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妻子,因此,她要为他更衣。
好像心有灵犀似的,冷君柔也不多说,纤纤玉手先是为他解下龙冠,接着是龙服。
工序很繁杂累赘,但她做得不亦乐乎,大约一刻钟后,顺利地为他换上了一袭紫色便服,正好和她身上那袭浅紫色的裙纱相衬。
古煊的两只手,分别拉住她的,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充满爱意的吻后,带她出到大厅,出乎意料的,并没有直接走向喜床,而是......来到了他原本睡房门口,轻轻一推大门。
首先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香气,很浓郁的一股香气,像是花香,且很多种混合在一起,紧接着,映入她困惑眼神的是一片紫色。
不同于外面的大红喜庆,也不是以往的金碧辉煌,这儿已经撤换成了一种浪漫神秘的紫色。
两颗鸡蛋大的夜明珠,被一层浅浅的紫色透明纱布罩着,以致射出来的光都成了柔和的紫色,房内除了一张龙床,便是一个个花盆转载的鲜花,有百合,有玫瑰,有月季,有水仙,有剑兰......当然还有满天星,应有尽有,五颜六色,瑰丽缤纷,真真正正的百花齐放。
巨大龙床已经搬了位置,此刻正在百花中间,花的高度刚好和龙床高度平齐,因此,远远看着,会让人感觉是躺在花海上。
冷君柔总算明白,为何那些正规的东西要设置在外面的大厅里,原来,睡房别有用处!
“柔儿,来,我们过去!”古煊继续牵起她的手,开始沿着那条专门留出来的小径走向大床。
冷君柔因为激动,导致全身都已经起了颤抖,她牢牢反握住他的大手,脚步轻移,随他往前迈进。
明明不是很长的距离,她却感觉走了很久,这样的感觉,比今天被他牵着走红毯还令人感动和激昂。
她美目一直不停地左右流盼,看着各种各样的鲜花,仿佛看到妖艳欲滴的它们在对自己说出祝福的话语,祝贺自己和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终于,他们停在了床前。
床的一角,摆着一个瓶子和两个高高的水晶杯。这瓶子,有点儿像酒瓶,可又好象不是。
“皇上,这......这是怎么回事?”冷君柔忍不住脱口问出。
在她满是不解的小脸上轻轻一捏,古煊弯过身去,拿起酒瓶,拔掉木塞,一股醇香的酒气立即挥发出来,四处逸散,融入那馥郁的花香中。
接着,他拿起水晶杯,递了一个给她,自己也拿着一个,伴随着滔滔声响,只见倒进杯子里的不是淡白色的液体,而是......鲜红色的酒液。
“柔儿,知道这个是什么酒吗?它叫葡萄酒,是藩国送给朕的贺礼,和我们的陈酒可是不同的哦!”古煊朝她靠近一些,举着酒杯在她面前。
只见酒液在杯中优雅地旋转,在杯壁慢慢形成了一层酒泪,他突然低头,将鼻尖探进杯中,在短促吸气之际,已经将那不断释发出来的香气捕捉住。
一会,他抬起头,叫冷君柔也学着他做一次。
冷君柔继续呆望了一下杯里红宝石般殷红、自己从未见过的液体,这才低头,只闻一股优雅清淡的香气冉冉飘来。然后,她学他刚才那样,手指捏着水晶杯,手腕由外到里地旋转,再探进鼻尖时,香气已经变得更饱满、更充沛且更浓郁。
“来,我们干杯!”古煊再次开口,做一个敬酒的手势,把酒杯移到唇边,不是一口干尽,而是细细喝了几小口。
冷君柔美目迷离,凝望着他,便也举杯缓缓到唇边,浅浅品尝。
冰凉的酒液立即进入口中,掠过舌尖,漫过舌面,带来了一股甜、酸、咸、涩、苦,几乎五味俱全。整个口腔如珍珠般圆润紧密,又如丝绸般润滑缠绵。
“怎样,是不是很好喝?是否觉得喝了还想喝?”古煊迫不及待地问。
“柔儿,你还知不知道,朕在酒中额外加了什么?”古煊嗓音猛然压下,俊颜勾出了一抹邪魅的坏笑,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冷君柔习惯性地轻咬樱唇,如实地摇头。
“是......媚药!”古煊邪恶的脸,凑近过来,趁机对她呼出一股炙热的鼻息。
冷君柔身体陡然一僵,美目瞪大。
“朕加了少量的媚药,起到催情的作用,朕说过,今晚要给你、给朕,一个独特难忘的洞房花烛夜!”他笑得更加邪魅和肆意了。
其实,冷君柔生完宝宝两个月后,太医就宣布可以行房了,但他继续忍着,目的就是为了今晚的大冲刺。
他养精蓄锐,要的就是彼此久违的第一次爆发得淋漓尽致,他要和她缠绵到天亮!
仰头,他把杯中余下的葡萄酒喝光,还催促冷君柔。
冷君柔心猿意马,胸口砰砰跳个不停,她无比的羞涩且无助,但最终,还是遵从他的指示,乖乖地喝了下去,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直至两人分享完整瓶酒。
酒的作用,加上媚药的作用,慢慢在彼此体内发作,身体开始发烫发热,脸庞也泛起阵阵红晕。
古煊深眸涣散,痴痴望着冷君柔,随即,抱她入怀,嘴巴凑到她的耳际,“柔儿,我爱你!永远都爱你!”
嗓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让冷君柔听到,娇躯再一次僵住。
“谢谢你愿意成为朕的皇后,朕今天很高兴,很久没试过这么高兴了,不,应该说,这是朕长这么大,最高兴、最快乐的一天。自继位以来,朕便知道将来会册立皇后,朕认为,那只是一个形式,如今真正举行了,才发现不仅于此。”古煊把她搂得更紧,下巴不断在她肩上摩擦,声音是愈来愈低沉和沙哑,“朕亲力亲为,有时甚至通宵达旦,希望筹备一个独特的封后典礼,今天,总算不负期望,一切都按照朕的意愿进行,婚礼圆满成功,朕感到很幸福,整个人被满满的幸福包围着,只因为,朕的皇后是你,一个名叫冷君柔,总爱折磨朕,却又让朕陷得不可自拔,不得不爱的小尤物,你是东岳国的孝端皇后,对朕来说,你是朕的尤物皇后!”
激动在冷君柔心头持续膨胀,身体开始起了微微的颤抖,泪水已经忍不住冲上眸眶,她不禁想起蓝携今晚和自己说过的关于云赫和秦雪柔的婚礼,云赫在婚礼现场当着众人的面,对秦雪柔说出无数句爱语。
现在,古煊,自己的夫君,也对自己说出一大段话,尽管不是诏告天下,尽管不是浓烈地足以溺死人的情话绵绵,却深深地感动和迷醉了自己。
“曾经,朕在你娘面前说过会照顾你一生一世,如今,朕做到了,朕给了你最高的权利,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再也没人敢看不起你,因为,你是朕的皇后,是他们的主子!再过几天,朕会带你去陵宫见你娘,让你娘看看,你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快乐,让她祝福你!”古煊继续自个往下说,大手开始在她背脊隔着薄薄的衣裳游走抚摸,极具磁性的嗓音,变得更加动人了。
冷君柔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拼命地点头,从而,蓄在眼眶中的泪水也哗哗地往下掉,很快便弄湿了他的胸前。
他感觉到,轻轻推开她,发现她果然满脸泪水,便马上心疼地伸出粗糙的手指,为她拭去那一串串不停掉落的泪珠,最后,他索性俯下脸,用舌头来舔掉它们。
带着幸福的泪水,不仅有点咸和涩,更多的是甜和蜜,仿佛人间最美味的琼浆玉液,由口腔缓缓淌入喉咙,流进渴望的心坎,在那儿慢慢形成了一个清凉的湖泊,灌溉了他的全身,整个人像是注入了超大的能量,浑身沸腾不已。
加上体内的酒精和媚药促使,他决定事不宜迟,正式拉开鱼水之欢的序幕。
不过,他的嘴尚未碰到她的,猛然被她推开,娇躯一转,已经跌到了那些鲜花上。
她运起轻功,在花海上翩翩起舞,仿佛一个出尘脱俗的仙子,又如一个妖娆美艳的花精。她不停扭动着水蛇腰,将娘亲曾经交予她的舞蹈畅快地演绎出来,因为媚药在她体内作祟,她的姿态和舞步不自觉地魅惑呈现,她面若桃花,美目迷离,摆姿弄首,小嘴粉嘟,对他发出了暧昧火辣的信息。
古煊出乎意料,全身细胞更是沸腾高亢不已,他从不知道,他的小尤物会如此的煽情和大胆,他不禁暗暗骄傲和得意自己今晚的安排。
高大的身躯也往上一跃,他唰唰唰地飞到她的身边,把她抱住,腾起,在落下时,已经回到了巨大的龙床上。
他刻不容缓地除去她的衣物,因为太过心急,他等不了慢慢地宽衣解带,而是用他惊人的力量撕烂它们,让她全裸地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生下孩子之后,她的身子非但没受到影响,反而变得更加丰盈性感,勾人心魄,特别是胸前的两团柔软,比先前更挺更饱满了。
这些天,每次见到皇儿吃奶,他都感到很吃味,就好像自己珍贵的东西被人分割了一半。但是,由于她执意要亲自喂养,故他就算多不愿意,也唯有顺从她。
今晚,它们属于自己了,终又专属自己了!
怀着兴奋高亢的心情,他迅速俯下脸,朝她胸前靠近。
“嗯――”一声带着满足的嘤咛,立马自冷君柔嘴里发出,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也快速抚上他健硕的胸前。隔着衣衫大胆抚摸,渐渐地,她还帮他褪去了上衣。
彼此的抚摸,彼此的慰藉,让房内的欲火持续高涨,古煊两手也不闲着,开始侵袭她其他地方。
她的肌肤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腻娇嫩,让他爱不释手,一会过后,他转为吻住她的小嘴。
冷君柔也跟着给出回应,这非她头一遭和他接吻,却是最让她悸动的一次,她伸出小舌头,与他交缠、辗转、吸吮。就像两条幸福的鸳鸯鱼坐在嬉戏挑玩。
在他的手继续朝着她其它部位进攻的同时,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热。几乎要燃烧起来似的,体内无比的空虚,渴望他来填满,于是,她主动张开腿,紧紧夹在他的腰腹上。
古煊的一切理智,也在这一刻宣告奔溃,他快速脱去身上仅存的障碍物――睡裤,让自己与她毫无阻隔地贴合在一起。
冷君柔睁着迷离的美眸,无助地娇喘呻吟,对他频频发着独特的信息。
媚药的作用果然厉害,她已经变得忘我,假如眼前有镜子,她看到的,必定是一个大胆而火爆的俏佳人,正无法自拔地乞怜着她的爱人来满足自己。
因此,即便是床上悍将的古煊,也忍不住被她前所未有的娇态和媚态弄得欲火焚身,再也无法忍耐。
然而,眼见一切准备就绪,在他即将熟稔迅猛地闯进时,不知因何缘故,他竟然疲软了下来,在这重要且关键的时刻,他竟然......
“皇上,您怎么了?我要,柔儿要,快点给柔儿......”他的停止,让迫切等待着冷君柔忍不住发出了抱怨。
他还不停扭动身体,令人喷血的姿态和动作,加上如下了蛊般的乞怜声,令古煊再一次热血沸腾。
“好,朕就来,朕马上就来,柔儿别急,朕会喂饱你......”古煊边应,边重复刚才的动作,可惜,即便他使劲浑身解数,都毫无用处。
天,这是怎么回事!
那里明明涨的几乎要爆炸,因何偏偏进不了?在这个时候,竟让他出现这样的窘况?
“皇上......”冷君柔再一次呐喊催促。
“就行了,柔儿等等,再给朕一点时间!”古煊边安稳,边自个起火,结果是,他不得不泄气地跌坐在床上。
这,到底哪儿出现了问题了呢?连媚药也起不到作用?
冷君柔已经坐起身来,准备看看怎么回事,当她看到他疲软的地方,眼中的不悦神色立即被愕然所取代。
“皇上,您......这是怎么回事?您不行了?”她天真无邪,难以置信地问了出来。
她明明问的很正常,可他听着,甚是碍耳,他能容忍别人数落其它方面,却不能容忍说这方面,特别是,这个人是她!
冷君柔欲火已经降了一半,整个人被忧心忡忡所充斥,她柳眉微蹙,自古呢喃,“皇上,您不是在酒中加了媚药吗?要不要叫太医看看?”、
连自己也被那媚药弄得自控不得,她想他更会,再说,她刚才明明就感觉到他的发作,为何忽然间就没了?莫非......他对自己没兴趣?太久没和自己做过,他兴趣减退了?想到自己再也提不起他的兴趣,冷君柔心如刀绞,猛地起身下床。
古煊见状,下意识地拉住她,“柔儿,你要去哪?”
冷君柔挣扎,见他没有放开的意念,不禁道,“臣妾去给皇上叫其他的妃子来。”
“叫其他的妃子?这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你叫其他人来作何?”古煊更加是郁闷不已,同时,心思还在为某件事继续纠结着。
“皇上对臣妾提不起兴趣,臣妾只好叫其他人了。”冷君柔也毫不隐瞒地说出,语音已经隐约出现哭意,她本想找衣服穿,可她发现,衣物早被他撕破了,再也无法蔽体。
古煊总算明白过来,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丫头,她在胡思乱想什么?这个时候胡思乱想,岂不是给自己多添一份烦恼?
他稳住她,让她重新坐回床上,与自己面对面,他暂且收起懊恼,眼神达到前所未有的严肃、真诚和郑重,“柔儿,虽然朕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朕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朕还是以前的朕,依然对你深深着迷,包括你的身体,假如连你都引不起朕的欲望,那么,其他女人更不可能!你明白吗?明白了吗?”
“可是......”
“对不起,朕想不到今晚会出现这种意外,但无论怎么样都好,是朕的问题,与你无关,绝对与你无关,朕的内心里,依然时刻想爱你,想在你体内尽情冲刺和驰骋!”古煊脑海灵光乍现,突然抱起她,一起下床,冲向旁边的屏风内,直接把她放在宽大的浴池里。
开关打开后,温水源源注入,很快蔓延了他们的身体,他再一次搂住她,先是吻她的小嘴,而后吻遍她的全身,他还让她服侍自己。
因为体内的媚药还在,冷君柔维持着先前的大胆和主动,她化身成一个娇媚淫荡的妖姬,尽情取悦着他,浴池里,不但有她的娇喘呻吟,也有他的兴奋呐喊。
更值得高亢的是,他总算“行”了!
他紧紧抱着她,让她像条水蛇一般地缠绕在自己身上,懊恼和颓然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他恢复了以往的自信和狂妄,自己雄风重振,是借助水的催化吧,假如自己离开这儿,结果会如何呢?
突然间,他想抱她离开浴池,回到床上去,可他又担心身体再出意外,此刻的感觉,是那么的棒,他恨不得永远都被她这样深深的裹住。
所以,他舍不得结束,起码,再等一会。
于是,他排除一切干扰,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在这种妙不可言的体会中,尽情享受和释放。
“柔儿,舒服吗?喜欢朕这样爱你吗?”他边驰骋,边问,俊魅的容颜,挂着邪气的笑。
冷君柔已经被爱欲冲昏了脑子,什么思想也没有,只知道自己的空虚被填的满满的,令她简直欲仙欲死。
她媚眼如丝,小嘴微张,低吟了出来,“喜欢,柔儿好喜欢皇上!”
古煊更加卖力,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凝聚多时的暖流终于如瀑布灌入了海洋,迸进了她的身体深处。
一声兴奋的尖叫,响彻了整个浴室。
古煊并没因此而消停,他继续在彼此身上点火,因为媚药的作用,冷君柔也尚未完全满足,不用多久,欲火再一次达到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