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什么?”
酒意上头,孟宁说起话来都连在一起, 缠绵字词带着她的娇声, 似门外鞭炮串炸开仅剩的两颗, 猛然炸响在空中。
韩竟低头,两人鼻尖相触,呼吸交杂缠绕在一起。
孟宁朦胧着眼睛看向他,韩竟眼里似有火苗在闪烁, 灼的她眼生疼。
“韩竟,”
她手紧紧拽着韩竟肩膀衣服,碎碎喊着他名字, 像是在寻找什么安全感般:“韩竟。”
一句一句叫在他心尖上。
“我在。”
韩竟与她四目相视, 停了两秒, 耳边是她娇声唤自己的声音, 没忍住,低头覆盖在她唇上, 辗转吮吸。
孟宁生涩极了,受不住他唇齿间的长驱直入,细碎声音含混嘴边, 是依附也是在求饶,“韩, 韩竟。”
韩竟爱怜地放缓了攻势, 细细品味着自己肖想已久的珍馐。
“姐姐!”
冬冬的声音响在屋外, 孟宁似受惊的猫儿, 身子一下弹起, 眼睛蓦地睁大,酒醉的神经似有片刻的清醒。
“冬、冬冬。”
她素手推他,声音娇的似能滴出水。
韩竟刚刚把她抱了个满怀,额头沁出汗意,安抚性地印了印她嘴唇,哑着嗓子,“乖,我出去看一下。”
孟宁脑子像是被分裂成两个部分,一个昏昏欲睡,一个像是还有点意识,旁观着韩竟随手拿过棉大衣穿着出去。
脑子沉沉,孟宁自己自觉滚进被子里面,食指却无意识放在自己嘴唇边,心却咚咚地跳起来。
韩竟回来的很快,进屋的时候,小狐狸已经滚到了床内侧,睁着眼睛看着他,还有些朦胧和少见的迷糊。
他倒了杯蜂蜜水,把人从床内侧拉了回来,半抱在怀里,“喝点水。”
孟宁鼻子翕动,就着韩竟的手喝了口,伸手推着,不愿意再喝,像只猫儿似的,不安分地在他怀里乱动。
韩竟深吸一口气,把水杯放在床头柜,按着她的身子,“别动。”
“韩竟,”孟宁从他怀里仰头看他,眼里似醒未醒,语出却惊人,说得笃定,“你想要我。”
韩竟垂眸,怀里的小狐狸两侧脸颊都晕着酒熏,手指紧捏他的衣领,眼睛发亮地看着他,像是知道了什么大秘密般,又似在无声催促他做些什么。
他低头,含着她嘴唇,探入而又浅出,声音低哑,带着两分魅惑。
“那你给不给?”
几息过后,小狐狸软在他怀里。
韩竟翻身把人半压在身下,轻咬她翘立寒风里,微红的鼻尖。
他看向孟宁的眼睛终于撕去了外表的温和,罕见的露出了原本的野兽般侵略性,带着几分势在必得。
酒意上头,孟宁平日心底压抑地疯狂冲动,肆虐而出。
她勾着韩竟脖子,学着他的样子,轻吻在他下巴上,蹭了蹭他脖颈。
韩竟反守为攻,顺势欺身而上。
多年清心寡欲的人,一旦开了阀,便是铺天盖地的波涛起伏。
等结束的时候,孟宁哭的都快没声了,背对着他,缩成团,还带着小小的哭声,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奶猫。
韩竟拎着棉裤,随手套上去,光着上身把人裹在棉被抱起来。
孟宁真怕了他,颤巍巍隔着被子,伸腿踢他,眼眶红红,小声抽着鼻子,“不要了。”
韩竟知道她是第一次,怕她受不住,也没准备再来,低头亲了下她发间,“我换个床单。”
知道小狐狸不想要孩子,韩竟也没弄里面。
床上一片的狼藉。
孟宁裹着被子被他放到书桌椅子上,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依着椅子靠背,迷迷糊糊就要睡去。
韩竟铺完床,看她在椅子睡着,轻手把她抱上床,眼里都是柔意。
自己真的成了她的男人。
而小狐狸终于属于了他。
这让他一直掩藏的些许不安的心慢慢定了下来。
韩竟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才想起来烧水去帮她简单清理。
1976,真的是一个好年。他想。
―― ――
次日,孟宁一觉睡到了中午。
等她醒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孟宁蹭了蹭被子,两个腿无意识地在被子里伸着。
下一秒,便觉得不对。
后腰和腿根,酸的异常,隐隐的部位,还有着不可言说的感觉。
孟宁眼里瞌睡散去,眼里渐渐恢复着清明,蹙眉冥想。
昨夜的一幕踏着一幕,不断地涌上脑海。
孟宁脸颊瞬间爆红,咬着下嘴唇,甚至直接想摆烂,彻底把自己封印在床上。
天不遂人愿,没多久,韩竟便推门进来。
孟宁听见声音,下意识放低呼吸声,把自己头藏在被子里。
韩竟一开始是没发现孟宁醒着,走近了,才听到明显呼吸错乱的细微声音。
他不禁觉得好笑,轻咳一声,敛去笑,坐在床边,把床上那团被子扯开。
“别闷着了。”
孟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难为情,顶着两个泛红的脸颊,眉眼紧闭,睫毛乱颤。
一幅我知道你知道我装睡但你不要喊我的小样子。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韩竟把人裹着被子半抱在怀里,不让她继续睡。
早上都没吃早饭,韩竟怕她禁不住,胃不舒服。
孟宁窝在他怀里,脸上红晕更甚,装也装不下去,拿手握拳,锤了下他胸口,委屈巴巴地控诉,“你昨晚欺负我。”
或许昨天吃个半饱,韩竟今天心情格外好,从里到外都像是换了个人。
“嗯。”他低头,偷了个香,承认的坦然。
孟宁惊了,瞪圆了眼,鲜少见韩竟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韩竟倒像是被她神色所取悦,把人往上提溜了下,轻拍了下她,“起床吃饭。”
―― ――
吃过午饭,孟宁笑着看韩竟给两孩子发红包,又见他带两孩子在院子里放炮竹。
许是昨天冬冬带着晨晨玩过一次炮竹了,晨晨也不害怕,还想着学着冬冬的样子,拿火柴去点。
孟宁从小性子静些,爱干净,不爱玩这些,站在屋檐下,看着他们玩,吓了一跳。
“韩竟。”她惊呼。
韩竟安抚性看她一眼,把好奇回头的晨晨半抱在怀里,手把手教她玩。
背风处点燃火柴,引燃炮竹引线,再带着晨晨跑开,炮竹炸响在院子雪地里。
晨晨的笑声也响起,拍着手跟冬冬头对头地炫耀,说着两个小朋友之间的悄悄话。
韩竟走过来,伸手握着她抱着暖水袋的手,还挺温,“冷不冷?”
“不冷,”孟宁嗔他,满是关切,“你怎么这样,晨晨才多大呀,你都让她玩炮。万一炸着眼睛了,怎么办?”
“我看着,不会出事。”
韩竟知道孟宁照顾冬冬的时候年岁还小,想得多。
多年的谨慎小心,怕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过来的。
孟宁微撅小嘴,还是觉得不放心,“那也不能这样。太危险了。”
韩竟看的心痒的,别开眼,换了话题,“过完十五,天暖和点了。我跟大鸣说好了,让他周六日带两孩子出去打篮球。”
冬冬想学打篮球,韩竟应了他。
但年前接连下雪,雪天路滑,没法教。
孟宁刚想抬头问怎么不是你教,与韩竟视线对上,怔楞了下。
她才想起,是了,韩竟过年是要回部队一趟的。
不管要不要转业,他假期休完了,都是要回部队的。
孟宁难得生了些异样情绪,视线下移,错开眼,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也好,刚好大鸣家也有几个孩子。年岁相差都不大,也能玩到一起。”
韩竟自是看出了小狐狸的不高兴,心里既是欣慰,也有些不是滋味。
行伍十几年,第一次感受到了没走便被挂念的滋味。
“不出意外,没几个月我就回来了。”
孟宁也不知怎么了,今天心里格外地依赖韩竟。
她不高兴自己这样,别开眼,轻声嘟囔,“谁稀罕。”
“我稀罕。”
韩竟握着孟宁的手心,轻轻捏了下,低声哄她,“高兴些。”
“姐姐!你们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