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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她 第74节

原谅她 范月台 6837 2024-07-23 09:56

  “姐。”他转动椅子,转过来面对她,抬起下巴仰视她的脸,握起她的手,也没敢真的握,只是捏她的指尖,“你去找商曜了?”

  “嗯。”

  “你们怎么样了?”

  连煋:“没怎么样,他都骂我骂成那个样子,我们还能怎么样。”

  “姐,我从没骂过你。”

  连烬歪了头看她,眼镜的镜片后方眼睛犀利,他长着一张典型的精英脸,薄唇深眼,才二十三岁的年纪,就显现出罕见的刻薄,像个劣绅。

  连煋大大方方反握他的手,在他掌心捏了捏,“没骂过我,这算值得提出来谈的优点吗,我也没骂过你啊。”

  说着,连煋又笑了,有点不好意思,“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当初撞断你的腿,那是不小心了。那时候也怪你,我都说别跟着我了,你还一直追车,这不是碰瓷吗。”

  连烬笑着点头,“是,都是我不好,是我碰瓷了。”

  连煋又把话题拐到正题上,“连烬,咱家里的公司,现在最多能拿出多少钱,我想要点钱。”

  “你要多少?”

  “你先和我说,你能给我多少?”

  连烬如实道:“套现的话,最多能拿十亿出来。”

  他这个公司,是从当年父亲赵源持有股份中,逐渐吞并了赵家家族的小资产,之后进行重组拼起来的公司。

  三年前连煋离开后,这个公司才正式起步。现在表面上看着规模不小,但资金有一定缺口,连烬就算尽最大力,也只能拿出十个亿。

  “如果直接把公司卖掉呢,能卖多少?”连煋又问。

  “这个不好说,得看有没有公司愿意收购,收购的流程也很长,至少半年才能拿到钱。”他悄无声息和连煋十指相扣,握得很紧,“姐,你要钱干什么?”

  “没事,我就问问。”

  连煋再次犯难,她需要三十个亿,才能去挪威把她的破冰船拿到,而且这三十个亿,得一个月内凑齐才行,不能再拖了。

  不知道邵淮这颗帅韭菜,还能不能再榨出点金币出来。

  她发誓,绝不是坑他,等找到远鹰号上那六十多吨黄金,她就能大赚一笔,就可以还钱了,事情办完,再把破冰船转手卖掉,估计也不亏。

  当天晚上,连煋和连烬说了声,又去邵淮那里过夜。

  她到时,邵淮还没从公司回来,告诉了她门锁密码,让她先进去。

  连煋躺在沙发上睡觉等他,敲门声响起,她嘴里嘀咕着去开门,“敲门干嘛,不会自己进来吗,真麻烦。”

  去开了门,却发现是商曜,他额上还蒙着一层汗,一看到连煋,就跪在门口,“元元,我受不了你不理我,给我一次机会,求你了,我很爱你。”

  连煋拉他起来,“你干嘛这是,这不是我家,快走,别让邵淮回来看到你。”

  “那你原谅我,我再不会骂你了,我已经得到教训了,邵淮都把我送进派出所了,原谅我好不好。”

  连煋一见到他,心里就不好受,自己往卧室的方向走,淡声道:“你走吧,我暂时不想看到你,给我点时间。”

  商曜靠在门口站了片刻,蹑手蹑脚走进来,把门关上,悄悄随她进了卧室,又跪在她面前,“连煋,原谅我一次,求你了。”

  连煋坐在床边,这是邵淮准备的婚房,床单也是全新的红色,她伸手搡他,“你快走,等会儿邵淮回来了,又要和你吵起来,我现在很烦,一听到你们吵架我就头疼。”

  “不吵,我不会吵的,我很乖的。”

  好巧不巧,邵淮的声音在外响起,“元元,你在卧室吗?”

  商曜脑子简单,一心只想讨好连煋,不愿触怒邵淮,不愿惹连煋不开心,他不知怎么想的,俯身趴下,钻进床底,露出个头,“元元,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不会破坏你和邵淮的感情的。”

  “元元,你在里面吗?”邵淮走进来,商曜紧急缩进床底下。

  连煋被搞得一脸懵,只好先站起来,对邵淮道:“嗯,我在这里。”

  邵淮进了卧室,搂住她的腰,低头亲她,“今天一直在想你,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我。”

  “我忙呢。”

  “忙什么?”

  连煋眼神闪躲,瞟向床下,“忙着照顾浪花。”

  “哦,它很黏你。”

  邵淮抱得她很紧,压在床上,自然而然吻她的唇,顺着脖子吻,牙齿咬开她的衣领,连煋紧张地抱着他,脑子乱如麻,商曜还在床底下藏着呢。

  一片漆黑中,商曜趴在地板上,上头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逐渐发重的呼吸声,还有亲吻的水响声......

  他试图幻想,连煋坠入迷情的脸。

  忽而,他双目瞪圆,血液深处腾升出久违而诡异的冲动,像蛰伏在冰雪地下的蛇,正在可怕地苏醒了,手往下摸,惊愕发觉,他似乎可以了。

  三年来毫无动静的地方,似乎有感觉了。

  第68章

  连煋心跳得飞快, 商曜还在床底下趴着,她可没心思和邵淮来这茬儿。

  商曜神经兮兮,情绪不稳定, 万一她和邵淮做到一半, 商曜冷不丁爬出来要加入,那以后可不就是商曜萎了, 连她也得萎。

  “邵淮,邵淮,先别急, 我都饿了,先去吃饭。”连煋手忙脚乱按住他,又捂住他的嘴。

  邵淮眼波流转, 微眯看她,以为她在和自己调情,在她掌心暧昧舔着, 抱得她更紧了。

  “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真饿了!”连煋推开他。

  邵淮往她小腹摸了摸, 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 “还真是饿了, 我去做饭。”他又亲在她的嘴角, 给她整理歪斜的衣领, 站起了身。

  连煋拉住他的手,借力从上床起来, 也要和他一起走, “别做了, 我们去外面吃,我看网上有人推荐, 说是韵海区那边有家新开的火锅店,特别好吃,我们去吃火锅吧,我想吃火锅。”

  邵淮哪里会拒绝她,“行,那走吧。”

  连煋很急,推着邵淮出卧室,到门口匆匆换鞋,出门来到外头的走廊,她脚步也很快,走在邵淮前面,一直拉他向前。

  邵淮都快跟不上她,不禁问道:“怎么这么着急?”

  “我饿了,我是真的饿了。”

  “家里还有面包,要不要先回去吃点面包垫垫肚子?”

  连煋挽住他的胳膊,扯着他进入电梯,迅速按下楼层按钮,“我想吃火锅,要留着肚子吃火锅呢。”

  来到地下停车场,邵淮坐进驾驶位,正打算把车子开出来,连煋突然道:“哎呀,我耳机落在床上了,我回去拿一下,你等我,我马上下来。”

  “我和你一块儿去吧。”邵淮欲解开安全带。

  连煋手顺着车窗进去,按住他,“不用,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下来,我跑着去,很快啊!等我!”

  说着,她已经往电梯的方向跑。

  马不停蹄回到门前,按下密码锁开门进去,客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连煋压低声音喊道:“商曜!”

  没得到回应。

  她又小跑进入卧室,放眼环视,也没见到商曜人,再次喊道:“商曜,你躲在哪个地方了,快出来!”

  这时,床底下传出轻微声响,商曜声音有些奇怪,“我在这里。”

  连煋趴下,掀开垂落绸质床单,看到商曜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趴在床底,床底很暗,她看不清他的脸色,也看不清他到底在干什么,“我引邵淮走了,你还一直藏这儿干嘛,是不是傻!”

  商曜爬了出来,连煋这才看清他的真面目,怪,非常怪,商曜面颊潮红,眼神怪异,裤头的皮带居然还解开。

  连煋迅速打量他现在的状态,猜疑到了什么,继而大怒,眉头皱得很深,“你刚才在床底下干什么呢?”

  “我,我,没干什么啊。”商曜结结巴巴,仓皇局促整理好自己的裤子。

  看他这闪躲的样子,连煋更是嫌恶,“你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在打飞机吧,你恶不恶心啊商曜,谁准你在这里干这个的?你躲床底下发情呢!”

  “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商曜涨红了脸,急得脸红脖子粗,“连煋,你先听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突然有反应了,我解开裤子观察一下而已。”

  “怎么会有反应?”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有了,很奇怪的感觉。”

  连煋细思,鄙夷更甚,“你是听到了我和邵淮抱一块儿,就有反应了?”

  “好像是这样,我刚才一想到你们要做那种事情,特别生气,特别嫉妒,然后就有感觉了。”

  即便羞耻难堪,商曜还是如实托出,这件事只有他和连煋知道,除了连煋,无人可倾诉,他被困在这个泥潭中三年多,急于把自己的痛苦和变化倾吐出来,把连煋当成虚无缥缈的支柱。

  连煋目光下移,盯着他那里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去找那种片子看,肯定也有感觉,多看几部片子,说不定就能治好了。”

  商曜急于解释,“我以前就试过了,没用了,我电脑里全是那种片子,什么类型都看过,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那这次怎么会有反应?”

  “我也不知道。”

  连煋思忖稍许,又问:“到底是怎么有反应的,能够正常起来了,还是只是有感觉?”

  “有感觉,非常奇怪的感觉,身体很热,像是青少年时期那种冲动。不过,但没有真正起来,我正想自己摸一摸,看看能不能行呢,你就回来了。”他事无巨细说着,很诚恳,像病人在和医生报告病情。

  连煋环视四周,“那你再弄弄,看看能不能起来,如果可以,以后你可就没理由拿这事儿压我了啊。”

  “好,我试试。”商曜被惊喜冲昏头脑,觉得自己一定能够重振雄风,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当即就要解裤子。

  连煋眼里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你这个人真是的,别在这里弄啊,去卫生间弄,恶不恶心啊你。”

  “哦,不好意思。”商曜眼露纯情,匆匆扣好解开的皮带,往卫生间方向走去,掩上磨砂玻璃门。

  连煋也走过去,蹙眉靠在门口听动静,听到了皮带扣响的声音,十秒,二十秒,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商曜也没动静。

  她忍不住问道:“到底行不行啊,这么久?”

  “再等等,再给我一分钟。”商曜低哑的声音传出。

  连煋又等了三分钟,邵淮估计是等急了,给她发消息问她好了没,连煋只能应付着给他回复:“刚找到耳机,我上个卫生间就下去,马上啊。”

  邵淮:“不着急,你慢慢来。”

  连煋把手机收回口袋,拍打玻璃门,“你到底行不行啊,又在骗我,我赶时间呢,你别磨磨蹭蹭的。”

  商曜不回话了,门内隐约有抽泣声和粗重的呼吸夹杂在一起。

  门没有反锁,只是虚掩着,连煋等得不耐烦,一把推开门进去,只见商曜一只手撑着墙,背脊弯似弓,头低低垂着,表情痛苦,另一只手在动,动作非常粗鲁。

  他病态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连煋进来了,他都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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