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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明矣睁开眼时稍微恍惚了一下。落地窗外明月高悬,只拉上一半的米白色纱制落地窗帘被初夏的夜风吹起,不断飘摇。室内氤氲着一种陌生却好闻的香味,视线里是雪白的墙壁和看上去质感颇好的木制家具,而投影还开着,播放着不知道哪个国家什么年代的黑白影片。
大老板的家里,条件自然是没得说的。地理位置极佳,是在寸金寸土的CBD,远眺还可以看见绝妙海景。里头的环境也无可挑剔,从客厅的地毯到浴室的浴缸,都散发出又贵又好的气质。
连她正躺着的沙发,都柔软得让人不得不陷入懒散放松之中。
电影开始时喝下的那些酒精加速了臧明矣迷失,她半梦半醒,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大腿上还坐着另一个女人的话,几乎飘飘欲仙。
不过她也无法肯定,这个女人,她的老板,神秘的张总,是不是其实促使了自己的神魂颠倒。
臧明矣的眼前闪过张澜心递酒时一笑的风情,攀附过来的媚骨,最终等来了她在耳边的低语:“走神了?”
她似乎对于臧明矣的表现不太满意,威胁般地衔起了她颈侧的软肉咬了一口,这无疑是痛的,让臧明矣倒吸了一口冷气,但她深谙胡萝卜大棒之道,不等臧明矣反应,又安抚似地舔了舔。
这副做派倒是和臧明矣初来拜访时见到的一致。
她受上司指派,过来向公司的高层取文件。来觐见么,臧明矣虽然是技术部出身但也不是太没脑子的,精挑细选选了上午十点,不算太早,打扰到人家休息,又不算太晚,耽搁人家吃饭。来之前也打好了招呼,结果刚敲了两下门,监控里就传来一声“滚”。
这也太不讲道理?臧明矣不明所以,但仍然好声好气地表明了来意,在门口等了好几分钟,才得以面见尊容。
只是真的太倒霉,或许也是因为就不该跑这一趟,还没坐下叁分钟,物业就发来了通知,本单元查出受感染者,封楼十四天,里头的人无论是居民还是外来者,都原地管控。
其实臧明矣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这是封控的第二天,虽然气势汹汹的滚字在前,但张澜心也没把她给赶出去,还把她安排进了自家客房。
一个矛盾的人。臧明矣这么想着,但她也不敢在这种情况瞎客套,接受了对方的好意,之后发现同城快递还能用,赶紧下单了一些简单衣物和生活必需品。
回忆飘远,张澜心的手已经伸进了臧明矣的短袖下摆里,顺着后腰,正往上摸。她的手掌温热,也不是单纯的抚摸的手法,而是带着一点揉捏,像是某种刻意的挑逗。
腰部正是臧明矣的敏感点,她控制不住地抖了抖,终于一只手将人搂住,另一手捧住了张澜心的脸颊,对着水润的唇吻了下去。她素来不是甘于被动的人,此刻酒意上头,受人挑动,很难再去顾及对方的身份。
肇事者显然也没有因为她突然的举动生气,反倒是弯了弯唇角,任由掌控。
臧明矣的吻很有个人特色,像是她温润的外表,而非要将人拆解入腹的手法,只是不紧不慢地缠绕着对方。
于是成了一个异常绵长纠葛的吻,张澜心轻声嘤咛,臧明矣才放开。两人错开一点距离,唇间拉长的银丝旖旎,而张澜心的眼里已经酝酿出了水色。
不仅是臧明矣喝了酒,张澜心同样入口不少,她还上脸,面色绯红,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咬一口就能迸溅出汁水。
但她放任自己的媚态,双手揽着臧明矣的脖子,伸出了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而后将目的地落在了臧明矣因为接吻而红润的双唇上。
臧明矣很受用这种勾引,手轻掐了掐张澜心颀长的脖颈,顺着曲线往下。
不同于臧明矣随意的短袖短裤,张澜心穿了一套青色的真丝睡袍,她腰间的系带早就散开了,衣物随着动作滑落,香肩半露,上半身的里头再无他物,让臧明矣顺利地捧住了那团柔软。
张澜心被这一捧软了身体,半靠在了臧明矣的身上,脸埋在她的肩窝。
美人投怀送抱,伴着身上的香风,因此臧明矣伺候得很尽责,好一番逗弄她的乳尖,捏着揉着抖动。张澜心也因此脚趾手指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紧紧抓住了臧明矣肩膀的衣服。
与此同时,臧明矣不断地摸索这个女人身上的敏感点,用唇舌梭巡耳后的皮肤,用手掌抚摸腰腹的软肉,一一进攻,再根据她的反应记下,然后周而复始。
这也是非常漫长的一个过程,以至于让张澜心自力更生起来。她在臧明矣怀中换了一个容易发力的姿势,腿心抵着臧明矣的大腿,扭动起细腰。
本性如此也好,酒精催动也罢,张澜心的水流得很多,甚至透过层层布料,让臧明矣也感受得到。水蜜桃可能确实是水蜜桃,可原来水是水在这里。
她的呼吸心跳随着流动在身体里的欲念而乱,这种程度的抚慰实在不够,臧明矣却没有帮她,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逐渐陷落,唯一的动作是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
然而这不代表张澜心不能动作,臧明矣的手指还未撤离,她便顺势含了上去,先是尽可能地全部包裹住,模拟着某种活动退出来,再像是品尝夏日里解渴的冰棒,照顾周到地舔咬。
臧明矣几乎要忍不住了,手要往那处流水潺潺去,张澜心却扣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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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搞瑟瑟有点无聊,所以来锻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