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县主如遭五雷轰顶,颤抖着指向萧盈:
“是你……原来是你!”
她早就把当日的事忘到了脑后。对行事嚣张跋扈的安阳县主而言,这件事简直小到不值得一提。新鲜采摘的苍梧子,不给自己用,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你好狡猾!这么长时间,我都被瞒在鼓里!你……你是故意……”安阳县主转身对五皇子道:
“五殿下!什么蛊虫是被我传染的?这种鬼话您千万不能信。她……她是要报复先前从她手里拿走了苍梧子,故意陷害我……我……”
说完最后一个字,安阳县主似乎也感到什么不对,身子变得僵硬起来。
“县主,您别着急。不是人人都像县主那样记仇,一点点小事都能倒打一耙!”
萧盈这才露出胜利的微笑,看在安阳县主眼里,气得她牙痒痒。
“蛊虫是活的,吸食血液骨髓而生。只是如果蛊虫不小心游入心肺脑髓,就会发作。”“幸亏您二位中蛊时间不长,蛊虫尚十分幼小,只要顺着它们游走的血管,放血引出就好。”
“县主,如果您继续动气的话,血液上行,体内的蛊虫只会发作得更快!”
安阳县主面如死灰。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萧盈说得话吓到了,还是心中有鬼,怕这样下去会继续被抖出更多见不得的事。
“县主,您看,小女哪里敢报复县主?相反,小女是以德报怨,不计较县主拦路打劫之事,为县主贵体健康着想,提醒县主而已!”
“你!你!……”从来高贵傲慢,仗着医术高明喝太后偏宠,只有她怼人,没有人怼她的安阳县主,跟斗败的母鸡没有两样。
这一晚,她真真切切从天上掉到了地上!
岂止颜面无存,而是颜面被萧盈当众狠狠踩过之后,连半点都不能还嘴!
再多说两句,搞不好五皇子又要疑心自己是故意要害他呢!
“你说,我身上的蛊虫是被安阳传染,那安阳身上的蛊虫又来自哪里?”五皇子却偏偏要刨根问底。
他死死盯着萧盈,似乎萧盈有半点说谎的迹象,他都能尽收眼底!
萧盈丝毫不在意,道:
“回五殿下,把脉可把不出这个来。”
“听说安阳县主为了采药,经常四处游山玩水,也许就在哪里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
“五殿下真的好奇,何不问问安阳县主?”
五皇子听她这样一说,似乎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萧盈知道不知道,那一瞬间,他的心中确确实实浮起了杀意!
只要萧盈一说出养蛊之事,他就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闭嘴!
偏偏萧盈只是不断嘲讽安阳县主,对其他都似乎毫无察觉。
算她识相。
若非如此,就算她救了自己,也只能杀人灭口了!
毕竟太子哥哥的名声已经很差了,母妃还指望自己在父皇面前争脸。如果父皇知道自己为了敛财指使林婉婉在青州干得一切,恐怕会更加震怒。
可萧盈识相,安阳县主却不够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