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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皇后多娇美 第64节

朕看皇后多娇美 延琦 6204 2024-06-30 14:18

  话音落下,却见小重孙在身边冒了头,小心提醒道,“太爷爷,您可要小心些,别摔了妹妹。”

  好不容易,两岁的小家伙终于会叫太爷爷了。

  这话却逗得太爷爷哈哈大笑,“太爷爷从前也这样抱过你,都没把你摔过,难道你觉得的朕老了不成?”

  小家伙嘿嘿笑道,“太爷爷一定也不老。”

  又逗得老人家一阵笑。

  待笑完,太上皇垂眼一看,怀里的小丫头也咧嘴笑了起来,十分可爱,一时间心情就更好了。

  因着太上皇忽然回宫,宫中又热闹了半日。

  两个孩子今日都精神了一天,想必夜里会睡一场好觉。

  眼看入夜,卫婉宁便叫两个小家伙去沐浴。

  元哥儿先洗,待他洗完,趁乳母为他穿衣服的时候,便有宫人为浴桶中换了新水,卫婉宁亲自给女儿脱了衣裳,拿小毯子包着抱到浴房。

  水温正好,乳母小心翼翼替小公主除了毯子,就要放进浴盆中,哪知就在此时,却见元哥儿一下抓住了乳母的胳膊,道,“不能给妹妹洗澡,水脏。”

  乳母笑道,“殿下,这水是才换的。”

  小家伙还是拉着她不松手,一个劲摇头,又去看卫婉宁,口中坚持道,“水脏。”

  卫婉宁觉得奇怪,便耐心问道,“阿元同娘说说,水哪里脏?”

  却见小家伙道,“有人,我看见有人,往水里加东西。”

  往水里加东西……

  卫婉宁一顿,想了想,忙叫乳母停手,先给安乐包好毯子,又吩咐道,“叫人来看看,这水是不是有问题。”

  雪梅应是,赶忙出去找人。

  没过多久,内廷监总管与太医齐齐赶到。

  经过一番仔细检查,他们得出结论,那水中被添了接触可致人皮肤溃烂,入口会有生命危险的滴水莲汁液。

  第52章

  所谓滴水莲,乃是一种观赏花木,原本生在南粤之地,在京中甚为名贵。

  许多大户人家都会在厅中摆上一盆,彰显富贵。从前司苑处也在御花园种植了几株,但后来因有人触摸后导致皮肤溃烂,弘武帝便下令将其全部铲除了。

  说起来,宫中也是近十年未见此物踪影,时至今日,怎么会忽然出现其汁液?

  且,还被放进了小公主沐浴的水中。

  当过一辈子的皇后,卫婉宁初入宫时便将近身的宫人们全部换成了可靠之人,有了孩子后,更是亲自去负责孩子日常起居,安乐出生至今,有一半的时间是她亲自带在身边睡的。

  没想到如此缜密,还是险些被人钻了空子。

  此时儿子的说法得到了验证,卫婉宁忙问小家伙,“可看清是谁在水里加了东西”m.xs12三.nēt

  眼下中宫所有人都被聚到了院中,尤其方才进入过浴间的,更是站在了前排。

  一片紧张中,只见小家伙瞅了瞅众人,却摇头道,“不在这里,那个加水的。”

  加水的?

  卫婉宁忙看向雪梅,“方才是谁负责烧水的?”

  雪梅想了想,“是秋禾。”语罢往人群中看了看,却奇怪道,“她怎么不在?”

  “立刻去找。”

  卫婉宁冷声发话。

  众人应是,忙在宫中找了起来。

  时候不长,却听有宫人来报,说发现了那个叫秋禾的宫女,但她已经死了。

  “死了?”

  卫婉宁一顿,禀报的太监点头道,“就在莲池边,奴才过去的时候,发现她躺在水边,身子还没凉透,应该是才死没多久。”

  说的是,从那秋禾抬水进浴间也没多久,她若是死,也是刚死的。

  卫婉宁立时吩咐内廷监总管,“过去看看。”

  内廷监总管应是,旋即前去,没过多久,拿着一只小瓷瓶回来与她禀报道,“启禀娘娘,那秋禾确实是刚死不久,奴才在她身边发现了此物,据查,其中残存的汁水,正是那滴水莲的汁液,奴才推断,其应是见罪行败露自知没有活路,便畏罪自裁了。”

  畏罪自裁显而易见,但卫婉宁不解的是,这秋禾为何要害自己的女儿。

  如若是上辈子,朱光深的后宫有一众嫔妃,如田云秀那等心思不正者,想要害她的孩子倒也说得过去,可现如今,朱永琰只有她一人而已。

  如今后宫没有其他妃嫔,她也无任何“竞争对手”,为什么还有人来害她的孩子?

  “死了也要查。”

  她冷声对内廷监总管发话道,“去查此女出身,宫外的家人,以及入宫后她都做了些什么,本宫要知道,她为什么要给公主下毒。”

  内廷监总管自是不敢怠慢,忙领命下去了。

  如此一番折腾,时候已是不早。

  卫婉宁先叫乳母们带两个孩子去睡了,雪雁负责看护值守,雪梅留在卫婉宁身边,一脸自责道,“都怪奴婢方才大意了,如若不是太子殿下发现,奴婢只怕万死难赎罪过。”

  她是主子的眼,主子忙不过来时,她就该替主子看着,所以一想到今夜险些发生的事,她就满心愧疚。

  卫婉宁却道,“此人不知潜伏了多久,也是本宫疏忽了,先打起精神查明真相再说。”

  雪梅应是。

  心间也无比气愤,那么可爱的小公主,才刚刚满月的小人儿,到底是谁谁那般心狠要去害她?

  内廷监查案需要些时间,今夜恰逢前朝忽然有急报,朱永琰去了乾明宫处理,卫婉宁便自己先睡下了。

  然及至半夜,却陷入了噩梦中。

  梦中的她似乎又回到了上辈子,女儿安平的乳母忽然染了天花,紧接着便是安平自己,宫中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尽管她想尽一切办法,但才四岁的小人儿还是离开了她。

  她哭得肝肠寸断,眼泪从梦中流到了梦外。

  忽然之间,有温暖的怀抱包裹住了她,有熟悉的男子的声音温柔唤她,“阿宁,阿宁……”

  她渐渐睁开了眼,帐中不甚明亮的光线中出现了朱永琰的脸。

  她这才发觉刚才是场梦。

  “怎么哭了?”

  朱永琰用指腹抹去她腮边的眼泪,温声问到,“可是梦见了什么?”

  卫婉宁点了点头,须臾,叹道,“臣妾梦见了上辈子,孩子离我而去……”

  他微微一怔,而后,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已经过去了,不要怕,朕不会容许你们同孩子再遭人毒手。”

  卫婉宁点了点头,明白他已经知道了今夜的事,便道,“臣妾是今夜见安乐险些遇险,有些紧张了。”

  朱永琰道,“皇祖父在位几十年,宫中各路人马混杂,借此机会清理一下也好,不必留情,该铲除的一定要铲除。”

  卫婉宁应是,便又问他,“不知方才是哪里的急报?”

  只听朱永琰叹道,“云南麓川。”

  卫婉宁一顿,“又是云南?”

  朱永琰颔首,解释道,“宣慰使刀成玉上月忽然离世,其子年幼,镇不住底下各个异族,思氏一族趁机扩张,不仅吞并了几个邦派,还意欲窃取宣慰使一位,刀家向朝中求助,要求派兵镇压思氏。”

  云南与缅国接壤,又有许多番邦异族,人人都是狼子野心,情况甚为复杂,上辈子朱光深便是知道那里难弄,所以将朱永琰分封在那处,妄图叫那些异族们耗尽他的兵力,将他困死在那里。

  但没想到,不过十年间,朱永琰不仅平息了异族纷争,还养精蓄锐,储备兵力,有朝一日杀回了京中。

  上辈子此时,卫婉宁一直在京城,熟悉的都是京中大事,并不太清楚那远在边陲之地的纷争。

  此时听他这样说,不禁有些紧张,忙问道,“那陛下要派兵帮刀氏吗?”

  朱永琰闻言只一笑,道,“当下派兵,并不是好时机,且让他们斗一会儿,消耗一下兵力再说。”

  他会先派个官员过去宣旨,责令那思氏安分,以示对刀氏的抚慰。

  但,至于那思氏听不听便另说了。

  说实话,这些都是前朝遗留下来的祸患。

  前朝的王族衰败奢靡,无力管辖边陲好战的异族,便设了个“宣慰使”的位子,妄图叫他们知足。

  但其实,这些异族无论谁当宣慰使,都不会安分守己。

  一旦得着机会,都会将狼爪伸向中原。

  所以,他为何要派自己的兵里参与混战?

  且让他们打一阵再说。

  听他如此说,卫婉宁便点了点头,暂且放下心来。

  眼看夜深依然深重,她只好强迫自己再睡一会儿,养好精力,以应对明日之事。

  第二日一早,内廷监与尚宫局送来了消息。

  “启禀娘娘,”内廷监总管小心道,“经过奴才等查证,原来昨日死的那人,并非真正的秋禾,而是假冒的。”

  “假冒?”

  卫婉宁凝眉,“这是何意?”

  内廷监总管道,“奴才昨夜命人将秋禾的家人连夜带进宫中,经过辨认,确认那尸首非秋禾本人,真正的秋禾极有可能早在多年前便已遇害。”

  “极有可能?”

  卫婉宁冷笑一声,“宫中好端端的被人偷梁换柱,竟无人发现吗?”

  一旁,尚宫局管事吴尚宫打了个寒战,忙低头道,“奴婢领罪。”

  卫婉宁又问内廷监总管,“可查清顶替之人是受谁人主使?”

  内廷监总管一脸愧色,“奴才无能,查遍那女子所遗留之物,竟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卫婉宁叹了口气,“看来是位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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