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所以,一场国与使臣团之间的比试,就任由这位公主如此肆意妄为的闹笑话?
凌若沉了眸,只是想着按照苏宴的反应他必定能够应付,而眼下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静观其变。
在接二连三的落空之后,叱罗莎终于停了下来,她穿着粗气看向前方的男人,忽然一鞭子绕着四周甩开,同时整个人开始往高台边上移去。
那高台离地面足有一丈来高,那么高的距离摔下去必定不死即残。
而叱罗莎在一鞭子甩向苏宴,趁着他躲闪的同时又忽然伸手往腰上抽去,用了另一根鞭子缠住多开的苏宴。
双鞭齐下,终于得以缠住苏宴的一只手臂,而叱罗莎也趁了这个机会迅速朝苏宴逼近。
苏宴自然是下意识要挣脱开那长鞭的束缚,就好像只是力的反作用一样,苏宴甩开鞭子的一瞬间,那叱罗公主直接从身后往高台柱下倒去。
凌若眉心猛然一跳,站起身来,而那边,苏宴眼看着那叱罗公主就那么从高台柱下跌落,想起什么来,才猛然飞身上前一下子扯住了她的鞭子,将她拉了上来。
而那叱罗莎再一次顺了鞭子的力气,上来的一瞬间便朝苏宴怀里靠来。
苏宴原本以为她只是当时一下子上来重心不稳,当即伸手扶她,却没想到那女子竟飞快的上前,往他身上一扑,把他抱了个结实的同时还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苏宴惊得一下子甩开她,盛怒而立:“你干什么!”
凌若在台上看得眉心直跳,也终于明白过来这位公主的用意。
“皇上!离王殿下刚刚救我一命,在我们阿柴郡,救命之恩就当以身相许,恕叱罗莎斗胆,刚才已私自将自己许配给了离王殿下,还望皇上成全!”
“谁要娶你!”苏宴擦着脸上的口水,满脸嫌恶。
“苏宴,不得无礼!”皇上在台上呵斥一声,同时看向那叱罗莎公主,“公主此言差矣,离王早已娶妻,有了自己的离王妃,又怎能迎娶公主呢?”
“这个好办!”叱罗莎朝着台上的凌若看去,“让她跟我打一架,谁输了谁出局,让出离王妃的位置!”
狂妃在上 第391章 想都不要想
“想也不要想。”
这头凌若还没答话呢,男人已经直接回绝。
那叱罗莎看他这么讨厌自己,居然半点也不气恼,反而笑了起来,“离王是嫌弃我吗?还是怕你的王妃根本打不过我?”
苏宴凉着眼,冷笑,“你也说了是本王的王妃,既然是本王的王妃,为何要跟你打?还是叱罗莎公主觉着,你貌美天仙到让本王放弃结发妻子来娶你?”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貌美天仙到让天下的男人都向往,本王也不稀罕!”
这话可算是极尽直白与羞辱了,果然,叱罗莎的脸色变了几变,而阿柴郡的方西,他们的使者已经站了出来,正是当日大街上第一个冲出来护叱罗莎的那个中年男人。
“皇上!离王纵使不愿迎娶我们叱罗莎公主,也不该这般羞辱,还请皇上给我们阿柴郡一个说法!”
上头的皇帝拧了拧眉。
晋王沉着眼没说话,一旁的太子见状忽然就开口道,“公主年少,敢说敢做敢为,这等勇气着实让人敬佩,只不过,东越有东越的伦理纲常,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离王妃乃皇上御笔亲封,公主一句以身相许便要取代离王妃的身份,这话未免太儿戏了些!”
那头的使臣见太子说话,一时斟酌了一番道,“殿下言之有理,但我公主纵使说话儿戏天真了些,那也只是因为她太年幼,可离王却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就是对的吗?”
“离王确实不对,但那也是一时被公主言语所激,索大人,既然双方都有不得体的地方,不妨各自退一步!”
另一头,晋王开了口。
那使臣见状,这才沉下脸色,小心福了个礼,这才看向自家公主,“公主,下来吧!”
叱罗莎咬了咬牙,看了苏宴一眼,鞭子一扬,“我不会放弃的!”
苏宴冷着脸立在那里,那叱罗莎这才略略定了神,从台上飞身而出。
苏宴见状,这才回到席位。
目光下意识瞟过那头的凌若。而此时此刻,午膳的时间已经开始,宫人为每个人的桌上奉上了美味菜肴,底下场中升起了歌舞,他眼中的女子则专心致志对着一个螃蟹吃的津津有味,压根连余光都没分一点给他。
男人顿时眉目往下一沉,脸色比刚才在台上时还难看!
难道他被人偷亲了,她都没有表示的吗?生下气,或者不理他也算是证明她在乎他,可现在这样若无其事,好像压根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在大吃特吃是什么鬼?
枉他刚才还一肚子胆战心惊,生怕她生气不理他,现在好了,全是多余!
想到这里,某人的脑海里又莫名其妙出现了之前在他住所的那场破事,顿时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难受,直接灌了一口酒。
他呛得咳嗽出声,那头的凌若仿佛这才终于留意到他的动静,偏头看他,“怎么了?喝个酒也能呛着!”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什么来,看向身后的宫人,“刚才你们给我的那个酒分一点给离王尝尝。”话音落,她又看向苏宴,“那个酒好喝,香香甜甜的,而且酒精少!”
狂妃在上 第392章 耍酒疯
她仿佛联想到了那酒的美味,眼中闪动着神采。男人只看她一眼便别开视线,伸出手来摸向肚子――肝疼!
气得肝疼!
身后的宫人得令,赶紧取了走到苏宴跟前为他添了酒,男人品着她口中所说的甘甜香醇的酒液,却只觉得心头发苦,嘴里也发苦。
别人的夫君都是当个宝,比如王兄。偏偏他就是一根草。
而且还是一根没人理的狗尾巴草。
男人心头郁结难解,只想借酒消愁。
偏生这边的凌若还以为他喜欢那个酒,便让宫人把那一壶全放到了他桌上。
那酒的浓度不是一般低,男人喝多少都喝不醉,越来越憋屈。
宴会终于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