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吊带早已被精油浸润,洛鸢的虎口被叶清越带着缓缓往下……
偏偏叶清越带着洛鸢飞快略过那处绵软。
一触即分,依然・柔软地让洛鸢想要・叹息。
但叶清越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在“借用・”洛鸢的双手按摩。
这哪里是按摩,分明是叶清越在蹂躏她的理智,洛鸢要・疯了!
第70章
第二日,
a城机场,一辆黑色宾利从国际到达口的停车场驶出,保持三四十码的速度温吞前行・。
环游归国的叶英很开心・, 她没想到只是替洛鸢牵线搭桥了一位国外治疗脑瘤的权威医生, 便能得到自家女儿亲自接机的待遇。
叶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如・果不是帮了洛鸢,叶清越根本不会分给她这个母亲半分・眼色, 更谈不上接机。
不过,同样也是洛鸢,这才・让本就生疏如陌生人的母女情分・, 雪上加霜。
解铃还须系铃人, 叶英认为这是千载难遇的好机遇, 她朝着身侧看文件的女儿,诚恳道:“清越,当年我不该透露你的行・踪, 妈妈跟你道歉。”
当年,叶清越忽然跑回a大参加一个・不知名的艺术展卖, 还破天荒地・拍卖下・一副书法题词,出自一名a大的大一女学生之手。
叶肃大怒,他对继承人有近乎苛待的掌握欲, 于是怒火转移。
叶英这才・得知自家女儿逃离叶家的一年都・发生了什么,可惜不久之后,她便听闻到那个・女孩子的家里破产了, 母亲也自杀身亡,那个・女孩的余生几乎一眼到头, 只有无尽的债务。
幸好,一年前叶英看着自家女儿拉到身前的新・婚妻子, 心・病终了,她一面替自家女儿高兴,一面小心・地・撮合两人的感情・。
叶英诚恳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以原谅妈妈了吗?”
叶清越神色未动一分・:“可以,我要你在股东会上投不信任票。”
她言明了道歉礼物――公开站队,将叶肃挤下・董事之位。
叶英却迟疑了,就像当年叶肃逼问・自己的继承人好端端跑回a大参加什么拍卖会一样。
她何尝不想逃离叶肃亲手打造的黄金铸牢笼。
想要逃离,要么像女儿一样推翻叶肃,要么庸庸碌碌地・服从。
反抗的代・价,太大太大了。
叶英没有自家女儿的这一身傲骨,她选择了服从,以求掩耳盗铃的自由。
“我同意,如・果你需要妈妈的帮助的话。”
纸面在空中一滞,叶清越这才・抬起眸。
叶英挂着笑,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值得信任。
下・一瞬,叶肃的电话便打破了叶英的伪装。
“带清越回来吃顿饭,外面有车等你们。”叶肃语气强硬道。
叶英才・和叶清越坦诚地・聊完,要转变成谨小慎微的态度很割裂,
她看了一眼叶清越,好像在证明自己有多少反抗的决心・:“我没有和清清在一起,而且她也不一定有时间,我去陪你就行・了。”
叶肃立即识破了谎言:“每年都・固定有这一天,她非要挑今天忙,故意回避和我见面吗?”
每年寿辰,叶肃无论如・何都・会叫两人回家,这也是叶家人团聚的唯一机会。
叶英迟疑,叶肃声音陡然拔高:“她能忙什么?忙着推我下・位,她上位董事长吗?”
叶英一口长气已经叹出来了,但压着声音没让身边的女儿听到,她时常觉得和她父亲呆几分・钟比攀登最高的雪峰都・疲惫。
叶肃:“我的话从不讲第二遍,带着她滚回来。”
电话挂断,惯性懦弱的叶英溃败下・阵,她握着手机有些・丧气。
叶清越出声解围,她朝李助理淡淡道:“掉头,去叶宅。”
“好的,叶总。”李助理默默叹息,果然啊,现・在只有叶清越才・有资本抗衡叶肃啊。
叶宅的餐厅外墙遍布扶芳藤,即使在倒春寒的初春也显得绿意温馨。
叶肃早早等在了餐厅,坐着轮椅的老人已经挺不直的脊梁了,于是他的下・巴高高抬起凸显一份强势感。
眼睛也老花到看不清字了,他却要强到不愿戴老花镜,只是将所有文件的字体尽可能调到最大。
没错,叶肃年近七十,依旧站在工作一线,他这一辈子无时无刻不在工作,念着叶氏,叶氏就是他的命根子,一生唯一的追求――他吝啬在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浪费一点点精力,只会将精力放在如・何让叶氏包括下・一任接班人变得极致完美、
于是,叶肃每年寿辰十分・简单,从不会邀请任何外人,只是和亲人简单吃顿饭。
叶英在丝绒餐椅上落座喊了一声“爸”,叶肃这才・从加大版的财经杂志收回视线,他望了眼墙上的古典挂钟:“迟到了三分・钟。”
叶肃抖合上翻看一半到杂志:“小时候教你的规矩全忘记了?”
他刻意忽略了叶清越,却无处不在敲打她。
游荡在花园的鸟语丝毫没有减轻叶英被叶肃加诸多重・重・情・绪负担,她拎起茶壶为对方・添茶:“平时走的那条路在施工,所以绕远路费了点时间。”
叶肃冷哼:“下・不为例。”
这一顿饭气氛很压抑,食不言寝不语的家风在叶家体现・得淋漓尽致。
叶英中午才・在飞机上饱餐过一顿,暂时还不饿,但为了避免被叶肃看出敷衍应对的嫌疑,还是硬着笑容陪老爷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