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蛇,剧毒的蛇盅,据说这种蛇盅到了高阶的时候,身躯可以自由变化大小,甚至能飞天遁地。
眼前这东西自然达不到那种程度,可是普通人被咬上一口,绝对会当场毙命。
即便是像姬清雪这种武者,也无法完全抵抗住蝰蛇的蛇毒。
眼看那东西已经蹿飞到了姜小山的面前,姬清雪一咬牙,挺身向前扑去。
她已经中了这毒,再被咬上一口也无所谓。
眼前这些人,不可能让她丧命,活着的姬清雪有巨大的价值,而死掉的,那位少主怕是连看一眼都懒得。
正是因为这样,姬家才会让她借假死脱身,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暴露了。
蝰蛇已经飞蹿至面前,眼看避无可避,姬清雪已经做好了再被毒蛇伤到的准备。
身子却在这时被巨大的力量拽走。
姜小山晃身而出,将姬清雪挡在了身后。
“你……”姬清雪这次真的绝望了。
被蝰蛇咬到,他就算是再厉害,还能发挥出几分的力量?
刷……
黑影飞来只在一瞬之间,可是突然有道白影,比那黑影竟然还要更快几分。
两道影子一触……
等看清楚时,小白嘴里正叼着一条黑蛇。
那条很威风的蝰蛇盅,此刻被甩得像风车一般。
piapiapia……
蛇头不断地摔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摔了多少圈之后,小白才停下甩动,爪子在那条半死的蛇上拍两下。
不动?再拍两下,还是不动。
低头再次咬下,咔啪便将蛇头咬了下来。
噗……
三个盅族中,身材比较矮小那一个,骤然喷出一口血来。
“可恶的小子,竟然伤我的本命盅!”那人抹了一下嘴角,脸色狰狞。
“啧啧啧,不就是我家小白咬了你那长虫一口么?有本事你也咬它一口!”姜小山不以为然,“就你家喂那长虫有啥好的,没看我家小白都不稀得吃吗?不是我说你们啊,要养盅就养点儿好的,别整这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垃圾!”
“你……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削成人棍,再扔到万龙窟享受一下。”那人咬牙切齿。
“来啊来啊,今天你要不亲自动手,你就是我家小白的曾孙子!”
骂街,白湖村的婆娘绑一块儿,都不够姜小山收拾的。
眼前这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货,一个字,垃圾!
那人被噎得不轻,狠话明显只是说说,本命盅都被咔嚓了,他自己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摸出一把不知道啥的黑东西,往着嘴里一填,默默地恢复着伤势。
当然,他也不是啥都不做,在恢复的同时,还持续地施展“用眼神杀死你”的绝技。
为首中年人巴可托的眼神则更为阴鸷:“清雪小姐,你真的想让他跟少主为敌?”
姬清雪轻咬嘴唇,却不知道如何回应。
不是她想让姜小山与这些人为敌,而是她很清楚,事情走到这一步,想不为敌,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事情走到这一步,这个小子必须要死,我想清雪小姐很清楚这一点,不过……”
巴可托阴冷地笑了两声:“如果他肯自己了断,我可以不追究这个村子其他人,否则,今天就让这里所有人,都跟他一起陪葬吧。”
“哎呀,说得你好像很牛啊,来来来,看我不打得你姥姥都认不出来你,哦不对,你这么不开眼的玩意儿,估计是没姥姥了,就算是有也早就不认你了。”姜小山摩着拳头就走上前几步,看上去是要揍人的架势。
“你认真一点啊!”姬清雪有点想要打人了,“这些人都很古怪,每个人都有特别的手段,你再胡闹下去,真的被他们得手了,全村人真的都会有危险的!”
“他们真的会杀全村人?”姜小山终于有了点认真的样子。
姬清雪叹了口气:“会,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而且可以做得完全没有人为痕迹。”
“那我就放心了。”姜小山却如释重负地样子。
巴可托看他的样子,不禁再次冷笑了几声:“看起来,你不怎么相信我们能做到这些啊!到底还是无知的普通人,就算是养了一只有点怪异的小狼,终究也没有什么大的见识。”
“呵,你见识大?”姜小山鄙夷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只养了一只狼?”
说话间,周围传来沙沙的声音。
卫生室外的灌木丛里,眨眼间蹿出十几只灰狼。
这还仅仅只是开始,那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不大功夫,竟然把小小的卫生室,连同中间的几个人,都围在了圆圈中心。
姜小山嘴角上扯,赌神出场般潇洒地向后抹了把头发:“知道这叫啥吗?画个圈圈诅咒你!”
不只是那三个怪人惊讶,就连一直以为了解他的姬清雪,这时都不禁惊讶地看着眼前。
狼群,这家伙竟然能指挥狼群!
那些人能操控蝰蛇等东西攻击人,用的是盅术,而眼前的狼群,显然并不是姜小山养的盅,可却又能完全听从他的号令。
这……比盅术还要更加神奇。
“你跟谁学的控兽?”巴可托终于开始正视姜小山了。
控兽也是盅术的一种,只是在族里面都知道的,这种术法早就已经失传了。
想到这里,巴可托不但正视了姜小山,眼睛里面都要冒出火花来。
如果他能从这个人身上得到控兽的术法……
这个想法太过危险,巴可托迅速将念头给掐断,摁死!
可是这玩意就跟雨后的野草一样,摁下了一头,底下又长出根来,这边摁下去,那边又在往上冒。
“呼……”
深吐一口气之后,巴可托强行平静下来:“把控兽术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姜小山看着他,眼睛眨都不眨,也不说话。
“你聋了吗?”巴可托有些不悦。
已经给这个凡人那么多恩惠,他竟然还不上前来跪舔。
“你傻了吗?”
“你二了吗?”
“你怂了吗?”
“你废了吗?”
“你都半年没吃药你老婆还在吗?”
姜小山微微一笑:“有事没事儿,常回家看看,要不然你老婆给你织的葱叶色的帽子都快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