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吃了一肚子的饭,小肚子都鼓了,此时却一吸气把肚子瘪回去,点头,“嗯。”
这时江素娥正好拿了碗筷进来,看小宝这样差点没气笑,“你别听他,他吃的肚子都快撑破了。”
于是她转头又对小宝说,“小宝,你不能再吃了,要不一会儿该肚子疼了。”
小宝不乐意,“咋...不能?”
“嘿,你还咋不能,中午吃了两个大鸡腿、一碗鸡蛋羹、一盘子锅塌里肌的是哪个,哦,还有好些个小菜,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孙大夫夹给你的。”
小宝被老妈揭底,瞬间如霜打的茄子,小肚子也不瘪了,如气球般迅速鼓了起来,裴永志在旁边则惊讶道,“啥?咋个吃这么多?这不得撑坏。”
说着便下床去拿消食的药,因为小宝时常会吃撑 ,所以家里备了些。
他边拿药边说,“你咋让他吃这么多,都没节制了。”
江素娥面色一僵道,“嗨,去大胖那儿,净顾着聊天了。一个没注意,他就吃多了。”
裴永志跟大胖也算混的熟了,主要是刘大胖这人跟他还能聊的来,以前来的时候碰上了就会聊几句,得了空了还喝过顿酒,因为他也没在意,转了话题,“对了,赶紧把屋门关上,可不能上人知道咱家吃红烧肉,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天天吃呢!”
“嗯?咋了?”江素娥奇怪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这些了,明天见,鞠躬!!!
第105章 听到
第一百零五章
高村长与老书记在一个小路口分道扬彪, 临了高村长说, “老书记, 这回真是劳动您了。”
老书记摆摆手,“这事我义不容辞,都是咱村的事, 不过大志也说的对,路修的再差也得不少钱,一家出肯定不成, 不行就村里人一起集资, 不过这土道也多少年了, 要不就再缓缓。”
高村长点点头, 其实他一直想拖着来着,但最近来找到村委反应路这事的着实也有点多,当然这也跟现在大家经济条件好了有关系。
自打分了地后,大家的心思也活络了, 干起活来那是比在生产队时积极性不知高多少,地里种满粮食还不算, 还要在边边角角种点易熟的菜,吃不了还能拿出去卖, 还能有些额外的进项,谁家不乐意,这样交通就要求越来越多,以前人们没事不去镇上啥的,现在有的几乎天天往镇上跑, 就为了能多赚点钱。
因此大家对道路的要求就越来越高了。
“哎,回头我再他们商量商量。”高村长叹气道。
老村长点点头,转身走了。
高村长拿出别在身后的烟袋,把盛烟叶的袋子拿下来,烟嘴进去塞了些烟进去,摸摸口袋,摸出一盒火柴,点燃了吸了口,吐出一口浓浓的烟圈。
“唉,先回家再说吧。”高村长转身回了家,他家几步路就到了。
到家就见女婿齐振浩正在洗衣服,旁边他刚出生不久的小孙女张嘴就哇哇的哭,齐振浩仍然头也不抬的洗衣服,好似听不到,但屋里立马传出了他媳妇吼声,“哭成这样不知道哄哄,你这个爹是咋当的?”然后就看到她媳妇从屋出来。
齐振浩听了话,便极其不耐烦的抱起女儿哄,哄也并不认真哄,极其敷衍了事的拍了两下,结果不知是用力过大,还是没拍到点子上,小娃娃哭的更大声了,那伤心劲儿就别提了。
高母心疼的赶接一把从女婿手上夺过小孙女,“你是不是成心的。”
齐振浩也不反驳,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继续有气无力的揉搓着衣服。
高母气的要发飙,高村长赶紧过去把人拦住,拉着高母进了屋。
高母则边顺着形势往屋里走,边在那高声道,“地种不好,家务干不好,孩子也看不好,也不知道有啥用,....我就说当初咱家不能把闺女嫁给他,你看看现在。”
她家闺女去年就如愿的考上了中专,等毕了业高低能在镇上的正经单位分个好工作,就算没有太好的地方也能拖拖他家三叔帮帮忙,大小也是个领导。
而这个齐振浩,自打高考失利,就好像失魂,整天地也不好好种,以前在生产队还好说,有高村长在怎么也能记上工分,可自打分了地可就不同了,这可是实打实的要自己干活,这齐振浩根本就是不干活的料子,他自己种的能荒上一大片,这也就是他家几个儿子帮忙把地种了,要不小闺女家日子咋过?
高村长被唠叼着进了屋,“事情已经这样你说有啥用,咱闺女就看上他了用啥办法?”
高母气的想骂街,但又咽了回去,随后又叹了口气,“个死妮子,不给我争气哟。”
“行了,你别嚎了,我这都快烦死了。”
“个死老头子,你烦啥烦?”高母气正不顺,看高村长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更生气了。
高村长叹了口气,“唉,还能有啥?还不是那修路的事!”
村长夫人虽然不在大队干事,但村长有点啥都喜欢跟媳妇商量商量,虽说媳妇不是多精明的人,但好歹是个明事理的,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怎么着也有个商量的人,要不都指着村委会那帮也不行。
于是,高村长就把今天去裴永志家,裴永志说的话都说了一遍,临了还说,“你说他家这个情况是不是真的啊?我怎么听着也没啥毛病呢,赚的是不少,但估计花的也不少,这大耗小耗的,也不是不可能?”
高母也拿不准情况,她虽然家长里短的知道不少,但还真没干过啥买卖,这一听还真是挺有道理的,但她略略一想,又觉得不对,“不对啊!他家肯定是他媳妇当家啊,而且这家业也是他媳妇挣的,他能知道他家有多少钱?这大志也是个实诚孩子,应该不会撒谎,那就是他媳妇骗他?”
高村长一琢磨情况,点头道,“□□不离十,我再去他家看看,估摸着江素娥也该回来了。”
高村长就又出了屋。
*
“你咋回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咱家吃啥还得经神批准啊,咋个就不能吃了?”江素娥不解的问大志。
大志也不瞒着,自然把刚才村长带着老书记来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媳妇听。
江素娥一听,一撇嘴,“咋个意思?咱家之前不是捐了那么多根电线杆了,咋还老捐,这路要修也不能咱一家修啊,再说咱也没那个实力呢。”她是越算越觉得自己赚钱能力实在太低,根本就不能满足她以后想给孩子们的生活,她还想以后送孩子去好大学,以能支持孩子们安家立业,不是不想他们独立,但谁不想孩子能轻松就轻松点,尤其是她这样前世有亏欠的。
“唉,我已经哭过穷了,看样子还是有点用的,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咱就得把戏演到位,要是让人抓着把柄就不好了。”裴永志是个实诚人,但实诚人也是有底限的,他有家有老婆有孩子,还有老人要养,怎么也得先顾好自己的小家不是。
江素娥先是夸了他男人一通,“行啊,小话说的够溜啊,不错有我一半真传了,”然后还没得裴永志得意一秒钟,她话锋一转,“但你这也太傻实在了,跟人家说咱家饿肚子,你就真不吃饭啊?”
江素娥想起前世自己的傻男人,记得有一次一块去镇上卖点土产,那天正好有些雾气昭昭,他不放心媳妇一个人去,就一块跟生产队请假,当时生产队正忙平时大志是不肯请假的,而且队长多半也不批,死活要问他去干啥,大志头次撒了谎,说是有点感冒发烧要去看大夫。
队长不信,说你现在不是没感冒呢吗?啥时感冒啥时再来请假,结果大志就真的在外头冻了半晚上,当时正是寒冬腊月的,大志直接就被冻成了重感冒,当天早上发了高烧,大志很实诚的拖着病体去请假,当时队长都吓了一跳,直呼,“大志,你咋个未卜先知了,啥时候学的跳大神儿?”
大志特别不好意思的说,“就是,昨天就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