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珩哪里会盖这红盖头,他将这盖头握在了手心里,待去轿门前请白软下花轿时,将那红盖头盖在了白软头上。
白软还未看清这太子的面目就被红盖头遮住了,当下气了个仰倒,胸膛起伏伏,伸手就要扯掉,哪里想却给动弹不得了,接着落入一个怀抱里。
就听周围的各路神仙们笑了起来,起哄似得道,“太子抱太子妃了。”
白软哪里想自己会给这太子这般对待?原以为是自个要弄他一个下不来台跌面儿的事情,如今倒是自己跌面了!
他挣扎不开来,却反被抱的更紧,这真是凭空的让自己升起天大的委屈来,禁不住要哭。
而褚珩笑而不语,只一只手捏了捏白软软乎乎的屁股,短促笑了一声。
白软,“……”
这场大婚可真是热闹了三界。
白软给褚珩施了法,只能任凭他乖乖的牵着拜堂,握着白软软乎的小手,褚珩心情不知怎地愉悦非常。
而白软真是气的不行了,此刻他不仅行动上乖乖听话,连言语上也不收自个控制了,任凭这坏太子想如何便是如何。
他在心里早就将这太子骂了个千儿百遍的,末了等太子抱着他入洞房时候,已经哭成了个泪人了。
进了洞房,褚珩吩咐所有人下去,将怀中委委屈屈的太子妃放在喜床上,收了对他施的法术,后揭开了那红盖头。
白软那张圆乎漂亮的小脸蛋露出来,上面还挂着泪痕,当看到面前太子的模样时,当即瞪圆了眼睛。
“你……”
一张漂亮的脸上带了惊慌和未曾预料,这不是那日蟠桃园戏弄他的小坏仙?
想到从蟠桃园到如今,白软了然了,原来这太子都是在戏弄他,当下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委屈多气闷了。
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泪花,又溢了出来,挂在圆乎水润的眼睛里,全是个可怜劲。
瞧着面前唇边带笑的太子,心中愤愤的想,这坏蛋,怎还有脸笑?
褚珩看着这眉眼俊秀的太子妃,略微稚嫩的模样,泪花颤颤的,不由得叫他心头软了又软。
白软气的磨牙,抬手擦了眼泪就要走,却给褚珩拽住了,一个巧劲,又落入他的怀抱。
白软气急,深知自个不是他的对手,所谓好狐狸不吃眼前亏,于是便化了狐形,准备跑。
却更不曾想,褚珩神态自若的抱着他坐到了喜床上,悠然自得的玩起他的屁股来。
“思念了几天,总算是摸上了,你这软乎乎的屁股本太子能玩上个几百年。”褚珩笑声道。
白软拼命挣扎,却不想又给褚珩拽住了尾巴,气的哟,也不顾什么太子不太子的了,挥舞着小爪子就招呼了一顿褚珩。
摸了摸被打疼的脸,褚珩皱了皱眉,勉强压下将这不知死活的小狐狸揍一顿的冲动,松开了他,道,“你父亲没教你尊卑吗?”
怀中的小白团子一骨碌跳到了地上,伸长了脖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气咻咻的看着褚珩,气的眼睛都红了,两泡泪珠含在眼眶里,颤颤的硬是没落下来。
自己的新娘子在面前哭的楚楚可怜,褚珩不由得心软下来,他放柔了口气,“如今你我成了亲,这尊卑自然是不用再谈。”
“那你还跟阿软说什么!”白软气道。
褚珩,“……”
白软抬爪抹泪,却有点够不着,更是个心烦,抽了抽鼻子,耳朵微微动了动,圆乎水润的黑眼珠转了转吗,想着再怎么教训一顿这个坏太子,最好也是能揍他一顿倒是极好的。
而褚珩给他的小模样逗的轻轻勾了勾唇,盯着这短腿的白绒绒的小白团子,又是一个没忍住,笑了,问道,“你到底是只小狐狸还是只小猫?”
这话又让白软本就圆乎的眼睛更是瞪的圆不溜秋看他,十二分的不悦,“阿软是狐狸还是猫,你傻子不成,竟看不出来?”
褚珩轻笑一声,站起身走近了他,弯腰将气鼓鼓的小东西抱起来,轻抚他的脑袋瓜,道,“我瞧着两不像,狐狸哪有你这么呆的小模样。”他说着又捏着白软的屁股玩起来,包括那白茸茸的大尾巴。
白软圆眼滴溜溜的看着他,想着是打他的脸还是挠他的脸,再或者化了人形,趁他没反应过来之际给他几个拳头吃吃,叫他再这么坏。
脑袋瓜里正胡思乱想着,褚珩拿了一个通红又大的桃子来,递到了他面前。
“那日桃子没吃成,今日给你带来了个,尝尝吧。”
褚珩声音温柔,声声落在白软心尖,再看那又大又红的桃子,顿时口水滴答答,心头攒起来的那些气消了大半。
白软吞咽了口口水,正有些口渴呢,也不跟他客气,双爪接过那桃子抱着一口口啃了起来。
褚珩低头看着怀中啃桃子的小白狐狸,眼里是自己不曾发觉的温柔。
而白软心中暗暗想,算他有点识相,不过,一个桃子就想打发我,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他轻轻的摇了摇尾巴,拿出几分和气来,开口软糯道,“给阿软挠挠后背。”
褚珩给这句弄了个愣,却也做了,大手轻柔的给腿间坐着的白狐狸挠后背。
一个桃子吃下肚,舒服的白软躺卧在褚珩怀间,眯着眼要睡。
褚珩心里不知是怎么了,越看白软越喜欢,心里头更是忍不住冒蜜,一时叫他有几分无措。
白软在他怀间翻个身,正想着睡上一觉,忽而想起今儿是大婚的日子,接下来是不是要洞房了?
这么想着,就开口问了,“我们俩是不是要洞房?”
褚珩微愣,挑了眉,反问,“你想跟我洞房?”
白软呸了一声,从他怀间跳出来,化了人形,道,“不要脸!谁想跟你洞房?”
说完忽而想到了什么,跑去床头,从袖口中将褚珩送给他的那对玉势拿了出来,毫不犹豫的扔在床上,骂道,“送这莫名其妙的东西做什么?阿软的可不知要比这做出来的精致多少!”
说完一张小脸红扑扑,眨了眨眼睛,露了几分羞意。
褚珩低笑一声,看了看那玉势,挑着眉问,“哦,是吗?那我到真想看看你的究竟有多精致了。”
话音落地,白软气的跳脚,腮颊微鼓,双唇紧抿的瞪着他,半晌,咬牙回了句,“不要脸。”忽然又不知脑袋想到了什么,呆愣愣的问,“对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呢。”
褚珩给他弄得笑了笑,“你我定亲这么久,不知我的名字?”
白软拖拖自己粉嫩的脸蛋,理所当然道,“阿软才不要记你的名字,你当是牢记阿软的名字。”
这样性子的太子妃真是叫褚珩无奈却又心中欢喜,尤其是对上白软圆乎水润的眸子,他心里头更是柔软一片。
白软困了,也不管褚珩,走到床边拽他起来,脱了鞋子爬上了床,脱衣服准备睡觉,还不忘道,“阿软要睡了,你若不困就在一旁伺候着吧。”
褚珩,“……”
白软没点儿防备的就那么睡着了,极其安稳,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
伺候的宫女们端着交杯酒和热茶点心走了进来,后头跟着月老,宫女们规矩的放下东西,行礼在门旁两侧候着。
月老笑眯眯道,“太子殿下,合卺还未做呢,太子妃怎就睡下了。”
褚珩正要开口,床上睡着的白软忽然骨碌坐起来了,迷迷糊糊的看向褚珩,一双眼睛圆乎水润,呆愣愣的,后冲他甜甜的一笑,软糯糯的叫了声,“阿珩。”
这一声阿珩叫褚珩一愣,转头看向白软,那张圆乎漂亮的脸蛋,那双带笑的眼睛,顷刻间,仿若将脑子里尘封许久的记忆涌了上来,让他心头怦怦跳。
褚珩的目光直直的望着白软,待其要下床时,他先一步冲上去将白软抱到了怀里,紧紧的抱着。
月老捋了捋胡须,褚珩和白软脚尖手腕处的姻缘线隐隐若现,他一惊,后笑了,瞧了眼那两杯念情合欢酒,怕是用不着再喝了,又捋捋胡须笑了笑,转身走了。
新房里,红烛摇曳,白软抱着褚珩不肯撒手,圆乎水润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褚珩。
哎哟,娘子真是长的太好看了,他心中这样喜滋滋的想着。
而褚珩也是抱着他,那双过分好看的眼睛灼灼看着白软。
白软给看羞了脸,又哎哟一声,一双白净的手捂住褚珩的脸,说,“阿珩不乖,怎就长的这么让阿软喜欢呢?”
这话说的软糯极了,小脸上噙着甜丝丝的笑。
这话叫褚珩露了笑,轻握住他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白软一双猫儿眼水光光的看他,说,“一口怎够?你我可是好久未见了,难道不该……唔……”
话没说完唇被吻住,接着被褚珩压在床上,剩下的便是不可描述了。
良久。
夜深人静,白软从褚珩怀间探出一颗脑袋来,圆乎乎的眼睛沁着水光,他屁股处有点不舒服,露出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来,轻轻的摇着,低头在褚珩怀里动来动去。
褚珩由着他乱动,只是担心他扯到那处,心疼之余手抚上白软的屁股,轻柔的给他揉着,顺便抚摸几下那漂亮的大尾巴。
白软伸手摸摸褚珩的脸,后凑过去吧唧吧唧亲了几口,缩了缩身子又进入了梦乡。
再睁开眼的时候,晨光入前殿,白软朦胧中醒来,却懒得动弹,只从被窝中摸索褚珩的手,紧紧握住,后从被子里拿出来,看了看他们俩手腕处那根姻缘线。
姻缘线系的是蝴蝶结,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妥,便坐起身来,认真的将那线又缠了好几圈,将那蝴蝶结改记成了解不开的结。
轻轻呼了口气,看着那慢慢化为无形的姻缘线,傻傻的笑了笑,亲口褚珩的手,又躺下钻到褚珩怀里睡了。
褚珩醒来的时候,看了看手上那姻缘线,无声笑了笑,凑过去亲口还在睡的白软,刚贴上他的唇,白软睁开了眼睛,热情的回了他一个吻。
“阿珩,看。”白软晃晃手,圆眼眯成新月,“阿软这下是真的和阿珩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嗯,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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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非常非常非常谢谢一路陪我到现在的小秋裤们,谢谢你们,你们真的是又好又软又温暖又善良又宽容……九十度鞠躬感激,还有两章小番外,交代一下没交代的,比如白城,小山雀,宋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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