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知道,你登入那一次之后怎么不找人帮你重置密码,又继续登了两次、三次?”林咏双眼泛红,声音发颤。“你是不是计划好的?”
“我不可能做这种事。”林隽尽量缓和语气。“你知道我会注意的类型不是马爷那种。”
“谁知道呢?事实证明你对他产生兴趣了,他这几年给你找这么多男人,你就是玩玩碰都不碰,原来你心里早惦记他了。”林咏双肩颤抖。“你惦记就算了,为什么他也上心了呢?”
“我……”她简直无辜,只能看着妹妹低头啜泣。
“这一次两次的……他出门越来越久,是不是都在你这儿过夜?要不是今天是妈妈忌日,他这趟出国是不是还想带你走?”林咏抬头,委屈地哭。“他刚刚不舍的是你,他脱手套的对象是你!不是我。”
“你别把这动作放大,这根本……”
“一个男人会脱手套触摸一个女人,你觉得这心思有多单纯?”林咏越说越激动。“我原先想你是疼我,知道我想送他的心意所以一起离开,我却没想到你是故意演这出给我看的,想证明他对我们的不同。”
她望着妹妹因为气愤而胀红的眼睛,四肢颤抖,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看着林咏,缓缓摇头。
林咏吞了口口水,深深吸气:“姐,我就再问你一句。”
“你说吧。”
“你当初挡着我刺青,告诉我马爷会不喜欢,我偏不听劝,这是不是你早预料到的?你知道我什么事都听你的,就是对他的事我总反着你,你越反对越想要。”林咏缓缓地说。“结果我们确实因为刺青的关系不好了,之前我还想着是自己任性不听话,如今看来是你设的局?对吗?”
林隽紧抓住自己的前手臂,觉得胃有些绞痛,胸口发闷。
半晌,她用着坚定的语气回答:“不是我。”
……
这是她第三次被惊醒,毫无预兆的从床上坐起来,满身冷汗。
林隽大口喘气,刚刚突然有种脖子被掐紧的窒息感,好像要死了,所以她只能奋力挣扎。
她拍拍胸口,翻身下床离开房间下楼去客厅,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
林隽把双腿并拢抬起,头轻轻靠在沙发上,回想最后与林咏分开的场景。
她的妹妹用了个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看得她心寒煎熬。
最后她下车看着车子驶离,她的那句不是我,终没得到回应。
念及此,她埋头于膝间,喉咙发痒,视线模糊。
世界仿佛慢慢停止了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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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理一下男女主各自的现况跟过去,大家希望男女主互动的心我都收下啦:)
不过这篇文我们虽然要谈恋爱,各自的使命跟目标都还是要达成:)
还记得这封信是谁伪装的吗hhhh
其实这是班玨x马爷cp(喂
第15章
老黄收完店回家, 才刚要拿钥匙开门,门就被打开, 抬头就见到穿着整齐的班珏,好奇地问:“都凌晨两点了, 你要出门?”
“有点事,车子借我。”
老黄把钥匙抛给他,多问一句:“你今天不是去看你妈?没拿花回来?”
“不方便。”
“也是, 我这儿也没地方给你放花瓶。”
他没有打算再解释什么,上了车离开老黄家,半夜车少, 他用了比平常还少一半的时间就抵达了目的地。
港口的风特别凉, 刮风声虽响,但他的思绪仍飘到某一处。
她哭了。
监听器当初他装在客厅, 纯粹是二十一处为了监控的例行公事,而他上回去的时候趁着林隽睡着,把原本的监听器换成自己的,毕竟他不想除自己以外的人去注意林隽。
但他没有料到的是会听到她哭。
为什么会哭?他想搞明白, 所以他骇入港口区的街道监视系统,确定今晚二十一处盯哨的探员们状态松懈, 便打算过来看一看。
他小心翼翼地沿着小路来到港口17号附近, 来到对面一栋已经出租一阵子的空屋,他从后方悄悄潜入屋里,最后来到顶楼,远眺对面17号一楼的窗户微微亮。
班珏站在空旷处, 风大的在他耳边呼呼吹响,但他所有的注意力只放在耳麦里那一抽一抽地啜泣。
只能仿佛她就在身边一样,他无法触碰到她,但他可以陪她。
在风里,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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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珏接到余之夫约这周日吃晚餐,在本地最昂贵的餐厅,光是吃饭的排场就要耗掉两三个小时。
不过他不意外这家伙会挑这里,他知道这里背后的老板是马爷,也就是说余之夫这次的见面,或许会谈到交易的事。
毕竟选在对自己有利又安心的主场,往往聚会就会带有目的性。
在与余之夫见面之前,他也做了些准备,这次的排场若是过于轻松就会让人怀疑,因此他让老黄安排了几个有搏击底子的朋友来充当保镳,并多带了一些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这次的见面他没主动告知莫恒,刚好莫恒这阵子也不太空闲,因为二十一处最近又陆续破了几个制毒工厂跟违禁品入境的案子,忙得不可开交。
这几回的案子都涉及境外人士,还都是以英语或西班牙语做母语的嫌疑犯,因此莫恒安排了冯同学当翻译,刚好冯同学又是x大学的心理系研究生,听说他富有技巧性地问话与语言的优势,突破不少嫌疑犯的心防,进而问出许多有价值的口供跟线索,这让二十一处的破案率提高百分之30左右,马上获得中美两方领导的表扬,并发了几笔绩效奖金下来做鼓励。
一时间,冯同学成了整个禁毒局的红人,霍尔金还有意延揽他直接进来负责犯罪心理咨商的工作,但莫恒说人家还在学,身体也不太好,居中协调了一下,说至少等人毕业再谈合作,现在也还太早。
对此,霍尔金还有意无意地酸了一把自己,认为自己对二十一处的贡献,还不如一个念书的学生,有意无意地透过莫恒给自己压力。
班珏没有被这句话影响,但这提醒了自己与霍尔金约定的时间也剩不多了,要在仅剩的15天内抓到马爷,他没有多余脑子去思考别的事。
到了约定的那天晚上,他比预定时间早了半小时到,提前入座等待。
余之夫迟到了10分钟,风尘仆仆的出现,班珏起身与对方握手,再一起入座。
“抱歉,刚才临时有点急事。”余之夫连忙倒酒,与班珏碰杯道歉,目光放到班珏身后不远处的两个壮汉。“你的保镳?”
“最近交易的案子金额高,基本防身。”
“这阵子确实要低调点,最好用点我们自己的行话。”余之夫趁着再次碰杯之际,压低声音。“不过这是我地盘,可以稍微放松。”
他嘴角浅浅上扬,碰杯后一饮而尽。
侍者很快就上菜,矮子走来余之夫耳边低语几句,他见状也把其中一位伪装保镳的男人叫上前耳语,接着矮子把剩下的人都带走,他后面的人也一起出去,包厢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余之夫笑了笑,低声问了句:“你这次有多少劳力士?”
显然余之夫先调查过自己,知道自己对货物的代号是劳力士──当然这也是他让老黄蓄意放出去的消息之一,代号有时也代表着品味跟神秘感。
他表情平静:“15组,货在加州,我有人能直接运来香港。”
“行,我支付你加州到香港的运费跟安全,只要东西一到,我们当场交货。”余之夫满意地用食指敲了敲桌面。“我这一批的纯度是市面上最高的,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二十单位的起司。”
班珏瞇起眼,起司是圈内的行话,一单位的起司就代表一万美金。
他的沉默让余之夫好奇:“太高?”
“你没赚多少。”他淡淡地说。
余之夫失笑,耸耸肩:“我做生意的方法跟其他人不同,既然是朋友,我就不会赚你钱,我是会跟你一起赚别人的钱,只要你能继续给我提供好货,这点不算什么。”
“那么,加州到香港运费我吸收,你只要承担进入香港后的风险就行。”他轻轻举杯。“朋友。”
余之夫大笑,那双眼睛充满兴奋:“兄弟。”
这一招果然有了作用,他知道国际这条线运费跟风险极高,凭余之夫的本领是承担不起的,势必就会动用到马爷,但自己对马爷的资讯有限,露馅的机率高,因此他用了以退为进的方法,既保全对方打肿脸充胖子的客气,又让对方卸下心防,还像是替对方省了一笔钱。
进行到这里,时机也差不多了,他该进行主要目标的刺探──如果他搜集的资料是正确的话,余之夫与马爷或许有心结。
班珏轻轻地擦了嘴,一手放到桌面上,微微趋身往前,目光专注:“我听说,你义父身边有个亲信康教授被抓了,还拱出好几个同行?”
果不其然,这句话让余之夫瞬间变脸,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我跟我义父不同,与我交易不会有这种风险,我的人口风很紧。”余之夫瞇起眼,神色不善。“我可不希望你与我吃这顿饭,只是为了想与我义父见面。”
“如果我不是想与你合作,那国际运输这段的路我就不会自己吸收了。”班珏慢条斯理地说。“你在国内势力刚起步,国外还没实力,我要是看不破这点还顺着你的客套,就表示我并不在意你,还是你能保证国外那一段没问题?若你私下找你义父身边的人协助,这批劳力士你不分点出去当酬劳?就我看来,你给我算了这么低的价,东西没有全吃,你舍得?”
余之夫的脸色趋于缓和,往后靠上椅背,肩膀稍降:“班杰明,我义父确实对你有兴趣,你绝对清楚他的实力,以前有几个人也告诉我只跟我合作,但事实证明他们都把我当跳板,我能相信你?”
他没有说话,但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响了2声后挂断,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保镳拿了个皮箱进来,放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
皮箱摊开,整整齐齐的美金现钞,绑着绑钞带一迭一迭铺满。
“一万美金。”他说。“我私下再跟你买点货来自己用。”
班珏见余之夫瞪大眼睛,伸手轻轻压在钱上方摸了摸,再把手放到鼻子前嗅一嗅,接着露出微笑。
“合作愉快。”余之夫贪婪地盯着一箱钞票,难掩兴奋地说。“我们什么时候能交货?”
“越快越好。”
……
这一餐结束已经快9点,班珏与余之夫在餐厅门口道别,他稍微瞄了眼不远处的矮子抬头正在指责两个男人,便试探性问:“最近你手下人扩充不少?”
余之夫转头瞥了眼,嗤笑道:“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我义父把一些垃圾丢给我,我刚就是临时被通知又有一批人要编来我这,所以去做了一下教育。”
“哦?”他听出弦外之音。“都是些什么人?”
余之夫抽了口烟,冷笑:“这阵子禁毒局破了好几个案子,逮得刚好就是跟我义父叫板的家伙,一开始先抓了他在山上的两个工厂,再来就连着一起端了,我义父把剩下还有点用的人吸收进来编制,算是我们搭了禁毒局的顺风车,还用不到我义父出手,这些碍眼的就都没了。”
“里面有特别人才吗?”
“没听说,但是干比较久的狠角色都在我义父那里,我就捡一些二货来用,不过往好处想,能替我死的人多了,也安全点。”余之夫冷噱,吐烟。“我的保镳刚走了几个,现在还要重新训练。”
“看来你最近会忙编制的事。”他说。“不如我们约晚一点?”
余之夫摇头,把烟丢地上踩熄:“不,我迫不及待要拿到好东西了,我要用这些货来跟我义父换点有用的人。”
轿车缓缓驶来,班珏走下台阶,余之夫也跟着下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用着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兄弟,你是第一个不为了我义父,只支持我的人。”
他微微点头,才道:“后天晚上7点,3号码头。”
“不能早一天?”
“早一天我人在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