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提都提了，察觉到黎光启同样期待答案以及王佳、高跃不明所以的目光，凌逸唯有硬着头皮解释道：“那四色盾器和血剑，都在我丹田里温养着，因为我灵脉属性比较特殊，所含灵力也比常人同级多出许多，故而方是使得我能跨级斗法，温养两件宝器。”
“原来如此……”
夜鸣只是点点头，黎光启则是不禁恍然出声，凌逸的四象神盾只有当日在玲珑图卷里，见证了他和黎光启一战的夜鸣、可冰儿、可露儿几人知晓，后者两女自玲珑图卷出来后就几乎没怎么和凌逸接触，故而即便有疑问，也没时间去提，有时间的时候又被凌逸所表现的强大和后来离别之情所充斥芳心，自然更没心思追究这些问题。
总而言之，自此番解释后，凌逸在黎光启、夜鸣四人心里，更加神秘了一分，不过每个修仙者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既然凌逸给了他们答案，不论是否属实，他们都没法深究下去。
就在夜鸣百无聊赖之下，打算不看王佳容貌，只观王佳那包裹在黑色紧衣下的妙曼身姿与之探讨一番“人生”时，旁边一张桌子上忽然坐下三名修仙者，一边招呼着小二上酒上菜，一边毫无顾忌的谈论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丹坊坊主最近给月坊坊主下了最后通牒，若是月坊坊主再不同意和他结为道侣，就会让月坊从此无法在殷兴城待下去，而且但凡月坊之人，出了殷兴城，在没了城规束缚下，势必会追杀到底！”
“这事在殷兴城闹了那么多年，谁会不知道？还真别说，那丹坊坊主也算是比较不错了，换做旁人，哪里肯和月坊坊主纠缠近十年，直接用强就得了，什么殷兴城规矩，这对丹坊坊主根本没有任何束缚。”
“可不是，丹坊坊主虽然在殷兴城做丹药买卖，看似借城主的地盘，实则就连城主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什么狗屁规矩，除非有玉尘国黎家人在城内，否则这片天就是城主和丹坊坊主的天！”
“唉，就是可惜了，月坊坊主虽然一直蒙着面纱不以面目示人，但散发的那清冷高贵、典致优雅的气质，如月般明亮的美眸，还有那让人产生无限幻想的妙曼身姿，就算长得不怎么样，也绝对让人忍不住产生冲动！”
“几位客官，菜来喽。”
那三名修仙者正谈着，小二上菜忽然打断了他们的话，而听闻到此的凌逸隐隐感觉自己心境躁动起来，因为从这三人描述来看，“月坊”“面纱”“清冷高贵”这种种形容，似乎都是在描述自己爱妻之一，月醒是以！
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一紧，随着茶水四溅，茶杯碎片乱飞，凌逸的异状立即引起夜鸣等人以及其他桌上修仙者的注意，夜鸣刚要询问是怎么回事，凌逸已是豁然起身，走到那三名修仙者面前，尽量露出和善平静的笑容，抱拳问道：“几位道友，不知先前几位所言那月坊坊主名号是什么？”
那三名修仙者刚举杯畅饮了一杯烈酒，肠胃热乎劲还没过，就看到凌逸不仅偷听他们讲话，还来干扰他们兴致，其中一人立即眉头一皱，冷冷说道：“偷听我兄弟讲话之事可以不追究于你，现在赶紧滚，别乱了我们兄弟兴致！”
说着，这三名修仙者警惕着放出神识往凌逸身上扫去，可他们神识刚要近得凌逸周身，便感觉识海一阵猛烈刺痛，顿时汗如雨下，面色苍白的看向凌逸。
凌逸只是以自己堪比幻灵期圆满境界的神识稍稍给了这三人一个教训，然后再旁人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再度问道：“此事对在下十分重要，还请告知。”
说着，凌逸取出一百块上品灵晶放到桌上，又道：“告诉在下你们知晓关于这件事的一切，这一百上品灵晶就是你们的。”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正正风气
凌逸眼前的三名修仙者皆是窥灵期修为，以他们这般境界，一百块上品灵晶已然算是极其不错的收入，而且他们只需说出一些殷兴城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讯息就能得到这些灵晶，此外，凌逸强大神识对他们的威慑，也是让他们明白，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俊逸青年，绝对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人。
于是最开始挑起话锋的那名修仙者咽了口唾沫，贪婪的看了一眼桌上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灵晶，随即连忙起身，恭恭敬敬朝凌逸抱拳一拜道：“前辈想要知道什么，我等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灵晶我等可万万不敢收。”
这名窥灵期修仙者做作的样子让凌逸微微一笑，摆手示意他坐下，自己先是找了个空椅子落定，气定神闲地说道：“我这人向来直言直往，不必说这些没用的话，你们只要把月坊坊主的名号和所住之地告诉我便是，还有，那丹坊坊主又是什么来头，为何连玉尘国一城之主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凌逸问出话来，那三名修仙者互相对视一眼，彻底确定凌逸并非殷兴城本土之人，但碍于实力差距还有灵晶的诱惑，他们却是不敢欺瞒半分，忙由那为首之人代为回应凌逸道：“回禀前辈，月坊坊主的芳名从未对外宣称过，所以我们几个真的不知道，旁人对她的称呼，也只是月坊坊主而已，所谓月坊坊主，丹坊坊主，乃是因为他们在殷兴城里购下多处店铺，组成简单的一个小坊市，出售些修炼资源，月坊专门出售宝器，丹坊则是出售丹药。”
说到这，这年轻修仙者偷偷打量了凌逸一眼，发现他并未因自己没说明月坊坊主名号而产生怒意，才是稍微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丹坊坊主之所以让殷兴城城主都礼让三分，则是因为他并非只身一人支持着丹坊，在他背后，据说有一个极其庞大的修仙势力，这修仙势力中强者虽然极少，但炼丹宗师却极多，甚至据说里面还有不少十品丹师，很多破灵期大能在需要丹药的时候，都会暗自联系这丹修势力，让他们代为炼制丹药，所以即便这丹修势力整体斗法能力不强，却因好多强者都承过他们人情，故而对于这丹修势力中的修仙者极为照顾，在该势力中地位越高，炼丹能量越强，就越会受到尊重和敬畏。”
“这么说，那丹坊坊主也是一名炼丹能力极强的修仙者了？”凌逸见那年轻修仙者停了下来，不禁出言追问道。
那修仙者点点头，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嗯，这殷兴城城主乃是一名幻灵后期巅峰的修仙者，境界在玉尘国诸多任职城主之位的客卿修仙者里算不上高，却因他修道时间相较而言很短，潜力莫大，故而颇受玉尘国国主赏识，这才让他担任殷兴城城主一职，而那丹坊坊主恰好可以炼制九品丹药，属于那丹修势力中地位较高的存在，城主有求于他，自然会对其恭敬无比，暂且不提城主先前在丹坊坊主手里取得过多少幻灵期修炼所需丹药，就说他近期据传要突破至幻灵期圆满之境的事情，更是让他对丹坊坊主殷勤无比，毕竟那帮助突破桎梏的九品丹药，并非常人所能炼制出来的。”
大致了解到这丹坊坊主的背景来历，凌逸见这三人似乎也没了其他讯息可以报，与他们点点头，灵晶也是放在桌子上没有取回的意思，转身给了身后那桌子旁黎光启等人一个眼神，众人会意，便举步往楼上房间走去。
那三个得了便宜的窥灵期修仙者见凌逸真把灵晶给了他们，忙不迭的收了起来，放下一块中品灵晶结账，便急匆匆的离去了，他们可不想待会凌逸反悔，再把灵晶拿回去。
走上二楼，找到自己的房间，凌逸率先踏入，由于夜鸣四人比较好奇凌逸先前打听那些事情的原因，故而也一起跟了进门，于桌边逐一落座，黎光启身为玉尘国下一任国主，涉及民情之事，他自是首当其冲，问向凌逸道：“你方才问那三名修仙者关于月坊、丹坊的事情是为何？难道这两家坊市有何特别之处？”
凌逸看了黎光启一眼，不答反问道：“身为下一任玉尘国国主，你怎么不想想这一个丹坊坊主借着和城主的关系强抢女修之事？这种情况，想必已然违反了玉尘国内的规矩了吧？”
黎光启闻言面色立即尴尬起来，其实他从黎景、黎楷与他们兄弟几人说完关于凌逸背景的一些事情后，就有意要与凌逸交好，其他兄弟怎样对待凌逸不重要，可他即便败在凌逸手里心有不甘、看着凌逸夺了他玉尘池的资格存有嫉妒，但就因为他是下一任玉尘国国主，要比其他黎家族人更看重大局，所以才不得不主动和凌逸化敌为友。
何况之前战胜夜鸣，后者失败后云淡风轻的样子，也让他心里颇有感触，一个真正的强者是不会无视自己失败的，只有正视败绩，竭力奋进，才是一个真正强者应有的作为。
他问出那话时语气一直较为和善，但凌逸的回答中却明显带着些许怒气，这让黎光启这等天之骄子怎么说心里也颇为不舒服，王佳生性淡然、高跃太过憨直、夜鸣又有着比黎光启更加骄傲的脾气秉性，所以导致场面一下子压抑起来。
少顷，凌逸也知道自己方才说话有些“己所不欲，施于他人”了，于是又道：“光启兄，我大致知晓你现在是如何看待于我的，既然接下来要有合作之处，我也就与你坦诚相待，先前比斗大会里，你我也不算是有何仇隙，我与黎家也受到恩惠大于不满，黎杰、黎欢、黎冲三人，虽有让我不爽之地，但我也能理解，毕竟出生于黎家这种大族，总归会有些不太好的毛病，若不是因为可冰儿、可露儿是我的朋友，我也不会管这等闲事，总结说来，能与你们化干戈为玉帛，我也绝不愿意多出几个敌人来。”
凌逸的坦然，让黎光启堵着的心里开通起来，当即也是面色一正，抱拳认真说道：“既是如此当然最好不过，而且能与凌逸兄弟这种豪杰成为朋友，也是我的荣幸，至于二弟他们，日后我会让他们好好改改举止言行的。”
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然后凌逸才把话锋转了回来，说道：“我也明白，玉尘国国土广大，你们黎家族人不可能处处关照的过来，修真界众界之中有一条永恒不变的定理，便是强者为尊，所以丹坊、月坊一事，也无什么不妥之处，只是闻听先前那几人的描述，这月坊坊主，似乎与我有故，而且感情莫逆。”
“哦？”黎光启轻咦一声，神色更加疑惑。
王佳、高跃也是把求知的目光投来，夜鸣更是忍不住问道：“凌逸大哥，莫非那月坊坊主是你的老情人？”
“老情人”三个字虽然难听，但想起月醒和自己的关系，虽不是情人，却更甚情人，所以凌逸也没否定，继续说道：“不管如何，月坊这件事，我要管。”
话音落下，夜鸣马上拍了拍胸脯说道：“凌逸大哥，你说管，咱就干！”
黎光启才和凌逸冰释前嫌，而且这本就是他玉尘国的国事，如凌逸所说那般，寻常他黎家人没遇到也就算了，既然遇到了，怎么说也不能让这等败坏黎家声誉的事情恶化下去，倘若那丹坊坊主真仗势欺人到在玉尘国城池之中强抢女修，日后谁还敢加入玉尘国，得到玉尘国的庇护？！
于是夜鸣表明决心后，他也是肃然点头说道：“这件事，的确要管管，正正玉尘国的风气。”
高跃憨直，也没什么意见，而王佳则是皱了皱眉，又看了凌逸一眼，随即眉头舒缓开来说道：“欺男霸女之徒，该杀；比斗大会你胜了我，此行我自会听你差遣。”
简单说出自己赞同凌逸意见的理由，夜鸣登时便坏心一起，调笑起王佳道：“嘿，姑娘，你是不是看上我凌逸大哥了？虽说你长得不算绝美，但是这身材……哎，不是，咱有话好好说，别动手，真的别动手，凌逸大哥，我先回房，有事直接叫我！”
被五条尖部锋利的碧绿藤蔓追杀出房间，王佳神色淡然，甚至连些许被调笑的红晕也没有，收起本命宝器，她也是起身走了出去。
见此一幕，凌逸和黎光启对视一眼，皆是无奈笑笑，对于夜鸣为人，凌逸早就有所了解，而黎光启比斗大会上或许还不是很清楚，但凌逸渡劫那一个月里，黎家皇宫的鸡飞狗跳他可是深有体会，若不是夜鸣这厮太过无耻，黎楷也不会下令所有貌美婢女、黎家女眷皆不可靠近夜鸣住处了。
高跃憨憨笑了笑，由于一行人中只有王佳这似乎根本不喜欢男人的女人，他不禁想起唯一一个和自己有过鱼水之欢的穆青青师妹来，只是第一轮比斗大会后，顾鹏、穆青青皆为返回尘玄宗之事，他已然知晓，所以也大致明白这师弟师妹是死在了里面，对于顾鹏仇恨和对穆青青的依恋，让他表情立时变得极为复杂。
他的异状被凌逸看在眼里，但后者却没有说出关于穆青青和顾鹏的一切，一来他和高跃没有什么交情，兴许此行过后就再无交集，没必要说那么多，二来顾鹏、穆青青死于他和夜鸣之手，不管高跃对两女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说出来难免会引起双方多出一丝芥蒂，这对于联手寻宝很是不利。
基于这般原因，又和高跃、黎光启寒暄几句，凌逸便以今日暂且休息，明日打听丹坊、月坊具体事宜的言辞把二人送出了房。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丹苍一脉，初露水面
满含期待之意的一夜过去，转天一早，凌逸便准备动身前往月坊坊主所在之地，虽然昨天那三名窥灵期修士紧张之下并未告知他月坊管理的店面位于殷兴城哪个位置，不过既然丹坊和月坊的事情闹得那么凶，想要打听出来也并非难事。
走出房门，其附近房间也是逐一打开，然后凌逸便是看到此行一行其他十人全部走了出来，黎家兄弟中黎杰、黎欢二人脸上还有些许不情愿之色，但看向凌逸的目光也不似先前那般敌对了，想来是黎光启昨晚把他和凌逸化敌为友之事讲明，并且让他兄弟二人一扫前怨，为了大局和凌逸缓和关系。
至于其他夜鸣等人，因为昨天也和凌逸讲定了今日行程，故而也没拖拉，听到凌逸房门打开的声音，便一起跟了出来。
逐一与众人点头示意，凌逸一马当先，顺着楼梯往下方走去，本欲想着出了客栈再询问月坊一事，随即想到这殷兴城里的消息怕是客栈中小二最为清楚，于是唤来一名打杂小二，掏出一块上品灵晶，在后者脸色因激动涨得通红的神态下，递到对方手里问道：“小二，你可知殷兴城月坊旗下的店铺都在哪里？”
看见凌逸未出言便拿出一块上品灵晶，机灵的小二早就知晓凌逸是要问他问题，只是不知那问题含金量如何，所以只是把灵晶拿在手里没装起来，万一凌逸问的问题他也不清楚，按照规矩来说，为了不惹怒凌逸这等出手阔绰、昨天又把三名窥灵期修仙者吓得不敢不敬的年轻强者，他还是得老老实实把到手的灵晶交出去。
可是一听凌逸问的问题如此简单，小二嘿嘿一笑，四下瞅了一眼，发现掌柜正在算账没有注意他这边，心中一喜，把灵晶放入怀里，然后一脸谄媚道：“这位小爷，月坊店铺出了门口往左，前行两百里，见到一家月坊主阁的店铺后，再顺着往前一共十二家月坊分阁皆是月坊旗下店铺。”
“多谢。”
与这小二答谢一声，凌逸等人便是出了客栈一路往月坊主阁走去，沾上“主”字，想必这月坊主阁定是月坊坊主经常呆的地方，至于其他分阁，自是月坊坊主手下人打理，所以想见月坊坊主，还是得去月坊主阁。
殷兴城这主街道虽然宽敞，可是凌逸一行十一人走在一起，还是引起了许多来往修仙者的关注，只不过此行之中除了王佳一女外，并未其他女修随从，而且王佳身材虽然火辣，但姿色却是普通以极，如此才导致没有图谋不轨者上前找他们麻烦。
为何说有美貌女修才会有麻烦，这一点很好解释，试想在规定不准在城内发生冲突的玉尘国诸城之中，谁会平白无故的找其他修仙者麻烦？除非你财富露白或者刻意与旁人产生摩擦，否则对于来往修仙者而言，如果不是看上某个貌美女修想要抢夺过来暖床，一般是不会发生什么争斗的。
凌逸等人自是不会明明有要事在身，还行走时刻意撞谁一下，找点麻烦出来解解闷，这等无聊之事，别说是现在这特殊时段，就是寻常日子里，也没谁会无聊到这般地步。
两百里的距离并不遥远，慢步行走之下，以凌逸等人的脚力，用了不到两炷香的时间便到了近前，而就在他们还没看到“月坊主阁”牌匾，却因走的距离差不多而发现前方有许多修仙者聚集时，凌逸心里便是立即暗道一声不好，加快了脚步往那人群聚集之处赶去。
夜鸣等人见状，也是速速跟上，直到他们一起走到人群聚集之地。
来到此处，凌逸仰头一望，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人群聚集的地方，正是“月坊主阁”店铺门口，外围的修仙者被拦截在外，内部有十名面色凶悍的修仙者围成一圈，不让看热闹之人太过靠近店铺，此时店铺门口就那么开着，门口站着一名衣着灰色道袍，背部绣有一黄色丹炉图案之人。
此人从背影来看一头黑发过肩，身姿无半点佝偻之状，露出来的皮肤雪白饱满，一看修道岁月便是不长。
从四周围观修仙者看向此人的恭敬之态来看，不难猜出此人便是丹坊坊主本人了，而看到这厮衣着，凌逸脑海轰然翻出许久以前的一幕场景来，记得在他初得宸苍界传承时，曾在凡界紫岚州荒沙城参加过一个交易大会，九狐丹鼎便是从那里一名道号为“丹苍道人”的修仙者手中取得，而丹苍道人的衣着，便是白衣、衣袍背部绣有一个火红色丹炉，虽然眼前这丹坊坊主衣袍和丹炉纹案的颜色不同，却还是让凌逸就此上了心，暗自揣度这是否与文字光团里所传讯息中，有关于“丹苍一脉”的事宜。
丹苍一脉，据文字光团所述，乃是宸苍界创造者曾经一位真仙好友――“丹苍”所创，而且凭借九狐丹鼎作为信物，于灵界之中，凌逸可以号令一切丹苍一脉的修仙者。
回忆起这些，凌逸看向丹坊坊主的目光变得有些嘲弄起来，假如这丹坊坊主背后所谓的丹修势力真的是丹苍一脉，那凌逸这个丹苍一脉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可就要清理门户了。
再说关于给予凌逸九狐丹鼎的那名“丹苍道人”，由于当时凌逸接触修炼之事尚且过浅，所以并未把那丹苍道人当回事，只道是紫岚州一个实力不弱的老者罢了。
可如今愈发成长起来，眼界也越来越开阔，他已然明白，那所谓的丹苍道人，绝不是凡界之人，许是灵界里这丹苍一脉现任暂时掌权者，又或者是丹苍一脉修仙者飞升进入仙界的真仙！
不管是哪种身份，都足以说明，丹苍道人的来历绝对不简单，而他在接受宸苍界创造者的浊道传承后，自己要走的成仙之路，有一大部分已然被宸苍界创造者所掌控！
凌逸不喜欢这种命运让旁人捏在手里的关系，虽然宸苍界创造者不是外人，但这种感觉总归不是很舒服，当然了，也不排除宸苍界创造者生前拥有真正逆天之能，所结识的仙人数目也极其庞大，因此才使得凌逸走到哪里，都能察觉到“他”的影子。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脏了的爱情，不要也罢
此时不是探讨这些光用脑子想是想不出答案之事的时候，回过神来，再次往月坊主阁内部看去，这丹坊坊主面前，月坊主阁门口正站着两名面色极度为难的女修，这两名女修皆是窥灵期圆满之境，按理说实力算是不弱，但在丹坊坊主这等幻灵初期的强大存在面前，她们二人还是弱了太多太多。
更何况外围还站着十名玄灵期圆满境界的守卫维持秩序，这等庞大阵容之下，于殷兴城内，几乎可以说是横着走也不为过。
守在月坊主阁门口的两名女修，此时皆是面色苍白，雪白的额头上往下不断滚落汗珠，汗珠顺着脸颊划过脖颈，一路探入衣裙之内，使得这衣裙上半身已然有些湿透，显露出两女胸前极为成熟的饱满，此幕虽诱人，却并未能引起丹坊坊主的注意。
“吴坊主，我家坊主真的不在阁内，还请您改日再来吧。”
尽管面对丹坊坊主时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可是自家坊主有令，她们二人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照做，和丹坊坊主对峙半天，终于那其中一女还是忍不住出言劝拦道。
丹坊坊主没有说话，背向凌逸等人的脑袋朝那女修方向轻轻移动，然后声音极其平淡地说道：“吴某再说最后一次，让你家坊主出来告诉我她考虑的结果，否则，不必出了殷兴城，今日吴某便让月坊从此消失，而她本人，我也不会再给予任何尊重！”
言及至此，丹坊坊主又把头轻轻抬起，望向月坊主阁二楼那一排闭合的窗口，似是感受到月坊坊主就在里面某一个房间里探查着外面状况，再度出言道：“要么月坊之人全死，而你则作为吴某的鼎炉被强行带走，要么就现在出来，与吴某明日举办成亲大典，成为吴某的道侣，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听得丹坊坊主此言，站在外围的凌逸和黎光启皆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凌逸是因为此人无耻而皱眉，黎光启则是为此人破坏玉尘国诸城规矩而皱眉。
但是不管怎样，这丹坊坊主，他们二人是要管定了！
黎光启想着便是要上前将此事解决一番，但凌逸却将其阻拦下来，见到前者疑问的目光，凌逸并未多言，而是轻轻摇了摇头，简单说道：“再看看。”
黎光启不明所以，却还是听了凌逸的话，没有继续动作，凌逸心里想的则是，先看看这月坊坊主是否真的是他的醒儿，而假如是的话，月醒又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虽然凌逸对他和月醒的感情十分自信，但男人虚荣心的作祟，使得他想看看，倘若这月坊坊主身份和他想的一样，月醒会作何选择，是无奈的选择背叛从而妥协，还是坚守她与自己的爱情，以死明志。
或许月坊之中其他修仙者的性命牵连会让月坊坊主有所顾忌，但不论怎样，凌逸不允许自己的爱情因为任何原因而背叛！
之所以这般霸道的有些不讲道理，主要是凌逸自问在这种情况下，要是真没有其他办法，也绝对不会选择背叛这条路！
爱情，对凌逸而言必须要干净，脏了的爱情，不要也罢。
话说回来，丹坊坊主平淡却饱含威胁之意的话语传出，很快从月坊主阁里便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不多时，一名身姿妙曼，面带青纱，散发着一股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要征服于胯下的高雅女修从里面迈着莲步，轻轻走了出来。
看门的两名女修见此女走来，旁躬身退到一旁，同时大松口气，她们终于不用在顶着丹坊坊主咄咄逼人的压力了。
等这蒙面女修走出店铺门口，近距离观望之下，凌逸能明显感觉出周遭那些男修不论年岁大小，无不呼吸急促起来！
那如明月般清亮的美眸，细弯的柳眉，柔顺的三千黑丝随风飘动，添以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引人无限遐想的玲珑娇躯，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让见到此女的雄性生物产生冲动。
最重要的是，此女无意间散发出的那种高贵清冷的气质，更是让所有男人立即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谁把此女拿下，带着在外面一逛，其虚荣心必得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尽管她蒙着面纱，可是单从现在展露在外的美丽来看，其容貌竟是让人觉得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未曾毁容，哪怕姿色中下，也是一绝世佳人。
身边的人躁动不已，凌逸的举止却是相对冷静一些，见到此女的刹那，凌逸便知她一定不是月醒，因为月醒没有此女那般成熟韵味，身高也要比此女高上一些，不过即便她不是月醒，凌逸的心情也难以附加的翻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