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几个穿塔士多吸烟服的男人冲进来,朝侍应生招招手,老板叼着烟,插着兜,皱着眉,瞧着几人,随后一笑,“灰头啊,这里是NC,不是高桌晚宴呐。”
其中一人亮出总统府标识,老板大吃一惊,嬉皮笑脸:“哦呦,原来是总统卫队,对不住啦长官,我这里灯红酒绿,看不清,走走走,我们找个亮堂的地方讲。”
*
说老实话,她还没见过他的身体,每次做到后半场她就困得不行。
卫生间不大,堪堪容纳两人,而陈茵窝在角落不肯脱一件衣服,陈野粗粗打了香皂,笑看她一眼,继而旁若无人地搓泡泡。
袅袅水雾甚至比外面雨水声更撩人,一不小心,女孩的身子和脸被烧得殷红,好似一张完事后春意斐然的玉石,她偷偷瞟一眼,从脚到小腿,密密麻麻黑色森林透着超强生命力和勃发活力,接着是大腿,每一块肌肉仿佛历经千锤百炼,等等,她好像看到了什么,鼓起勇气走进看看,指着右边大腿上那个独眼纹身问:“这是什么?”
男人把人扯入怀中,浑身肥皂沫子全部故意蹭到她身上,双手捧着她脸搓了一圈,“嗯......你烦死了啊!”
她呸呸两下,“都弄到嘴巴上了。”
丝毫不知怪兽戏谑玩味,在她腿间把玩。
大白光亮浸染着热气,打在她头顶,颅顶莫名其妙烫得要命,湿漉头发下一张脸白里又透红,好看死了,陈野忍不住地圈紧人,微驼背垂头猛地吻住那张嘴,陈茵双手撑在他胸膛,话还没来及得说出口,“别、”
不太老实,嘴巴也不肯张开,不过刚一叼住,嗅到一丝味道,烟味。
松开她,“又抽烟了?”
“嗯。”
怎地,他每次盘问她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四五岁的时候,她故意打破阿爷从大师那里求回来的破罐子,倒不是先被阿爷发现,唯有小小陈总将人堵在房间,也怪她演技太拙劣,瓶子又粘得歪七扭八,低头抠手心虚遮掩起高音讲:“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阿爷才不会怪我。”
此时此刻,陈茵一如以往,只是这次,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美姐跟我说,她和她丈夫就是我们这个年纪相爱的。”
“所以呢?”他目光不移。
“所以气氛刚好,我们就共同抽了一支烟。”
陈茵眼睛眨了眨,等两秒,陈野托起她屁股,猝不及防把人抱起来放在洗浴台上坐着,惹得她急急慌慌搂住他脖子,男人双手撑在她身侧,抬头望着她,“陈茵,你喜欢太阳对不对?”
喜欢的,香港这个季节多雨,加之密密麻麻棺材房,房挤房,人挨人,隔着四四方方铁锈窗子抬头看见的不是太阳,也不是衣服,而是一线天。
她住太平山,怎会看不见太阳,阴雨一连十几天,过去自然见晴朗。只是谁也不懂,她是真的看不见太阳。
不知他怎会问起这个,低低眼瞧他,天真一口回答:“喜欢。”
陈野沉默一秒,看了一眼腿上的独眼纹身,“想知道?”
陈茵点点头。
陈野笑着说:“你记不记得,阿爷经常去的教会。”
香港圣约翰大教堂1849年建成,是远东最古老的英国教堂,坐落在中环,位于香港花园道4-8号,二战期间日本人改为自己专属俱乐部,那时阿爷就作为天主教其中一员,通知教主将好多家具搬到铜锣湾圣保罗书院,由于阿爷总是守时去弘传教义,所以现在已经是教主了。
即便如此,她和小小陈不信任何教,还总调侃阿爷,这也信那也信,耶稣才没那么大方呢。
陈茵欣喜,“你记得。”
随后立马落寞垮脸,怀疑地盯着他,“你真的记得吗?”
“那我考考你,阿爷一般是什么时候去传教?”
“星期五。”
陈茵皱眉,在基督教,数字13是不忠诚的象征,而星期五则是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日子,两者迭加在一起,根本不吉利,阿爷怎会去传教,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陈野一笑,“星期六晚上八点零八分。”
陈茵吃惊,反正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是八点零八分,偏偏阿爷每次准时的,甚至超过六合彩开奖时间。
忽地一想,“那你肯定查过喽。”
水在那边放,陈野不嫌身上滑黏,反而兴致勃勃睇她,“怎么说?”
手指顺着她修长有力小腿徐徐往上,轻轻抚摸,细腻如画。
高腰短裤下面,一眼望到底,全是腿,蜜色肤色直直包住她膝盖,轮廓线条流畅,简直爱不释手,陈野干脆一往无前,大腿更是冰肌玉骨,操弄几下就能留下他手指印。
陈茵小声试探:“你那日生好大气,还说,还说要杀人,那你不是香港有人?”
他如愿以偿讲:“啧,我要是有人,今天还一个人来救你吗?”
说的好像也对,然不给她反应时间,陈野将人抱下来,脱掉那件别人的衣服扔掉,就剩两块布,不如不穿,“脱了。”
“才不要。”
力气肯定不如他,被人禁锢着,耳尖暧昧:“又不是没见过。”
他把人拉到淋浴下,将她从头到尾浇个遍,眼睛戏谑,仿佛在说:现在不想脱也得脱了。
见她还磨叽,他将人逼近死角,一口吮吸在被水珠打湿的白嫩脖子上,舌头似钩子,来回舔了舔,又故意用力在一个地方嘬咬,啵滋色情。小小浴室热水早就把氧气吸走,她呼吸变急,手不知道往哪里抓,他浑身赤裸,放在哪里都不太合适,偏陈野看穿她,两手虎口张开卡住她下巴和脖子衔接处,使得人被迫抬头,口腔微喘,调弄情欲。
陈野胸腔闷声粗喘又近一步,瞳孔黑得不透光,在她脖子上咬了两口,弄得她微微张开嘴,鼻腔咛咛,勾着男人性器弹射翘起拍打在她大腿间,她欲说话,只是两指先上来,伸入她口腔,命令哑吼:“吸。”
她呜呜咽咽,摇头晃脑,告诉他不想弄,奈何陈野根本不会放过,“要么上面吸,要么下面吸,姐姐,你选呢?”
手指模仿性器进入柔软小口,勾着粉嫩舌头夹住,打转,抽插,捣弄,带着唾液和搅拌时因吞咽不顺畅的呜咽和呻吟,陈野仿佛被点着般,另外的手解开她裤子,一片布简单撕开,呲啦声音刺激两人,陈茵眉头蹙起,口水津液顺着他手指溢到嘴角边缘。
更有甚者,陈野的手隔着内裤隔靴搔痒折磨她一番,轻轻地来回缓慢抽插,明明已经很湿了,又......分泌了一些淫水,陈野贴着她胸口,从内裤上方伸入,陈茵屁股打个抖,想要挪一挪,结果是更方便他进入,双腿一夹,陈野一声闷笑,“干什么,摸都不能摸了?”
她嘴被堵着,唔唔两声以示不满,就算是牙齿咬他,男人不为所动。
反倒是,双腿强有力分开她并拢的腿,手轻而易举包住整个阴阜,温暖又潮湿,只是蚌肉闭得太紧。陈野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嘴角的口水,得寸进尺:“姐姐真好多水。”
陈茵恶狠狠握住他性器,男人在她耳边闷哼,嗤笑。指腹粗厚又热拨开蚌肉,这里他看过,操多了会又红又肿,尤其精液和她体内的液体打湿两片阴唇时,水灵灵,又娇又艳,他喜欢。
操过几次,自然是快狠准找到阴蒂位置,那是她极其敏感处,稍微一碰,她轻微颤抖一下,陈野笑意更深,两指捏住阴蒂如同攥住她舌头,使得她不得反抗,任由情欲一点一点将她湮没。
太刺激了,第一次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直视他的身体,男人眉目凛然中带着玩味,嘴在她气得挺动胸脯处又亲又咬,直到全是吻痕印子。
把玩着阴蒂的手,来回碾压揉捏,很快她便受不住,腿软绵绵打颤,鼻腔喘气声愈发大,嘴巴流出来的淫水赶得上下面一张嘴,可陈野并不满意,抬眼锁住她绯红脸颊,啵唧亲吻一口,“手握着怎么不动?”
“上次在海底泉不是做得挺好?”
“继续。”
陈茵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睛已经红了,陈野眉沉,才把手抽出来,人大口大口喘气,嘴角全是暧液,然没过几秒,男人又捏住她下颌又亲吻上去,亲得人唔唔噎噎。
下面的手顺着阴唇进入翕合小穴,刮蹭,抠挠,“嗯啊......嗯......”刺激得陈茵双手攥紧性器,陈野在她嘴里吼一声,脸色黑沉,将人打横抱起,冲出卫生间,扔在床上。
陈茵打算钻进被子里,陈野先一步抓住两条脚腕拖到床边,一手束住她双手压在头顶,半个身子俯下来,硬挺膨胀的性器戳在她肚子上,“陈野,陈野、”
龟头红润,而马眼吞吐白浊,两人同时看去,她又羞又愧,“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她挺能屈能伸的,又懂得审时度势,嘴他的时候气势不减,口无遮拦,小花样一套一套,可打他的时候也没见会想过有今日。
陈野气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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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sorry,后面没修完,又卡这里,本来我都想野战的,但是想一想外面的花样还是没室内多,微博补了一张喜欢的图这一章的。
词语解释:
1、灰头:鬼佬(外国人)的意思
2、NC:色情夜总会
3、高桌晚宴:英式宴会(因为苏丹以前是英国殖民地,香港也是的)
4、开头老板是香港人,跟陈野认识,这看的懂吧?
5、我不玩抖音,但我朋友刷到有人给我写推文截图给我看,非常感谢,毕竟真没啥人看我写的(苦涩),然后我才知道我的文大家看不懂,我解释一下,里面不止是19世纪历史,有十八十七十六十五都有一点,这是我自己查了很多资料看了很多那个年代的报纸和新闻还有期刊才写出来的(等我后面有时间的话会贴出来),所以我理解这是大家不熟悉所以不懂的一个点,但我还没写完,后面还有一点重要内容没讲,但是我前面都有铺垫,需要仔细看,需要你们自己猜,不过大概率可能与你们想的不一样(微笑)。
6、其次如果是正版看下来的话,关于我为什么不写主语,其实也没有不写,就是该省略的地方就尽可能省了,而且我写的时候很多时候是进入角色状态,不想讲废话,觉得太累赘,你们要是看下来会发现我的港风文很多都是短句。
7、再一个人物剧情全部都是连贯的,不存在思维跳跃,至于为啥这么说,我复盘反思了一下,站我角度,我写的很清楚,可能你没get到我写的点(鞠躬保命)那这个就是读者和作者思维角度了,还有就是我那样写一定是有理由的,比如这一章上面那些黑话要是有人懂那其实一下子就懂了,不需要解释的。
8、最后哈,到了香港肯定会存在一部分香港黑话,因为我第二本还没完结的时候就非常想挑战一下港风文,正好,我家家(外婆的意思)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才有这个文,所以我会尽可能去还原那个年代的风格,sorrysorrysorry多包涵,实在不行,大家江湖朋友,聚散有时,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