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信,爸爸妈妈是爱他的,总有一天,两人会一起来借他。
亲吻他的额头,将他抱在怀里……强壮的爸爸将他举高高,让他看外面更广阔的天地。
他都这么努力地等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接受妈妈呢?又怎么忍心让妈妈难过呢?
他坚信,全世界的人都是爱他的。
包括做错了很多事的――罗妈妈。
晚上,一家三口睡在一起。
床头灯光昏暗,小凡在司简里臂弯睡得香甜。
司简试图将小凡抱回他的房间,起身时却很吃力。秦颖忙掀开被子下床,对他说:“我来吧,你身体……”
“这点距离我还是可以的,你去躺会,我马上回来。”
司简将小凡抱回房间,回来时额间被汗珠浸湿。秦颖替他擦汗,小声问:“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习惯就好,”司简伸手,揽过她的后脑勺,指腹在她耳廓摩挲,轻而温柔,“小颖,谢谢你替我生下小凡。”
他渐渐朝她凑近,鼻尖贴着她的额头,深深吮吸一口,嘴唇贴着她的额头一路下滑,咬住她的嘴唇。
秦颖呼吸有点急促,耳边静地只余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她想起与司简在梦中的纠缠,皮下血液开始沸腾,圈住他的脖颈,笑得有点魅惑,“司简,我……”
“想睡我很久了,嗯?”司简的吻若即若离,并不急着深入,仿佛,故意挑起她的*。
秦颖笑出声,反问他:“我担心你……不行。”
司简将她衣服往下拉扯,露出她的一双香肩,他在她锁骨凹陷处落下一吻,“……试试?”
“那就……试试吧。”秦颖慢慢躺下,替他解开衣扣,露出一片男人的胸膛。
大约是这几年没见阳光,男人的肌肤很白,几乎没有健康颜色。经过数月努力,他的肌肉渐渐恢复不少,但身板依然很瘦。
在梦里,男人的身躯健硕而富有安全感。眼前他的身体却瘦弱地让她心疼,她指尖划过他的胸膛,至腹下停住,颤着声音说:“我……帮你吧,你,躺下。”
这句话说出口,莫名有些羞耻,眼眶又莫名发热。
司简也明显感觉到体力不支,只能躺下。
秦颖跨坐在男人腰.下位置,将防守身体的最后一寸纽扣解开,她俯下身,用温热地身躯紧贴他,捧住男人双颊,凭感觉慢慢亲吻。
即使没了那段记忆,可爱这东西,刻进骨髓里,无法拔除。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至嘴边,司简用舌尖舔掉这份咸涩,大约这些年守着绝望的苦楚,都是为了这一刻的温存幸福做准备。
两人很快被这份浓密的爱意融成一体,陷入紧密而疯狂的纠缠。
他被她紧紧包裹,女人的温柔让他身体每一寸肌肉得到满足的力量。她的身体被填满,仿佛每一次进出,都让她大脑皮层受到冲击,仿佛在很久之前的夜晚,他们也是这样地疯狂。
越来越疯狂的速度,让秦颖失去理智,她的*得以发泄,也终于在这一刻,她彻彻底底地拥有了这个男人。疯狂过后,她的身体一泄,无力地倒在了他的胸膛。
也就在同时,男人隐忍的所有爱意,顷刻间喷进她的体内。
她的小.腹一阵滚烫,眼神涣散迷离,力气似被抽干,甚至无力挪动身躯,“司……简,我欠你一个抱歉,也欠我们的孩子一声抱歉。”
司简将她搂在怀里,扯过被子,将她一片裸.背盖严,“都过去了,时隔多年的重逢,我们都应该开心,而不该带着自责。”
“道理我都懂,可我真的好恨自己,忘记了你们。”秦颖滚烫的眼泪再次浸湿他的胸膛。
司简有点心疼,紧紧抱着她,“别哭,我会心疼。”
“司简,我们以后还会分开吗?我……好怕。”越是在意的东西,越害怕失去。她好怕幸福的此刻只是一场梦,醒来之后,一切美好都会烟消云散。
没有再一次了。
仅仅是一次,便差点毁了他所有的意志力。如果再有一次,他宁愿孤独地去死,也不愿尝受那种被人世遗忘的苦楚。
那种痛苦,他再也没办法一个人去坚持。
“生不相离,死亦同穴,睡吧。”
她闭上眼,困意上头,男人的手不断轻拍她的脊背,男人的体温让她觉得踏实。
生不相离,死亦同穴。
她大概能明白,为何这些年她始终不能接受与异性亲密接触,包括与崔成一起。
她大概也能明白,为何当年会一眼喜欢上杂志封面的司霆,因为他有与司简相似的五官。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通过镜子,她和司简会有一见如故的亲密感,他们本是亲密一对,只是,彼此都忘记了。
大概她对司简的爱,刻进了骨髓,即使被大脑遗忘,身体也没有丢掉对他的眷念。
――
因为司简,秦颖耽搁了太多工作。
回到公司第一天,她被主编下达任务,去采访崔成。新一期杂志封面和专栏,主编打算用他。
秦颖拨通崔成电话,跟他约了下午一点在咖啡厅见面。
这段时间,她对崔成避而不见。崔成没想到,他再次接通她的电话,对方只是为了和他谈论公事,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
见面后,秦颖主动开口,直接撇开私人话题,递给他一份资料,“崔先生,我们杂志相信您有了解,这期封面和专栏,您有什么条件?可以跟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