拍他的肩:“考科举,给先生考个状元郎回来,以后有你护着先生,谁还敢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