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茗雪本能就想说一句,怎么不关你的事?
转念才反应过来,人家只是到家里来给看病的,还真不关人家什么事。
是她刚才太入戏了,真把对方当成男朋友一样去依赖了。
“那……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赵茗雪忧心忡忡道。
没办法解决的话,就算是把家里的东西都抵压出去,也未必能凑够赔这玉葫芦的钱。
“知道啊。”姜小山随口道。
赵茗雪叹了口气:“是我太心急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嗯?你刚刚说什么?”
旁边的赵有田也是眼睛一亮,急急地看过来。
“我说知道啊,”姜小山也没太当回事,把玉葫芦拿在手里抛了抛,“这东西叫聚煞石,少见倒是挺少见的,普通人别说花钱买,倒找钱都不要。”
他抬头看看赵有田:“赵叔的病,八成都是因为这个得的。”
说是病,其实是身体被煞气入侵。
姜小山之前还奇怪,赵有田原本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之间染上这么重的煞气,有这块聚煞石,就什么都说得通了。
父女两个都是怔了下,对视一眼,顿时也想起来,貌似就是家里多了这块石头之后,赵有田才开始生病的。
“这个小鳖孙故意坑我?”赵有田也不傻,说到这份儿上要还是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就真的白混这么多年了。
闹了半天,原来这就是个圈套,专门用来勒他脖子的圈套。
可转眼间,他的脸色又沉下去,明知道是圈套,咋整?当时把玉拿过来的时候,可有好几个人瞅着呢,想赖都不可能。
一时间,赵有田真恨不能冲出去,直接把周显文那个龟孙给宰了。
“爸,你先出去跟他们唠着,我跟小山说几句话。”赵茗雪朝着老爸使个眼色。
赵有田也不知道俩人要说啥,不过这个时候,肯定是跟这块玉有关的,当下就阴着脸走了出去。
他已经打好主意,这关他要是能过去最好,过不去的话,周显文那个兔崽子也别想好!
“有办法把这个东西恢复成原来的颜色吗?”
赵茗雪心里也没底,毕竟这不是洗件衣裳那么简单,可对方既然了解这种东西,那说不定会有办法解决。
“有啊。”姜小山张口就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要怎么做?”赵茗雪大喜。
自己以为的大难题,人家随口就说有办法,看起来很简单的样子,她对这个男人的好感瞬间上升了三个台阶。
姜小山看看她:“我有啥好处?”
啪嗒……好感度跌了四个台阶。
仔细想想,人家给治病的诊费都没给呢,又晃晃悠悠地往回爬了半个台阶。
“你说需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姜小山挥手。
钱要多了,回头还不是给那双好看的白魔爪给弄去吗?
这回爷们儿要聪明点,不能光盯着钱。
“你……”赵茗雪心里泛起几分恼怒。
这个家伙,跟周显文也是一路货色,不同的在于周显文是主动卑鄙,姜小山属于趁火打劫。
回绝?不行!
她没本事把玉葫芦变回原色,那这个坎恐怕真的过不了,还是得想办法先拖住!
“也不是不行,可是不能太快,我们总得吃吃饭,看看电影,互相了解一下什么的。”赵茗雪微笑着开口,还顺带着略带妩媚地看了对方一眼。
她可是个很“大”女人,这种眼神几乎没有人见到过,一抛出去,连自己都差点儿适应不了。
姜小山顿时挠头:“这么麻烦?就不能直接给吗?”
“你怎么这样?”赵茗雪脸一红,“起码也要有个恋爱的过程啊,我们昨天才认识,现在就答应……跟你结婚,也太快了一些。”
“恋爱?结婚?”姜小山张大了嘴,瞪大了眼,“你想得美!”
赵茗雪还想着怎么样继续引对方上钩,先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了,迎面被这四个字砸了一头包。
“原来你早就垂涎我的美色,昨天晚上趁我虚脱睡着的时候,故意爬到我床上就是证明。”
“告诉你,哥不是你轻易可以得到的男人!”
“除非你再直接一点诱惑我!”
听着姜小山连珠炮一样喷出的话语,赵茗雪却也慢慢地张大了嘴。
原来那家伙不是想那个自己,他要的就是别的好处,而她却一直都在说那种事儿。
啊!好羞耻,怎么办?好想这地面裂个缝出来!
“那个……那个,你……你说说想要什么好处吧,”赵茗雪已经乱了,急忙转换话题,佯装镇定,“只要我们能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你。”
“你不试着诱惑我一下吗?”姜小山遗憾道,“你错过了一个让我犯错的好机会,以后你会后悔的。”
赵茗雪两手捂脸,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太丢人了。
“你们家是做什么买卖的?”姜小山终于不提这个茬子了。
“果园。”
“那就给我点果园吧。”
“多少?”
“你看着给。”
“五亩行吗?”
“成交!”
赵茗雪愣了愣,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不疼不痒的代价。
果园的地都是承包的,但当时承包的是荒山,一亩地花不了多少钱。
五亩果园,倒是每年都能赚钱,但是相对于周显文要他们赔的金额,只相当于九牛一毛。
她有点儿看不透这个男人,现在也不是好好研究的时机:“要怎么做都能变回来?需要多长时间?”
姜小山没说话,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天?”赵茗雪微微皱眉。
怕是周显文不会同意啊。
姜小山扯扯嘴角:“两分钟。”
“你快告诉我怎么做?”赵茗雪一下子兴奋起来,拽着男人胳膊又摇又晃,像个撒娇的小女孩。
“哦,把衣裳扒开。”姜小山吩咐着。
“啊?”
赵茗雪稍稍一愣,啐了一口:“别闹了,抓紧时间把正事办了。”
这就是正事啊!
姜小山一脸正经:“没闹,就是扒衣裳。”
“这……”
赵茗雪怀疑对方是在借机占便宜,可是又没有证据。
她虽然年龄不小了,可从来都没有跟男人亲密接触过,现在要在男人面前扒衣裳,那怎么好意思呢?
“只有这一个办法吗?”赵茗雪问。
姜小山耸耸肩,没说话。
赵茗雪紧咬下唇,看看外面,又看看姜小山,一狠心……
咔嚓……
腰带扣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