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姜医生，我这个儿子不懂事，请您见谅。”董恩立忙不迭地道歉。
即便他心里也不怎么看好姜小山，但这毕竟是一线希望。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赵全德介绍来的，肯定是有真本事的，哪怕真的治不好，这种人也不应该轻易去得罪。
“没关系，得了这种怪病，一直都看不好，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姜小山倒没在意，“不过巧了，这病我刚好能治。”
“什么？”董桦一惊，随即又怀疑道，“你不是开玩笑吧？你连看都没有看过就说能治，骗谁呢？”
“住口！”
这回发飙的是赵全德：“董桦，姜大师是我请来的，他的本事是我亲眼见过，要不是我跟你父亲的关系，你以为你有机会让大师给你看病？”
“你生病心急一些，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再出口轻蔑大师，那你们就请回吧，我赵全德结交不起你们！”
“对不起赵伯伯，我不是针对……”董桦有点慌，他还是头一回看到赵全德发这么大火。
董恩立一听也急了：“你个逆子，还不给姜大师道歉！”
你搞错对象了啊！
赵全德那是真的火吗？那是火给这位姜医生看的。
“对不起，姜医生，是我太心急了，说话颠三倒四，我向您道歉。”董桦也不是没眼力的人，直接一躬弯到底。
身为豪门大少，能用这种态度来向人道歉，绝对是最高的礼遇了。
任谁也也挑不出毛病来，再要追究这件小事，那就是显得太过小气了。
姜小山摇摇头：“我说了嘛，我年轻，你们担心我的医术也正常，不过我的确可以治你的病。”
“你发病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最开始的时候三天长一次绿毛，不是在脸上，而是小腹，后来时间慢慢缩短，变成两天长一次，这时候才开始在脸上出现。”
“至于现在……”
姜小山看看他：“你身上应该已经有不会脱落的绿毛了，对吧？”
“你……你怎么知道？”董桦的表情像见了鬼一般。
以前那些医生看了之后，各种检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开口就是“可能”、“大概”，从来都没有人能一口说出这么多症状。
甚至连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况都一口道出了。
董桦也不傻，诧异了瞬间之后，立刻就激动地冲上前，抓住姜小山的胳膊：“姜医生，刚才实在是对不起，您……您一定能治好我的病对不对？”
之前那个道歉，多少都是受到了赵全德和父亲的威胁，现在这个道歉却是真心诚意的了。
“放心，小意思，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你之前看的那些专家不是不厉害，只是他们都不了解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姜小山浑不在意地笑了笑。
旁门左道？雕虫小技？
姜小山是这么说，董桦等人却不敢这么想。
他们之前看的都是什么人？里面不乏成名多年的医学名家。
他们或许不会去钻研那些所谓的旁门左道，但要说他们连知道都不知道，那说明这东西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至少也不是雕虫小技那么简单。
“那就辛苦姜医生了，不知道需要准备什么，我们先去备着，等明天姜医生休息好了，我们再来麻烦您给看一下。”
董恩立心里一万个着急，可还是十分沉稳，把时间压到了明天。
姜小山却摆摆手：“用不着那么麻烦，就现在吧，拿个盆子过来，要铁的。”
不大会儿，便有人匆匆忙忙拿来一个不锈钢的大盆。
董桦等人都是奇怪，这治病也不检查，也不用药，拿个盆来是怎么弄？
难道人坐在盆里洗个药澡就好了？
“把上衣脱下来吧。”姜小山吩咐。
董桦有些为难，但看看旁边也没有别的人，便麻利地脱下了上衣。
果然，在他的后背甚至前胸，都有一片位置长出了绿色的绒毛，看上去就像是生了一片苔藓。
姜小山在那绿毛上面扫了两眼，微微点头，翻手间拿出一张纸符。
手指微微晃间，纸符“噗”地冒出一朵火焰。
董桦正暗自惊讶这手段，就见对方已经拿着那冒火的符纸，直接按在了他胸口上。
“我去！”
这要是烧上去，还不把他的皮给烧坏？
可是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啊！
啪……呼……
那绒毛在姜小山的符纸之下，竟然也被引燃起了火焰。
吱……
几乎所有人都像是听到了这个尖锐的声音，好像十分凄惨，可是又觉得那只是幻听了。
董桦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听得最是明显，感觉那像是从……他的身体里面发出的。
与此同时，姜小山的手指接连几下疾点。
董桦痛得也要惨叫，可下一刻，他的眼睛就直了。
就见他肚子的皮肤之下，正有一个什么东西在拼命地蠕动。
说是蠕动，其实速度相当之快，剩下就是把他的肚子当成了游乐场，正在里面玩碰碰车呢。
不错，就是碰碰车。
那玩意儿不论是跑到什么地方，只要姜小山在某处轻轻一点，便立刻会被挡住，弹走。
最后那东西似乎是没有了出路，又一骨碌，竟然不见了。
“姜医生，这……”董桦更慌了。
身体里面竟然有一个会跑酷的东西，这尼玛任谁都得吓到啊。
“别急，跑不了。”
姜小山转身绕到董桦背后，又是一阵指按捶打。
董桦突然一阵恶心，呕地一口，正吐在前面的不锈钢大盆里。
这一吐就停不下来，几乎是把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
“还不出去？”姜小山面容一冷，“那就死吧！”
正在他凌厉的剑指就在点下的一瞬间，一道团绿色的黏液，从董桦的口中喷了出去。
“卧槽，这……这是什么玩意儿？”董桦望着盆子里那条恶心的怪虫，一阵阵后背发寒。
姜小山耸耸肩：“就是让你长绿毛的叼虫小技的‘虫’了。”
卧槽，你说的虫竟然是真的虫，不是打比方吗？
“这东西叫冥，是一种可以吸附在人体里的蛊虫，偷食人的精血，借体成长。”
“在它长大之前，还是很容易驱除掉的，你这种情况，要是再晚两个月，等它产了卵，那就比较麻烦了，但也不算致命。”
“姜医生你快别说了，我特么……”董桦听得腿都有些软。
只这一只玩意，就已经把他折腾得不能见人了，要是产了卵，那情景……想想都怕得要命。
“姜医生，小桦怎么会沾上这种东西呢？”董恩立也松了口气，脸色却依然显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