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县主领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朝着徐家村而去。
眼看着前面就是徐家村村口的牌坊。有人小声说:
“感觉有点不对啊。”
本来是家家户户从农田归来,点起炊烟做饭的时候,徐家村却寂静无声。看不到一点炊烟。
“嘀嘀咕咕磨磨蹭蹭干什么!把通往村子的路都堵上!把这帮贱民统统抓起来”
安阳县主人坐在担架上,却俨然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一般,兴奋的大喊大叫。
接二连三的挫败,让她把自己的风度,骄傲,全都抛在了脑后,一心只想着在徐家村找回场子来,好向五皇子证明自己,好继续维持住自己天才女医的面子和地位。
哪怕是将无辜的徐家村人诬陷为疫病源头也在所不惜!
哪怕这些徐家村人,可能会因此家破人亡,会因此妻离子散,会因此被杀害,被流放……她也统统都不放在心上!
一百来号人进了村子,却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怎么办?县主,这村子里透着古怪啊。要不,我们还是先回青州城……”随从大着胆子战战兢兢的问。
“来都来了,不可能空手回去!”
安阳县主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下了结论。
“我们下山的时候阵仗太大,恐怕这帮刁民早就知道,所以全都躲起来了。”
她看病制药是一把好手,剿灭山村这种事倒头一次干。
“搜!给我搜!”
随从问:
“搜什么呢?”
“当然是搜这帮村人制造疫病的证据!”
“可……县主啊,什么才算证据呢?”
……
“小的们,究竟该找些什么?”
……
安阳县主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该找什么,才能在五皇子面前坐实“可恶的徐家村人跑到青州城散布疫病”这种荒谬的事实。
挫败感席卷而来。就像小时候看不懂一张药方,错诊了某种病症一样,让她变得格外烦躁。
要不是腿断了,她跺脚都能把地跺穿!
“不搜了!不搜了!证据有什么好搜的!”
安阳县主咬牙切齿道:
“给我放火!把这村子给烧了!就说徐家村的刁民贼子毁灭证据,被本县主撞破。”
说完又补充道:
“要是发现有刁民,就一刀捅死,一并带回城作罪证!”
随从听着这命令都打了个哆嗦。
安阳县主这样的女人疯起来,是真的狠啊!
也不知道将来有谁敢娶她,有谁能制住她!
一百来号人听令,便四下散开,布置引火之物。好在村子里柴堆之类的不少,只要稍作聚拢,便能点火。
“点火!”
安阳县主身边只留了一半人。
“点火点火!”
随着她一声令下,有火苗和黑烟冒了出来。
安阳县主得意的笑了。
“萧盈死也好,活也好,恐怕都没想到我会有这手!哼,林婉婉那个废物,费了那么大工夫都搞不定马队,搞不定徐三。还不如像这样,直接一锅端!”
随从道:
“县主……火,好像没烧起来呀!”
安阳县主定睛一看,道:
“那边不是有烟吗?”
“可……可……始终只有那一处,别的地方……”
“县主,别来无恙?”
随从话还没说完,四周便亮起了无数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