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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39节

  柳云眠翻了个白眼:“你哪怕昨天拜一拜也好,也算临时抱佛脚。”

  就没好意思直接说,我都做完了手术,你又拜哪门子神仙?

  陆辞假装忐忑:“观音奴他……”

  “你进去陪着他吧。哦不,翠微呢?让翠微去吧。”

  口说无凭,看效果。

  “好,娘子辛苦了。”陆辞没有再追问,“娘子你要去哪里?”

  “饿死了,”柳云眠道,“去娘家看看有没有好吃的,蹭一口。”

  把地方腾给你们,慢慢惊喜,省得我在这里,你们施展不开“阴谋诡计”。

  “对了,”她走到门口又回头道,“就算能听见了,也不是立刻就能好的。”

  “我知道,得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慢慢学话。”

  他倒是聪明。

  柳云眠摆摆手,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

  她在娘家一直待到晚上。

  柳云杏甚至怀疑她和陆辞吵架了,把她说了一顿,气得柳云眠说,“我看他才是你亲弟弟,你就是那个讨厌的大姑姐。”

  柳云杏作势拧她的嘴,和高氏告状道:“娘,您听听,她是不是不知好歹?”

  蜜蜜滚到她怀里,“大姑姑不生气,小姑姑最好。”

  柳云杏:“……小白眼狼,我不好?”

  张氏也拿着绣活进来凑趣:“好,哪个都好。我都羡慕蜜蜜,我小时候,只能捡我姑姑不要的衣裳穿,等她吃完再捡点汤汤水水……”

  众人说笑,其乐融融。

  而老宅里,翠微跪在醒来的观音奴面前,捧着他的脸,一遍一遍地道:“好了,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如果不是观音奴只认她,陆辞早把这蠢货撵出去了。

  喜怒不形于色,知道吗?

  安虎道:“主子今日也难得露出了笑脸,这真是普天同庆的喜事。”

  陆辞抿唇。

  胡说,他笑了吗?

  “我去写封信。”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笔来才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地手抖。

  算了,不写了。

  “主子?”安虎不解地开口。

  “过几日吧。”陆辞道。

  狗肚子里才装不了二两香油呢!

  他沉得住气。

  他要和柳云眠推心置腹地好好谈一谈,问问她,观音奴以后会如何。

  观音奴对于这个全新的世界非常好奇。

  他不满足于屋里几个人,他指着窗户让翠微打开。

  翠微教他:“开,开,开……”

  观音奴学得并不像,但是总算出声了,让一屋子的人都喜极而泣。

  柳云眠:幸亏我不在,要不还得帮忙掉眼泪。

  第40章 陆辞下跪

  晚上柳云眠在娘家吃过饭才回来,还带了几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回来。

  离娘家近就是好,自己蹭饭还连带着家里人晚饭都解决了。

  陆辞可能天生就是吃软饭的。

  吃完上家吃这家,下家估计还是如此,柳云眠促狭地想。

  她查看了观音奴的伤处,叮嘱了翠微一些注意事项。

  没提防,翠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她磕头。

  柳云眠赶紧伸手去扶她:“要不得,要不得!”

  我们那里,给死人才磕头呢!

  对于动不动就磕头这件事情,柳云眠至今和这个时代没办法和解。

  她力气虽大,但是却也不能用全力和翠微这个武婢掰手腕不是?

  所以,真没拉起来。

  “相公,你……”

  你看什么好戏,你说句话啊!

  陆辞缓缓开口:“翠微,让观音奴也给夫人磕头。”

  柳云眠差点从炕边跌下去。

  “不用,真不用。”

  “你坐着,你受得起。”

  磕头是观音奴很擅长的,毕竟从小就被人教。

  他高高兴兴地给柳云眠磕了头。

  柳云眠:行吧。

  有些人死了,但是她还活着。

  辩证看问题,一切矛盾迎刃而解。

  晚上,柳云眠坐在二哥特意给她新做的梳妆台前解头发,想着回头买一面铜镜回来。

  那也是奢侈品。

  然后她听到陆辞的脚步声,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应该刚收拾完,也洗漱好了。

  “娘子。”陆辞缓缓出声。

  “嗯?”

  柳云眠没回头,直到她听到身后双膝跪地的声音。

  卧槽!

  她猛地回头,就见陆辞跪在她面前,腰背挺直,面容严肃。

  柳云眠:有完没完了!

  今日你们这些人,不把我送走是不行了!

  “娘子对观音奴的再造之恩,为夫没齿难忘,且替……观音奴叩谢娘子。”

  他真的一板一眼地磕了三个头。

  柳云眠: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不过心里,其实是有点高兴的。

  并不是因为陆辞给她行礼,而是因为这个男人,三观最起码是正的。

  感觉脖子上的脑袋,结实了点呢!

  “娘子放心,陆辞有生之年,只要一息尚存,定会报答娘子的大恩。”陆辞一字一顿地道,星眸直直地盯着柳云眠,仿佛要看到她的心底。

  柳云眠忽而慌张。

  这样子,很像表白啊。

  不行,她的小心肝,受不了。

  “那倘若今日换个人呢?”

  “嗯?”陆辞不解。

  “我的意思是,嗯,今日是别人,比如是胖丫给观音奴治好了耳朵,你会这么说这么做吗?”

  陆辞思索片刻,同时目光在她脸上扫过,想探究她问这话的目的。

  但是,柳云眠是他能揣摩的人吗?

  即使他自恃聪明,连皇上的心意都敢私下揣摩,有时候也能明白八九不离十;可是遇到柳云眠,只能说一句――

  非我族类,难以猜测。

  所以,陆辞最后诚实地点点头:“会!”

  为了一个健全的观音奴,他可以豁出性命。

  他原本以为这个答案,会让柳云眠失望。

  却没想到,柳云眠如释重负,“那就好。”

  “好?”

  陆辞不知道哪里好了。

  柳云眠:你弄得那么暧昧,谁不怀疑?

  在一个屋檐下,不怕摩擦,就怕摩擦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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