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汐斯塔小记【锡兰】 | 恶魔博士的后宫之路【明日方舟系列】

锡兰:出身于汐斯塔自由城市市长道尔科斯家,自小收到良好的教育,在维多利亚国立大学进修源石学。彬彬有礼而有些心高气傲,因为受到很好的保护,思想颇为理想主义。在黑曜石节期间的事故后,对博士产生好感。

“市长阁下,这几日叨扰了。”
坐在汐斯塔市长的办公室内,我向赫尔曼市长躬身道。黑曜石节的风波已经落下帷幕,作乱的天灾信使克洛宁被处理,这座海滨的都市得以暂时安享太平。
“迪蒙博士为汐斯塔除害,该是我感谢罗德岛才是。”赫尔曼微微点头。站在他身后的锡兰——无疑在我看来都是非常典雅美丽的女性,向着我甜甜地笑了笑;而一侧的黑,却始终沉默着,那浑浊的眼神里看不出她的神情。
那是和自己一样,做脏事的人的表情,我在心里无奈地笑了笑。
“父亲大人……”
“啊,那件事我答应。”赫尔曼市长摆了摆手,示意锡兰不用再说下去了,“去罗德岛上追逐你的理想吧。”
“谢谢您……”
对罗德岛新添有能力的人绝不是坏事,因此对于这件事,我同样是答应的。所以,我也默默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对了,父亲大人,克洛宁先生……您准备怎么处置?”
我和市长皆愣了一下,他那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慌乱,而我只是摇了摇头,冷冷地环视了一圈。
“迪蒙博士,这个表情……”锡兰诧异道。
“已经处理完了。”我不带感情地宣布道。
“什么,什么时候……”锡兰向着我的方向意外地看了过来,而我只是沉默地拉起自己脱去那一身厚实风衣后换上来那灰色衬衫的一角,那里是暗红色的血迹。
“您,把他们怎么样……”她猛然醒悟了过来,急匆匆地追问着。赫尔曼市长有些不解地望着我,而黑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杀了。”我冷冷地回复道,用自己那混沌的双目盯着震惊的锡兰,“昨天夜里杀了之后,绑上他最喜欢的黑曜石饰品,抛尸大海。”
“你……!”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锡兰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来,用满面怒容的表情瞪着我,活似要喷火的伊芙利特,用颤抖的声音逼问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心怀愤懑的克洛宁以及他的部下,对汐斯塔与罗德岛都是巨大的威胁。若不处理掉……”我闷声回答到,“估计会陷诸位于险境。”
“可是他们已经被抓起来了啊,怎么作乱啊……!”
“不,你错了。克洛宁在这次事件中展示的能量说明,他在汐斯塔经营多年,布下的眼线和部下如海下冰山,远远超过表面上能看到的那些人。”我摇了摇头,“而去除掉这有威胁的势力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杀了已经被羁押的他和他的走狗们。如此一来,以他为中心经营的黑幕便会自动土崩瓦解,报复汐斯塔和罗德岛的可能性也全部清零。”
“所以……迪蒙博士,你就把他们都杀了……”锡兰原本温和的语气中,已经满是愤怒和恐惧,“明明,也说了只是可能会报复,就不让他们正经地接受法律的制裁,直接未经审批而处刑……”
“不错。骰子已经掷下,克洛宁和他那十几个被抓起来走狗的命,和整个汐斯塔与罗德岛人民的命,我已经做了选择。”我低声回复道。
“你,真是个恶魔……”眼看锡兰情绪就要失控,黑连忙上前把她拉开。
“锡兰,先冷静一下。”赫尔曼市长也连忙开始打圆场,“我大概明白了……容我说两句吧。”
他端起桌上的一杯水,灌了几口,才放缓了语气,开口道:“迪蒙博士虽然与我相识不久,但我也大概明白他的作风。他做的事情,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汐斯塔承受不起第二次黑曜石节期间发生的事件了,所以……虽然他僭越地绕开我做了处理,虽然未经汐斯塔的法律审判就处死克洛宁等人很残酷也很不合法理,但这确实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锡兰看着自己的父亲做出了这样的评判,很明显地楞了一下。
“讲道理,迪蒙博士明明知道这是越过法律而杀人,但还是主动承担,愿意弄脏自己的手去做这样的事情,这一点确实让人敬佩——所以,我不会以汐斯塔市长的身份追责他。”
锡兰有些悲伤地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无奈与悲哀起来。她向着室内扫了一眼,在意识到自己的父亲支持我的做法,而黑一言不发地伫立,却在神色中表现出了默认之后,她只是悲哀地开口道:
“我们阻止了一己私欲的克洛宁……但是克拉克斯先生。”三言两语间,他对我的称呼已经从原本亲昵的迪蒙博士,变成了拉远距离的姓氏,“自己就越过律法进行私刑,这样和克洛宁又有什么区别……”
“要对付黑暗,只能遁入黑暗。”我抬起头,直视着她橘色的眼睛,“要对付克洛宁这样的恶魔,就需要更凶狠的恶魔。”
“可是这样,不就是无尽循环,到头来只会培育出更凶狠的……”
“你真的错了,锡兰女士。”我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乱世。想要平乱,循规蹈矩是走不通的,只会被克洛宁这样的恶人被暗箭所击溃。只有用血和火,只有用权谋,才能快刀斩乱麻地处理掉他们,只要如此才能扫平那些阴险小人。如此,才能熬过黑夜,见到黎明。”
是的……凯尔希,阿米娅,还有罗德岛那些心怀梦想的人,就是这个乱世的黎明。他们用清澈明媚的目光注视着未来,而格罗茨的惨剧后,我便早已决定,要让自己堕落如黑暗中,用自己混沌的双目,为他们铺平黑暗中脚下的路。即便是相当一部分的记忆被埋葬在了切尔诺伯格,这一信条却始终牢牢地铭刻在我心头。
“不论如何,我无法认同……”锡兰看着我和没有表示反对的赫尔曼市长和黑,决然地摇了摇头,“为了剿灭黑暗就堕入黑暗,这不是跟克洛宁一样吗……超脱于汐斯塔法律判定他人,这世界上永远都是黑暗……”
说罢,她似乎不愿意再看见我一般,带着怨怒地转身离开。我看着她摔门离去的背影,只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唉……小女给博士添麻烦了。”
赫尔曼市长开口道,我方想出言,他却摆了摆手:“明明这件事是我的决策,而且黑也有参与……为什么,迪蒙博士您愿意一力承担?”
“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从小到大最崇敬的人——现在让你们哪位来背这个黑锅,都不合适吧?”我自嘲般地笑了笑。
“博士……”
黑似乎想说什么,我只是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了。
“做脏事的人,一个就够了。”

第二天。
黑曜石节还未结束,整个汐斯塔市仍旧如滚沸的锅炉一般热闹。
与我同行的罗德岛干员们大多都乐得自己去享受假期,而原本希望一同去海边的阿米娅在半道上被古米叫去摊位帮忙,于是我就这么成了孤家寡人,独自一人在喧嚣的街头漫步。
穿过摩肩接踵的主干道,我独自一人向着第二大道走去。似乎是受凯尔希的书卷气质和自己曾经喜欢的小提琴影响,我虽不排斥激情燃烧的音乐,但更喜欢的还是古典乐。这么想着,第二大道有一家有隔音玻璃,名为“知更鸟”的小咖啡馆便满符合我的要求——宁静,典雅,适合我一人休憩。
“哎哟,这不是迪蒙么?你也来汐斯塔度假了?”
我抬起头,眼前是一名微胖带着蓝框眼镜,颇有几分学者气概的青年佩洛族男子。
“佩德罗.阿尔加维!自从哥伦比亚一别,也有几年没见了吧?”
“哈哈……过奖了。确实许久没见了……不过你在罗德岛的诸多丰功伟绩也不时传进我耳朵里啊。”
佩德罗挠着头。他的名字让人想到密集的热带雨林和规模只会在汐斯塔黑曜石节之上的玻利瓦尔狂欢节——实际上确实如此。佩德罗生在玻利瓦尔一个富足的家庭里,后来靠着成绩考入哥伦比亚国立大学,与我是同届生。在多数同学都因为身份疏远我时,他是少数不对我摆架子的人,因而我们也便成了朋友。
“你也过奖了。”
当然,在得知我手脚不干净后,我们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学生时代一起在快餐店融洽地进行学术讨论的地步了。不过至少,多年的情谊还在——虽然,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便不再完全信任除去阿米娅和凯尔希之外的任何人。
“现在……听说你当上副教授了?”我竭力避开他比数年前更加肥硕的腰腹,打量着他带着高等文官气质的脸,“在维多利亚?”
“前两年被维多利亚国立大学授予在源石学系的位置……啊呀,老实说,等到专门干这一行的时候才觉得比学生时代累多了啊。”
佩德罗吸了吸鼻子,这似乎是是长久以来的老习惯了。而留意到了什么的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么说来的话……你认识锡兰.道尔科斯么?”
“是汐斯塔的那位大小姐啊。”
我们一边沿着第二大道走着,一边在已经颇为刺耳的音乐声中聊着天。
“她是源石应用发展史科的,我倒是给她讲过课。”佩德罗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点了点头,“我见过的最勤勉的,也是最固执的学生……在不被说服之前永远不会放弃自己的观点。别说是我,估计校长亲临都没法把她拽回来。”
说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怎么就想问她的事情?”他向前望了嘈杂的人群一眼,话锋一转,“唔……真是巧合,说到她她就来了啊。”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在人群中也相当显眼的洋装打扮,还有身前不断帮她拨开人群的那黑色的人,除了锡兰和黑,我想整个汐斯塔也找不到第二对这样的组合——
“那么,我还有些事,先离开了。”
佩德罗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识趣地向我道别。
面对他比起学生时代冷淡了许多的态度,我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曾经心心相印的许多同学朋友,如今形同陌路,也许这就是自己选择堕入阴影的代价罢。
“啊,博士。”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黑已经拉着锡兰走到了我身前,“原本是要到酒店去找您的,在这里遇到真是太好了。我家小姐有事想找您说。”
说罢她便推到一侧,只剩下表情复杂的锡兰有些吃惊地望着我。我背过手,微笑地望着她,等着她开口。
“唔……”
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她涨红的白皙面颊却不听使唤般,小巧的嘴唇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在气氛即将陷入僵局的时候,黑不失时机地在一旁提醒道:
“这件事还请小姐自己做,我来代劳的话就太失礼了。”
“唔……!”
仿佛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锡兰轻咬着自己的下唇,跳到我身边将怀中的一张白色的纸张塞到我手里,然后惴惴不安地看了我一眼,面色通红地如爆发的火山一般,接着一句话也没说,逃似地向着主干道旁的小巷逃去,那里似乎是通向汐斯塔的老城区。
“唉……”黑脸色一沉,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把气吐了出来,帮自家的小姐说明道,“老爷昨晚严厉地训斥了小姐,并且预定好了明天的小宴,希望您能单独跟小姐好好谈谈,顺便让小姐跟您道个歉——不过小姐在这点上还是很固执,让您见笑了。”
“无妨。”我打开了请柬,上面印着我下榻的酒店的一间高层的房间,以及对我的邀请,“不如说,她没有直接拒绝,我已经很意外了。”
“博士,我代表小姐刚才的举动向您道歉……”
“我也没奢求她现在就理解,以后也是。”我收起请柬,向着眼睛混沌的黑点了点头,“我们都是一路人啊。你,明白的吧。”
“我明白。”
因为,我们都是做脏事的人。而我们这些阴影中的人,一旦手上沾上鲜血,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那么。”为了让气氛稍微放轻松一些,我摆出了一副十分勉强的笑脸,“赶紧去追你家小姐吧,保镖的视线不应该离开自己要保护的人哟?”
“见谅。”
她向我颔首道别,然后飞似地向着锡兰跑开的小巷奔去。我摊了摊手,准备离开之际却想到自己之后无事可做,于是心血来潮地准备看看她们之后的发展,便闲情漫步一般地离开了主干道,同样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真是的……唔……”
汐斯塔利用毗邻火山的地理优势以及旅游业的蓬勃发展崛起迅速,然而高速的发展带来的结果就是城市建设的欠缺规划。当周边区域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这一带的老城区却因拆迁纠纷、资金链断裂等一系列问题陷入了无人治理的境地。结果就是当人们站在两侧密布着低矮平房和高不过三四层的筒子楼未经铺设的小巷和街道里时,一抬头就能看到汐斯塔市区遮天蔽日的高楼大厦。自然而然地,作为贫民窟一般的存在,小巷里充斥着低端的酒吧、妓馆、网吧、旅店。在整座城市光鲜的外表之下,看不见的角落里潜藏着汹涌的暗潮。那一身洋装的市长女儿跟灰暗的巷子显得那样的不匹配。而在阴暗处,一道欲望的目光正射向了她。
“这娘们还真是个绝世美女啊……”
邋遢的男子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黑色长袖衫,却十分粗鄙地坦露着胸膛,乱哄哄的头发被打理成爆炸般的发型,油腻得一眼就能看出是数周没有清洗的样子。
“不愧是市长的女儿……”对着无意中跑进小巷的锡兰,名为阿兹的男子忍不住留着口水,喃喃自语着,“那腰,那腿,那脸蛋……玩起来肯定带劲啊!”
“老大,这次又是哪个倒霉蛋?”在暗处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问道。
“好好看看!那可是市长家的千金啊!”阿兹忍不住啐了一口,“之前给那个天灾信使办事的时候就听说过,现在可是亲眼见到了,我活到现在都没见过这么正的啊!”
“老大玩过这么多娘们儿,还有没见过的?”一个跟班忍不住笑道,“上次老大不是说那个酒吧的舞女很带劲么?”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跟那个没法比,不信你们自己看看?”阿兹狠狠地给了那个小弟一记暴栗。几个人不明所以地顺着自己老大的视线看过去,却一下子愣住了。
一袭水蓝色长裙的女子,即便迷茫地行走在这暗巷里,却依旧在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优雅气息,美若水中仙子。就在那几人张大了嘴,留着涎水偷窥着锡兰时,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扭过了头,顺手理了理髯角的粉发,清冽的眸子就这么被那几人看在眼里。如此倾国的容貌让几人如被天雷劈中,全部愣在了原地,几乎是挪不开眼睛般地看着锡兰一步步走远。
“老大,怎么动手?是直接上吗?”一个跟班有些忍不住了,兴冲冲地问道。
“急什么急,这一带是咱们的地盘。”阿兹嘿嘿地笑着,不断地着手,“克洛宁那个家伙最近被抓了,我们也就不用再对市长的势力有什么顾忌了。大家就用我们平时用的那一招……”
“到时候抓到了,要让我们兄弟一起快活啊!”那跟班望眼欲穿地补了一句,“只是想想都……”
“去你妈的,想都别想!”阿兹冷哼了一声,目光一点点地凶狠起来,“那娘们我得独享,嘿嘿嘿……”

“啊……真是,早知道不往这里跑了,到底该怎么走啊……”
老城区错综复杂,难以走出;而对于几乎只听说过这片区域的锡兰来说,那就更加困难。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感到了疲倦。
“这位美丽的女士,您好。”
一个邋里邋遢的男子站到了锡兰的面前,手中用拙劣的姿势学着高档酒吧里的酒保那样端着几杯五颜六色的酒水。
“这是要干什么?”
“想要打扰一下……我们酒吧最近出了几款新的酒,想要听听反馈,您请,免费的。”
锡兰笑了一下。本身就已经有些口渴的她毫不客气地端起一小杯酒一饮而尽。出乎意料的是,酒水十分甘甜顺口,凉飕飕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舒爽。
“小姐!”就在她放下玻璃杯,很有涵养地用手绢擦了擦柔嫩的嘴角后,背后传来了气喘吁吁的黑的声音,“您怎么到处乱跑,还随便喝别人给的东西……”
“黑?”锡兰回过身,“抱歉,让你担心了,不过这个人给的酒很好喝啊……”
然而,这话刚一出口,她便感觉头部变得沉重无比,眼前的的黑变得模糊起来,人影也出现了重叠。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睡意涌了上来,身体也不听话一般地僵住了。锡兰无力地想要扶住什么,最终还是无力地瘫软在了地面。
迷药……么……?
她的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徒劳地开合了几下嘴唇。而在她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是黑身后出现的几个彪形大汉。

不知道过了多久。
锡兰突然感到自己的面部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一阵剧烈的疼痛传遍她的身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耳边就响起了兴奋的淫笑声。她用尽全力将眼帘睁开,在余光中可以勉强看到,这是一个晦暗的小屋,只有几盏忽明忽暗、扯着电线的灯泡在闪烁着。屋内十人左右,看着基本都是亡命之徒的打扮。
“小姐呀。”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令人作呕的呕吐,“长得这么漂亮还到处乱转,这是送到门前给我们兄弟下火啊!”
直到这个时候,锡兰才猛然反应过来,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一伙人觊觎自己,才在方才的酒水里下了迷药。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脚步声密集起来。锡兰似乎能感受到,周围那十来个人紧紧围住了自己。
“……黑……”
锡兰拼劲全力,才发出了微弱的一声呼救。就在那一刻,她似乎用目光扫到,黑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一张椅子上,昏睡着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
“别动!”一声怒喝传来,脖颈上传来一阵冰凉——毫无疑问,那是刀刃的感觉。
“不用了,尤索。”缓缓上前来的阿兹冷哼着,“中了这药,两个钟头都动不得。想不到这小妞还这么坚挺,能睁眼睛动嘴巴!”
锡兰努力将视线向上看去,很快就看到了声音的主人——穿的十分肮脏,头发油光发亮。而就在同一时候,有几个人也围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黑旁边。
“刚才那黑的还挺会反抗,要不是多准备了几个兄弟,估计还收拾不了。”阿兹冷笑了一声,“不过也好。兄弟们正好要拿个次品泻火。至于你嘛,小姐,我倒是想看看,当着你的面凌辱你的保镖,再好好收拾你,你是什么样的表情?”
话音才落,阿兹便将那粗糙的手伸向了锡兰柔软的脸颊。她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刺痛,瞳孔骤然缩进,而围着黑的几人也托着黑的下巴,一人用指尖在她嘴唇上拨弄着,另一人用身体磨蹭着她,任由那一头解开了马尾的灰黑色头发无力地垂落着。锡兰只觉得心中有一把战锤在猛烈地敲打一般,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整个身体几乎要炸碎一般。
“难受么?”阿兹嘿嘿地笑出了声,“被下了药,你还能有什么办法?我跟你讲,你也不是第一个了,那个克洛宁进去之后,这老城区就是老子的地盘,市长都管不到这里!在这里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但还是玩市长的女儿最刺激啊,嘿嘿嘿……”
一边淫笑着,阿兹将右手按到了锡兰修长的脖颈处抚摸着。
“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享用一下大小姐的滋味了啊!”他一边淫笑一边将粗糙的右手缓缓顺着锡兰的脖颈向下挪动着——那是衣襟的方向,“至于跟着你的那只不听话的小黑猫,刚才出了迷药,还下了媚药啊……真希望看看她露出本性的样子呢,嘿嘿嘿……”
阿兹脸上的笑容扭曲了起来,手也不断地下滑着,向着锡兰柔软的胸前划去,半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襟,而在黑身边的那几人也开始放肆地撕扯着她的衣物。锡兰直觉浑身上下难以忍受地开始疼痛,不由自主地合上了双眼,心脏随着那只手的不断下滑而跳得越来越快,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几乎是咬着自己的牙齿,费劲了浑身的力气,才勉强吐出了这句话。然而这并不能改变什么,那只手还在还是在慢慢地下滑着,一点点地划过锡兰白皙柔嫩的肌肤。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几声叩门。
“你好,企鹅物流,有您的快递。”
阿兹和自己的几个部下面面相觑。这当中,应该没有人有快递是送到这里的吧?
“你送错地方了!”
阿兹的一个手下反应了过来,连忙凑到门边,回应了一句。
“可是,这个快递,确实写着送到这里的。”
“走开!再缠着我们小心刀剑不长眼!”
眼看着对方似乎不以不挠,阿兹的手下也变得不耐烦起来,对着室内的其他几人小声嘟哝了一句:
“肯定是骗钱的。”
屋外陷入了一片安静。当靠在门上的那人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时,却突然感觉门的温度在急剧升高,自己贴在门上的手如放在串在烧烤架上的烤肉一般,剧烈的滚烫和疼痛让他惨叫着松开了手。而下一秒,暗室的们被“砰”地一声踹开了,屋外闪过一阵火焰熄灭后的余光——
“我说你们这帮人还挺大胆的啊,市长的千金都敢绑。”
我笑了笑。阿兹的手下们猝不及防,刚才几个还在黑身边准备享受的他们急急忙忙地准备冲到我身边。而我直接无视了他们,蹬着脚一跃而起,抽出腰间的匕首,对准还准备继续享受的阿兹的脑袋猛地一甩,飞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正中那流氓的后脑勺。他惨叫一声,便不再动弹。眼看自己的老大被干掉的恶棍们失去了理智,愤怒而不管不顾地径直向着我冲来。面对此情,我只是从腰间另一侧的口袋中取出一杆上下镶嵌着两颗宝石的短柄源石法杖——实际上大概只有手掌大小,与其说是法杖,不如说是文玩饰物,低声吟唱着:
“血火同源。”
猩红色的炽热火焰在暗室内喷射而出,那几个急匆匆冲过来的恶棍被灼热的炎流吞没,凄厉地惨叫着,满地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在他们身上的火焰一点点熄灭的时候,那十来个人也彻底没了气息。

一切宣告终结后,我将还没有恢复清醒的锡兰和黑先后抬出了那个已经开始燃烧的房间,安置在老城区街道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然后紧急呼叫了汐斯塔官方的人前来救援。及时赶到的急救人员帮锡兰和黑服下了解药,防止迷药对身体的进一步伤害,然后紧急送往市中心的医院进行进一步的观察和治疗。经过短暂的检查,确认两人只是被下了药,并没有什么更多的伤害。
“博士……”
在通知赫尔曼市长后,锡兰微弱地喊了我一句。她的眼神迷离着,身体像是灌了铅一般地沉重,似乎是迷药的后劲导致的虚弱。而黑依旧双目紧闭,看着是因为被下了过多的药物而依旧精神恍惚。
“对不起……”她抽噎了一下,眼中饱含着晶莹的泪水,“我太任性了……”
“没事就好。”我坐在床边,努力挤出了一句话来安慰她。锡兰低声呜咽了一声,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看了一眼躺在隔壁的病床上,还没有苏醒的黑,橙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上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止住了片刻的哭腔又在挣扎之中从咬住的嘴唇间漏了出来,变成了嚎哭。
“博士,博士……”她泣不成声地哭诉到,“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责怪博士,我不该乱跑的,都是因为我,黑,黑她才……”
我愣了一愣,望着不知不觉中靠到了我肩膀上,哭成泪人的锡兰,嘴角却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没事了,没事了,黑还好好的。由我在,不会有事的。”
锡兰楞了一下,哭得更加凄惨了。原本要强固执的大小姐,这个时候却埋在我怀里放声哭泣,丝毫没有顾忌闻讯赶来的市长还有罗德岛的干员们,不停叫着“对不起”地自责着。

于是,第二日我们如约在酒店高层的餐厅会面。我换了一身准备好的黑色西服,而因为前一日发生的事,锡兰似乎很重视这一场宴会——一袭水蓝间白的连衣裙,略施粉黛的姣好面容,在现身的那一刻显得光彩照人。
“博士……今天我好看吗?”
在同黑一起步入装潢华丽的私人房间的那一刻,锡兰有些紧张地询问着我。
她高挑的个头,恰到好处的身形,被连衣裙收紧的腰身,以及刚好将裙摆上部烘托出来的圆润臀部,再加上一对修长纤细的美腿,典雅中不失性感,如现代画中的古典美人一般,让我不由得地叫了声好。
“汐斯塔气候炎热,而带着水蓝与白色的裙子恰好给人以凉爽的感觉,再配合你苗条优美的身段——能见到这样的你,这一场小宴不吃也值了。”
我微微一笑,十分自然地说出了赞美的字句。
“真,真是……博士怎么这么会说话……”
被我夸赞的锡兰面色微微发红,有些羞涩地别过了脸。我一边欣赏着她可爱的表情,一边向她身后看了一眼——黑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用那一如既往的冷峻目光望着我。很明显前日的失误也让她极其自责,所以今天即便锡兰的会面对象是我,也执意要前来吧。
“那么,请。”
我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和锡兰一同入座,而黑只是点头,用眼神示意自己不必了,随后侍立到后侧。
在房间温暖的灯光下,晚餐一点点被送了上来。先是奶油蘑菇汤,然后是作为主食的牛排、龙虾、烤鱼、凉拌生蚝和素烧西兰花,接着是沙拉,同时还有一瓶维多利亚产的红酒。黑默默地为我和锡兰满上红酒,我们两人举杯,轻轻一碰,然后将红酒各自喝净。
“小姐,请注意不要喝太多。”
“知道啦知道啦……”
在为锡兰上酒的时候,黑总是会低声絮絮叨叨地提醒着,而锡兰也会笑着回应。望着她们和睦的样子,我忍不住在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她们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和凯尔希。而在我终于回过神,放下酒杯时,锡兰用着有几分讶异的眼神望着我。
虽然没开口,但是我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
“你是不是认为……我永远是个心狠手辣,做尽脏事的恶魔,不会这么容易笑的出来?”
锡兰同样放下酒杯,摆出一副优雅的样子,眼神却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闪躲着,默默地开始夹起一块牛排放到盘子里,熟练地刀叉并用开始切割起来。看着这幅样子,我就知道她的答案了。
“唉……还是没有明白啊。”眼看锡兰依旧是一副理想主义者的样子,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同样开始动起刀叉吃菜,“锡兰小姐不会以为,有人天生就喜欢做坏事,做脏事吧?”
“那是什么意思,难道逼死罗德岛股东的传言、残忍的恶魔名号还有未经审判就处死克洛宁等人的事迹,都是空穴来风吗?”
似乎被碰到了逆鳞,锡兰也收起了那副对我颇有好感的优雅亲和的样子,带着几分嗔怒,毫不客气地顶了回来。
“正义和光明很好。所有人其实都想做个好人,但这个世界啊……只会做好事的人是生存不下去的。每个领袖的手上必然都满是肮脏的鲜血,做尽了背信弃义的脏事,才能维系追随自己的人。”我望了一眼窗外汐斯塔市内辉煌的灯火,如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为了维持稳定,总要有人负责消除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为了维护家族和团体的利益,总要有人在暗中做没良心的事情。小姐啊……关于你我不做评价,但你的父亲,还有黑,我想你或多或少也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吧?难道你敢说,他们从来都是坦坦荡荡?难道你能肯定,他们从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脏事?”
我的发问让锡兰一下子怔住了。很明显,作为市长的女儿,这些事情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更何况,做脏事的黑还是她姐姐一般的人。
“每个家族,每个团体,每个城市,甚至每个国家里,总会有那么一个做脏事的人,为了家族、团体、城市、国家背负骂名。没有人这么做,那这个组织必不长久。你的父亲之所以能保住自己的不错的名声,那是因为有人帮他在做脏事——在罗德岛,我是做脏事的人;而在汐斯塔,那个人现在就在你身边——我们这些做脏事的人,是同类,一眼就能看出,谁是在做脏事的人。”
我一边说着,看着依旧不动声色的黑,嘴角浮起了诡异的笑容。
“赫尔曼市长处处为汐斯塔着想,守望着这座城市,而那个人则无时无刻注意着他的脚下,提防着一切可能的危险,为了他坏事做尽,自己背负没血没泪的骂名。若是没有这样的人啊……”我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话锋一转,“可别忘了,克洛宁那些曾经的鹰犬是怎么对你的?若不是有人背负着未经法律审判就处死克洛宁的恶名除掉了他,那些还听他号令的走狗们对市长道尔科斯家族的人的报复只会更凶狠。若没有心狠手辣做脏事的人,你觉得……自己还能坐在这里么?”
直戳痛处的话语,让原本盛气凌人的大小姐浑身上下如被雷击了一般猛地一震,明白了什么般地,愕然地望着我,然后回身看向了身后的黑。
道尔科斯家族,汐斯塔市内,那个做脏事的人,就是黑。那个盯着黑暗之名号的人,冷峻的杀手,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脚下的危险。
“没有人想成为恶魔,但没有恶魔,也便无人能成为天使。总要有人要弄脏自己的手,来守护其他的人。”

宴席陷入了沉寂。我与沉默的锡兰在那之后只是一边碰杯喝酒,一边吃着饭菜。这一顿饭大概吃了一个钟头左右,桌上的饭菜基本被一扫而空,一杯红酒也被喝得一干二净。我意识尚清醒,但锡兰面色白里透红,已经有了微微的醉意。
“博士……”
在我沉默地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锡兰突然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对不起。”
“这是这两天你第几次跟我说这句话了。”我哑然失笑,“下次注意便好,不要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不……不是那个。”她抿着嘴唇,犹豫了一阵,才小声地说道,“……黑,她的过去,其实我是知道的。她昨天在我来找博士之前告诉我,博士这么做,也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人。所以,我想向博士道歉,您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大家吧……”
“我记得有一位哲人说过,随风摇摆固然是优秀的能力,但从一而终却是更可贵的品质。”不知道为什么,在走出餐厅的时候,锡兰已经很自然地挽上了我的手,而我也没有抗拒,就这样和她一样像情侣一般走过餐厅的大堂,“后者可能会招致毁灭,却也能诞生奇迹——黑跟我说,一旦手上沾染鲜血,就再也不能回头了。她不希望你也跨出这一步,我也不希望——请坚持你的理想,会脏手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做脏事的人来吧,哈哈。”
此刻夜色已经黑尽,金碧辉煌的大堂内三三两两用餐的人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射到我们身上。一个高大寡默的男子,如水中花一般的锡兰和一裘西装警戒地跟在身后的黑,这般组合确实是让人侧目。
“……那个,博士,作为昨天的回礼,不知今晚可否再陪我久一点?”
已经走到电梯前,锡兰甚至直接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穿着白色高跟鞋的她,十分自然地与我融为一道和谐的风景线。
“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吗?”
我按下了下行的按钮,十分满足的享受着挽着我胳膊的锡兰的样子。这么近距离看下来,她那副典丽的样子,就好像连我都被美化了一般。而似乎是酒精的缘故,锡兰身上除了些香汗,身上传来了一阵如茉莉花般淡雅的香气。不知为何,这让人安神的香气却让我感到了一阵兴奋,心里本就有着的火星开始燃烧起来。
“我……喜欢博士。”
“叮咚”。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锡兰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了这句话。
“为什么呢?”
我不动声色地挽着她纤细的手臂走进电梯。电梯内没有别人,黑十分自觉地站到了电梯的嘴里层。
“不知道……我不明白。只是,我想一直呆在博士身边,现在感觉,呆在博士的身边,就像呆在黑的身边一样安心。”
“能够和黑相提并论,是我的荣幸。”
我按下了我那一层楼的按钮,电梯开始缓缓下行,锡兰却没有按下第一层的按键。
“昨日我看到您破门而入的时候,我有种感觉……您是童话里拯救公主的圣骑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在您义无反顾地站在我这一边帮忙调查火山的异动的时候,只要想到您,我就会感到不安和躁动。后来我觉得,这应该,是喜欢吧……”
“叮咚”。电梯门再次打开,我所下榻的楼层到了。
“那么,我先回房间……”
“等等……”
一阵微弱的力度从我的臂膀处传了过来,让我回过身,按下电梯的开门键望着微微颤抖着身体,面色通红的锡兰。
“……能不能,让我到您的房间……想要待在您的身边……”
“这样么……”我望了一眼她的身后,黑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像是明白了今晚会发生什么一般,微微地点了点头,用低微的声音说道:
“我明早会来接小姐。”
这个时候,我也做不出回绝锡兰恳求的选择,便挽起她的臂膀,顺着走廊走去。
“你的父亲那边,不要紧么?”
“父亲已经让我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了。所以,一定不会反对我和博士的。”
我轻轻点头。半路上,带着耳机听着流行歌曲的红豆看到了我们两个人,却没有几分惊讶,只是用一副“又来了啊”的表情,望着我们走回我的房间。
夜,开始了。

啪嗒的开门声后,我们一前一后走入房间。
并不希望显得自己过于粗鲁,只是努力掩盖着自己的微笑。稍微拾掇后,便十分自然地坐到床边——处于某种众所周知的原因,我下榻的房间是可以睡得下两个人的大床房。锡兰红着脸颊,提着裙摆迈着小小的碎步走道床边坐了下来,然后一点点挪到了我的身边。
认为她已经有所准备,已经按捺不住的我主动地迎了上去,却没想到锡兰本能地护住了胸口和两腿之间,而我顺势将她压到了床上。紧接着我将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而锡兰好像是要考验我一般地,娇嗔地摆动着粉颈,刻意地回避着我。
没想到汐斯塔的大小姐性子还挺刚强的——这么腹诽了一句,我就决定稍微强硬一些,径自将下半身也挪到床上,一下坐到了她绵实的大腿上,扑灭了她想要继续装模作样抵抗的念头。眼看着她面色陷入些许的迷思,我趁机马上用双手捧着那娇艳欲滴的面颊,对着粉唇亲吻了下去。锡兰的双唇出乎想象地火热,甜腻的气息如腐蚀性毒液一般侵蚀着我的神经,让我沉醉于接吻这简单的动作中,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着她柔软的唇瓣,进一步体会着眼前的丽人。似乎是不习惯于亲吻,锡兰如遭到雷击一般紧闭着双唇,于是我便用牙齿轻轻顶开她的上唇,伸出舌头抚弄着锡兰的贝齿,搅动着她嫩红色的牙床。
被这么一番攻势震慑住的锡兰茫然不已,忍不住张开小嘴剧烈呼吸,却正中我所设下的陷阱,被我用舌头径直深入口腔,轻轻地搅拌着她的丁香小舌。
仅仅是过了一小阵,锡兰做的象征性反抗就到了尽头,放松地张开小嘴任由我吮吸着她的嘴唇,原本想要回避的小舌也主动地伸了出来,与席卷而来的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经过短短的迂回曲折的舌战,我们十分契合地交错缠绵于一体,她原本对我的些许抗拒也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让彼此陶醉的深吻,灵魂也好似互相融合于一体。取得了胜利的我享受着锡兰被我俘获的样子,品尝着她口中的香涎。
而对此还没有感到满意的我,为了更进一步地勾住她的灵魂,将原本慢慢吐气以让锡兰沉醉的对策,换成了吸气,转而将她口中的空气吸走,让交缠在一起的双舌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一点点地将那生涩的小舌吸入我的口中。
“唔,嗯唔……”
锡兰终于开始发出动听的呻吟声,而明白此时不能操之过急的我也克制住了继续捉弄她的想法,不舍地放开了她,在她稍微喘息时轻抚着她粉色的秀发:
“如何……接吻很舒服吧?”
锡兰耳根子都如万山红遍般地,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她这幅样子,心中的疑惑让我忍不住追问到:
“莫非……你没有做这种事的经历么……?”
“就是因为没有……!”她拉起白色的被单盖住了自己半张俏丽的面庞,眼里带着几分嗔怪地盯着我,“博士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你和别的女孩子都亲过多少次了啊……?!”
“你觉得呢?”我笑了笑,在她耳边低声道,“但是现在,我是你的哟。”
“唔,我知道了……”
“那么,衣服的话……”我把手搭在她白皙的手臂上,轻轻地抚摸着。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啦……不准,不准偷看……”
锡兰将自己完全罩在被单里,用十分可爱的声音向我要求着。而我也只好退到一边:
“如您所愿,大小姐。”
看着只露出几缕粉色发丝的锡兰在被窝中活动着,将身上的衣物,从薄外套到披肩到腰带一点点摘下丢到床沿,最后是白中带水蓝的连衣裙,尽管一时间看不到她的玉体,但仅仅是如此我便感到一阵热血沸腾。
“好,好了,我出来了哦……”
一点点地拉下包裹着自己的被单,锡兰小心翼翼地从被窝中钻了出来。她的内衣属于相当保守的胸衣款式,颜色亦是纯净的洁白。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身材极为匀称优美。洁白而修长的大腿,纤弱可怜的腰身,隐藏在裙装中既不算过大也并非平板的胸部如水滴一般平摊着,灯光下羞怯的样子更为她平添了几分媚态。看着她这一副十分迷茫的样子,对这么一个含苞待放的优雅少女,一想到今晚自己将强行拨开那娇艳的花瓣,肆意地摧残内花瓣内柔软的花蕾,我甚至难得地有了几分负罪感。
“就让我来带领你吧。”
自上而下地将她扑到,然后似乎是这么一句话让她安下心般,锡兰本还在犹豫着护着自己胸前的手十分顺从地被我拿开,将匀称的上半身交给了我处理。我伸出双手,一路攀上那挺立的胸口,如年糕一般柔软的胸部微微颤抖着,基本是一手把握的大小十分厚实地充实了我的手心,热流温暖着被空调所吹冷的掌部。我微微绕着圈揉动,锡兰别过脸,低声喘息地忍耐着口中的娇声。
“脱了哦。”
“等,等等,唔……”
完全没有给她抗议的时间,用拇指拉着胸衣的下侧,轻轻一提,两对白玉一般的小兔就蹦了出来,如初夏新棉一般的质感,让我急不可耐地凑上前,伸出舌尖舔舐起来。
“唔嗯,呀啊……”
似乎有着淡淡泉水的味道,配合那优美的乳形,我忍不住肆意地舔弄起来,将那两对雪球润上唾液,然后将那粉红色的樱花含住吮吸着,左手则紧握着另一边按捏着,尽可能地赋予她快感。虽然并不会吸出乳汁一类的存在,但这番伴随着锡兰如小鸟哀鸣一般音乐的侵略让我陶醉其间。望着她那副竭力忍耐的样子,我忍不住想要知道她忍耐的极限究竟在何处,于是更进一步,除去吮吸之外还用舌头不断上下舔弄挑逗着那已经充血勃起的乳头,又在乳肉出轻咬下牙印。左手熟络地完全把握住整颗乳球,如章鱼一般抓揉着。
然而锡兰优雅矜持的作风即便在这种时候依旧被发挥到了极致。她捂着樱桃小口,竭力忍耐着,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不符合淑女作风的声音。忍不住继续捉弄她的我在不造成痛感的前提下不断地加深舌头舔舐的力度,同时左手也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锡兰的乳头并逐步增大施加的压力。如奔流一般的快感加些许的刺痛终于突破了锡兰忍耐的极限,水汪汪的眼睛下,一直想要紧闭的双唇终于张合,发出诱人的闷哼。而似乎对自己的娇哼感到羞耻一般,锡兰小声地开口向我哀求着:
“博士……不要……”
我忍不住在心里无奈一笑。对汐斯塔的大小姐天真的爱怜终归还是超过了想要恶作剧的想法,我松开了口,左手也慢慢敞开,微笑地看着她——所谓的欲擒故纵,这个时候停下来,想必女方比男方还难受。
“……请您,继续吧,但是要温柔……”
见此,我露出胜利的笑容:“放心,我不会做让你讨厌的事情的。”
锡兰听了,开始重新放松下来,似乎随时准备迎接着我的爱抚。自然而然地,我脱下了自己的衣物,开始毫不客气地对她发起攻势。先是柔和地亲吻她的嘴唇,然后灵活地在身体各处爱抚着。等到锡兰春心荡漾,已经沉溺其间时,我抬起她修长的双腿架到了肩膀上,将自己已经昂首挺立的肉棒贴住了她最后一层洁白的亵衣,就感受到柔软的布料上已经润湿。
“看起来,已经准备完了嘛。”
我在她耳边轻声挑逗着,而锡兰只是喃喃地说:
“我不是,我没有……”
“但你的下面已经湿透了,亲爱的。”我将右手绕到她的下体处,十分轻松地就将手指探了进去不断上下摩挲着。不出意料地,仅仅是短短的一阵爱抚,锡兰的身体就在一阵剧烈的抖颤后喷溅出浓稠的蜜水,将我在内裤中搅动的手与那薄薄的布料一并打湿。
“啊,啊啊,这是……高潮……”
“是啊。”用左手抚摸着锡兰丝滑的秀发,看着那副迷迷糊糊的表情,我笑着,“这就代表你很想要了,不是吗?”
锡兰抬头,用恍惚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有些为难地闭上眼睛,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请插进去……吧。”
终于让她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我按捺住内心的兴奋,先双手并用将那纯白的布料慢慢拉了下来,然后将火热的肉感慢慢地贴上湿润的蜜裂,借助着淫液的湿润很顺利地深入到那狭隘的洞口,很快便感觉到了一层障碍阻挡着我继续深入。这个时候我并未继续进攻,而是双手撑着床铺将自己慢慢地顶起,肉棒也慢慢地从小穴中退出。被这样的举动所惊讶的锡兰用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我,我却没有让她惊讶多久,在霎时间放手,全身的重量如泰山压顶一般地下落,强烈的冲击力一刺到底,十分顺利地穿破了处女膜,鲜红的血顺着交合处缓缓渗出。整根火热的钢剑一插到底,很明显感受到疼痛的锡兰两手抱住了我的后背,用力地将指甲嵌入我的背部,微开的双唇娇叫着:
“啊……——好痛,好痛啊……”
下半身第一次被如此巨大的硬物所破开的大小姐,水灵的眼中似要冒出泪水。我所能做的便是亲吻她美丽的面颊,同时轻柔地爱抚她的身体,尽可能地缓解着破瓜的痛苦。
回想起自己曾有的诸多经历,处女往往无法难以忍耐激烈的破瓜之式。所以,在她们初次的时候,一定,一定要温柔以待——女孩子愿意将自己的处女贞操交予自己爱着的男人,对于自己而言已经是无上的礼物。若是只思考自己地随意行事,那便是辜负对方的爱意——当然还有更重要的理由,那便是对于刚刚开苞的处女,只要不是那么粗暴地对待,温柔地加以引导,很快就能让女方体味到性爱蚀骨销魂的滋味,从而主动迎合起来。所以直到她慢慢放松下来,里侧也渐渐习惯了我的侵入后,我才在体内的热流中缓缓动腰,一点点地抽动起来。
“喔……”
跟还在痛苦中的锡兰不同,我已经舒爽地轻叹起来。她在外是市长的女儿,是优雅的学者,是高贵的大小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莲花;现在却落在我的掌心,与我一同云雨——如此反差,给予我的便不只是肉体上的快感,还有精神上的愉悦。
锡兰的内膛,于初入时只觉得十分顺畅,但完全深入后,却觉得内部的褶皱如吸盘一般紧吸着我的下体不松口一般。我的肉感已经完全插入这具绝美雪白的身体,如匕首一般深深嵌入她的体内,却好似被挂住了一般难以抽出。
“博士……唔嗯……”
一边不断进出着,一边继续亲吻着她。因为害羞而颤抖的双唇一张一合地迎合,同时十分努力地主动拥抱着我;那份开始适应的主动样子,让我愈发心生怜爱之情,慢慢地做着活塞运动。若是无爱之性,风狂雨骤的攻势往往也会如遇见大海般难以掀翻,但这个两情欢悦的时候,最轻柔的爱抚和深入,都会如小石子投入水池一般,激其一丝丝的波澜。
作为回应,我同样紧紧地揽住她的娇躯,同时捧着锡兰白皙的面颊,让她望着同样申请凝望着她的我,那副清澈的眼睛透过眼神的交流,将炽烈如火的激情注入到如水的心灵中。看着她那副半掩着双目,羞怯地涨红了如苹果般的脸颊,我再度亲吻上她迷人的嘴唇,锡兰亦轻启朱唇与我拥吻,温驯的如小鸟一般。那副渐渐开始享受的表情说明初夜的撕裂感开始减轻,取而代之的必然是充实感。身体追求快感的本能,让她在无意识的放纵下摆动起了曼妙的腰身,无法控制的花蜜如清泉般流淌而出。
“怎么办,感觉好舒服……”
“慢慢开始不那么痛了吗……看起来我可以稍微用力点了呢。”
在方才稍事休息之后,我也忍耐不住锡兰主动的魅惑,开始不安分地改变插入的深度,在继续的爱抚中不断地深入、同时加快抽动的速度。面对面的姿势,让锡兰逐渐摆脱了破瓜的痛苦,身体轻飘飘地好似进入另一个如梦似幻的空间中。为了让她进一步地享受这种感觉,我用手部支撑着自己,在锡兰抱紧我的背部与肩膀时开始小幅加速地做着活塞运动,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保持矜持的样子,畅快地发出阵阵低沉的呻吟声。
“啊,啊啊,博士……”
望着她那一副酥麻的样子,我继续乘胜追击,将缠绕在我背上修长的双腿解开,摊开在床上,然后将自己的双腿压在上面,借由自己全身的力量让锡兰的双腿平开,将脚趾深入锡兰小巧的趾缝中相互交缠,给予她瘙痒的感觉,与舒麻的快感一同从下体向着头部传到,让她又是呻吟又是娇喘地慢慢痴迷起来。
“既然已经选择把身体交给我,那我就该让你好好享受啊。”
我笑着勾了勾她小巧的下巴。虽然比她高上一些,但锡兰的双腿比我修长许多,我只得将深入的下身退出了一小部分。还好我身下的利剑长度还算说得过去,不然就没办法从脚趾给予她刺激了。看着退出的长剑上残留的血丝,我兴奋地重新抽动起来,让剑尖的马眼不断地啄食着内侧肉壁上的一颗肉芽,每一次啄食都会让锡兰发出兴奋的娇叫。
发现这一点的我马上改变姿势,将锡兰的双腿抬起,自己将上身立了起来,抱着她的膝盖,将利剑自上而下压在温暖的花径处深入。如此这般,每次深入的时候肉棒都会被肉芽紧密地扣住,犹如卡扣一般完满地契合在一起,即便想要抽出来也困难,却能赋予无与伦比的酥麻快感。
“唔唔……!”
“唔啊,博士,那里好舒服……”
每一次深入,抽出的时候都会拉扯着肉芽向后退出,强烈的摩擦快感让我们两人都忍受不住地叫出了声。这蚀骨一般的滋味让我想要追求更大的快感,于是将锡兰的双腿抱住,整个人跪坐着,让她饱满的臀部悬在半空中而微微下垂,在一次次的突进中被撞击着发出啪啪的闷响,同时也更刺激双方的结合点。锡兰水蛇一般的小蛮腰因为漂浮不定的缘故四处扭动着,连带着不断变化着两人的结合角度。坚硬的肉棒因为每次插入角度的不同被花心紧密地搅拌着,强烈的快感促使我不断地加速抽动。而锡兰原本被我抱住膝盖左右分开的修长双腿在这个时候也摆脱了舒服,垂直地压在我的胸前,她的背更是高高地弯曲着,只用头支持着上半身。
“喜欢,喜欢博士,喜欢……”
已经感受到了濒临极限的我将直立的上半身前倾,开始作者最后的全力冲刺,而锡兰的小腿也十分自然地搭在了我的肩头上,牢牢地夹住了我的脖子——看起来性爱根本是不需要专门学习的,只要是到了最后的时刻,再矜持清纯的大小姐也会自然主动地追求最激烈的体位——我再度将全身的体重向前压去,然后顺手拉过床头的枕头垫在锡兰的臀部之下,低哮着:
“好爽,好奇妙的身体啊……”
这对折一般的姿势给予了锡兰极大的压迫感,因为臀部被枕头向上托起,所以肉棒在插入时就更为深入。然而她稍稍抽搐的身体和沉溺的表情说明,原本的痛苦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电击一般的快感。强劲的插入让我们两人的结合处传出淫秽的交合声,我双手握拳撑着床单将自己的身体托起,如此一般便将肉棒快速精准而有力,如打桩机一般升起,让蜜唇吸吮着行将退出的龟头,然后再以万钧之势深深地插入。如此几番猛攻之后,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的插入,让锡兰配合着我的旋律,将演奏推上绝美的云端。
“咕唔唔……!”
最激烈的插入让锡兰终于坚持不住,吐出了大量湿润的蜜液,浸润了正狠狠插入的肉感。我只感到一阵快感如不可阻挡的浪潮一般涌来,在肉棒插入到最里侧时释放出了积存至今的精液,猛烈地射入锡兰的体内,两个人一同登上极乐境界。
“唔,唔唔……被博士……中出了呢……”
锡兰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失去了什么的失魂落魄,又带着些许兴奋。如此清纯的美人被自己折腾得欲仙欲死,让我忍不住想要再享受一次如此销魂的滋味。不过方才激情过,只觉有些疲乏,便决定暂时休息片刻,于是我将胸前修长的美腿拨开,整个人趴在锡兰柔软的胸前,顺势将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环抱着她,恢复着体力。
“今晚就,到这里了吗……?”
锡兰有些迷迷糊糊的话语却让我一下子重新精神了起来。原本已经慢慢软化的肉杆被这么一刺激,反倒重新兴致高昂起来。
“今晚怎么可能就这么到这里呢?”我抬起头,不怀好意地微笑着,“恰恰相反,今晚才刚刚开始。”
“诶……呀啊……”
我亲昵地咬着锡兰的柔嫩的耳垂,用手抚慰着那懵懂的俏脸,并温柔地爱抚着如美玉一般的背,一边用催眠一般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语着:“稍微放轻松一点……刚才不是很舒服么?”
似乎觉得一番激情之后也需要安静下来,锡兰做着深呼吸,慢慢地将紧绷的身体放松。
“嗯,很好……双脚,双手,脖子,肩膀,小腹,全身心都放轻松下来,合上双眼,慢慢地想象,自己的思绪开始变得空白。”
伴随着我的指引,那柔若无骨一般的身躯慢慢地依偎在我身上,就如完全被控制住一般,不由自主地按照我所说的话去做。那松弛的少女,开始慢慢体味激情过后全身血脉舒畅的感觉,延展的四肢,一点点地让思维化作平静的海面。
然而霎时间,海面上泛起了一阵阵的波澜,一点点地扩散为滔天巨浪,狂风骤雨般地扩散到全身。锡兰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再一次被我的粗硬深深地侵入,同时搅动着浑身的身体与思维,被掀起的波澜裹挟着快感,汹涌地扩散到全身。
“博士,好坏唔唔……”
在她抗议的那一刻我便堵上了她的香甜柔软的嘴唇。原本有些抗拒的锡兰,在亲吻中慢慢地放弃了抵抗,最后完全瘫软下来。我松开她的嘴唇,将环保的双手滑过细密的背抱住她的臀部,同时早已重整旗鼓的下身开始规律的抽动,并借机抱着她美臀上的嫩肉让自己插得更为深入。
“唔啊,不要,现在还很敏感……”
锡兰好不容易才恢复理智,但突如其来如海啸一般的快感淹没了她松懈的思想防线,碾碎了原有的理智,让她堕入到爱乐的无尽深渊中。跌落的恐惧让她想要抓住什么来减缓无止境的下落,于是颤抖不安的双手很自然地缠绕在了我的颈部,同时双腿也圈住了我的腰腹,配合着下身的抽送,纤腰也不停地扭动着。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被环绕在柔软的肉壁之中,只能用余光来扫视锡兰的反应。
她正陶醉其间地享受着,当我再度吻上她那迷人的双唇后,两人交媾的程度终于达到最大。我用双手抱紧着她,一次次给予强有力的插入。不知道过了多久,锡兰的花心激烈地紧缩着,粘腻的肉壁吸附着我的下半身,给予着我无上的快感。
“啊……不行了,不行了啊啊……”
锡兰的喉咙动人地动了一动,发出急促的呻吟声。在那猛烈的潮水涌出的那一刻,我终于忍受不了花心强烈的收缩,用力将自己的手按住那柔嫩的臀肉上,让两人的下半身紧紧相连,随后刺入最深处,全身僵硬地再一次在她体内射精。
“唔唔……!”
在黏稠精液的喷洒下,再一次达到高潮的锡兰发出欢愉的娇声,我们两人再一次同登极乐。由于深陷在她的拥抱中,我反倒动弹不得,而内壁更是紧密地如搅拌机一般绞动着我的下身,似乎要将我彻底榨干才罢休。
我慢慢地将下半身拔出来,带出带着些许血丝的浊液。望着锡兰微微曳动的长睫毛和筋疲力竭,一点点陷入安睡中,我笑了笑,满意地亲吻了她的面颊,躺在这温柔乡中享受性爱之后的余韵,同样沉沉地睡去了。
“晚安,亲爱的大小姐,愿明日又是美好的一天。”

“早安,迪蒙博士。”
在第二日的清晨,当日光照进房间,我从倦怠中重新起身的时候,锡兰已经重新衣着整齐,十分优雅地向我问安。若不是屋内还残留着我们激情之后留下的体味,旁人可能以为昨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要和我一起喝杯红茶吗?没有红茶的一天,可不是完整的一天……啊,酒店房间配备的茶叶不是太好,不过我也尽力泡好了。”
“当然,乐意至极。”我手脚麻利地将衣服重新穿好,接过了锡兰递过来的茶杯,“唔,真甜啊,蜂蜜加多了吗?”
“是吗?我不太喜欢甜的,所以没加多少呢。”她嘻嘻地笑着,“或许那是名为感情的调料,也说不准呢?”
“你啊……”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联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红茶确实涌现出了一丝丝的甜意。彼此都是成年人,即便有多么不生涩,我们两个人也沉稳地品着红茶。
在放下已经空了的茶杯后,锡兰十分郑重地,向我躬身施了一礼。
“你好,我是锡兰,维多利亚国立大学毕业,专攻方向是源石研究,经过凯尔希医生批准,从现在开始在罗德岛实习,请多关照,博士。”
带着甜美的笑容,她向我伸出了手。
我嘴角稍微翘了翘,将自己粗糙的手伸了出去:
“欢迎来到罗德岛,今后,请把罗德岛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吧。”

“无论多么优秀的领导者,也有可能因为一念之差而被利益冲昏头脑,你要当心,博士。不过,哼哼,你也不用太担心,有我在,如果有一天你行差踏错,我会纠正你的。”
“如果是为了你舍弃整个罗德岛呢?”
“什,什么,那种情况……”
“我是不会让那种情况出现的,放心吧……因为我会为了你,为了罗德岛,排除掉一切会造成那种情况的危险的。”
即便,是身为恶魔。