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bye!bye!”我对身后的悍马车说了句经典台词,然后一拧摩托的油门,扬长而去。
“太帅了!特别是他们卡住的那一下子!”帕夫琴科调侃道,我大笑一声,扯下脸上粘糊糊的面罩,把车把上挂着的防风镜戴在了眼上,帕夫琴科也戴上防风镜,大展精湛的机枪射术。
我们疾驰在穆斯林大街的路中心,摇撼着敌人坚固的防线,每到一处都会留下一阵惨叫,rpk的火力太猛了,再加上我的飞车技术,傻不愣登的巴军根本别想跟上,看着越来越多的巴军被rpk的火舌舔到,我俩心中的杀欲也算是得到满足了,rpk的枪管也热了,子弹也快用光了,但是,越往前走,敌人就堵得越严实!帕夫琴科也又紧张起来。
“枪管!枪管!上帝啊!”一发子弹把帕夫琴科叼着的烟头生生刮掉了一大截!剩余的火星子燎伤了帕夫琴科的嘴,“妈的!我靠!”帕夫琴科大骂一声,这声骂代表的不仅仅是愤怒,还有大火复燃的喜悦,一根崭新的枪管出现在帕夫琴科的手中!
“嗒嗒嗒嗒……”rpk又开始滔滔不绝,敌人的防线在短时间内被摩托和机枪冲散,后续补上来的几辆塔利班武装车草草把这些溃兵一一扫到在地,帕夫琴科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大喝一声,瞪圆了眼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辆塔利班武装车正在和一具美军固定火箭发射器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啊!武装车没用两秒就被击的四分五裂,车上耀武扬威的机枪手现在成了一块一块的了,帕夫琴科惊呆了,张着嘴直喊:“上帝啊!”我还算清醒,快速观察了一下敌人的情况。
敌人只有三个,都在穆斯林大街的圣主广场上,广场中央有一具火箭发射器,一个炮手操作射击,一个m249机枪手在沙袋掩体的掩护下掩护炮手射击,还有一个使m16a1的弹药补给兵。妈的,这简直开玩笑!
就在此时,火箭筒猛地掉转炮口,正对我们!我吓得一惊,一压车闸,“咔吧!”一声脆响,操,用力过大,闸线断了!没想到这种只能在郭德纲相声中才能听到的段子竟然在我身上应验,我欲哭无泪,眼看那枚蓄势待发的火箭弹就要破壳而出,却没有办法,总不能来个飞蛾扑火吧?不……不!
“跳车!!!”我大喊一声,一把提起帕夫琴科,使劲全力把他丢了出去,我纵身一跃,跳了出去,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摩托想炮弹一样疾速冲向美军炮兵小组的小小阵地,炮手惊呆了,惯性的按下发射器按钮,火箭弹和满是汽油的摩托在不足一米的地方相撞,“轰隆!”一声,威力绝不亚于一枚核弹,一朵迷你蘑菇云在小小的阵地上腾起,烟雾过后,美军的炮兵阵地已经被移为平地,一个深深地弹坑出现在广场上。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脸上的灰尘,看了看不远处在地上挣扎的帕夫琴科,一瘸一拐的向他走去。
“起来了!走啦!”我背起帕夫琴科,“你可别死啊!”
我拍了拍这个活死人的脸,但是一拍不要紧,一行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我吓了一跳,“琴科!你还好吗?”我使劲摇晃着他的身子,从口袋里翻出止血粉,手疯狂的在他身上寻找伤口。
“fuck!”当我看到伤口时,似乎有点晚了,帕夫琴科的小腹镶了一枚色彩鲜艳的金属片,上面涂得色就是他的血,“我靠!”我有点不知所措,在岛上没认真学医疗救护,现在握着军刀和止血粉也手忙脚乱起来。
可就在我伤神之际,一个算不上熟悉却让我终身难忘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扭头看向声源,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一顶m88美军头盔的中年人出现在不远处,是军医马雷!我大喜过望,嘴角抽动了一下,差点昏死过去。
“他是怎么了!”马雷的声音很模糊,只见他从医药箱中取出一个粗大的注射器,说道:“吗啡,他要镇静。”说完,注射器的枕头便刺入了帕夫琴科的血管,昏昏沉沉的帕夫琴科此时对疼痛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他只是轻哼了一声,便平缓的倒在我的怀里。
“伤的不算严重,但手术不能再这里做!沙罗泽!”马雷冲一条小巷子喊道,听到马雷的召唤,沙罗泽和阿兰等人纷纷从巷子中窜出,确实街上没有危险后,招呼身后的一辆皮卡出来。
“运我们回去,有伤员需要尽快做手术。”马雷雷厉风行,已经率先上了皮卡,沙罗泽刚要张嘴说话也被塞了回去,只是任劳任怨的把帕夫琴科背起,阿兰叹了一口气,和武藏一起把我架上了皮卡,最后跳上车的是克鲁兹,他抱着m249负责我们三人的安全。
路上谁都没有话,爱热闹的克鲁兹也变得深沉许多,愤怒而忧郁的眼神告诉我们这一天战斗的惨状,我努力睁开虚弱的双眼,望向渐渐落下的红阳,轻声叹了一口气,说道:“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
第二十九章 归去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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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费尽周折拐进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巷子,巷子深处的一个平顶房的墙上用红油漆刷了一个大大的红十字,看来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这是……这是……我家。”马雷指着房子说道,我点了点头,抹去额头的汗水,跳下车来,跑向门诊。
“马克!我们有客人了!”马雷一只脚刚刚踏进门诊的门槛,就大喊道。
“马雷!我很忙!”破烂房间中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看样是马雷的同行。
克鲁兹手忙脚乱,不知把帕夫琴科放在什么地方,直到房间里的那个叫马克的医生出来。
这个叫马克的家伙和马雷一样,是个西方中年人,样子甚至比马雷还要老一些,鬓角已经发白了,留着半张脸友善的姜黄色胡子,满脸堆笑的样子活像那只加菲猫,最可笑的是,这家伙是个三条眉毛。
马克二话不说便对帕夫琴科下了诊断:“这位小朋友太稚嫩了,这点伤都承受不了,看看我房间里的那位吧……哦,上帝,活像一只沤烂的水桶!”
我们随马克进入房间,看到了算不上乐观的一幕,这个不足十五平米的房间内竟然足足放下了八张病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两到三个伤员,大大小小的吊瓶有的挂在墙上的挂钩上,有的被伤员自己举着,伤员们身上的伤也是千奇百怪,样式各异,那个被马克形容成‘沤烂的水桶’的伤员被我一眼认了出来,是希里斑。
“希里斑?!”我大吃一惊,帕夫琴科和克鲁兹也赶紧瞪大了眼,死皮达拉眼的马克也抬起了头,“怎么,你们认识他?我是在一栋楼的废墟下找到他的,他身上至少有一百处伤,身体里至少进入了大大小小十枚弹片,还有一发子弹,7.62的。”
“我的天……”我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去碰筛子似地希里斑。
“他的左臂已经断了,为什么还要出去战斗?”克鲁兹终于开了口,帕夫琴科一个劲的摇头,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马克耸了耸肩,道:“我在他身边发现了这个。”说完,他从身后的一个破烂柜子里取出一支断成两截的狙击枪和一串士兵牌,我们一眼认了出来,狙击枪是希里斑的ssg69,枪已经不算枪了,变得和人一样。
我接过枪的残骸和那一串士兵牌,病床上的希里斑看到那串士兵牌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一把拔掉嘴上的简易氧气罩,推开一张床上的两个病友,一个被推下去的伤员手中的吊瓶被摔得四分五裂,生理盐水什么的洒了一地,马雷和马克两人疯了似地拿绳子捆住希里斑的双手双脚,但捆上一次,就被挣开一次,捆上一次……挣开一次……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拔出手枪,对准疯了的希里斑。
“不!不!”希里斑哭喊着,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士兵牌,“弟弟!对不起!弟弟!对不起,阿尔法!哥哥没能为你报仇!对不起!”
我慢慢垂下拿枪的手,一行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眼角流了下去,这种液体叫做――泪,我好就不流泪,以致差点忘记了这种物质的名子,我舔去那滴泪,决不让他白流。我口干舌燥,不知该说什么,许久嘶哑的嗓子才发出声音:“马克,替我照顾我兄弟,琴科,克鲁兹,我们走。”我不敢再看病床上痛苦不堪的希里斑。
我们四人再次座上皮卡,此时枪声已经不那么清晰了,战斗好像结束了,我仰望渐渐隐去的残阳,心中生出一丝酸楚,鼻子一酸,一行泪又淌了下来。
“我不知道……难道我们只是为了钱。”帕夫琴科仰天长叹,“我们只是为了钱,出卖了国家,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呵呵。”我苦笑一声,“就像阿兰说的,我们把灵魂卖给了魔鬼,不是吗?”
帕夫琴科不再张口,现在他和克鲁兹一样沉默的玩着自己的上衣下摆,马雷则是努力把一包止血粉揉搓成一个小团。
车身一震,车子缓缓开动。
沉默,短暂的沉默,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沉默!我记得有人说过,短暂的沉默过后,不是有天使降临,就是有死神来索取性命,突然!一声巨响解答了我的问题,巨响来自空中,我捂住耳朵,抬头一看,妈的!美军又来索命了!一架身材瘦长的阿帕奇直升机出现在门诊部的上空,操他妈的!我一把扯下背着的m40a3,迅速上膛。不加瞄准对准直升机就是一枪,克鲁兹和帕夫琴科两人狂奔向门诊,但被马雷拦住,“你们这群莽夫!死路一条!死路一条!”马雷话音刚落,阿帕奇的机载30毫米机炮就轰鸣开来,子弹分六排整齐的扫在三人脚下,激起尘土漫天,克鲁兹危急中展现力量,一脚把马雷踹到安全地方,一只手提起帕夫琴科把他扔到了马雷身边,帕夫琴科苦不堪言。
我连续退壳上栓发射n次,听到的都只是一声响――“当啷。”
阿帕奇这头怪鸟无暇照顾我们,他们首要照顾目标是门诊。
“轰隆!”这是地狱火导弹砸在建筑物天灵盖的声音,豆腐渣工程的门诊被击的四分五裂,情急之下,我咆哮一声,夺过克鲁兹手中的m249,对准直升机狂扫,百多发子弹几秒钟被我挥霍一空,我的不理智举动换来了克鲁兹重重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醒你!”克鲁兹得巨手还在我眼前晃悠,我的脑子昏昏沉沉,脸肿起老高,一分钟后我才昏昏沉沉的站了起来。
阿帕奇已经走了,留下一堆凄惨的废墟。我用尽最大的力气跑向那堆废墟,我知道,预制板碎石块下面埋着我的兄弟。
几个塔利班和巴军闻讯而来,巴军被见到我们的架势仓皇逃走,一个塔利班抱着一挺在废墟中挖出的一挺pkm通用机枪发呆,机枪冒着白烟,枪管子被烧弯了大截,我气急败坏,大喊道:“愣着干什么!挖啊!!”
帕夫琴科几人一怔,赶忙跑来,取出身上的工具开挖,帕夫琴科用mp5的枪托使劲掘这土,克鲁兹用背着的德式工兵锹大力刨这土,我直接上了手。
挖了许久,一块碎肉出现在了我的手上,我接着往下挖,终于看到了人,上帝保佑,这人正是希里斑,我一试他的鼻息,还有最后一口气,他的手里仍然握着他弟弟留下的士兵牌和那支象征战斗不息的ssg69,他已经很虚弱了,我赶紧招呼大家过来。
马雷取出针管,想给希里斑注射吗啡,但被希里斑拒之,他说:“东方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只好这样叫你,我把这个交给你,为我和我弟弟报仇,杀了……杀了神之右手。”他说的东方人就是我,并把士兵牌塞到我手中,我紧握士兵牌,点了点头。
“他快不行了!要注射吗啡!快点做手术!要快!”马雷可不在乎这个,一把推开我,扑向希里斑。
“让他安安静静的离去吧!”我大喊道,马雷不相信的看着我,他摇摇头,“你这个傻瓜!你这个杀千刀的大兵!你去死吧!不知廉耻!他快要死了!!死了!!你知道死对一个人意味着什么!!什么!!??”
“死在战场上!是军人最好的归宿。”我语惊四座,马雷惊呆了,他甚至对着我的脑袋给我一枪。
“你永远不会理解。”我闭上眼睛,拔出手枪默默地对准垂死的希里斑。
“疯了!疯了!你们这群傻瓜!傻瓜!疯子!疯子!我操你妈!!”马雷不允许我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他像一条疯狗似地扑向我,但我已经扣动了扳机,送走了希里斑,这一刻,我似乎看到了希里斑归去的亡魂接受死神的洗礼,他已经化成骑着白马的黑暗死神,傲游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愿真主保佑你,我的死神。”我握住手中的士兵牌,一滴泪顺着脸颊流向这块生灵涂炭的土地……
第三十章 行动!hoo-ha!
30
瓜德尔,夜。
我听不到夜风,看到不到夜色,因为我身处地下,和身边的这群不伦不类之徒,人还没有完全到齐,只有带伤的几个人正在接受马雷简单的治疗,帕夫琴科把受伤的右腿搭在纸箱上,一脸严肃的抽着一支我给他的‘中南海’,我每次出行或者打仗都必备一盒‘中南海’,有时三盒都不够,只可恨一条太多,不能随身携带,我对此烟已经产生了依赖,虽然我从不是一个瘾君子。‘中南海’能带给我短暂的神经麻痹,更让我想起自己的祖国。
阿兰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我,我接过来又转手给了克鲁兹,克鲁兹咬了一口,大手一挥,苹果砸在卡尔身上,卡尔骂了一声,一掌拍碎了小小的苹果,最后,苹果的残尸经他的原主人阿兰之手魂归垃圾桶。
“他妈的我们这是怎么了?”阿兰不忿的说道,生气的把手中的军刀顶在了桌子上,军刀的刀把还在震动,我揉了揉眼,把手边的有边帽子盖在脸上,身子一歪――装睡。
我装都没装个完整的就被一阵巨大的响动惊醒,一只手下意识的摸到了手边的m24,快速上膛,对准声源,其他人也是这么做的,但看到发生物体之后又松了口气垂下手中的枪械,是沙罗泽,身后跟着一大帮人,他们从下水道而来,刚才的响动使他们把下水道通往我们这里的门打开了。
“我来告诉大家个好消息!!”沙罗泽刚刚跳下下水道就一脸兴奋的说道,也不管他身上的臭味了,“还有一个坏消息!!大家想想先听哪一个?”
“现在对于我们最坏的消息就是你们身上的味道!他妈的快去冲澡!”马雷捏住鼻子,踹了沙罗泽一脚,沙罗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不急,不急。”
“坏消息。”一直不声不响的狼狗突然说道。沙罗泽点了点头,说:“还是先说好消息吧……坏消息和好消息要连在一起听。”
“那你还废话!”克鲁兹一直在火头上,正好找到了沙罗泽这个发泄物,我拦住他,对沙罗泽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
“好消息时,一个小时前,真主联合会什叶派的大阿亚图拉穆提夫来调停了,美军不敢动他,我们也要把握住这个时机,按兵不动,等待出任务的时机,各国的维和部队也要在今晚全部撤走,只有中国在瓜德尔港口的项目组没有撤离,还有一小部分维和警察,不过我们不必管他们。”
听到自己同胞的消息,我的心‘咯噔’一下,没想到在这小小的瓜德尔,竟然不只我一个中国人,我苦笑一声,我苦笑,是因为不能为自己的祖国贡献任何的什么,我现在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他们渡过难关。
“咳咳。”沙罗泽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坏消息就是,美军虽然接受了调停,但却加强了瓜德尔新城区的防御,有一个海军陆战队别动队会在三天后登陆瓜德尔,那时美军就要三军一起总攻了,还有,约翰队长,你们要小心了,美军已经张贴扑克牌通缉令,目标就是你们,赏金很诱人,看到后举报500美金,打伤,2000美金,打死,5000美金,活捉,可就是整整一万美金,这对于贫穷的人民来说,实在是太诱人了!”
“呵呵。”卡尔笑了笑,“队长,我们都值一万美金那,我现在都想把我自己绑起来到美军那里报到那。”
“没出息!”泽罗伯托把吃了一半的香蕉丢在了卡尔的脸上,帕夫琴科没有看他们,他把烟蒂掐灭,皱了皱眉头,说道:“那我们以后要转移到新城区可就困难了。”
沙罗泽点了点头,“看来只能强攻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人也死了个七七八八。哈立德现在军心动摇,美军来了谈判专家,政府官员都来亲自策反他,我看啊,最后还要改变计划,狙杀哈立德。”
“强攻?你开玩笑那?!瓜德尔地下形势错综复杂,你们不可能找不到通往新城区的下水道!你被喜悦冲昏了头吧??”我终于按捺不住了。
“可是……”沙罗泽神情窘迫。
“可是什么?”我逼问道。
“那条道可不好走,虽然能长驱直入通往新城区的一个排污沟内,但那排污沟是美军专属的,每天都要不计量的把一些军事废料和废掉的烟雾罐、毒气罐什么的丢在沟内,还有数不胜数的排泄物,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嗅觉能承受的。味道太臭了,沟的周边还有美军值哨,稍不留神,就被爆了脑袋。”
“哈哈!说笑那?只不过是一些味道罢了!”泽罗伯托爆笑道,我笑了笑,说:“防毒面具,别告诉我你们没有。”
“确实没有……”沙罗泽窘迫的低下头,我现在想说的只有一句话:“钱才是硬道理!”怪不得美军能这么压这些中东国家,这群缠头的家伙,真是有钱不会用……放着石油不会开挖。竟然到了这种穷困的地步,甚至还不如当年的红军游击队。
我刚要发火,哈孙宁回来了,他走的也是下水道,不过他把自己保护的很好,没有受到污秽物的寝室,手中还抱着枪,他一下来,就把枪抛给我,摘下面罩,大家都露出惊喜的神色,纷纷致以哈孙宁‘问候’。
“好了!”哈孙宁受不了大家的嬉笑怒骂,拨开人群,走向我,“dv。”他只说了这一个单词,我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妈的,哈孙宁给我的情报竟然没有看!甚至想都没有想起来有这么一个物件,谁知道刚才摔坏了没有!我赶紧取出破烂不堪的冲锋包,拉开夹层的拉链,取出dv。
dv几乎完好无损,只是破掉点漆,我松了一口气,心中的那块石头随即落下,如果这玩意被我毁坏了,那我可真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我赶紧打开dv,大家立即蜂拥而上。
dv视频大约持续了二十分钟,是哈孙宁进行的隐蔽拍摄,他身边还有两个身着巴基斯坦军服的士兵,看样哈孙宁下了不少功夫才拍到这段录像,录像的拍摄地点就是巴军关押哈立德的基地,录像中,两个巴军时不时还和哈孙宁寒碜几句,看样哈孙宁来了个‘秘密潜入’,装扮成了巴军。
录像中,巴军基地戒备森严,钢筋混泥土防爆墙厚度超过了60厘米,而且高大无比,墙的四个角各有一个哨塔,塔上的哨兵全部为巴基斯坦特种突击营的狙击手,装备svd狙击步枪,基地只有一个入口,入口有两个机枪哨位,装备.50m2机枪,基地墙外还有一辆巡逻装甲车,随时准备战斗。
拍摄基地内部的时候,哈孙宁更加小心,从录像中可以看出,哈孙宁努力使自己走路的姿势更加自然,基地内有若干个营房,每个营房大约能住下二十个特种兵,基地内来来回回有许多巡逻队,均为特种营士兵,装备hkg3步枪或者akm-47、m16a2步枪,冲锋枪有mp5sd、uzi,甚至p90,基地内还有若干辆卡车和装甲车,最后录到的一个隐蔽的小型医院,哈孙宁告诉我们,那是关押哈立德的地方,到这里,录像才算结束。
看完这些,我有种想冲上去狂吻哈孙宁的冲动!担惊受怕这两天,值了!那么重要的情报!这代表我们即将就可以脱离苦海了,也是,在瓜德尔这两天好比两年啊!
“感谢你!真主派来的勇士!”沙罗泽激动地拥抱了哈孙宁一下,其他人也纷纷对哈孙宁竖起了大拇指。但哈孙宁好像还有话要说。
“咳咳。”哈苏宁轻咳两声,示意我们安静,当我们全部静下来时,他才继续说,“特种营不算技工大约有560人,外加一个营部直属连在基地内,一连170人驻守在基地外新城区的奥马哈文化街的哈利玛中学内,二连170人驻守在新城区的瓜德尔港口上,负责保护港口的安全,其余人全部在基地内保护哈立德的安全,不巡逻。另有三名黑水雇佣兵组织的特种保镖直接保护哈立德安全。现在想要哈立德命的人多入牛毛,当然,如果必要的话,我们也一定会要了他的命,这要看他的精神了,如果哈立德意志坚定,不屈服的话,我们还是会把他当做朋友,如果实在不行……”
“那就要我们出马了。”帕夫琴科接话。
“对,就是狙击手,只有狙击手,才最适合这个任务!”
“对对。”沙罗泽恍然大悟。
我灵机一动,说:“沙罗泽,有没有什么攻坚武器,比如……迫击炮什么的。”我问的很委婉,因为这群人连防毒面具都没有。
沙罗泽想了想,和手下耳语了几句,那个小下手便跑进了一条分支地道,不久后,一门法国老式布朗特60毫米迫击炮就出现在我们眼前,跑还很新,弹药箱的漆都还锃亮锃亮的,小炮虽然是70年代的老爷货,但油漆还是很新,炮身、炮座、座钣及瞄准具一应俱全,看样这群家伙那么多年来是把这玩意当老太爷养着了。
克鲁兹看到小炮像见了亲爹似地,两眼放光抚摸着几枚绿油油的‘小胖子’,口水直流,“老大!我一定要亲自操炮!你们谁都别想拦我!”
“炮弹只有十六发,省着点用就行。”沙罗泽说道,“对了,队长,要炮做什么?难道……”
“对!就是要敲山震虎,把哈立德那个老家伙给炸出来!他不是在巴基斯坦小兵那里享福吗!我要他也吃吃咱的‘四喜丸子’。”我哈哈大笑,大家看着我,纷纷露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