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节：处中原事变骤起，麒麟帝以治万邦。 | 【原神OOC同人】云来海战争

凝光风尘仆仆赶回璃月港，一路上没有跟焦躁不安的三个心腹秘书交待，不清楚北国银行甘雨查案的经过，而是全神贯注思考接下来的出路：
出事的讯息告知了北斗，想必现在她那边正在按指示准备账目，以防后面查账，但愿这个时候北斗千万不要脑子一热就逃亡稻妻还是须弥，那样北斗是安全了，凝光的嫌疑可坐实了；
璃月七星谁适合商量这事？刻晴肯定没戏，正愁没有把柄要扳倒凝光；甘雨一个只会点头办事的庸人，不足托付大事；夜兰看着没有立场派系，估计就是要价码的事；
北国银行那头肯定有内鬼，不然如此机密怎么可能一次盗窃未遂就能泄密出去，可是形势比人强，以防万一，自己居然还要和北国银行保持联系，万一璃月局势突变，她得第一时间舍财保命，准备流亡至冬国……
应该说凝光的想法很多很全，但是有一点“小瑕疵”：
她刚抵达月海亭，就感觉到情况不太对。
因为是璃月七星，按说可以带随从入场，这次却被守卫的千岩军劝阻，只能把三个心腹留在外面；
凝光感觉事情不大对头，但因为匆忙没有在意，等她走进月海亭会议厅，专门对付她的千岩军行动组成员立即走了过来。
几名行动组员在会议厅把她扭住的时候，凝光惊慌失措，一边大声说“我是来月海亭开会的，你们要干什么？”一边拳打脚踢，拼命进行反抗。
这行动组的成员都是甘雨亲自挑选的精锐，个个身手不凡，天权星凝光孤立无援很快就被他们制服在会议厅，被扭着双臂反绑双手，押到了旁边休息室等待的甘雨和刻晴面前。
在休息室，等待凝光的甘雨拿出了红头文件，正式以“璃月七星非常会议”的名义免去凝光所有公职，并宣布展开反洗钱调查。
还没等甘雨念完，凝光突然大吼一声，挣脱束缚，向五六步远的甘雨猛扑过去。
甘雨是“璃月七星非常会议”的执行主席，犯罪嫌疑人凝光一旦扑过去，打伤了椰羊，这还了得？甘雨久经官场，不慌不忙地冷眼看着凝光的疯狂举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刻晴反应迅速，一招屁斜剑法，一招剑出影随，猛扑上去把凝光打倒在地，亲手拿元素压制锁链把凝光锁拿。
在随后的“反洗钱调查”中，关押于天衡山遗迹监狱的凝光是唯一上了“大记忆恢复术（张汤式严刑拷打）”的，对她的关押也是最严格的，此是后话。
“那三个秘书也都以被捕，璃月港内所有行动组应该都展开了抓捕，对凝光‘洗钱团伙’进行了统一行动。虽然同事一场，我真实心里难受，估计今天晚上睡不着觉啊。”
刻晴心底里腹诽“你个椰羊怕不是兴奋得睡不着觉”，嘴上还在恭维这个蓄谋已久的执行主席：
当刻晴返回璃月港，就被突然告知月海亭召开七星会议；
按照法律流程，七星会议必须七星全体成员到会，但在“战争天灾及社会秩序动荡等紧急情况”下，可以缺员召开不完全的“非常会议”，一样行使七星会议的全权；
刻晴抵达月海亭的时候无师自通意识到了背后的问题，正在琢磨谁要当赫鲁晓夫（前苏联“政治局非常会议”达人，以这招整垮了莫洛托夫等十月革命元老），甘雨出现了；
听闻甘雨如痴如醉又声泪俱下的报道“现状”，夜兰第一个表态支持“反洗钱调查”，刻晴为了不让夜兰继续抢风头，主动请缨要和甘雨一起参与对凝光的抓捕；
她们两人一起安排了要凝光开会，讨论北国银行泄密案的“假”公文，等凝光抵达再设法支开她的下属，引诱到了方便“控制”的会议厅，然后一招擒拿，当场入狱。
说不是蓄谋已久，鬼才信？
说不定所谓的洗钱文件泄密案，是你这个扮猪吃老虎的椰羊策划，投石问路让凝光忙中出错的花招吧？
然而，刻晴还真拿不出太多办法去搞甘雨，因为甘雨明面上确实没有太介入璃月如东汉魏晋一般激烈的门阀寒门党争，是一个各方势力都能接受为元首的“勃列日涅夫”，长期的行政工作树立了深厚根基，背后代表的仙家集团是个决定政局走向的外部潜力股，这个时候和甘雨闹崩反而会自损基业，不如权且顺之，行宋武帝刘裕暂投楚武帝桓玄之事。
对此刻晴继续谄媚下去，干脆当观心法大王弓裔身边的爱将王建：“甘雨大人为国操劳，也是无奈之举。我等自当以国事为重，优先国务。然而天权星空缺，名不正则言不顺，如甘雨您同意，我提议申鹤担任天权星，甘雨大人更进一步，您看意下如何？“
按照正常的行政体系，七星秘书长应该服务于七星，天权星总理国务，玉衡星和其他七星一样配合天权星治国理政。
但是这只是正常环境。
现在天权星已经被刻晴和甘雨联手下狱，罪名真伪姑且不论，实际上已经是一起政变，既然政变拆掉了原有的合法体系，最短时间内于人心未定之际确立权威，立于政府才是当务之急，不给潜在反对势力以口实，以快打慢。
其余七星由于权力惯性，面对突如其来的局面多茫然，天枢星夜兰心知刻晴意欲何为，于是也跟进到：“璃月古有岩王帝君，而今帝君‘意外‘’去世‘。国不可一日无君，民不可一日无主。我夜兰愿拥戴甘雨登基称帝，在场谁支持，谁反对？“
璃月有着悠久的君主专制历史，人民默认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需要已经长大了的“家长“皇帝管着。其他人对夜兰这套说辞没有抵触，而是继续在如何走好下一步的迷茫中默许之。
刻晴见夜兰争宠，她提一个劝进的头，夜兰紧接着就是一步到位劝称帝，于是也加码跟进道：“还有新的朝廷需要新的秩序，原来的七星都是岩王帝君的臣子，所以地位平等。但是现在要有新皇帝了，再沿用旧制会不合时宜，还请甘雨大人参考古籍，遵从礼法，选定新官制。”
甘雨见状，内心一阵意想不到的狂喜，嘴上却继续口嫌体正直。
“这怎么可以呢？像我一介区区的七星秘书长，怎么能当帝君所在的位置？各位还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会继续选择一个更合适的人选担任天权星，直到人选确定，我再退位让贤，重新当好伊尹周公。”
刻晴入戏很深，拉着甘雨语重心长道：“现在国家没有比甘雨您更合适的人了。您是仙家后代，血统纯正。帝君生前就多交托于您。而且继续拖延会延误国事，国家不能没有人治理，百姓不能没有父母管教。如果您不肯当这个皇帝，我刻晴宁可辞去官职，立刻归家。”
说罢刻晴眼神示意，一票刻家党羽呼啦啦跟着她下跪请愿，要么是歌颂甘雨“文盖三皇，武追商汤”，要么反复炒作“祥瑞“提示”有主当从西北来，为麒麟，帝国家“，要么甚至含沙射影讽刺帝君“晚年不查，万古不识麒麟真才”。
甘雨嘴上继续说着些营业模式的客套话，心下却非常受用这些官场习以为常的吹捧颂德，她扫视了在场，很多人都在刻晴和夜兰的压力下屈膝下跪，行指鹿为马之事，做指黑为白之例。
突然她扫视到了较远处呆若木鸡的香菱，意味深长地笑了。
“香菱，记得你今天外勤到月海亭上门烹饪，这是要送点心上桌吧？话说你听了刚才众人的意见，你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吗？”
这能提啥意见？
今天见到的事足够回家劲爆一晚上了好不好？
她亲眼见证了一场不挂名头的政变，自然想的是保命第一，于是也当场下跪想要表忠心，却因为紧张，想不起来什么说辞，说话磕磕巴巴，把“送菜”“效忠”咬舌念成了“送终”，把“烤鱼”“肉菜”囫囵嘴说成了“鱼肉”。
意识到自己不经意说错话的香菱更加紧张，然后越紧张越咬舌，越慌乱越说错话，直到刻晴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她吓得五体投地，扒在地上不敢吱声。
“你把我说成送终，把我的政绩说成鱼肉，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一个奸邪小人啊？那好吧，我干脆退让给你，你来当七星秘书长，我回绝云间好了~~~”
夜兰见状赶紧表现，一通水元素钢绳捆住了欲哭无泪的香菱。
“依我看，香菱这等不识时务的反贼必须严惩，杀鸡儆猴，责无旁贷！”
扫视着在场战战兢兢的众多官僚，夜兰仿佛从龙之臣的虚荣油然而生：看看，天老大，我老二！
甘雨却出言阻止，至少留了香菱一条小命：“我看她也是糊涂得紧，草民嘛，难怪缺少见识。你带下去关一段时间，让她‘明事理‘就好了。”
当然夜兰那儿管一段时间，那是渣滓洞闻之落泪，西冰库听之胆寒，和重重酷刑相比死反而是个痛快，香菱这次是真哭了，鼻涕眼泪全哗啦下来了，结果然并卵，被夜兰像拖死鸡一样拖走。
不过随后甘雨就跟下属慧心耳语，慧心深知其意，匆匆出门去拦阻夜兰，既要让香菱当一回苦肉计震慑群臣，又不能真伤了这仙家弟子，对此香菱是不知内幕的，这也是后话。
甘雨满意地扫视全场，突然再说“唉，像我这样才疏学浅，连刚才的香菱都敢质疑我。看样子我确实是不行啊，要不还是大家另外选举一位贤才。我回仙山修养，这样于国于家于己都是好事。”
刻晴方才被夜兰出了风头，这次抢答到：“甘雨大人切勿顾念这等市井小民之口。您治理璃月，劳苦功高，甚至先代帝君也由您辅弼。如今帝君‘去世’，万民无主，无主必乱。还请您不要推辞人主大位，早入金銮以成千秋！”
周围一大堆官油子反应最慢的也意识到，如今进入了新的权力组合阶段，政变开始了新时代，于是更加心悦诚服地劝进，大有甘雨不当皇帝他们就当场自尽殉国的架势。
甘雨终于推辞不过，在百官相逼，“万民”请命之下，勉为其难坐到了昔日帝君的位置。
自从帝君“去世”，这个位置被凝光以“暂不处理”为名闲置，如今，新的主人坐上了纯金包的龙椅，君临下面这些昔日的同事，甚至是过去的上级。
“传旨，大赦天下，定年号‘开平’（后梁太祖朱温年号），国号以绝云间旧称为‘大晋’，追尊岩王帝君为‘思宗文成弘道大皇帝’。以申鹤为大司马，大将军（军委主席），开府仪同三司（可代理总理），假黄钺（代出征大权）；刻晴为太傅，骠骑将军（前敌总指挥），总百揆（总理）；夜兰为大都督（军委常务副主席加战区司令），前将军（前敌副总指挥），司隶校尉（首都直辖市一把手）。传召闲云为尚书令（中央书记处书记），阿萍为中书令（中央办公厅主任），烟绯为黄门侍郎（主席秘书长），魈为车骑将军（首都警备司令），瑶瑶任后将军（驻地兵团司令）领荻花州州牧（省级军政一把手），漱玉为符宝郎（职责管国玺）。其余仙家随后任命，以上谕为准。百官各有任用，也将逐次封之。”
从这场蓄谋已久的政变起，原先的同事成为上下的君臣，调整心态的众人一边思考下一步的政治走向，一边在山呼海啸的万岁声中迷失自我。
政变短时间造成的政治真空，威胁到了长期君主专制社会秩序的“稳定”（既得利益的稳定收支），一旦“稳定”得到快速恢复，即使恢复它的是实际上的篡权者，结果大于过程，成败重于对错，这套雷厉风行再快速平稳的手法轻松促成了所有原官僚们的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换一个天子，地方垄断渠道的老爷们还是继续吃拿卡要，抽税于贸易成本价，剥削于高强度劳动，饭碗变形式不变本质，那何必在乎换哪个谁当天子？
东国稻妻杀旧臣，改体制；西国璃月废凝光，行帝业。
此两国冥冥之中，同年变乱，余波也是后话。
刻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些明显是稻妻人的卫兵拱卫在了甘雨四周，他们不苟言笑，冷眼看着台下众人跪拜万岁的同时，也在跪拜着身为近卫的他们。
为首的那个稻妻男子卡其色短发，一身浪人装束，带太刀，配官印，按甘雨册封为散骑常侍（元首侍从长）。
看来这就是甘雨的私兵呢，阴养死士，全是外族，本地没根基，应该只有甘雨一个依靠。
帝王始崩，臣下论功，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或许，我刻猫猫也能抖擞精神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