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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330节

  不说两个人的感情,家里的态度,以后的际遇……各种叠加下来,变数太多,所以且行且观察。

  阿宽接过红封,又要给柳云眠磕头,却被后者扶住。

  “这是压岁钱,刚刚拜年都磕过头了。”

  观音奴的红封,柳云眠提前就让雪仪压在了他枕头下面。

  其他人的,她今日再给。

  “阿宽你今日进宫,好好看着观音奴,别让他在宫里就闹起来。”柳云眠不放心地叮嘱道。

  观音奴现在别提多中二。

  柳云眠就怕他在宫里,又开始“拉帮结派”,拉拢那些非富即贵的小屁孩,直接在宫中表演一个“攻城略地”。

  在宫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低调。

  越低调越好,低调到没有任何存在感,不被人注意到,不出风头,也不被人咬,怎么去的又怎么全身而退,那就是成功。

  阿宽连忙点头称是,又道:“夫人放心,世子其实极有分寸的。”

  一家人收拾好后登上马车一起进宫。

  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柳云眠还是第一次这么早进宫。

  在宫门处停车后,柳云眠携着观音奴一起下车。

  雪仪和阿宽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已经一路小跑上前来伺候。

  宫门外各家马车已经很多,宫里派来的轿子有条不紊,川流不息。

  柳云眠有些惊讶,偷偷问陆辞:“还给准备轿子抬进去?”

  陆辞咬着耳朵小声给她解释:“宫里非常大不允许骑马,也不允许马车进去……”

  所以,宫里就会派出太监们抬着软轿,接送贵人们。

  柳云眠道:“可是之前进宫,我也没见有软轿。”

  不是说不给她,而是其他所有人,也都没有。

  “因为现在是隆冬。”

  达到进宫拜年等级的贵妇人们,一般来说,年龄都很大。

  在这样数九寒冬里,让她们步行在这样的冷风中,那估计回家就得病倒。

  更有甚者,可能直接就在宫里倒下了。

  柳云眠一下就理解了。

  她年轻,她可以自己走,就不要给人添麻烦了。

  可是她不想惹麻烦,麻烦却主动找上门。

  第343章 宫斗大戏

  柳云眠想自己进去,陆辞却不让。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就这样走进去,那些品级比你高的老夫人们怎么办?”陆辞耐心地解释道,“稍安勿躁,你品级高,马上就会有人来接你。”

  柳云眠闻言点点头:“还是你懂得多。”

  陆辞心里表示骄傲。

  他用血和汗换回来的爵位,不仅成为了姐姐的依靠,还让自己爱的人鹤立鸡群,享受众人的羡慕。

  这是他身为男人的荣耀。

  然而,陆辞很快被啪啪打脸。

  因为来来回回许多软轿,抬进去了许多人,但是就没有人,来他们这里,请柳云眠上轿。

  甚至,都没有人过来问一句。

  陆辞脸色难看起来。

  柳云眠也品出来些不一样的滋味。

  她这是,被针对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有人想给自己点颜色看了。

  谁敢说她被忽略了?

  她就站在这里,不言不语,就已经感觉到了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有长袖善舞的,会主动过来跟她打招呼。

  柳云眠也不给人难堪,不管认识不认识,都笑着寒暄几句。

  所以说,想忽略她是不可能忽略的,除非是故意为之。

  谁在宫里,能故意为难自己?

  皇上肯定不会。

  因为自己也不配让皇上惦记着,哪怕是为难。

  那应该就是后宫的女人们了。

  皇后?高贵妃?

  这两个,反正都不喜欢她。

  陆辞等得面色铁青。

  这些人,真是太给自己面子了!

  观音奴茫然道:“娘,怎么没人来接我们?”

  他还在等着呢。

  感觉到陆辞要发作,柳云眠拉了他一把,对观音奴笑道:“因为我们要尊老爱幼,把轿子让给更需要的人。”

  “那我们现在在等什么?我还以为在等轿子呢!”观音奴道,“好冷啊,爹,娘,咱们快点进去吧。”

  柳云眠隔着袖子捏了捏陆辞的手,示意他冷静。

  陆辞这才黑着脸,跟着他们一起往里走。

  柳云眠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侧头和陆辞说话,不时停下来指着宫中的景致给他看。

  ――要让她难堪?

  那好,她配合。

  她要让路过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堂堂侯夫人,被人怠慢至此,只能步行入宫。

  路上遇到人,她也大大方方地说话,和人攀谈。

  毕竟她是走着这些人里,地位最高的,和谁说话,谁敢不理?

  就这样,他们一家人,在宫里像游园一般慢慢走着,和人说话,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路过的人都侧目而视。

  柳云眠表示,真不怕你们看,就怕你们不看。

  她倒要看看,今天是谁丢人。

  传到皇上耳朵里,看看他会觉得是谁不对。

  皇后和高贵妃斗得如火如荼,一个人做了这样不妥当的安排,另一个人知道了,不会放弃去皇上面前告状。

  柳云眠觉得这招数,实在是蠢得上不了台面。

  宫斗,被这俩人玩得太辣鸡了。

  果然,柳云眠刚走了一半,意犹未尽呢,就有人紧急派了软轿来接她。

  为首的太监给柳云眠行礼后歉疚万分地道:“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皇后娘娘昨儿特意叮嘱奴才,什么都不干,只等着接您。奴才今儿睡过头了,真是罪该万死!”

  柳云眠心里呵呵。

  这是看事情要闹大,就推了个奴才出来背锅。

  不用他开口,陆辞就声音冷冽地开口:“既然罪该万死,为什么不去宫正司领罪?”

  柳云眠接口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就是被你这样的人败坏了名声!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娘娘故意为难我呢!你说你是不是该罚?”

  对上咄咄逼人,不肯松口的夫妻俩,太监慌了。

  他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愿意跪就跪着,我们走。”陆辞道。

  他别的没有,硬脾气还是有很多的。

  你不给我面子,我也就打脸到底。

  他根本不怕跟皇后撕破脸。

  观音奴定定地看着听着,眉头紧蹙,面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又走了一段距离后,陆辞和柳云眠分开。

  陆辞去面圣,柳云眠则去皇后宫中。

  陆辞不放心,叮嘱道:“谁也不用怕。”

  “我知道,今天过年,”柳云眠道,“我从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些人亏心事做多了,就怕晦气。”

  闹起来,责任全在对方。

  她无所畏惧。

  柳云眠牵着观音奴的手到皇后宫中的时候,偌大的花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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