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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重生之嫡子心计 隐空人 7170 2024-06-30 13:20

  怀疑

  “飞儿你……”殷海城有些迟疑地问道。

  “儿子……愿意。”殷若飞心里恨的咬牙切齿,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他虽然答应了当对方伴读,却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被推到了前面。

  不过他也明白,这算是他给容靖泽的投名状。心里更是觉得这个泽亲王年纪不大,却是出奇的阴险。

  “好,殷侯之子果然和殷侯一般,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了。”容靖泽低笑两声,说的话却差点把殷家父子鼻子气歪了。

  刚才明明是他把人稳住了将的军,这么会儿的功夫,倒好似是他殷家人主动往上靠了。

  三人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也没说什么,殷若飞虽然知道此事已成定局,那父子二人却不这么认为。

  殷海城想着这估摸是王爷的醉话,说不定醒了就全忘了,也不必太往心里去,看了看长子的表情,又看看小儿子,忽然觉得这长子似乎还没有小儿子沉得住气。

  锦元对容靖泽的印象,已经从一开始的恩人变成了无耻之徒。虽然这位王爷年纪不大,但是他怎么听着他对他弟弟说的话,句句都是轻浮调笑的话语。

  他弟弟是容貌俊美,好似那观音娘娘身边的金童一般,可是却由不得别人乱起心思。

  殷海城亲自将容靖泽送到荷香园,二十八侍卫只看得见其中七个,殷海城虽然能听得出其他人隐藏身形在四周,却分辨不出到底有多少人。叹息一声自己终究是技不如人,又加派了人手在荷香园周围来回巡逻,保护容靖泽的安全。

  安排好了容靖泽,殷海城带着两个儿子来到了书房。至于禀报皇帝陛下的事,自然是容十他们去做。

  殷若飞还是第一次进殷海城的书房,这房间里外两间,外间有桌椅书架,是殷海城处理公文的地方,里间则是殷海城案牍劳烦之时休憩所用。

  “飞儿,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殷海城将门关好,细细的询问殷若飞。

  殷若飞将自己遇到的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他重活一世,口齿极为伶俐,将事情讲的毫无遗漏。包括有人暗中用东西打偏他的马头,他一路岔道下山,到了山下又有人等候想要对他不利,一直说到冲破城门,一路狂奔,直到遇到泽亲王出手相助,但是那几个大汉却服毒自尽。

  殷海城皱着眉头思索半晌,终归还是不知道自己从什么地方惹来的对头。若说是冲着小儿子来的,可是女眷们的马车也遭了埋伏,他趁着泽亲王沐浴休整的功夫已经细细审了跟着去的家丁们,和锦元、殷若飞说的基本差不多。

  而且,其中有几个家丁失踪不见,一搜查才发现已经七窍流血。容靖泽和殷若飞都说道追杀的人服毒自尽,殷海城顿时想到这几个家丁必然是和那些追杀他们的人是一伙的。

  殷海城心里不安了,他在仕途上虽自认扪心无愧,但是挡了谁的利益,得罪了谁,也不是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

  想到这里,殷海城心思活泛了。“飞儿,若不然,你先跟着泽亲王当伴读吧!”

  这话一说出口,殷锦元殷若飞兄弟俩齐齐一愣。

  殷若飞眨眨眼睛,实在是出乎意料,他明明感觉他爹叫他来,是想让他不要当伴读的,怎么说完了匪徒刺客的事后,他爹忽然同意了?

  殷锦元按捺再三,还是忍不住了,双膝跪倒在地,“爹,不能让弟弟跟着王爷。”

  “为什么?”殷海城皱眉,“虽然我本意并不想让飞儿去,但是看现在的局势,他去反倒是安全。”

  “可是爹……那个王爷……”锦元想要反驳,却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什么。

  殷海城懒得听他废话,转头看着殷若飞。“飞儿,虽然好似有些委屈,但是这皇宫内院的,比侯府安全的多。就算是出得门去,王爷身边二十八侍卫武功高强,你在他身边终归是安全的。”

  “爹……”殷若飞万万没想到他爹竟然是为了他的安全才同意让他去当伴读,这让他之前绞尽脑汁琢磨出来的理由全都没了用武之地。

  “飞儿,忍上一忍,待我查出那幕后黑手,就求陛下放你回来。”殷海城以为小儿子不愿意,努力缓和脸上的表情安抚着,看着殷若飞眼睛里似乎有些湿意,殷海城还以为是小儿子难过自己就这么将他推给了别人。

  “爹。”锦元此时也明白了过来,虽然看着容靖泽这个王爷实在是懒洋洋的不像样子,但是不得不说,他身边任何一个侍卫,他都不是对手。弟弟放在这些人身边保护着,他确实放心。

  为今之计,也只有他帮着爹一起努力查找敌人的下落,早日将弟弟从那个泽亲王手中夺回来!

  父子三人从书房出来,就看到容靖泽身边的另一名侍卫已经站在树下等待多时了。看到他们出来,这名侍卫丢下手中的草棍,过来朝三人一抱拳,“殷侯,在下宫九。我们主子请小爵爷过去一趟。”

  “嗯,有劳统领大人。”殷海城也客气的很。这二十八名侍卫虽然只负责容靖泽的安危,但是官衔却不低。殷海城虽然贵为侯爵,却也不会轻易得罪天家近臣。

  不过……

  殷海城看着带着殷若飞离开的宫九的背影,开始琢磨起对方话里的意思。

  小爵爷,镇江侯世子尚未请立,这泽亲王是有什么暗暗映射什么么?

  殷若飞脚下一路加速,才跟上了宫九的脚步。宫九暗暗点头,宁可辛苦点追上他的脚步,也不愿意轻易认输,求他走慢点。

  想着容十的表情,宫九对这个几岁的孩子更加的好奇了。什么时候主子竟然要威逼利诱的让别人留在他身边了?以往那些人不都是哭着喊着要扑上来么?不说别人,就这侯府其他的几位公子,他们上午就已经见识到了。

  “主子,人到了。”宫九说完,把呼哧带喘地殷若飞推进了屋,自己则转身隐藏起了身形。

  “……王爷不是喝醉了?”殷若飞看到在屋子里恣意吃着的容靖泽,顿时一肚子火。

  “生气了?”容靖泽笑了笑,“我这不是知道你也没吃饱,特意把你喊来了。吃不吃?”

  不吃白不吃,他刚刚最多吃了两筷子菜,还是食不知味,现在看到害他没吃饱的人吃的这么欢,他凭什么不吃。

  殷若飞豪不客气地执起筷子,捡着那些好的、爱吃的,就着白饭吃了个肚滚溜圆。容靖泽则在他开始乱七八糟的吃起来的时候,就不怎么动筷子了,只是看着他吃。

  吃完饭,殷若飞筷子一丢,朝着门外走去。

  “吃完就走?”

  “王爷赎罪,小的还得去看祖母呢。”一天没见到祖母了,今天的祈福又夭折,他这心里一直都放不下。

  “啊,去吧去吧。”容靖泽难得的好说话,朝他挥挥手,又喊了不知道是谁来收拾了碗碟。

  殷若飞一路小跑来到了福寿院,进了院子才发现今天福寿院里的气息似乎有些不一样。

  迎面张妈妈正好出屋,看到殷若飞连忙走了过来。

  “七爷回来了。”

  “嗯。祖母怎么样了?”

  “老夫人好多了。”张妈妈帮着打帘把殷若飞让进去,“上午七爷走后,侯爷带来了一位神医,听说是王爷请来的。”

  “哦?”殷若飞停住脚步,“哪位王爷?”

  “就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兄弟。”张妈妈脸上带着些喜悦,她并不知道上午殷若飞等人遇袭的事情,这事被殷海城压下,没有传到这后面福寿院来,免得老母亲着急孙儿,加重了病情。

  听到张妈妈说的王爷确实是容靖泽,殷若飞脸上的表情变得茫然诧异。他早上出去的时候,这位爷还没来,可是今天这些事,也太过凑巧了。

  怎么他前脚走,后脚这位爷就来了,偏巧他出事后,还被这位从自家离开的爷救了。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这事情有些太过匪夷所思。

  “那位神医可说祖母是什么病?”

  “这倒没有。”张妈妈摇摇头。

  殷若飞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不过,看那位神医的意思,这病他能治好。”张妈妈用手比划着,“神医还给老夫人推拿了几下,老夫人精神大好。”

  “啊?真的?”殷若飞抓住张妈妈的手臂,“那位神医呢?可是开了药方?”

  “这倒没有,神医说这方子不好配,他明天带着配好的药来。”张妈妈轻拍殷若飞的手,“七爷进去看看老夫人吧!”

  殷若飞点点头,进去后果然看到老夫人精神好了不少,看到他进屋,眼睛立马湿润了起来,用微弱的声音喊着,“飞儿……”

  “祖母。”殷若飞扑倒在老夫人榻前,“孙儿不孝,不能消除祖母的病痛……”

  “说什么胡话。”老夫人微微摇摇头,声音几近唇语,不过殷若飞依然能读得出来。

  祖孙俩说了没几句,老夫人便累了。殷若飞叮嘱张妈妈好好照顾老夫人,转身又朝着荷香园而去。

  老夫人的病,任谁都治不好,偏偏这个容靖泽带来的大夫就能治疗,还有发生的这些奇奇怪怪的巧事……

  殷若飞心里冷笑。这其中的疑窦,由不得他不去想,别是这位爷拿着他一家的人命当着儿戏玩呢吧!

  ☆、34·又见师父

  又见师父

  “小爵爷?”宫九从树上跳下来,直落到殷若飞面前。“找主子吗?”

  “我有事,想要请教王爷。”殷若飞微微仰头,看着面前一身劲装的宫九。

  “没问题,不过主子已经休息了,我要先去询问一下。”

  殷若飞颌首,宫九转身飞进了院子。

  殷若飞看着宫九那一闪而逝的背影,心里更加惊惧,想不到功夫到了这种程度的,居然就负责守大门。

  自己是不是不该来?

  没等他多想,宫九已经又回到他面前了。

  殷若飞眨眨眼,“好功夫。”这也太快了,虽然荷香园不能和皇宫大内比,但是从大门到容靖泽休息的地方,也不是近道。

  宫九抓抓头发,脸上有些赧色,“不是的,我只是到下一道门去通禀……”

  “说得太多了。”头顶传来衣衫猎猎之声,转瞬一名男子站到了两人面前。

  宫九一吐舌头退到了一边,殷若飞抬头看去,眼前男子十分高大,而且脸上的线条犹如刀凿斧刻一般,煞气十足。

  殷若飞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他,看到不过是个才过腰际的小娃娃,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轻蔑之色,“在下黑八,出来接小公子。”

  殷若飞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大汉黑八伸手拉住他的腰带,踮脚飞身而去。

  殷若飞只觉得整个人悬空,没多久就双脚落地,抬眼看去已经进了荷香园最里面。

  黑八看都懒得看一眼,转身离开。殷若飞莫名其妙地望了对方一眼,两人明明第一次见面,怎么好似有什么过节一般?

  “小爵爷,里面请。”容十站在门口,笑容可掬地看着殷若飞。伸手不打笑脸人,殷若飞也微微一笑,抬脚进了屋。

  容十从后面将门带上,屋中只剩下懒懒洋洋靠在榻上的容靖泽和站在门口的殷若飞两人。

  “怎么,小飞儿这么快就想本王了?正好,陪本王小憩片刻。”容靖泽朝着殷若飞伸出一只手。

  “请王爷自重。”殷若飞逼着自己无视那些调笑的话语和那只伸出来讨人嫌的胳膊,朝着容靖泽正色道,“王爷,我来这里就想问一句话。”

  “哦?”容靖泽收敛了脸上的笑,淡淡地坐起身,“什么话?”

  “……我想请问王爷,我殷家发生的这些事,是否和王爷有关。”

  “你说什么?”容靖泽的声音仿佛冰凌一般,听得殷若飞浑身一哆嗦。容靖泽并没有像往常一般笑笑过去,反而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殷若飞。

  殷若飞被惊人的气势压迫的后退几步,靠在门上开始大口喘气,满眼惊恐地看着对方。

  容靖泽用一根手指挑起对方的下颌,“你觉得我这种身份,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伴读,费这种心思么?”

  殷若飞羞窘的脸颊通红,想要伸手挥开对方的手,却被反制住。

  “放手——”殷若飞抬起另一只手,朝着容靖泽胳膊肘拂去,容靖泽一愣之下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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