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国家一级注册驱魔师上岗培训通知

  迟小多想起林语柔的话,好奇地问道:“你这里,只做能看到的人的生意吗?”

  “当然不是。”铜姑奇怪地说,“怎么这么问?只做你们几个生意我还怎么活?”

  “那不是……”迟小多说,“别的人怎么进来?”

  “每个人一生中,有三次进我店的机会,机缘到了,自然能看见,也能进来。”铜姑说,“我实在太烦你们这些什么都能看见的了,动不动就闯进来。”

  “对不起对不起。”迟小多忙朝铜姑鞠躬,铜姑说:“罢了。”

  “我带他们出去。”郑衾答道,“借你店里后门走一遭。”

  铜姑不说话,郑衾示意迟小多和项诚跟着自己,绕过铜姑的柜台,揭开帘子,里面一片漆黑,郑衾一边走,周围一边亮了起来,犹如从黑夜到白昼,四周最后灰蒙蒙的,郑衾打开一扇门,走出去,迟小多回头,惊讶地发现,他们从一个街道的电箱里走了出来。

  郑衾关上门,一辆红旗停在路边,穿中山装的弟子拉开车门,郑衾说:“有几句话,还想和你们聊聊,老头子做东,晚上涮一顿东来顺如何?”

  一只狼狗朝他们跑来,迟小多朝郎犬招手,摆手,示意不要变成人,抱着狗,和项诚一起上了接送郑衾的车。

  火锅店里雾气蒸腾,郑衾点了两杯小酒,郎犬趴在一旁啃羊头。

  郑衾摘下墨镜,翻了翻迟小多的手册。

  “刀子做了?”郑衾问。

  迟小多想起郑衾交给自己的第三件事——那封信,以及信里的图纸,一把刀。当时自己在开封,解决了项诚的事情后,失忆了很久,再找回记忆时,笔记本还回来了,图纸还在本子里夹着。

  “还没有呢。”迟小多说。

  项诚恭恭敬敬给郑衾斟酒,就算他父亲在世,郑衾也是长辈,活了两百多年,辈分都不知道排到哪里去了。

  “懒。”郑衾说。

  迟小多忙道:“一定尽快。”

  “今天感谢郑老师回护。”项诚说。

  郑衾摆摆手,示意不必客气。

  “接下来有什么想法?”郑衾说,“我看你俩,驱委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项诚点了点头,说:“还没想好,现在真武拿到手,找金刚箭。”

  “郑老师知道金刚箭在哪里吗?”迟小多问。

  郑衾摇摇头,说:“不动明王一系,早在汉唐年间便有记载,如今时日渐久,许多史料早已找不着出处了。”

  郑衾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要找真武,迟小多也没有说,想必大家都心下雪亮,除了对抗天魔,还有什么原因?

  项诚说:“我在家谱上翻找,金刚箭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明代,所以在筛选过一次后,找到了海外的一件文物,花大价钱买回来,结果发现不是金刚箭。”

  “唔。”郑衾凝重点头,而后道,“现下‘圣地’知道你在做什么不?”

  “天魔感应不到。”项诚答道,“但我猜测,血魔体一定派出手下来追查我了。我有一个部下,正在稳住圣地那边。”

  “血魔。”郑衾摇摇头,嘴角现出一丝隐约的笑。

  迟小多想起,郑衾和血魔过去还是师兄弟,说不定这次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血魔很强大吗?”迟小多问。

  “师兄他一辈子都在钻研一件事。”郑衾答道,“活下去。”

  迟小多没有说话,看了项诚一眼。

  “炼化邪术。”郑衾说,“于是坠入了魔道,给自己的身体种下了天魔种。”

  迟小多隐约想到了那把短刀,说:“那把刀是不是……”

  郑衾缓缓点头,答道:“百余年前,我俩的师父曾想过用浑天星宿刀来取他性命,引星宫之力,破去他体内的邪血。然而多年里,师兄他蛰伏圣地不出。倒是炼出了一票鬼邪之物,景浩,就是他的作品。”

  “这次你二人离开驱委,不能再朝组织请求援助,想必驱委与圣地,会联合来追缉你们。”郑衾眉头深锁,说,“还须小心为上。”

  “血魔有什么手段?”项诚问。

  “师兄的邪力非同小可。”郑衾说,“能以鲜血施术,你们都是血肉之躯,距他稍近,血行极易加速,变得狂躁难以自控。外加以自身为媒,指示手下被融合在一处的魔物来行动。”

  “好的。”迟小多点头道,“有破解的方法么?”

  郑衾想了想,说:“师兄的邪血之力来自于多年前我们在昆仑山上,得到的龙血,唯有龙威可镇压住它,你身有龙瞳,不定能与他争得一争,除此之外,便只能以不动明王真力相抗,还是须得小心谨慎为宜。”

  项诚和迟小多都没有说话。

  “浑天刀制好后。”郑衾说,“一旦能取其心脏,血魔便将被星宿之力破去浑身禁制,浑天刀也将被染血,到时候,你将刀交回给我。”

  “是。”迟小多规规矩矩道。

  “至于材料,我这里还有一些。”郑衾答道,“会遣人带给你。”

  迟小多心想还有很多材料是缺失的,这下正好了。

  “当年的事……”项诚突然开口道。

  “当年的事呢。”郑衾慢条斯理地说,“我是隐约知道一些的,但是也仅限于你知道的那部分,我已经没有驱委的任何权限了,和你们周老师不一样。”

  项诚点了点头,郑衾戴上帽子,说:“年轻人,未来有许多困难在等待你们克服。”

  项诚和迟小多忙起身相送,弟子提着大衣给郑衾穿上,郑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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