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司长办公室里。
罗阳满脸不解:“司长,就算是余娜求情,你也不必这样吧?”
“针对陈易的是陈家,陈家追问,你怎么解释!”
“你竟还要严查我渎职?你难道不知我背后是梁市首?”
“你不怕他拿你是问?”
满常林冷哼一声满脸威严,跟刚刚面对陈易时截然不同:
“罗阳,你在威胁我?”
罗阳冷笑:“司长,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我可是看明白了的,余娜根本没想救这小子!”
“你是不是表错情了呢?”
几人走时,罗阳偷偷跟着偷听了的。
余娜不耐烦地将满常林赶走为啥?摆明满常林搞错了。
“你若知道自己救了个啥都不是的土鳖,你会不会哭?”
满常林一愣。
罗阳见状,以为自己猜中了,也就更得意了:
“司长?你这辈子精明,没想到这次的事儿上,犯了傻!”
“你觉得我会不查清楚这小子的底细,就答应陈家对付他?”
“你干了件傻事啊司长?不仅余娜不会感谢,甚至还会觉得你愚蠢!”
“陈家更是会记恨你,将你当成眼中钉。”
“你完蛋了!”
罗阳一脸得意,已经忍不住开始想象,满常林得罪各方,黯然下课,自己代替满常林成为司长的场景。
谁知,这念头还没落下。
门外冲进来几人,气势汹汹盯着罗阳。
“抓起来!”满常林大手一挥道。
几人扑来,将罗阳铐住。
罗阳拼命挣扎:“满常林你疯了吗?”
“凭什么抓我?”
满常林冷笑地将沓证据扔在罗阳脸上。
“就凭这些,你这些年徇私舞弊的证据!”
罗阳懵逼了:“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抓了我你怎么交代?”
满常林笑道:“交代?交代什么,谁敢让我交代?”
说着,他一脸戏谑地凑到罗阳耳边,小声道:“你知道陈先生是谁么?”
满常林幸灾乐祸的盯着罗阳的一句问话,让罗阳懵了。
他忽然脑中冒出个可怕念头。
难道满常林不是因为余娜保陈易?这小子有我不知道的背景?
满常林道:“很好奇吧?知道龙啸么?”
罗阳顿时雷劈似的惊呆了,难道陈易是龙啸的人?
不可能!
满常林冷笑道:“看来你是知道,陈先生就是龙啸的人,而且是高层!”
“罗阳,得罪陈先生,你完了!”
罗阳瞬间惊得连退数步,浑身颤抖起来。
他眼珠瞪圆的想起陈易说的那些话。
“你会后悔的!”
“你不过只蚂蚁!”
“你怎么抓我的,就得怎么给我放回来!”
满常林嗤笑:“带罗阳下去,即刻免职,一查到底,不许有半点疏忽”
“至于今天跟罗阳一起的其他警员,全部停职,彻查!”
“不……”
罗阳一声悔恨的嘶吼,瞬间怒火攻心,直接晕死了过去。
人一走,隔壁侧间走出名身形高大,面容冷酷、眼神冷漠无情的男子。
一股血腥气息从他身上弥漫而出,让人不寒而栗。
哪怕满常林特种军人退伍,见多识广,面对男子,依然从心底冒寒气。
“穆先生,您交代的事都处理好了!”
穆庄表情冷漠,眼皮都不抬。
“龙啸的身份是国家机密!”
“而且陈先生不喜欢别人知道他和龙啸的关系,该怎么做?你明白?”
满常林满脸讨好:“我明白,您放心,一定保密!”
穆庄淡漠点头:“刚刚那混蛋,不敬陈先生。必须付出代价。”
“处理得干净点,不然你乌纱帽不保!”
说完,穆庄冷漠背负双手离开办公室。
满常林恭恭敬敬在背后相送:“穆先生慢走!我一定办妥,一定!”
人走后,满常林浑身一松,脱层皮似的,赶紧拿起电话吩咐手下办事。
楼下,陈易刚送走余娜母女,陈万年没来得及问陈易,就见穆庄神情恭敬地前来。
陈易冲陈万年一笑:“大眼叔,我网约了车,你跟婶婶先上车等!”
“执法司门口那辆白色的就是,我有点事儿,马上就来!”
陈万年不疑有他,领着老婆出门上车等候。
穆庄等人都走后,才恭敬上前鞠躬行礼。
“陈教官!我是云滇龙啸的穆庄。”
陈易淡淡看了穆庄一眼:“不错,练了淬体术,服了洗髓丹,最近提升了一个级别!”
穆庄闻言心头惊涛骇浪,没想到陈易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变化。
对陈易越发敬仰了,仿佛看神明似的。
“穆庄万分感激教官,若不是您,穆庄没有如今的成就!”
“穆庄最大的愿望,就是伴陈教官身旁,若得教官指点一二,万分荣幸!”
陈易懒洋洋一笑:“有机会的。”
穆庄听闻陈易愿意教导,乐开了花,跟刚刚满常林面前那个冷酷无情,如同战争机器似的他,判若两人。
“教官吩咐的事儿,都办妥了!”
“罗阳等执法司人全部绳之以法,而且我还找到了这个!”
穆庄拿出从罗阳手下那截获的那份陈万年签署的文件。
陈易看了眼内容,冷笑起来:“这陈彬,贼心不死啊!”
穆庄一听陈易对陈家不满,顿时杀气腾腾道:
“教官,陈家如此嚣张,要不要我想办法治治他们?”
陈易懒洋洋一笑:“不必,你找人不露痕迹的将这份文件送给陈彬!”
穆庄一愣:“送给去陈彬?那不是便宜陈家么?”
陈易一笑:“你觉得这地值钱?”
穆庄点头。
陈易哈哈道:“值不值钱要看在谁手上,在我手上,黄金万两!”
“在陈彬手上,不仅不值钱,他还得亏一大笔!”
穆庄有些懵的看着陈易,不知陈易葫芦里卖什么药。
陈易笑道:“钓鱼需要鱼饵的,鱼饵越诱人钓的鱼就越大!”
“不下点血本陈家怎么上钩?”
“你以龙啸的名义对付治陈家,不过压制他们一时。”
“而我要的是,从此抹掉云滇陈家!!”
穆庄眼皮一跳,不疑有他,得令后去办了。
人走后,陈易回到网约车上,半小时路程就回了酒店。
一路,陈万年闷闷不乐。
回酒店后,韩淑芬准备午饭,陈万年一个人喝起闷酒。
陈易知道陈万年自责,劝道:“叔,别放心上,没事的!”
陈万年咚的一声将酒杯放下:“陈易!是我不好!”
“不仅没能替你爹拿回应有的定西,地皮都没保住!”
“我……”
说着,陈万年给自己倒杯酒,一饮而尽,拳头捏得紧紧,眼里尽是悔恨。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爸!”
“都是我错,我没用!”
陈易道:“叔,没事的,这块地陈彬拿走也发展不了!”
“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拿回来!”
陈万年道:“小易,我知道你在安慰我!陈家在云滇财雄势大,你怎么拿?”
陈易欲言又止,现在说多了陈万年也不一定信,索性没多说,反正事情也快了结了。
陈万年郁闷的又灌了自己几杯,谁劝也没用,很快,他酩酊大醉了。
韩淑芬安顿好陈万年,将陈易叫到阳台。
“小易,别怪你叔,这些年,他太苦了,雄心壮志都被现实磨平。”
“我全程亲眼见他的自信被一点点磨灭!心里难受!”
“这次他被陈彬骗,也不全怪他,找到了你,他又重新相信了奇迹!”
“陈彬又演的一手好戏,你叔才上当的!”
陈易一笑:“婶,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
“换我是叔,绝望下也不一定能坚持这么多年!”
“我们父子欠叔的,一块地皮算什么?更何况我还能拿回来?”
韩淑芬安心道:“你明白就好!”
陈易亲热的搂住韩淑芬的肩膀:“婶,你放心!”
“我会处理这一切,你好好照顾叔叔。”
说着,陈易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婶,你拿着!”
“使不得!”韩淑芬连连推辞:“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陈易真诚一笑:“婶,我至今不知爹妈的下落。”
“我心里,你跟大眼叔就如同我父母一样,孝敬你们应该的!”
“其他事交给我了,你这两天没事陪叔逛逛散心,置办几身衣裳!”
韩淑芬还要拒绝。
陈易脸一板:“你再推辞,我生气了!”
韩淑芬一笑:“这孩子,好,我收下!”
陈易还想说什么时,忽然电话响起,一接通里面传来秦断的声音。
“陈老弟,我带武盟执法会到云滇了,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