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久等了。有话要约到这里来说,倒跟那些娘儿们似的。想必,你有特别要紧的事才对啊。”
五皇子优哉游哉的走过来,似乎今日晴朗的天气令他颇为愉悦。
不过赵恒很清楚,五哥真正的想法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般轻松愉快。
毕竟二皇子的势力逐渐坐大,已经成了定局。
最近有消息传出,说先帝时期遗留下未完成的经书,即将在二皇子手中完成。修经之事,罕见的得到朝野两派的支持。可以想象此事一旦完成,定会被大加张扬,成为朝廷教化万民的功绩,自然也是二皇子为首的功绩。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丝毫没有风险,还难以从中动手脚。
修经书啊修经书,既无法栽赃贪污,也不可能一把火烧个干净。皇上不是傻子,雷霆之怒落下来,恐怕会适得其反。
明面上,五皇子还是替皇上办事最多的皇子,可跑前跑后忙活一通,论起博名声,却比二皇子这一波修书的操作差远了。
五皇子面上云淡风轻,恐怕心中正恨得咬牙切齿。亏得如此,他才没有心情来跟自己这小弟算先前长公主寿辰之日没有办好事的旧账。
赵恒脸上浮起一层笑容,就像面具似的,把心里的想法遮得严严实实。
“五哥位高权重,岂是弟弟这种闲人能比的。弟弟也就能跟五哥聊聊闲话,说说闲事罢了。”
五皇子想着还要抓紧时间应酬,好更多争取阁老的好感,完全无意与赵恒牵扯太久,不耐烦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
赵恒从袖子里掏出花簪,手指头几不为人可见的轻抚了一下。
再怎么舍不得,为了达到目的终究得舍弃。
五皇子皱着眉头接过来:
“这是什么?七弟你穷到要用这样寒碜的玩意儿了吗?”
见惯了金玉贵器的眼中,这花簪寒酸得跟叫花子用得无二。至于叫花子用不用得起簪子,丝毫不在天潢贵胄的考虑范畴中。
“莫非七弟你最近缺钱花了?”
赵恒从五皇子戏谑的话中听出一丝嘲讽。就跟从前一样,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只配拥有这样的待遇。至少五皇子还愿意搭理他,就很给弟弟面子了。
他笑了笑:
“五哥,状元郎喜欢萧盈,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她。我只是好心提醒五哥而已。”
他用欣赏的眼光,看着五皇子云淡风轻的脸慢慢起了变化,因为这意料之外的消息,逐渐燃起怒火,甚至带着些许愤懑的颤抖。
“哼,自以为得了状元,便要故作风流么。”
“或许看上了同福堂也说不定。”
赵恒似有似无的一句话,瞬间插在五皇子的背后,令他条件反射般的挺直了背脊。
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
“七弟,柳家家大业大的,还不需要一间铺子做贴补吧。”
小小的挑拨失败,并没有令赵恒露出胆怯之意。
“也是,是七弟眼皮子太浅了。可是,五哥,毕竟五哥与萧盈那女子曾经有过承诺,如今五哥尚未真正离弃那女子,她便先招蜂引蝶起来,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