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李亚荣还没有反应过来，慕容辉再次补充了一句；“也是杀人。杀自己人。”
见死不救？
这次的行动，是慕容辉最不乐意去执行的一次任务。
这牵涉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只是救几个人，但是却要让剩下的一万多人让日军剿灭。
如果有一丝的希望，他最乐意的是将这一万多人全部带出来。
但是，自己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也永远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本事。
上面的意思，是让自己将第十军指挥部的几个人救出来，不过这一次，自己的意思是，过去，能够救出来多少救出来多少，用自己最大的努力，给第十军留下一点种子。
简简单单的阐述，慕容辉已经将大概情况全部说出，而在这中途，罗明月和杨虹也已经感到。她们也同时耿瓛好了作战服装，背负冲锋枪。
罗明月从来没有想到，战斗，对于自己来的居然是这么迅速。
“你有什么就说吧，今天，是我们最为轻松的一天了，以后，我们就会陷入一场场的战斗中。”慕容辉看出罗明月有话要说。
罗明月低头想了下将目光看向慕容辉；“我根本就不懂的什么，这一场战斗，任务十分严肃，我想，我就不去了吧，不给你们扯后腿。”
想得到是停好，不过慕容辉却是微微摇头；“任何人都是不懂到懂的转变，我们曾经也不会，也不知道如何应对，都是在战场中积累起来的经验，你的心情，我知道并不是为了退缩，但是，你止步不前，永远都不可能有进步，既然你选择了辞了老师，选择了军队，就总有上战场的哪一天。”
罗明月想要在说点什么。
如同慕容辉说的一样，他的确不是畏战，也不是怕死，而是担心，自己的技艺不精，到时候会让整个野狼想陷入困境，那自己可就是第九战区的罪人。就算是他们原谅了自己，恐怕自己，也不可能原谅自己，一辈子也不能。
“去吧，在战斗中，才是成长最为迅速的，只要我们跟着他们的脚步走，就一定不会有问题，他们从军多年，每一个人的战斗技能，都足够我们使用，而且，他们会保护我们的。”杨虹打断了罗明月。
对于最后进入的两人，两人的关系似乎要好得多，而一向就喜欢笑的中村惠子，也是她们当前关系最好的。
“去吧，这是你们的机会，也是对于你们的一场训练，就当他一场训练就是了，有慕容辉在，会保护好你们的。”
中村惠子的话，让罗明月颔首点头；“好，我去。”
吉普车上，除了马达的轰鸣声，还有着弹夹装上枪械后又一次退下的声音。
声音一直没有任何的中断。坐在副驾驶的慕容辉扭头看向坐在后面的罗明月已经不知道重复这样的动作多少次，他笑了下后道；“行了，你这换弹夹的本领，其实已经超过了很多普通士兵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必要，在进行训练，你现在要经历的一关，那就是杀人，只有你杀了第一个人，接下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的困难， 只是在实战中对自己进行着一次次的提升而已。”
罗明月抬起头，她将目光看了周围人一圈，最终将目光看向了杨虹：“杨姐，你杀过人嘛？”
杨虹嗯了声：“杀过，就在认识你没有几天的时间，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死人，也不怕你笑话，我当时就吐了。”
噗……
赵强笑了出来。杨虹眯起眼睛；“这很好笑。”
“不。”赵强指了下慕容辉；“他第一次上战场，差点尿了裤子。”
不可思议的眼神，慕容辉见两人如此吃惊，笑了下：“没有什么，他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差点尿了裤子，最后还是赵哥的孤立，我才有了勇气，不怕你笑话，那场战斗，我一个人也没有杀死。”
“那你后来？”
后来， 慕容辉咬了下嘴唇；“见得多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轰轰轰……
轰轰……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衡阳城。
日军的飞机肆无忌惮的在中国空军还没有感到的情况下，往已经完全退入城中的守军倾泻着上千的炮弹。
炮弹的掉落，让城中的房屋根本承受不了如此冲击。
房屋倒下，灰尘满天，而在这废墟中，架设起来的高射机枪，无力的对着空中的日军进行疯狂的扫射。
苍白无力的抵抗，只能让日军迅速发现火力点后用更多的炮弹砸向阵地。
这让本来就为数不多的高射机枪，在一点点的消耗。
衡阳警备指挥部，曾经第十军指挥部，如今早就不复存在，让日军砸的稀巴烂，无奈下，第十军方军长，只能将自己的指挥部撤离到几处已经被日军轰击了一边还剩下一些残檐断壁的房间内进行指挥。
日军今日的进攻，比往日要猛烈的多，这然他感觉到绝望的同时，更是多出一丝希望。
绝望，日军的猛烈进攻，对于自己本来为数不多却又要分散兵力的他而言，是一种被动，各部官兵的弹药，也让他忧心如焚，虽然空军方面对自己进行了多次空投，但是大部分，都落入了日军阵地中。
这让他不得不抽出精锐兵力去进行抢夺，总算是抢夺了一些，只是，兵力损失上十分严重。
当然，有着绝望，那也有着希望。
日进的疯狂进攻，只能说明，各地增援的兵力当前已经靠近衡阳，不然的话，他们不可能这么猛烈的进攻。
“军长，今天他们的进攻很猛烈，我军前线阵地反复易手。”孙参谋长来到地图跟前大声道。
将手中的铅笔丢弃在城防图上，几步来到掩体，从旁边警卫手中接过望远镜往远处看去，远处，炮弹落在地上，炸起不少尘埃，尘埃中，有不少的士兵利用尘埃往前线开动。
啪……
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边上的警卫；“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