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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你最好看

  苏焱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动,朝夜玉颜走近,直到两人距离近在咫尺,方才停下,微微俯身,在她耳侧,轻声冷然道,“我再说最后一次,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如果你执意要说些有的没的,我不介意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说话的这一瞬间,苏焱浑身释放出强大的威压,夜玉颜只觉得脖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让她无法喘息,好似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

  “谨言慎行四个字,公主要谨记。”苏焱说完这句话,收起了放出的气势。

  夜玉颜这才呼吸过来,她狠狠的咳了两声,火辣辣的嗓子才发出声音来,“苏夙景,你还真是薄情寡性!”

  苏焱已经转过身朝宫门处行去,闻言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他的确是薄情寡性。

  因为他的情太少,只能全部都给珍视的那个人。

  夜玉颜红着眼看着苏焱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处,眼泪簌簌而下,她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果真是一丁点儿都不曾喜欢过她。

  他对沈翠花那个女人有多深情,对她就有多绝情!

  可是那个沈翠花又凭什么能得到他的深情?

  夜玉颜丢掉手中的断甲,美目里翻滚着深深的嫉妒,她用锦帕拭干净掌心的血迹,娇美的面容上有狠毒之色一闪而过。

  既然你这么护着她,那我就偏偏要毁掉她,让你也尝尝我这般肝肠寸断的难过!

  路上周豕嘴巴几乎没有停下过,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苏焱几乎未曾理会他。

  进了镇北侯府,苏焱带着周豕径自往景容院行去,苏远迎了出来,附在苏焱耳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夫人在院内等您。”

  苏焱停下步子,对苏远道,“你带周司正去正厅稍候片刻。”

  周豕不置可否一笑,跟着苏远往正厅行去,心中却十分好奇。

  他对镇北侯府的一砖一瓦都可谓是了如指掌,景容院除外。

  不过方才苏夙景带他所走的路分明是要去景容院的,缘何听了那属下的话就要他去正厅候着呢?

  难道……景容院里出了什么事?

  周豕在心中暗自猜想了一番,打算回去便吩咐人要好好查一查近来苏夙景的动向。

  罂粟正等的望穿秋水的时候,终于在院门口处看见了苏焱的身影,她忙站起身,快步朝他走了过去。

  “那个狗皇帝有没有又弄伤你?”罂粟盯着苏焱身上瞅了一圈,怕伤口藏在衣裳下,她抬手在苏焱身上摸了摸。

  苏焱一扫在外面的戾气和冷峻,轻笑着捉住了罂粟的手,“青天白日的,娘子就这么急不可耐,不太好吧?”

  苏常就站在一旁,罂粟顿时脸一热,抬手在他胸口轻锤了一下,道,“瞎说什么呢?我是担心你……”

  话未说完,就看见了苏焱猩红破皮的额角,她脸色瞬间转冷,踮起脚心疼的凑近看了看。

  “苏常,给你们爷包扎一下额角。”罂粟道。

  苏常忙去屋内寻了常用的伤药过来,不过他很有眼色的没有上前,而是将伤药递给了罂粟。

  罂粟朱唇紧抿,接过伤药,小心翼翼的洒在了苏焱的额角上,虽然上面的血迹已经凝固,伤口也不算大,但是罂粟还是怒火难消。

  那个狗皇帝凭什么说打就打她男人?进宫一次身上就要添上一两道伤,那她直接进宫宰了那个狗皇帝得了!

  苏焱见她冷着脸不说话,就知道她生气了。

  于是捂着胸口,出声哄道,“不疼的,你别不理我呀,你不理我,我这里会疼的。”

  罂粟瞥了他一眼,依旧不理他,拿起干净的纱布熟练的包裹在苏焱的额头上。

  见她还不理自己,苏焱有点心慌慌,出声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好媳妇儿,你生气的样子虽然好看,但是不生气的样子更好看,你就别生气了呗?”

  说好的高冷,在遇到罂粟的时候,就崩塌成虚无了。

  这一副温柔撒娇的小模样,还是她认识的苏焱吗?罂粟莫名想起了西岭山上见到她就会摇头晃脑蹭一蹭的小狼们。

  罂粟哼了一声,出声道,“算了,也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去退亲,也不会被那个狗皇帝给发难,他是不是用东西砸你了?你就不知道躲吗?”

  苏焱见她终于开口说话,勾唇高兴地笑了起来,“下次我一定躲开。”

  “还有下次?”罂粟语气危险的道。

  苏焱看着她这副紧张自个儿的模样,虽然是被凶,但是心里却甜如蜜,温声道,“没了,没了。”

  罂粟将伤药和纱布放回到药箱里,对苏常道,“别忘了给你们爷换药。”

  苏常恭敬应声道,“属下一定谨记。”

  罂粟勾了勾唇,她记得这个苏常,先前可是很不待见她的,不过这两次进宫再见到他,这人倒是变得异常恭敬了。

  “你笑什么呢?”苏焱见自家女人突然盯着苏常笑,心里的醋意一下子就蹿了起来,他双手捧住罂粟的脑袋两侧,将她的头掰了过来,硬是将罂粟落在苏常身上的目光,挪在了自个儿身上。

  罂粟拍开他的手,道,“我还不能笑了?”

  苏焱收回手,委屈巴巴的道,“苏常有为夫好看吗?娘子你干嘛对着他笑?”

  苏焱朝苏常脸上瞧了瞧,在心中暗自对比了一下自个儿和苏常的脸,不得不承认,苏常的脸要比他硬朗刚毅一些,他可记着呢,罂粟说过喜欢阳刚的汉子的,看来以后还是让苏远跟在身边伺候吧。

  可是想想苏远那身腱子肉,苏焱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还是不妥,得从暗卫营里再挑几个过来。

  “没有,没有,你最好看了!”罂粟无奈的扶额,她怎么觉得她家小白脸进宫一趟,脑子被砸坏了?

  苏焱闻言顿时眉笑颜开,俊美的眉目熠熠灼目。

  “媳妇儿,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苏焱心里美滋滋,嘴上不忘问正事。

  “虎子和我爹娘被下毒的事,我查出是誰所为了。”罂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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