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篮篮淳朴的吻
我要
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
一字一句尽显柔情蜜意,主持人的咬文嚼字又格外暧昧。
静谧的车厢里,两人都沉默了。
霓虹的光影一阵阵打在岳竹的脸上,橙色的、红色的、蓝色的,她透亮的皮肤被这五彩斑斓填满,像一副微小的画卷。
袁满小心赏读着她的眼睛里晃着的光,却逃避着与她对视,他怕自己被这光芒摄了心魄,也怕亵渎了这份绮丽的美。
昨天晚上,因为她的一句“我真的很白吗”,他便无法自控。
眼下的情景,他极力地克制着想吻她的冲动,任凭一颗心漂浮在半空中,无法降落。
“吃饺子吧,想吃荠菜的。家附近有一家卖面粉的店卖饺子皮,再去旁边的市场上买一把荠菜……”
岳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满用柔软的嘴唇堵住了嘴。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
她用语速藏着紧张的样子太让人心动。
红灯变成绿灯,他放开她。
“好。”他回答她刚才的话,立刻回到了平静的状态。
岳竹却被拨乱了心,咬着嘴唇,兀自平复着心情。
他太有侵略性,岳竹越发觉得自己正在陷入他精心设计的这场梦。
她很怕一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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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高峰期,菜市场里挤满了选购的人群。
袁满护着岳竹走在人堆里,他手里拿着荠菜,岳竹认真地挑选着其他要买的东西。两人俨然一对俗世男女的模样。
袁满感叹:“真是年纪大了,觉得每天养养花买买菜也挺好,斗志完全丧失了。”
岳竹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他哪里是斗争丧失,他明显是志向转移了。
“对了,家里装修完后也没怎么装饰,看起来空荡荡的。这样吧,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去逛逛,看看要买些什么东西,女孩子不是都喜欢温暖一点的风格嘛。”
自从岳竹搬进家里后,袁满看哪儿哪儿都不对。
除了她的房间,其他的地方没有任何女人的气息。
这可不行。
岳竹回头看着他:“你……”
“怎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太破费了,你不要因为我改变了你原本的生活。”
话音落下,袁满沉下了脸。
岳竹没敢再看他,自己也觉得这瓢冷水泼的并不恰当。
但袁满的热情却没有因此退却,“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
他继续下达着命令,仍旧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岳竹只能点点头。
他又说:“你早就改变了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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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端,一个高档小区的连排别墅里,周唯终于等来了她的爱人。
打开门,吴放的军装挂在胳膊上,衬衣上满是褶皱,他满脸疲惫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人:“小唯,我没有办法了。”
周唯的脸寡然失色,随后嘴角上勉强扬起一丝笑意:“先进来吧。”
军装被她接过去挂在衣帽架上,她熟练的脱去他的衬衣,又打开了墙角的挂烫机。
吴放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默默地点了一根烟。
“你从来不抽烟的,今天怎么了?”
吴放陷在沙发里,前所未有的颓废,他还没想好措辞,欲言又止。
“她要你陪她度蜜月?”周唯边将熨烫着衬衣上的褶皱,边试探性地开口。
吴放没说话。
“去吧,新婚夫妻哪有不度蜜月的道理,你难得有一周假期。”
大气的态度,娴熟的动作,周唯的背影看起来似乎更像他的妻子。吴放突然站起身从后边抱着她:“我们在一起有十年了吧。”
“嗯。”听到这话,周唯觉得鼻酸。
“可我还是背叛了你,也欺骗了她。很多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不配为人。”
吴放声带的抖动刺激着周唯的泪腺,她抽了抽鼻子:“抱歉,让你为难了。”
“小唯,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求你了吴放,别对我说这样的话。”周唯转过身抱着他,吻他。
吴放却没有回应。
“你对她动心了?”周唯落下泪来。
在他新婚的前一天,还抱着她诉说对她的亏欠,只是一夜的时间,他却像变了一个人。周唯无法接受这样的落差。
“你最明白我的处境,我原本也以为我和她只是各取所需,但事实……却不是这样。我是一名军人,应该有原则有底线,更应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在你决定要跟她结婚之前你就应该意识到这些问题了……吴放,你究竟是要维持你军人的形象还是你根本就已经爱上她了?”
周唯的话是一根带剧毒的利箭,吴放不堪一击。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颓然地看着这个已不再年轻的女人。
她的青春终究成了一场陪葬。
可他真的爱上段天骄了吗?他在心里问自己,却始终不愿意承认那个答案。
“你走吧,跟你的新娘堂堂正正的去过日子,从此以后,我不会纠缠你,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吴放没敢再看周唯,他换上了刚烫好的衬衣,拿起军装军帽走到门口:“这房子本就是你的名字,以后车也给你用,你如果需要钱,尽管开口。”
门关上,两人彻底被分隔在命运的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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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饺子后,袁满主动开始洗碗。岳竹在一旁研究打奶油的机器。
看她能不太艰难的看懂英文,袁满说:“深藏不露,藏在澡堂里简直屈才了。”
岳竹不看他:“你在家养蜥蜴也着实屈才了。”
“现在连你一起养,挺有挑战性的。”袁满反驳。
插头插.上,机器开始转动,发出轰轰的声音。岳竹没理会他,将淡奶油和糖粉按配方倒进容器里,开始用机器打。
液体搅合的声音听着就很有食欲,袁满看着白白的奶油,问:“你今天就学了这个?”
岳竹摇头:“这是基础,他们早就学过了。”
叮――
烤箱里的东西也好了。
岳竹带上隔热手套将里面烤好的戚风蛋糕胚取了出来:“这才是今天学的。”
奶油还未成形,蛋糕胚也需要冷却。等待的时间里,她安排袁满去切草莓。
“从头部往叶子的部位切,切成片。”
袁满砸了砸嘴:“一天就会做蛋糕了?”
岳竹笑了一声:“不能浪费你的一番苦心啊。”
十分钟后,奶油成形,岳竹用手指头勾了一点尝了一口,味道正好。
袁满看见了,“我也要。”
岳竹说:“要吃自己弄。”
袁满耸了耸肩,示意自己手上没闲着。岳竹只好拿了把小勺挖了一勺递到他面前。
他明显不满意,岳竹只好又洗了手用手指刮了一点送到他嘴边。
细小的手指头果然被他温热的嘴唇含.住。岳竹抽出手指,红着脸走到一边去了。
“嗯,很甜,但不腻。”袁满心满意足。
抹蛋糕的手法并不熟练,勉强铺平了小四寸的蛋糕胚,就这样,岳竹的第一个作品正式完成。
好在审美不错,草莓装点的恰到好处,袁满一个人就吃了一大半。
“你怎么想起来要开甜品店?”虽然是明知故问,可岳竹内心又觉得袁满不单单是为了实现她少女时不切实际的梦想。
“甜品利润高。”
果然,岳竹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我也没做过生意,还得向我爸妈取取经。”
“澡堂生意怎么样?”岳竹问。
“不如你之前工作的那家,或许是缺一个优秀的搓背师傅吧。”
“那不如让我再就业?”岳竹难得有开玩笑的兴致,边说着还挑了挑眉毛。
袁满将盘子剩的一点奶油抹在她的眉心:“想得美,要想重操旧业,也只能让我做你唯一的客人。”
岳竹低下了头。
“你这双手,只能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