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妤脸色严肃起来,“我没答应,你最好不要随便动他,他既然是救过我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为难他的,包括你。”
宴西聿去擦了手。
然后折回来,双手撑在她办公桌边,“你这么偏袒他,必然有你的理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理由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在里面,也许正因为这个理由,你就被人利用了呢?”
官浅妤失笑。
她的理由,就是哑巴是迟御。
难道刘厅会用这样的理由利用她?搞笑呢。
这事她不再讨论,继续处理文件。
宴西聿看得出来,她处理这些文件,还有一点点避着他,所以他也没有一直站在办公桌边。
他又回到了沙发上,继续打发时间。
可能是最近也太累了,不知道什么时间,宴西聿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官浅妤脖子难受的活动了活动,刚好看他歪在沙发上。
她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过去,顺手从旁边拿了一条毯子,准备给他盖一下。
到了他旁边,因为低下身,官浅妤看着他的脸,稍微的顿了一下。
她一下子想不起来,已经有多久,他们俩没有好好在一块儿,嗯……严格来说,他们俩之间好的时间还真是少之又少。
不是他嫌弃她,就是因为各种事吵个不停,然后她嫌弃他,来来回回的周转着。
这会儿,官浅妤竟然看到了他眼角好像有了一点点细纹。
仔细想了想,他都三十多岁了。
时间真的过得太快太快了,想当初,她喜欢上他的时候,还是在校园里挺拔玉立的清风少年。
他们之间,确实浪费了太多时间,是好,还是不好,真该仔细面对一下的。
偏偏,各自忙得不可开交。
官浅妤终于把手里的毯子给他盖上了。
宴西聿这个人平时的睡眠浅的要命,也只有她在的地方,会睡得安稳一点,但是被她这么一碰,还是一下子就醒了。
然后微微眯起眼,看了她一会儿。
“已经深夜了,你打算就这么睡一晚上?”官浅妤直起身看着他。
宴西聿抬手摸了摸身上的毯子,“你呢?”
她轻哼,“我本来要睡这里的,可惜现在已经被你给占了。”
就这么大点地方,两个人可不够。
宴西聿也没继续睡,看了一眼她的办公桌,“差不多就收了,就近过去住。”
官浅妤不明所以。
然后被他拽着出了办公室。
宴西聿手里拿着她的包和外套,一路带她到了车库,将她塞进车里。
“我开吧?”
他刚睡醒,官浅妤怕他脑子不清楚。
宴西聿瞥了她一眼,“我怕死。”
大晚上的,谁敢让她开车?就算是白天,宴西聿也不放心她那个车技。
最后,她才知道他的“就近”就是回东皇一品。
这地方距离他们俩的公司,确实都不算远。
“站着干什么?”宴西聿进了门,回头看了她,“这地方你还不熟,让我带你熟悉一下环境?”
官浅妤也困了,懒得跟他纠缠,去洗了个脸,准备睡觉。
“给我留点位置。”宴西聿一点都不客气,“我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不想睡沙发。”
她点了一下头,“行。”
那就她睡沙发呗。
宴西聿洗完澡出来,她确实躺在沙发上,看样子已经睡着了,他去弄好床,自己躺了一会儿。
实在是睡不着。
果然,她才是睡眠良药。
然后抱着枕头去沙发上找她。
可惜,沙发真不够睡。
他又把枕头放了回去,然后把她抱回床上,这下舒服了。
半夜的时候,官浅妤醒过一次,也就醒过那一次,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宴西聿还把自己的肩膀给她当枕头。
可能是最近都一个人睡,突然不习惯了,靠得她脖子疼,只好往下缩,干脆不要枕头。
结果宴西聿一点都不费力,把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一把拥入怀里。
“宴西聿……我靠得脖子疼。”她很是不满,加上困,说话满是不高兴。
宴西聿本来没醒,这会儿听到她说话,他醒了一半。
“疼?哪疼?”他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手已经开始动,在她身上到处摸一摸,按一按。
可能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摸着摸着就不对劲了。
他微微眯起眼,终于看向怀里的人。
官浅妤已经不动了,见他睁眼,她干脆闭眼装睡。
宴西聿突然无声的笑了一下,“大半夜的我还能把你吃了?以后装睡不要让睫毛颤得跟帕金森一样。”
他虽然也想做点不正经的事,但是实在很困,今晚是他好容易睡得好的一天。
他把手臂抽了出来,让她靠在枕头上,“睡吧。”
官浅妤松了一口气,最近实在太累,清醒了没多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
……
第二天,东皇一品的两个人双双睡过头。
但是宴西聿比她醒得早,看了一眼时间,直接九点。
好家伙,至少半年没这么好的睡眠了。
宴西聿满意的转头看了看旁边还在睡的女人,在她额头上亲了一眼,然后放轻动作下床。
青洋已经在楼下等了老半天。
终于见到宴西聿下来,才把早餐递过去,“您可能只能在车上吃早餐了,昨晚有事没处理,这会儿又有事了。”
宴西聿点了一下头,但是也接过了青洋手里的早餐,然后给她送上去,放在了餐厅。
再上车,宴西聿直接问:“平板给我。”
又道:“说,今早什么事?”
“昨晚袭击刘厅的那个人,今早死了,身份没查出有价值的东西。”
宴西聿听完蹙起眉,“查不到跟那个哑巴有什么关系?”
青洋摇头。
“他才来北城几天,应该还不会有这样给他卖命的人吧?”
迟御当初是把手底下的人都遣散了的,十一他们是最衷心的一批,如今都在维也纳,不可能还有人比十一他们忠心,也就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给哑巴卖命。
“有钱,什么事做不了?”宴西聿扯了扯嘴角。
他还记得,当时她用药,哑巴对药物了如指掌,如果别人不出钱,他自己必然就出了。
所以,他是个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