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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后妈咸鱼带娃日常 第260节

  不过报纸上说,比赛已经结束,我们国家在国际军事大比武中,得了好几项冠军。

  路远征的名字还单独上过报纸。

  她两辈子第一次为人母,难免也会小心谨慎,天天往医院跑。

  从最开始被指检时的难堪和尴尬到习以为常。

  这天检查完,医生看了看手指,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第159章

  许问纳闷:“大夫怎么了?”

  这个大夫一直负责许问孕期的产检,是个特别有责任心的女大夫,她举起带着手套的手指让许问看了眼,淡定地道:“你见红了!直接住院吧!”

  到了预产期前两天,干脆直接搬到了鹏城。

  她在一家上星酒店订了一间套房。

  结果,孩子却迟迟不发动。

  大夫检查后告诉许问,孩子已经入盆了,什么时候见红什么时候进医院,还让她多活动活动。

  于是每天在冬生跟许切的陪同下,许问都要走最起码半个小时的路。

  许问:“……”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紧张。

  大夫一边摘手套,一边咕哝:“这整的,跟我捅破了似的。”

  她声音很小,怎奈房间里太过安静,许问还是听见了。

  许问:“……”

  为了减少尴尬,她主动开口:“大夫,见红了什么时候能生?”

  “不一定。也许今天,也许明天。得看你宫口开得快慢。”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刚才检查,你宫口还没开。”

  许问只是为了缓解尴尬也不是真心想问。

  陪同她来检查的朱美珍要给她办住院手续。

  许问哭笑不得:“妈,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回家拿点东西?”

  朱美珍一拍脑门,“看我一着急,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可是得要拿。孩子的被褥,你的棉衣……”

  她一边唠叨一边往外走。

  许问跟上去。

  朱美珍一回头看见跟着急了,“你跟着干什么?你在医院等着。这里离家这么近,我回去收拾东西就行。”

  许问:“……”

  “妈,医生说还没开宫口。头胎没有这么快,我想回家洗个澡。”

  朱美珍知道许问一向爱干净,只好扶着她,嘴上还嫌弃:“现在洗再干净,等晚点生的时候还不是得出一身汗?”

  两个人回到租的院子里,朱美珍跑前跑后的收拾,许问洗了个澡。

  朱美珍收拾好之后,把春生送去给桑小青。

  结果过了一会儿,一大家都回来了。

  许望,桑小青,许闻等一个不落。

  许问:“……”

  “你们不做生意了吗?”

  许望摆摆手,“生意什么都时候能做。你生孩子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缺席?”

  桑小青点头:“我们写了一张家有喜事闭店两天的红纸贴在门上。”

  因为是生孩子,男人不适宜跟着。

  许秋石跟谢德春两个人负责在家带孩子。

  许闻骑着脚蹬轮先把许问跟许望送去医院,又把朱美珍跟桑小青接过去。

  先送许望是因为许望能识字,可以帮着去跑住院手续。

  鹏城新医院还在建,旧医院条件不算很好,但已经是鹏城唯一一家拥有住院部的医院了。

  新医院刚建成还没投入使用,许问没得挑。

  好在医生护士都特别热情。

  许问顺利入院。

  朱美珍、桑小青还有许望都是生过孩子的,围着许问叽叽喳喳的传授生孩子的经验。

  许闻作为唯一的男性,安静的听着,看着许问,有些恍惚。

  小时候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黄毛丫头如今也要当娘了。

  岁月不饶人啊。

  一直到半夜许问也才开不到五指,感觉不是很大。

  宫缩越来越规律,但是不算很疼。

  许问还是不太习惯麻烦人,一直劝她们回家歇着,可惜都不肯走。

  朱美珍拿着一些含糖量挺高的水果一直试图喂她,说吃饱了再有力气生孩子,让许问莫名想起了另外一句网红名言: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

  可惜她实在吃不下。

  许望则坐在许问身边,反复问她渴不渴?喝不喝水?疼不疼?要不要再叫大夫来看看?或者拿着手绢给她擦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桑小青建议许问睡不着可以多下来走动一下,虽然有点难受但是有助于生产。

  这也是医生说的。

  许问理智上知道她们为自己好,可事实上,她不想大家都围着她,“要不,你们都先睡会儿?我也先睡会儿?”

  朱美珍:“……”

  许望:“……”

  桑小青:“……”

  朱美珍的嘴依旧那么快,“都开五指了你还能睡着?”

  肯定是睡不着。

  许问当然不会承认,眨眨眼:“睡一会儿,休息好了才有力气生孩子不是?”

  这话大家也没办法反驳,只能依着许问。

  许问侧着身子闭上眼。

  八零年生孩子来医院的人不算多,许问暂时还是单间的待遇,房间里有另外几张病床。

  怕许问睡不好,许望连灯都关了。

  少了家人在身边关怀,黑夜中一些其他的情绪开始放大。

  她想路远征。

  无论身边有多亲近的人,无论身边多热闹,还是想他。

  这时候他如果在她身边该多好。

  恰巧一阵宫缩,不知道是不是黑夜放大了疼痛,总觉得这会儿要比之前疼很多。

  莫名有些委屈,眼泪悄悄流了下来。

  她都两个月没见他了。

  不过许问很快就没心情再委屈和想路远征。

  宫缩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疼。

  这种疼不像是被针扎一下或者被刀砍一下,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疼,让人十分烦躁且难受。

  渐渐许问蜷缩起身子,像一只煮熟的虾弓着背,双手抓着床单,忍过一次又一次的痛。

  突然,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

  许问吓了一跳。

  随即听见许望担忧的声音,“我听着你的呼吸不对劲儿!问问,你是不是很疼?怎么一头汗?”

  病房里从来不是适合睡觉的地方,朱美珍跟桑小青只是浅眠,一听许望的话都醒了过来。

  桑小青重新打开房间的灯。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被突入起来的光刺的眼睛不舒服,许问闭了闭眼。

  朱美珍走了过来,也是一脸关切:“是不是很疼?”

  许问习惯性摇头。

  “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牙硬!疼了也不爱说。都哭了还摇头呢!”

  许问抬手抹了把脸上泪,“被灯光照的。”

  一开口嗓子也是哑的,十分没有说服力。

  桑小青连忙跑去叫值班医生。

  许望捏了半天的手绢终于派上了用场,她细细给许问擦去额上的汗,

  朱美珍去公共水房打了一盆温水回来,许望拧了帕子给许问仔细擦了擦胳膊还有背。

  朱美珍一张脸就没舒展开,嘴上也一直不停地念叨:“这女人生孩子也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没有不疼的,也没其他好办法,再疼你也得忍忍,等生完就好了!”

  听着朱美珍近似聒噪的念叨,被许望妥帖的护理着,许问觉得好像不那么疼了,疼痛中夹杂着暖意。

  路远征的缺席无疑让她很难过,可家人的陪伴给了她勇气和力量,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孤军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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