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劝你还是稳当点好,都一大把年纪了,手里弄了个块破砖头杀七个宰八个的有意思吗!”李虎山说着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后抽了起来,要不是看在这愣头青是成哥村里的人以及成哥事先打过招呼,他早就把丫的放倒了,竟然敢出言不逊的直呼成哥的小名,不想活了咋的!
“你他娘的算哪根葱老子想干嘛干嘛,你管不着!就是王天来了老子照样不吊他!”王二宝这个彪货,一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他虽然见识过成哥的厉害,但他还真不相信成哥能拿他怎么样,都在一个村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而且还是本家,他王天就是再狠也不至于让自己断子绝孙。
当王二宝骂骂咧咧的时候,李虎山夹着烟的手突然抖动了一下,眼神中一抹凌厉的杀气瞬间从王二宝身上掠了过去,让王二宝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在那一刹那他真的怕了,但李虎山随即苦笑着点了点头:“行,行,你牛逼行了吧!”
“哼!”刚被惊出一身冷汗的王二宝见李虎山竟然怂了,顿时又来了底气,冷哼了一声,晃了晃手里的板砖,似乎在炫耀吹嘘着,又似乎是在挑衅,总之现在他的心情大好,因为他已经摸清了对方的低了,那就是成哥来之前他们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此时屋里的娘四个从听到外面的动静就躲在漆黑的屋里没敢出声,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当听到王二宝的骂声的时候,心里都吓得咯噔一下子,中年女人再了解不过了,就自己爷们那牛脾气,一上来管他是计生办还是派出所,爹娘都不认,因此唯恐出什么乱子就起身想出去,但被大女儿小芳给拽住了:“妈,你不能出去,要不然爹会打死你的……”
“可……可要是娘不出去的话,你爹要是发起飙来一定得吃亏,人家那么多人,他要是有了什么闪失,咱们娘四个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呜呜……”说着小声啜泣了起来,女儿的意思她当然懂,自己现在要是出去了一定会被计生办的强行带走查体,而要是万一真怀上了的话,那八成得被做掉,如果这样丈夫一定饶不了自己,不打死自己才怪呢!
“没事儿的妈,你没听那人说嘛,俺天哥一会就来,他来之前那些人不敢对爹怎么样的……”小芳懂事儿的劝道,她现在时刻在祈祷着母亲赶紧给自己生个弟弟吧,有了弟弟父亲就不会再折腾,两个妹妹也不用走自己的老路了。
“哎……好吧,等小天来再讲吧……”中年妇女擦了擦眼泪叹息道,此时的她除了叹息还能干什么呢,要怪就怪自己没本事儿,谁让自己生不出一个带把的呢!
她们母女四个在屋里哭哭啼啼担惊受怕着,但王二宝却装起大爷来了,手里的板砖放了下来,从兜里掏出一支卷好的旱烟像李虎山那样叼在嘴里,啪的一声点燃,得瑟了起来,只不过他那一块钱两个的一次性打火机怎么能和李虎山那限量版的精钢zippo相比呢!
李虎山真是服了这老小子了,丫的给他点脸色他还真当起大爷来了,妈的暂时就让他先得瑟吧,反正也得瑟不了多长时间了小子,听成哥的口气估计就是拿这家伙开刀,要不然成哥也不用大半夜的亲自开车长途跋涉过来,随便打一个电话,那小小的计生办主任早就撤了!
虽然李虎山根本没把对自己造不成丝毫威胁的王二宝放在眼里,但是为了以防丫的乱来,还是谨慎的安排两个忠义堂兄弟盯着,自己则转身来到张主任他们身边,就刚才王二宝那嚣张的气焰吴常贤实在看不下去了,瞪了仍在那儿叼在烟装比的王二宝一眼鄙夷道:“虎山,这老小子够狂的啊,连二成都不看在眼里!”
“他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吴哥,你看成哥来了怎么收拾他吧!”李虎山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给吴常贤、张主任和派出所指导员一人递了一根。
“哎,干我们这行,见过横的,也见过狠的,就是没见过这么彪的!”计生办的张主任也叹了口气道,他现在倒是不怎么生气,只是觉得好笑,就这么一点事儿至于嘛,丫的刚才要是说几句软话他根本不会硬来的,遇到这么一个脑筋不开窍的极品他也算是开眼界了。
几人一边闲聊着一边打发这又冷又饿的时光,不过似乎有了成哥这个传奇人物的期待,什么冷啊饿啊,都是浮云,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围观的老百姓陪着,甚至有人拿来干枯的玉米秸秆点燃了烤火,倒也有了几分氛围。
成哥一路奔驰,刚下了高速抵达平原市区呢,副驾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成哥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而且现在都九点多了,自己的号码不可能泄露啊,于是疑惑着接通,直接询问道:“你是哪位?”
“我……我是赵雅芳……前几天我们刚见过面的……”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温柔羞怯的女声,紧张兮兮中还掺杂着几分惊喜和兴奋,这是她磨破了嘴唇才让妹妹从杨风那搞来的,不曾想还真打通了。
“奥……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儿吗?”成哥一听顿时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杨风那臭小子把自己卖了,成哥一边回答着一边暗骂着,想着回去怎么收拾那个见色忘友的臭小子。
“没……没什么事儿……就是想和你聊聊……嘻嘻,你干嘛呢?”赵雅芳见成哥没有生气,心中窃喜着询问道,小女儿态十足。
成哥这一路上都被王二宝的破事儿缠绕着,一路愁容,现在听着手机里小护士银铃般的娇啼还真有几分放松,索性就戴上蓝牙耳机一边开着车一边和小护士闲聊了起来:“我啊,我现在正开着车行驶在回老家的乡村公路上呢……”
“啊?你这么早就回家了啊,不是还有二十多天过年嘛,你们老板这么人性化啊……我们都安排好值班了,我大年初一还当班呢……”小护士先是惊奇然后羡慕道,她那极富表情的语气,成哥似乎都能看见她撅着嘴的可爱模样。
“呵呵,什么放假啊,老家出了点事儿,我回家处理呢,处理完还得赶回去,我们老板可是霸道的很,巴不得我没日没夜的‘干’呢!”成哥笑着回答,一想起孙梅在床上的媚样语气中多了几分颜色,尤其是说那个“干”字的时候,满脸的坏笑。
“你们老板真霸道,那你天天加班还这么高兴啊?”纯洁的小护士硬是没听懂成哥的意思,她这个当姐姐的心理年龄忒不成熟,这要是换了她妹妹赵雅琪的话早就骂成哥流氓了。
成哥真是被这纯洁的白衣天使搞乐了,大笑着回道:“嗨,劳动人民最光荣嘛,再说了为老板‘服务’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成哥一边坏笑着一边打了把方向拐了个弯,驶进了大王庄村。
“嗯……也是,反正都得干,笑着干总比哭丧着脸强……”小护士貌似很赞同成哥的话点了点头应道,见成哥活得这么豁达这么乐观,对成哥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好了美女,我马上要到了,你看咱有时间再聊,批准不?”成哥进了村子笑着调侃道,人家美女主动找自己谈心,自己总不能不识抬举吧,傻子才嫌美女多呢!
“咯咯……好吧,我批准了,不过等你回海港可要补偿我哦……”小护士被成哥的幽默诙谐弄得笑声不断,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害羞紧张了。
“木问题啊,为白衣天使服务是我的荣幸,再说了慢待了天使,上帝他老人家也不会同意啊!挂了啊美女……”成哥笑着告别道,说着挂了电话,但手机里却吞噬了小护士的关怀:“喂……你要小心,别冻感冒了……”
听到手里里嘟嘟的盲音,赵雅芳才恋恋不舍的合上了手机,嘴角挂着傻傻的笑容坐在护士值班台前,刚查完病房回来的一个小护士见赵雅芳手里拿着手机乐呵呵的心不在焉的模样笑着调侃道:“嘿嘿,雅芳,是不是想你的白马王子呢?”
“谁……谁想了……”赵雅芳赶紧恢复了正常把手机收起来红着小脸掩饰道,都这个时候了,越是掩饰那就越是不正常,更何况那个小护士还是个新婚少妇。
“咯咯,还装,别忘了我可是过来人……没想到我们赵大美女也发春了啊,快点告诉我是哪位帅哥把你俘虏了?”那位小护士把查房记录表放在架子上一脸调笑的追问道,颇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她和赵雅芳不光是同事还说好姐妹,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赵雅芳看得上眼的男人了,这回说什么她也得好好见识见识,到底是哪个男人有这本事。
“哎呀,讨厌啊你,你才发春了呢!是不是想姐夫了,要是想的话赶紧回家,我替你看着……”赵雅芳羞怯的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