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小人儿的不满神色,首长大人瞧在眼里,知道这下小妻子对自己的误会怕是加深了,虽然他也很无奈,最不想有这个结局的人就是他了!所幸,他给她反驳的机会。
却不想,这话一出口,钟晴火立马大了,看着首长大人的眼光更加不善。
哼,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她能不气吗?军婚的限定,他会不清楚?还问她服不服?若是婚前,她肯定会慎重,可是现在证都领了,一切都已经定型了还来说这话,不是故意的吗?
对,他就是故意的!看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他应该得意了吧?毕竟,他的想法达到了不是吗?
“哼!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了,你这军痞,流氓!”
气得厉害了,钟晴干脆也不多说了,倒是将一开始对他的印象说出来。现在想想,还是初见时的印象最为准备!
“哦?”
听着“军痞”,“流氓”这样的词,又一次从小妻子的嘴里冒出来,而且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左寒泽突然觉得很有趣。
是呢,身为军人,一直是他的骄傲,可是此刻听着小妻子嘴里的话,和初见时的嘀咕完全一样,虽然有悖他一直以来的信念,但,他却没有生气。军痞?流氓?呵呵,他还真有了兴趣呢!
于是,首长大人也不去急于纠正这小妻子脑子里的想法,不过还是有兴趣听一听,对这话的解释。
但很显然,知道再反抗也无法改变事实的钟晴,根本就没有想再去解释的机会了。可不是嘛?既已成事实,还有什么可说呢?而且,奇怪的是,她的心里,其实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生气。
好像,就这么嫁给一个强势霸道的军人,而且自己的婚姻很可能就因此而被限制了,也并不是那么不容易让人接受。而让她真正生气恼怒的,并不是在此。
实际上,让她更生气的是,她明明才刚刚二十岁的大学毕业生而已,等于是才走出校园的束缚,就步入了婚姻的坟墓,怎么,都有点在心里上让她难以接受。
思及此,钟晴毫不留情地给了眼前人一个白眼,不打算理他,只不过那眼神对于首长大人来说毫无杀伤力,反而更添一份娇憨。
呵,还在别扭呢!首长大人心里想着。
“你要是不说的话,那就是认同我的话了,嗯?”
嘴上说着,可是心里却早已乐开花了,暗中观察了这么多年,这么可能会不了解眼前小人儿的心思?他不说,反正来日方长,他会慢慢和她讨论的不是?
……
两人僵持的时间比较长,以至于到了后来,钟晴再次惊醒过来自己是临时散步的,可是这么长时间了都还没回去,会不会又惹人怀疑了?
钟晴这会儿可是记起来了,自己正散步着,刚一遇上有话欲说的李海,便被首长大人抓来这里了。这是哪儿?自然是首长大人的公寓,她都要担心是不是有人看到了这些。
虽然她和首长大人是夫妻,而且她的确是一时脑热,就冲动地跑来了部队。可是却也知道军队的纪律严谨,这般以新兵的身份出入首长的公寓,自然是不合适的,所以,她才更加担心。
瞄了瞄正慢条斯理地整理微微凌乱的衣服,准备送钟晴回宿舍的某人,以及始终朝这边的带笑的眼神,钟晴终于满脸黑线,心里又是将首长大人一阵好骂。
这流氓,难道就不懂什么叫以身作则吗?竟然敢做的这么光明正大!
实际上,她又哪里知道,首长大人自然也觉得这样不妥,这也是人生以来第一次任性的时候,而为的,不过就是自家媳妇恼羞的脸上,那一连串有趣的反应而已。
值了!首长大人心里大呼,直接无视掉媳妇脸上的不悦。待整理好仪容,大掌一伸,直接握着小妻子的柔荑,笑得一脸春风:“走,送你回去――”
连话,都说的这么豪迈!钟晴欲挣扎,可是想起自己也才来不久,而首长大人的公寓离她的宿舍还有些距离,要她一个人的话,估计还不认识路。
于是,虽是怒瞪了一眼,但挣扎了两下却没挣脱后,也知道要他放手是不可能了,便也任由着他去了。只不过,那重重踩在地上的声音,却表示了她此刻心情不好!
所幸,因为谭曼被罚了紧闭,以至于宿舍里原本和她对立的那几个人,也相对安静了不少,当钟晴悄悄回到宿舍时,除了夏琪和葛蓉蓉等人用眼神询问了担心后,倒也没有人多说话了。毕竟,对新生的管制倒是挺严的,就是不知道为嘛她明明晚归了,却也是没有人来管。
难道,真是首长大人动了点关系?钟晴不确定,感觉左寒泽不像那样的人,可是现在的情况确实也让她怀疑。
抱着这样的心思,在夏琪投过来意味深长的眼神中,钟晴红着脸躺下,好在灯一关,便看不见她脸上的羞赧了。真是的,看来下次要坚决抵制首长大人再带她去单独的公寓了!
就在看着自家媳妇进了宿舍楼后,左寒泽眼里温柔的笑意便再也掩不住了,一时间,心口暖暖的,仿佛被幸福填充了一般。
没有人知道,当他在部队里看见她的那一秒,是什么心态了。他不过是出个任务而已,上一秒还心心念念着家里的那个娇人儿,下一秒就出现在眼前,还是那样的装扮。
瞬间,震惊有,狂喜更有!那一刻里,他的心情几乎来了个180度大翻转,待确信是梦中的人儿后,恨不得直接搂进怀里反反复复地看!
“唔,你这是修成正果了吗?”
另一间为军官单独配的小公寓里,实际上也就是一间单独的房间里,易品寒瞧着好友依旧不回魂的样子,不由嗤笑,不过话里,却也是真心的祝福。虽然,他并不在意这些,但看着好友如此幸福的模样,他还是觉得应该祝福。
“怎么?若是羡慕了,不妨也去试试看。”
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左寒泽倒是觉得,若是要真的虏获小妻子的芳心,还得再继续努力。不过瞧着这个比自己更冷的人,左寒泽忍不住调侃。
说来,他还不曾见眼前的人对哪个女人有过兴趣呢?想想,都快奔三的人了,怎么可能连这点心思也没有?就算是自己,也不过是因为心里被钟晴这个念想填的满满的,才无暇去顾及他人,但是,自己的这个好友,算是正常么?
不禁地,左寒泽那怀疑的眼神,赤裸裸地朝好友身上猛探去,似乎要看出个究竟,尤其是某个地方,更是毫不避讳,直接让易品寒黑了脸。
“滚――”
终于,即使是易品寒,也受不了这样的眼光,即使他现在没有喜欢的女人,可是也受不了这样的眼光。他只是没有喜欢的人而已,但依旧是不容置疑的男人!
71.钟晴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在我面前,你也不用怕什么,我不会笑话你的。”
抿唇,左寒泽故作毫不介意地说道,可是眼里的揶揄却出卖了他的出发点。他很少拿人开玩笑,但很显然兄弟是出外地的。
当然,他很清楚这个好友起码生理上还是正常的,只不过心里嘛,却是固执的紧,连他都弄不明白,这个好友为嘛就那么笃定女人是麻烦呢?
当然,在左寒泽眼里,除了自家媳妇外的女人也都是麻烦的,但好歹他有媳妇不是?可是人易品寒却没有啊,有时候,他到很好奇,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女人来将他这个好友收服?他不介意看那一出戏!
“我看你真的是闲得慌了!倒不如,去将那群新兵拉起来训练去!”
在易品寒看来,他和左寒泽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很少和谐过,几乎都是这样吵闹或是争斗中度过,而他,几乎是败的多的那一个。
只不过这一次,老天有眼,居然让他发现那个冷硬着脸的男人,居然有了那么一个大软肋,这能不让他兴奋吗?于是,也不去管他说的那些话了,直接拿起钟晴说事。
果然,话一出口,刚才还得意万分的左寒泽,脸顿时微僵。嘴角狠狠地扯了一下,这么大晚上的,拉起新来的女兵去训练?开什么玩笑,当他变态呢!
不过,也只是瞬间,左寒泽便又一脸笑意,瞧着好友的眼睛也微微眯起,笑得有几分危险:“难道不用,我目标明确,天天可以见。倒是你,这么多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回这么关心,难道是在她们之中看到希望了?”
这话说的,其实左寒泽也只是随口开开玩笑而已,却不想未来某个时候,竟然一语成谶,惊得他也不得不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
“得了,有本事将人拐去你的窝里,而不是和我在这里吐酸水!”
再抛过去,人家易品寒根本就不接招了,反正这些事儿他知道就好,没有遇到那样的人,便没有那份心思。所以,即使现在,他还是觉得女人是个麻烦。
其实,暗地里,易品寒也想过了,甚至想着,恐怕就算是好友家的那个钟晴站在自己面前,他也不见得会喜欢上,说不定也是一个麻烦。只不过,人是好友认定了,而且对方看起来似乎还行,他也就只有祝福了。
“老子倒是想。”
只可惜人家不愿意,部队威严也不允许亵渎,所以即使是首长大人,也很无奈,当然,也很幽怨。此刻,被好友这般说出来,他也只有叹气了。
“想不到,还有你左寒泽做不了的事情!这可不是左首长的风格!”
摆明了,易品寒的口气里满是调侃和揶揄,看着左寒泽的眼神,更是毫不客气的充满嘲笑。想不到昔日那个看上去冷硬无情的好友,居然还有为情所困的时刻,若是可以,他还真想仰天大笑!
“哦,我的风格应该怎样?你这么闲的话,不如去陪陪四队的那些混小子们一起玩吧。哈哈哈――”
说完,左首长也不顾好友顿时黑脸的表情,心情大好,一个人便大笑起来。敢嘲笑他追妻不顺?那就让他去享受享受,什么才是真正的“失败”!
在这个部队里,四队是个特殊的存在,不是那几名队员有多了不起或者是多么垫底,实在是因为他们既不缺乏能力,又不缺乏野性,更重要的是,最不缺乏的,便是背景。
这个队伍里,随便一个出身,拉出去也能震慑一方,只是由此也成了最难驯服的一队人了。至少,在他们这只部队里,能够驯服他们的,也就那么几个,左寒泽算是翘楚者。
当然,易品寒也能,只是那样的噩梦,谁愿意去?即使性子冷淡如他,提起这只队伍的顽劣,脸色也都要变一变。
为了挖苦他几句,就要去和那些人共舞?得了吧,他也不傻好吧!
于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某人,易品寒终于闭嘴,让左寒泽很是满意。敢笑话他?那他就拿这个吓他!
好不容易,两人终究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不过左寒泽接手了这批女兵,自然是要努力训练的,饶是对着自家累得几乎脱力的小妻子,他也狠下心来没有停止。
心疼么?那是藏在心里的,但部队里,该严肃的地方绝对要严肃对待!所以,瞧着自家媳妇在骄阳下暴晒,却咬紧牙跟进的模样,即使他再心疼,也得忍着,没把人给抱走。
好在,自家媳妇给他争气,居然能咬牙坚持下来了!别提首长那乐呵了,即使易品寒偶尔看到,也不禁惊叹。看来,当初他还真看错了,想不到那看上去娇小羸弱的身子下,却有这样的爆发力!果然,和好友是绝配。
不过,不管首长大人和别人心里怎么想,可是钟晴却是恨不得将首长大人骂得半死!尤其是训练后,整个身体却仿佛不是她的一般时,看向首长大人的眼神,更是犹如刀子一般。
有时候,看着骄阳下面对她们而站立的左寒泽,钟晴真的差点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看不惯她,所以要公报私仇了。只是,这样的念头,在看到他和她们一样训练,却大气也不见喘一个,更加看不到疲惫的痕迹,只能默然。
就人家首长大人的身体,能和她们比么?不过,以首长大人的品性,还不至于如此吧?钟晴嘀咕着,还时不时地拿眼睛瞟某只首长大人。
谁知,当某段训练结束时,钟晴趴在树干上大口呼吸时,却瞧见某只首长大人投过来的眼神。呃,居然是得意?(其实看错了,人首长大人不过是担心和鼓励而已。)
她训练的这副惨样,他居然还在得意?!于是,钟晴大怒。
好你个左寒泽,亏你还是个首长大人,之前她还为自己差点误会了首长大人而自惭形秽,可是如今看到这样的首长大人,只觉得心里火大。她怎么就忘记了呢?眼前的这只首长大人,可腹黑着呢,一般人都不是对手,何况她这只新兵?
一个怒眼投过去,钟晴很鲜明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钟晴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被训练的几乎惨不忍睹的钟晴,终于决定好好叛逆一般,哼,不给他找点麻烦,似乎对不起他首长的头衔!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训练里,首长大人便头疼地发现,他家小妻子正接连不断地给他使点小绊子,而且还乐此不彼。
虽然,大部分时候是没有问题,可是这么多人面前,却也依旧让他很为难,很头疼,很无奈。
你说,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他忍心罚吗?可是不罚吧,众目睽睽之下,又是这么一堆女新兵面前,让他如何树立威信呢?只要他还是首长,他就必须要带好这些兵!
所以,瞧着面前站着的这个,连续迟到三天的小妻子兼他的兵,首长大人几乎暴走。深邃的眸孔中,暗敛着一股怒其不争的气息。是的,这个小妻子,似乎这些天来无时不刻地给他找麻烦呢!
最关键的是,好似眼前的这个小人儿,还没有一丝要悔改的心,成了心地要跟他作对到底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心思出小差?!
“钟晴!”
首长大人的厉声一呵,立即让神游四海外的某人回过神来。抬眸一看,眼前站着的,依旧是她名义上的丈夫,现在的教官,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眼里满是不赞同,还有,那么一点点无奈。
无奈?是的,钟晴看见了,心里却是一阵得意。
哼,现在终于知道麻烦了吧?可是谁让他先得罪她呢?她就是要给他找麻烦,反正他能做的,也就是罚罚自己了,不是负重跑就是其他的,咬咬牙也就坚持过去了,她才不怕这些呢!
但是她哪里知道,每当易品寒知道他如何惩罚这位“贵兵”时的样子,几乎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好友如此“惩罚”人的,几乎就是搔痒痒一般的,毫无力度。
因为这,易品寒还为此嘲笑过左寒泽:“按你的想法,你还不如让她直接‘自我定罪’好了,省的那么麻烦,还尽毁了你的名声。”
是的,这样的惩罚力度,放眼望去,若是知道的人多了,恐怕首长大人平日里建立起来的那些威信,估计全都毁了。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一个不知悔改的女人!
就如此刻,左寒泽厉呵之下,还能稳态如山般的人绝不多,可是钟晴却是其中一个。不知道是气没消,还是昨天被罚后半夜才能睡觉,导致的没休息好,这才恍恍惚惚的,仿佛没听见一般。
“钟晴!”首长大人皱眉,再次厉声道。
“到――”
这一回,钟晴倒是很给面子,声音很洪亮,但也暴露了一点,刚才她不答,显然是故意的!
好一个倔强的丫头,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左寒泽凝眉,心里无奈道。
72.不怕狼的小白兔
“这是你第几次迟到了?身为军人,难道不懂纪律是啥吗?从你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得严守纪律!”
左寒泽的话说依旧严厉,可是也仅在这些新来的女兵耳里如此,那些被首长大人操练过的人,若是看到这样的情况,恐怕要直呼“见鬼了”,这还是他们的左参谋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