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上辈子怎么死的?”
“……噗。”江衡还是没忍住,喉头滚出一个笑硬是憋住。
拉开俱乐部大门时,他握着门把,不禁回头望了眼刚才的位置。
女人神情自若,和旁边一脸被酒呛得脸红的男人,对比很明显。
……
啊……今天真他妈的流年不利!
江衡凌晨忽然被疼醒,盯着天花板心里咒骂了一句。
晚上被逼去相亲,打球也没心思,晚上一回来手机一开微信被江母塞爆,直接黑屏宕机。
然后天还没亮……被蛋蛋疼醒。
是的没错,此时此刻他面临的是真正的蛋-疼。
蛋蛋兄弟内部针扎似的疼,整个又像被绳子捆绑往下死命拽的坠痛,痛楚直达心房,大脑疼得空白一片。
身为法医,他比常人多出不少医学常识,但,也只是一些。
比如此时,他就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蛋-疼。
晚上回来洗澡还好好的啊……
如此猝不及防!
江衡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不可控回忆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看泌尿科,被一个老大爷拎着小兄弟翻来翻去看的经历。
绝对是失忆也想抹去的记忆啊。
……
百般纠结,早上九点,江衡还是准时出现在离家最近的沪城第一人民医院。
没办法,小兄弟关乎终生性-福,不重视不行。
他手里握着泌尿科挂号单,掩耳盗铃地推了下鼻上的墨镜。
殊不知,路过的人都免不了朝医院过道戴墨镜的他投来莫名的目光。
江衡终于等到了号,立马起身推门进去。
进屋立马合上门,再摘掉墨镜回过身。
然后……
嗯,僵住。
宽大的办公桌后方,坐着一个女人,妆容素雅,昨晚披下来的大波浪被妥帖得挽起来,握着圆珠笔抬眼看他。
竟然是她!
江衡心里卧槽卧槽的,脑里无限循环骂自己的弹幕。
天杀的为什么挂号只说了主治医师号没问是男是女啊!
即使屋内有个青年男医生也不能缓解他的窘迫和尴尬。
女人看过来的眼神冷淡自持,江衡偏生从里面瞧出了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
整个人立马不自在起来,连走过去顺拐了也没察觉。
“下面……呃,阴-囊……痛,肿痛。昨……昨天好好的,早上五点多突然就、就痛了。”
他别别扭扭地描述病情,眼睛盯着她手中的圆珠笔,没抬眼。
“肿痛么……”
他弱弱地嗯一声。
“脱裤子,我看看肿胀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来,坦诚相见一下。
绝对是我写过的进度最快的cp了啊!姨母笑
最近工作压力大又很忙,写个放飞小甜文放松放松~乐一乐。
嗯,这个男主不同于我写过的两个禁欲男主,比较接地气……不过,接地气也有接地气的苏法。
还是老规矩,开文发红包~这次无预收开文,不知会有几个人看到哈哈,等我更到第七章 再来发这章的红包^_^
第2章 chapter2
江衡躺在帘子内侧的小床上,腰下凉飕飕的,心和腰一样凉。
感觉自己好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啊……
他难堪地抬手挡了挡脸,侧过头透过指缝看墙面上贴的常见男科疾病和防患指南。
他看了一眼,又移开。
看什么看,看什么也晚了。他现在就躺在了这里,不是吗?
思绪纷乱,腰下忽然贴上幽凉的触感。
“嘶――”他不禁低呼一声。
裴允站在检查床一旁,戴着白色橡胶手套的手指一下离开,又轻轻碰了碰,侧过头看他反应,询问:“疼?”
那里确实疼,这会儿被她凉沁的手指一碰,江衡更难堪了……一股激流冲动往下涌,他实在不想面对那种场景,正极力忍耐。
他额头渗了些薄汗出来,艰难地点了下头。
套着橡胶的手指往下滑了些,一按。
“这里,更疼对不对?”
话音未落,江衡和裴允皆是一僵。
空气弥漫着除消毒水以外的尴尬。
江衡浑身完全僵住,秀长的眼睛一眨不眨,忽略腰下的不整,模样甚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无辜。
裴允反应很快,情绪也收得更快,她垂着眼,慢慢扯下橡胶手套,转身。
“穿好过来。”
江衡白皙的脸浮上多年未有的红,半恼地按了下不争气的兄弟,侧过身勉强整理好,起床慢慢走过来。
每一步都像赤脚踩在玻璃渣上,心痛到无法呼吸。
坐在椅子上,垂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学生等待挨训。
“急性附睾炎,不严重。压力过大、感染细菌都有可能会得。病程一到四个月,按时吃药复查,就没事了。”
女医生的声音比刚进来那句“脱裤子”柔和了些。
大概是考虑到照顾他刚才丢失的男性尊严……江衡想到这里,很想掩面。
然而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木着点头。
“内服,外敷的药我开好了。”女医生的声音伴随敲击键盘的声音,即使温柔,也很冷静,“一定要按时吃药敷药,不然可能会发展成慢性附睾炎,就麻烦了。”
江衡点头,依旧没敢抬眼。
“还有,尽可能多托着,减轻坠痛感,对治愈很有帮助。”
他正要点头――
嗯???
江衡一下抬起了头:“托着???”
裴允停下打字,侧头镇定对上他难以置信的眼神,点点头:“你现在坠痛感应该很强烈,如果能忍住,不托也行。你能忍住吗?”
“……”
江衡脸更红了,这回是臊的。
裴允看他这个反应,也不再看他,重新看回屏幕,敲了回车,一旁的打字机不一会儿出来开药的清单。她取来和就诊卡一同推过来,再点了下鼠标。
门口的屏幕隔门传来电子音。
“请泌尿科14号到泌尿科室一就诊。”
江衡喉头忽然有些不舒服,话堵着不下去,又说不出口。
他抿了下嘴角,拿回单子和就诊卡,斜眼看了下她桌前的牌子。
泌尿科医师,裴允。
……
江衡拿了两周的药。
两周里,头几天他请了假没去局里,虽然觉得羞耻万分,也老老实实地照裴允的话,托着蛋蛋。
当然不是一整天干托着,嗯,是窝在床上托着蛋蛋看剧。
这法子听起来莫名其妙,却是简单粗暴的有效,只是用药几天,托了几天,状况好转不少。
他一边欣慰看着肿胀一天天消下去,一边回想那天就诊,还是觉得羞耻度爆表。
她说两周后要复诊……
江衡一眯眼,撇了撇嘴角,心道下次绝对不找她,宁愿被老大爷看。
这天,江衡从局里下班,脚刚踏下阶梯,被候在警局门口的江母截胡。
他一瞅见江母的身影,立马掉头想溜,结果被先他一步跑起来的江母一把拉住。
“跑什么,我是你妈,不是你仇人!”
江衡扒拉了下拽着胳膊的手,未果,转而笑起来:“妈,来警局干嘛啊?”
江母一瞪眼:“我来警局能干嘛,当然找你。”推他往停车场走,“走,今晚有个饭局,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